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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巧儿也惊呆了,转而大声哭号:“杂种,我、我杀了你!”也不再去管什么羞隐,猛地一拳捣在李小木的胸口上,又一脚踢中他的肚子,砰砰!李小木倒飞出去,实实的撞在了墙上,又顺着墙面往下溜,直跌了个鼻青脸肿、七荤八素。
“抓住他!”矮胖子大喊,门外众弟子蜂拥而入,个个操着家伙冲了上来。
李小木惊急慌乱,顺手从身边抓起一物就扔了出去,矮胖子冲得急,忽见一大花的物事扑面而来,也没时间躲了,噗!正中面门,却没想到触及之物竟是极为柔软,抓下来一看,花红绣布,居然是一条女人的亵裤。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的。
矮胖子先是愣了愣,随后不由自主的猛嗅了几口,哼出一声“嗯,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又举起棍子朝李小木打来,其他人也到了,成半包围之势将李小木堵在墙角,尤巧儿已趁机披上了外衣,竟“啷”拔出宝剑,猛地刺了过去。
李小木躲无可躲,吓得脸都变了色,眼见那凄冷的寒光离自己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忽听头顶“咔嚓”一声巨响,随即就感觉房屋剧颤,大地猛震,众人都被颠得七摇八晃,尘埃烟灰簌簌而下,碎砖断瓦哗哗纷落,弟子们一时被呛得猛咳流涕。
等到灰烟都散了,大家才看到,头上的屋顶破了个一丈方圆的大洞,上面青天白云,正有风从外面汩汩的灌进来,再看地上,粉色的闺榻已经不见了,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大坑,一眼看不到底。
十几个弟子都探着头往坑里看,只有矮胖子惊呼一声:“糟!让小杂种跑了!”
……
李小木趁机跑了。
他在山门外的一处小林子里匆匆穿上衣物,没敢多作停留,一口气冲下了山,一个时辰过后,等远远的看到了“八沿城”,这才缓下步子,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因为着急逃跑,鞋甩丢了一只,另一只底儿也磨破了,脚下全是血泡,同时腹中饥渴,如若擂鼓,又感腰酸腿疼,浑身骨头好像要散了架子,到了山脚下的城门正要往里走,忽觉一阵劲风迎面扑来,一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怀里
唔!
李小木被尤巧儿伤到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痛,这一重撞之下更是气血翻涌,差点连昨晚的酒菜都吐了出来,正想开口大骂,可往怀中一看,不由呆住了
那是一个女孩子,看似十四、五岁年纪,小脸白皙洁净,细眉如轻笔精描,深眸似乌墨点水,俏鼻像钟石滴乳,樱口若粉花沾朱……
李小木看的有些呆了,再也骂不出口。
“对、对不起!”女孩儿从他的怀里跳出来,“都、都怪我,太、太冒失了”
李小木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回,最后只神魂恍惚的说了一句,“荣幸啊……”
却见那女孩儿焦急的回头看了看,咬咬贝齿,向他深躬一礼,提步就往城外跑。
“姑娘,您等哎呦!”李小木转过身刚喊了半句,嘭!又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这次更狠,身后一股大力传来,他竟被撞出了两丈远,脸先着地,蹭得血痕遍布,他惊怒的跳起来,转头大骂,“你奶奶的龟孙”
却见一彪壮大汉疾步冲来,蒲扇般的大手直拍过来!
他马上改口,“您祖孙可好?”
“狗崽子,滚开!别他妈挡路!”
李小木见那掌势凶猛,忙闪身跳到一旁,巴掌落空,壮汉闪了个趔趄,“咦?”那汉子一愣,还想上来,却又听后面有人叫道:“老八别犯浑,正事要紧!”七、八个人同时出现在了城门口。
壮汉狠狠的瞪了李小木一眼,随后大步流星的往城外冲去,转眼便和那些同伙消失在了山下的林子里。
李小木看着那些远去的背影,撇撇嘴,“赶去投胎的孙子,祝你下辈子生成猪狗,老子定捧捧场,多点几道菜!”
……
李小木下山匆忙,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在城里的杂货铺花三个铜板买了一双破草鞋,游游逛逛了大半天,又买了几个包子祭足五脏庙,却发现城中巡逻的捕快衙役比平日多了好几倍,细一打听才得知,原来是附近的山林里最近闹“僵鬼”,害人害村害牲口的,已经成了地方一患……
他只顾啃着自己的包子,又找了一家小酒楼整整躲了半天半夜,等到再付不起酒钱房费的时候才偷偷的摸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本应该再多躲几天的,尤师姐在盛怒中,大师兄也一定恨死了他,二师叔应该知道了此事,按照门规,欺凌同门师姐师妹,那是要抽筋断骨,扒皮剐肉的,最后留下一口气,还要绑在“惩恶台”上骟割掉命根子……
这么严重的惩罚他可不想挨,但眼下兜里比脸上都干净,身上没钱,寸步都难呐,因此,他必须回来取些银子,再顺便打探打探各方的动静。
却不曾料到,事情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并且,又听到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
……
第2章 奉子成婚
李小木一接近山门,就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
把守山门的弟子竟然多了不少,平时的巡夜队伍也增加好几支,火把将门院照得通亮,一排排房屋在主道两旁林立,参差高下。
处处透着紧张和诡秘。
“八沿门”从来没摆出这么个架势,似乎将临大敌,草木皆兵。
李小木从熟知的暗道中绕过山门,又在院外的一处暗影中钻墙而入,那儿有个隐藏极好的小洞,里外都堆着柴草,这是他好多年前的“杰作”,也是自己昼出夜归、躲人耳目的保障当然,像这样的“猫洞狗洞”,门院里可不止一个。
等到一队巡夜弟子走过去,李小木才蹑手蹑脚的潜到了一栋小房后,他的目的是伙房,逃命的盘缠要取,果腹的干粮自然也不能带少了,可正当他猫着腰经过一扇扇后窗的时候,突然有几声啼哭和叫骂吸引住了他。
声音的源头是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大房子,只有那间亮着光,李小木心思一动,轻轻的靠了上去那,是二师叔和二师娘的寝宅。
李小木趴到了窗根儿下,只听得里面啜啜涕涕,似有女人在哭,一个男声很沉闷,但压得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在墙根下摸索一会儿,终于抓住了一块青砖,轻轻往侧方一推,墙壁上就露出了一个寸宽的小缝儿不用问,这也是他的“杰作”顿时有光透出,同时,房里的声音也清晰的传了出来。
“爹,我不要!”是尤巧儿,音调充满了不甘和苦楚。
“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做主!”男声阴沉而绝决,“你自己造下的孽,必须自己担着!不然,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李小木听出来,说话的正是二师叔。
“爹!可、可我已经和大师兄有了婚约,不能”尤巧儿大哭。
“闭嘴!”二师叔说,“还敢提你师兄?!好好的一桩姻缘就让你这么毁了,现在才后悔,哼哼,自作孽,不可恕!”
“是啊,巧儿,你和满良那孩子一直相处得好好的,为什么又会与那、那”二师娘也带着哭腔。
“那个畜生!”尤巧儿痛骂道,“杂种、猪狗、混蛋、王八……”
李小木想打喷嚏,但是强憋下去了,他知道师姐在骂自己。
“爹,方才你一直骂,也不让我说,其实女儿是被迫的”尤巧儿哭道,“昨晚,我修过夜课后回房的时候被人迎面打晕了,等醒来后,就、就呜呜呜……”
“看清是谁了么?”二师娘急急问道,“我说的是动手的人!”
“还不就是那个杂种!”
李小木又想打喷嚏。
“他有这胆子?!”二师娘奇道。
“娘,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儿做的还少么?这次色胆包天,竟然把主意打到女儿的身上了,我、我要杀了他!”尤巧儿痛哭着。
“哼哼,自圆其说,那小子是什么样的能耐!”二师叔冷笑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功术,还能近得了你的身?别说迎面动手,就算是偷袭,恐怕你也不会吃上一点亏!”
“这”尤巧儿愣了愣。
“巧儿,你当时真的看清了?”二师娘又问,“是那小子?”
尤巧儿犹豫了半晌,“没、没看清他的脸,被一块黑布蒙着,不过除了他,还能有谁?”
“够了!”二师叔怒道,“这事在谁看来都是你们苟且私通,说破大天去,你也落了个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