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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光头和一对看上去很是白净的面孔引起金夕的主意,就在临近皇宫守护之地被禁卫拦住,凝思而想,忽然忆起他们,是怀义的弟子,虽然不知叫什么,可是曾经见过。
立即凝神探去,想听一听来路。
来人正是五郎和六郎。
“正值陛下有恙,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宫,还望两位高僧回避!”禁卫振振有词。
五郎施礼,平和说道:“善哉,贫僧二人正为此事而来,师父临终之际曾经嘱托一二,要小僧在陛下患病之机赶来探查,并相告一件秘事,定会令陛下康复如初!”
较矮的六郎当即迎合:“正是!”
禁卫们嗤之以鼻,似是绝不相信这种说辞,瞪着一对光秃秃的脑袋问道:“你们的师父是何方高僧?”
未等五郎说话,六郎抢先答道:“阿弥托福,乃白马寺主持薛怀义!”
禁卫们面面相觑,纷纷愣住。
所有人都知道十年前的薛将军,不但佛法高尚度化四海,而且身有修为高深莫测,同时又是禁卫大将军李多祚的好友,不过后来被圣帝赐死。虽然他们不知道薛怀义是自尽而亡,但听来为陛下的病情,又是薛怀义的弟子,不但怠慢,火速禀告宫内。
不刻,皇宫佛堂僧人跟随一位公公匆匆而来。
验明正身后,五郎六郎被禁卫带入宫内。
金夕感觉到哪里不妥,怀义火烧明堂之时自己的确不在身边,事后再也没有机会相见,可是他赶往明堂的时候便已下定决心,焚毁两堂灭掉大云经,因此才谎称有秘册藏在白马寺,结果那里空无一书,若是有秘事一定会事前告会自己。
怎么会越过师父陈明给两个小和尚?
怀义绝非仓皇之辈!
金夕想到这里,猛然向前冲往皇宫,如果这两人是狡诈之辈,弄不好大云经也是被他们盗取!
“站住!”
禁卫发现一人奔来,扬起兵刃招架。
不站住,也进不去!
金夕此刻没有心情与他们理论,硬生生喝道:“哪位是校尉!”皇宫外的值守最高长官为校尉,他的口气却像是李多祚。
众兵一怔,纷纷看向校尉。
校尉冷眼探来,怎么看眼前的男子也不想朝中之官,也跟着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皇宫,杀无赦!”
金夕比他的声音还强硬:“我乃薛怀义的师父,速去禀告李多祚,方才进入皇宫的两个僧人恐怕有诈,立即赶往圣帝殿内探查!”
禁卫们又是面面相觑,纷纷愣住。
刚刚进去两个薛怀义的年轻弟子,又来一个自称薛怀义师父的年轻人,前面有皇宫祀堂的人认领,可现在这个人如此年轻,绝不像高僧之师。
───长生殿内,毫无生色。
“婉儿,朕染病的消息可是天下人皆知?”武媚每说一句,都已变得气喘。
旁边的上官婉儿不住点头,眼睛再次湿润,“陛下偶染微恙,天朝百姓也会挂念不已,此刻四处尽是祈念之声,焚檀燃香,亿兆黎民都知道陛下会好起来,好起来的!”
她说的是实情。
四海惊闻圣帝染病,无不伏地祷告,各处寺庙人满为患,皆在为武媚乞讨平安。
武媚微弱一声:“好甜的嘴呢!”
上官婉儿马上说道:“婉儿不敢欺君,陛下不相信的话便马上康复起来,婉儿陪着陛下去天下走一走,看一看,若有半点虚言,婉儿自愿领罪!”
第487章 灭门之灾
武媚想摆摆手,却没有完成动作,胳膊刚刚抬起便落下,不由得叹息一声,“若是能以圣诏言明朕已经获得地血,那该多好!”
她此刻关心的已经不是天下膜拜,只求卧病的消息传入金夕耳中,从而赶来神都,若是昭告天下已有地血,金夕一定想办法透出信息来。
金夕的确立在宫外。
可是,绝无法向世人昭示地血由来,否则称帝之举自会被玷污。
上官婉儿刚要再行抚慰,殿内行来一位宫女,禀道:“陛下,舍人,殿外来了两位僧人,说是薛怀义将军的弟子,声称薛将军生前曾留秘事,要向陛下禀告。”
“宣!”
武媚闻听是薛怀义的弟子,马上下旨。
───皇宫外,双方稍有僵持。
“你可有凭据!”一位禁卫嚷道,试图盖过金夕的声音。
金夕怒,刚要抬手施展什么动作,旁边的校尉言道:“等一等!”
正是十年前金夕与李多祚分别之时所调笑的一句话,使得秉直的李多祚当真,他当即通会所有手下校尉,只要见到听到薛怀义师父,务必详加斟酌,随刻来报。
尽管校尉一万个不相信,还是仔细端详着金夕的相貌,又道:“公子稍候!”
说罢,转身而去。
他赶往羽林军大殿,发现将军正与几位官员议事,只好停下身子等候间歇。
李多祚性子急,看似也容不得外人旁观,立即折头斥问:“你不在宫外好生护着,回殿内作甚!”
校尉急忙回道:“将军,宫外赶来一人,自称是薛怀义将军的师父……”
呼!
李多祚没等校尉说完,立刻拨开几位官员冲到校尉眼前。
他太害怕了,害怕宫内有什么三长两短照顾不到,都由人家公子代劳。
───长生殿内迎进那对光头和尚,他们极力压抑着紧张,低着头迈向殿中央,停留在原地。
上官婉儿问:“你们可是白马寺弟子?”
五郎六郎异口同声答道:“贫僧正是!”
“有什么事尽管道来,陛下在这里听着呢!”紫帘内,上官婉儿代为问话。
五郎轻声言道:
“回陛下,时年师父焚烧明堂,留有极为紧要的遗训,当时师父吩咐弟子,若遇陛下身体重恙之时,务必当面禀告。”
上官婉儿又道:“那便说来听听。”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垂下的紫帘,开始闭口不言。
武媚知道这两人不说话的缘由,无非是让上官婉儿回避,便低沉道:“说吧,朕听着的呢,上官舍人并非旁人。”
六郎小心地瞥一眼紫帘,以提示的口吻禀道:“陛下,贫僧二人所禀之事并无关大云经……”
“什么!”
武媚用极气力想挣扎起身,还是由于过度虚弱没有实现,又在上官婉儿的搀扶下倒靠下去。
她认为这两个僧人无非想告知当时火烧明堂是为了大云经,也许是薛怀义当时无颜禀告,待到圣帝重病之时再诉说详情,如果不是这件事,一定是惊天动地的要务,便转向上官婉儿道:
“婉儿,你外面停候半刻。”
上官婉儿心有顾虑,“陛下……”
“去吧,”武媚故意振作振作谨慎,“朕什么风雨没见过,纵使万千兵马涌进这长生殿,朕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听闻此话,殿中央五郎六郎的后颈渗出一层汗珠。
上官婉儿晓得眼前两位是经过祀堂掌事验明的,当属薛怀义的弟子无疑,便离开长生殿。
“到底是什么事?”武媚微声发问。
五郎瞧一眼六郎,六郎也瞅一眼五郎,最终还是五郎开口:
“陛下,师父临行之前曾经嘱咐贫僧,若是临到陛下遇有抉择之际,要婉劝陛下,水不可复流,人不可倒退,若有匡正之机,陛下势必前功尽丧。”
其意昭然,要武媚不可复唐,否则必将遭到后人的践踏。
帘帐内,武媚的身子一动,沉思少许问道:“那,依你等之见呢?”
这次轮到六郎开口,不再那么委婉:
“陛下,子侄同样重要,不过,若是传位给儿子,那就明摆着要恢复唐制,不但是退步,而且朝官绝不会歌颂天朝,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所以,师父和弟子们的谏议是将皇位传给侄儿,延续大周天朝。”
武媚艰难地抬起手压在胸前,继续发问:“如此说来,哪位皇侄好一些呢?”
“武尚书!”
兄弟俩异口同声答道,他们似乎瞧见了巨大的希望,脸上泛起佛僧本不该有的红色。
武媚动不得身子,手指却点着床榻,似乎倾诉着愤怒,可又显得又穷无力:
“好啊,是啊,武三思,武三思,却是一位好侄儿啊!你们口口声声说道明堂之焚无关大云经,朕还不糊涂,那就说明你们知道其中缘由,也是你们弄走了大云经,如此有恃无恐,就不怕朕拿掉你们的脑袋吗?还有,你二人口口声声说道是薛怀义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