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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朝中刮起阴风,为免得生出事端,三子李显就位,必须处置前太子。武媚当然不允许次子再丧,不过李贤已经成为庶人,身为皇太后的她无法正面干涉,便暗命丘将军一路追赶,试图说服追拿之人,因为她身边已经没有金夕。
“陛下为人如何?”金夕再问。
“这……”丘将军发现眼前男子正气凛然,收回宝剑,闻听金夕发问却是口吃起来,“陛下当然英明!”
金夕发现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心中不免泛起嘀咕。
片刻,丘将军似乎发觉金夕关乎着朝廷,便试探着问道:“当下前路官员尽数丧命,不知公子对丘某可有嘱托?李贤该当如何处置?”
金夕想起了武媚对王皇后和萧淑妃的对策,开口即答:
“纵使你私自放过前太子,也会有人杀他;你可即刻赶往巴州,悄悄将李贤安置妥当,脱开官府视线,向天后……不,皇太后如实禀报,太后自然知道如何妥当处置。”
说罢,他拉起呆若木鸡的文真,大步流星离去。
丘将军虽然不知道金夕来历,还是按照他的说法将李贤秘密转移,回到皇宫向皇太后禀告。
不日,皇宫内发出李贤自尽的昭告。
自此武媚丧失两子一女,果真达到三数。次年,皇太后武媚便恢复李贤雍王身份,无奈官录已亡,无法接回皇宫,直到二十年后李贤病逝,真正死亡后,方才将灵柩运回长安,以亲王之仪安葬,后被追谥为章怀太子。
“你真是神仙啊!”
文真由衷赞叹。
她目睹一切,刚刚金夕还在惦念已经成为皇太后的天后,不想东都洛阳之内李治命崩,这里又是李贤险些被杀,对于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夫丧子危,当然是最大的痛楚;金夕力挽狂澜,也想当然地在她心目中成为神仙。
金夕没答话。
他知道武媚在东都,决意途经长安探视一番怀义,随后赶往洛阳。
“师弟,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皇宫知道的那么多?”文真还是好奇。
金夕扬言:“我从未踏入皇宫一步!”
的确,在长安皇宫内行走的是崔神庆。
文真愈发奇怪,一边急促行进,一边紧盯着金夕,“按理说,如今的皇太后已经年逾花甲,可你如此年轻,绝不会有什么渊源,”她突发奇想,忽地问道,“你不会也是皇子吧?”
“住口!”
金夕直接勒住文真口无遮拦的嘴巴。
他为真界之人,身由龙穴而出,当然不会老去。
回想起当年背着武媚抱着贞儿勇闯太乙山唏嘘不已,不由得停下脚步,直呆呆盯着文真,看着她的面孔就想起贞儿,可是多年之后,只能眼看着文真老去,倒是有些伤感。
如果常在一起,势必会引来疑惑!
第446章 己物不珍
“你瞧什么?”
文真被看得极为不自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金夕认真说道:“你还是速速成就家事,我们不能久处,日后我还有诸多事情要做。”
“不!”文真坚决反对,“我们还要一起寻到五宝,然后一起赶往仙界,那样的话就可以长生不老,我们还可以……”
她突然住嘴不说。
金夕苦笑,依旧严正告知,“你的修为,永远也不会抵往仙界。”
“我才不信呢!”文真摇头笑道。
数日后,两人回到静怀寺。
时隔七年方才现身,即使已经出家的怀义也是泪流满面,他已经二十三岁,看上去与金夕年岁相仿,就在金夕离去之后便日日祷念,甚至已经萌生可怕的念头,如今师父和师伯双双回归,自然欣喜涕零。
“善哉!善哉!”
静怀听闻文真在祁连山断谷地下的遭遇不断禅念,对两人获得至宝土心而感到欣慰,同时获知熄灭火山救赎苍生一举更是连声称颂,随后也向金夕阐述几年来的变化,怀义已经成为博学僧人,心中有着无尚佛禅,而且勤学苦练之下,修为已经抵达筑基之初,堪称文武全才。
几日后,金夕再次唤来怀义,继续追问七年前留下的问题:“若遇恶人荼毒天下无法教化,该当如何?”
怀义清俊的脸庞正肃起来,看来早已悟透,双手拿禅立刻答来:“贫僧会与恶人同入地狱!”
杀之,而后自杀跟随教化!
金夕倒是被吓一跳,本以为怀义会答出斩杀之语,却没想到后面跟随着自杀,不由得看向身旁的静怀。
静怀淡笑而语:“阿弥托福!”
金夕又看向文真。
文真立刻摇头,低声嘟哝道:“我不是出家人,不懂得!”
“罢了!”
金夕决定再也不与怀义探讨什么禅机,将一袋土心交由静怀保管,暂时搁浅探宝,要追去洛阳探听消息,万一武媚生出变故,便不再顾及身份加以保全,从而偿还她前世被困昆仑虚六十年的心债,遂对着文真说道:
“你就留在寺内吧!”
文真哪肯,气嘟嘟回道:“不,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万一你独自寻到宝物撇下师兄不管,我岂不是两手空空!”
随后,她百般无赖地纠缠。
无奈之下,金夕只好应允带着她去洛阳走一遭。
“金施主留步!”静怀阻住金夕,又看一眼静怀,“贫僧阅历无数,可是从未见过怀义这般聪善的小僧,眼下贫僧已经无能再为师父,还是要他跟随施主,去寻天下大禅吧。”
“好!”
金夕也很喜欢怀义,当即答应,看他的身手远比文真强,而且心念聪慧,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绝没有坏处。
怀义当然愿意跟随金夕行走,眼见离别师父,跪地而拜。
由此,金夕再一次探手皇宫。
金夕虽然有些焦急,不过身边一个师兄一个徒弟,又都是异常殷勤,终于露出笑模样,显得意气风发。
三人均有修为,很快便东出长安,赶到东都洛阳。
眼下已经是仲春,风季已过,洛阳城内显得很是凉爽,但无冷意,更是引出无数人尽览好时节,所以长街上异常拥挤,极为壮观。
“师父,这竟是徒儿第一次进入皇都!”身边怀义有感而发。
金夕抬手指向远处壮阔的宫殿,“想不想去皇宫看看?”
“不,”怀义答道,“宫内之人皆有佛化之所,怀义要在人间尽施佛道,感化凡人。”
“哈哈,好!”金夕想起自己借来崔神庆的身子游走皇宫,却是一丝佛念也没有,不由得大笑出声。
“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厉喝。
三人莫名其妙,同时转过身来,发现几步外四个禁卫面带愠怒,看样子是要赶往皇宫,顺便听到了两人对话才注意到几人。
“善哉,”怀义率先俯身以礼,“不知官人因何发怒?”
这时,禁卫身后闪出一个微服女子,众禁卫立即让路,看模样就是朝中官员,面色俊俏但带着凝重,不看佛僧怀义和假男子文真,而是直奔金夕而来,抬手怒斥:
“此乃国丧之时,竟敢当街诡笑,你可知罪!”
金夕好端端心情被打乱,张口就要发泄不满,“去……”刚说出一个字,忽觉对方是个女子官员,再者万不可弄出事端引来太后关注,只好隐忍下来,的确是李治刚崩,周围的百姓尽数低迷,唯独自己在这里肆意大笑,若是再辱骂朝官,当真说不过去,可是一时半晌却寻不到合适的字眼。
他不会道歉,更不会认罪。
“这位官人,”文真只好上前解围,“我等确有不知,还望官人恕罪。”
扑哧!
女官忍俊不禁喷笑一声,因为眼前的男郎口中完全是女子之声,似是觉得不雅,很快干咳一声沉肃下来,瞧瞧金夕的脸色,看看文真的嘴,又瞅瞅怀义的脑袋,义正言辞说道:
“你等倒是怪异,可是洛阳之人?”
文真看出女官的神色,红着脸答道:“不是。”
“记住,”女官还是看向金夕,“身为大唐子民,当晓大唐戒律,念在你等非是东都之人,权当尚不知国丧之事,日后……”
金夕踏前一步,也是紧盯着她问道:“时下,太后的身体可好?”
此女身边有宫中禁卫,应是在宫中为官,自然知道武媚的状况,他懒得听从此般教诲,况且他本就不是大唐子民。
“你!”女官似乎异常诧异金夕如此无礼,可是瞧着金夕脸色还是面露忧郁,也不知为什么竟然回答起来,“太后日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