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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这次没有思考,而是直接答道:“一是野心更大迫不及待,二是并非为了自己。”
金夕脑袋内轰然炸裂!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就像长孙无忌说的那样,上官纯为了他的父亲,只要报复武媚成功,大唐天下上官仪就成为陛下之后的第一人。
他浑浑噩噩奔向殿门。
忘记这是皇后殿。
“等等,”武媚喊住崔神庆,仍然没有去问缘由,而是深切又近乎调笑道,“崔主事,你尚未谢过媚娘呢!”
“多谢皇后指点!”
金夕忙不迭回道,已经忘记武媚对他自称媚娘。
离开皇后殿,直奔吏部。
瑕儿已经等候在那里。
“快说!”金夕见他面带兴奋,自然是有消息。
瑕儿离开金夕的身旁,立在攻击不到的地方,一板一眼说道:
“今日,上官纯活动频繁,先是偷偷见了李忠,又见了那些给陛下诊治的民医,而且,听闻最近他与大内的宦官伏胜走的很近。”
“好!”
金夕笑道。
他抬起手却发现瑕儿在远处,只好放下意欲拍打奖赏一番的手。
瑕儿后悔不跌,赶紧跑来金夕身边,可是金夕已经放下手,嘴里暗道一声:倒霉!
金夕一夜没有回府。
李忠。
民间郎中。
太监伏胜。
这三者如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一起。
李忠在瑕儿的掌控之下,想拿就拿;太监就在宫中,想杀便杀;唯有郎中一行,来去皆有护卫,一定要弄清上官纯寻他们做什么。
次日,金夕快马加鞭出城东下。
他要见一见王皇后,探问李忠的消息,看看她知道些什么。
东行百余里,便来到华州,根据瑕儿提供的地址,寻到一间乡村中简陋的民居。
“崔……崔主事!”
萧氏突然发现崔神庆面色冷峻地奔来,又怕又喜,不知道是来杀她们的,还是来探望的。
“什么?”
屋内的王氏听到这个名字,急忙站起身,慌忙打开被萧氏封闭的木门,大步迎出来。
金夕没有停留,径直进入房内。
王氏刚要跪向地面,金夕立即喝止。
“崔主事?”王氏带着感激的表情看向金夕。
金夕扫视一眼两人,心内不觉感慨,她们素衣在身,脸上已经布出皱纹,显得老去甚多,丝毫没有往日那种气势,已是地地道道的平民农妇模样。
又有些诧异。
王氏两人离开皇宫时,自己是户部侍郎,后来才更为吏部主事,没想到她们竟然知晓,看来一直在关注着皇宫,至少注视着武媚和自己,遂开口道:
“皇后听闻你们的在此,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派我前来探查,不知有无需要帮衬之处?”
萧氏早已不再是口无遮拦,不再去看王氏脸色,忙摆手道:
“多谢皇后,多谢崔主事,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况且数日前主事刚刚送来银子,足够我二人生活到老了!”
金夕又看王氏,眉头一皱。
她的眼睛中充满了泪水,见主事瞧过来,赶紧感激地点头,不想一低头,落下一串眼泪。
金夕见她的眼神中还有丝毫的恐惧,不禁问道:“王皇后,你?”
王氏急忙摆手,她哪敢再听到这个称呼,嘴里说道:“不,不,我……”
金夕猛然醒悟过来,她一定再担心着嗣子李忠,也由此急躁起来,震声出口:“你,你是不是不晓得李忠的情形?”
“啊?”
王氏刚刚听到这个名字,慌张之下险些跌倒,萧氏赶紧扶住。
已经十年,她们从没有提到过李忠,一次也没有说过,那是因为,在她们眼里,李忠早已被李治处死。
金夕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那李忠也一定不知道王氏还活在世上,极有可能参与报复之举。
他瞧着王氏悲楚的样子,心生怜悯。
李忠并非她亲生,而是过继嗣子,从小养大,早已成就母子之情,因此他也想到了柔夫人,即使不是身出,那种亲情也无法被剥夺。
他心中不免对王氏生出一种崇敬,上前扶着她坐下,然后平和说道:
“昔年,朝中众臣一致要求囚禁李忠,陛下也是无计可施,因为那就是相当于处死;皇后答应了两位,要保全你们的家人,其他的人都在皇后的周全和妥协下,纷纷予以安置,无一伤害,唯独废太子李忠……”
刚说到这里,“嗷”一声,王氏晕倒。
第429章 绝对的无辜
“你急什么!”
金夕大喝,这边还没把皇后的善心表述完呢,那边就倒下去了。
又见是昏厥,赶忙施展行气救治。
待到王氏在满脸泪水中醒来,金夕再也不去绕弯,径直说道:“你的儿子还活着!”他决定先说结果,再解释武媚的难处,如何跪地向李治求情,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老臣。
“嗷!”
又是一声,王氏在喜极之下再次昏厥。
“混……”
金夕险些骂出口,只好再次救赎。
听完整个事情的始末,王氏几乎要把持金夕,激动之下再次跪地,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一些。
金夕不禁诧异,“王皇后,你从未打探过儿子的下落吗?”
王氏摇头,不知道没有,还是不敢打探。
金夕立即寻来纸墨,对王氏说道:
“你速速手书一封,我会尽快寻到李忠,告知他你们还毫无恙状,也好令他安心,再过些年,皇后一定暗准你们母子相见,我也会劝解皇后,尽快实现你们的愿望。”
两位女人纷纷拜谢。
金夕获取了王氏的手书,即刻返回长安。
他刚要去密会李忠,以此打探上官纯的动向,再一次被瑕儿买来的消息震住:上官纯的人秘密给那些郎中送去一些道袍。
“为什么?”金夕问。
瑕儿盯着金夕,不敢说不知道,只好不答。
金夕只好自己屡顺思路:“这些郎中明日还会来给陛下诊治,后宫禁止道士入内,他们绝对不敢身着道袍,那要道袍干什么?”
“穿呗!”
瑕儿顺势拿捏而答。
“对,”金夕也很投入,“不过,什么时候穿,穿在哪?”
瑕儿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得到夸奖,更是俯身向前,挨近金夕,“用的时候穿,穿在身上呗!”
“对!”
金夕恍然大悟。
俨然,两人的思路完全不一样。
瑕儿仔细端详一下金夕,不敢皱眉头以示重新评价这位的聪慧,只是吐吐舌头,不知所以。
金夕见天色已晚,不再回府,而是直奔郎中栖居之所,毫不费力接近内殿,轻身飞起,又像偷听萧淑妃言谈时一样,倒挂房檐,聆听里面的动静。
“郭医师,这样不好吧?”有人发问。
郭医师答道:“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是装作哑巴,上官纯都已安排好。”
“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弄不好我们会掉脑袋啊!”
“掉脑袋,那也比这样混下去好!你瞧瞧皇宫,那才是我们施展才华的地方,将来真的入主司医院,那是何等风光?”
“倒是,只要我们撑住就好……”
金夕偷听一段时间,气得双唇颤抖起来。
这些人果然要行施恶事,要以道士的身份被揭穿,至于是什么没有听见,只是上官纯要发出恶手,事成之后会安排这些人入宫,安排在司医院任职。
对于这些人,死也值得。
第二天。
冬日被黑云遮住,四面寒风阵阵,仿佛有一面擎天的阴霾笼罩住皇宫,显得阴森而冷肃。
金夕在宫外暗处等到这群民间郎中赶来,见他们仍然是素衣在身。
他昨天就已经明白,衣服是有用的时候穿,而且是穿在身上,立即偷偷施发出行气,仿佛有冬风袭卷,荡向一干郎中。
外侧的一个郎中不小心外裳被吹起,马上露出里面紧束的道袍。
那就是今日!
他赶忙冲回吏部,险些与瑕儿撞个正着。
“主事,一列侍卫突然被代王府调离,说是去什么清阳道观,不知道有没有用?”瑕儿问道。
“什么!”
金夕急速思索,既有道袍,必有出处,那就是清阳道观,他一把拿起瑕儿的衣领,几近怒喝:
“瑕儿,李忠身旁有没有人守着?”
“有三个。”
“你对付他们不在话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