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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怎么了?”又鸟冲向佛主,身体撞击在一层虚幻的光幕。
看着再有的冷冽与愤怒的眼眸,听着一些没有意义的叫骂声,佛主虚幻的身躯微笑道:“只是让他去其他地方,使他能够更好地成长。”
说完话。他抬起头,含着笑意的眼眸露出丝丝不安,却又被抛弃到一旁。
“不过是一具用过了的残躯,灭了就灭了。”他笑着道,“而你,应该出来了吧?”
山顶天空的血雨飘荡至了山外。整个世界或多或少都飘了一些。血水落到各个角落,化作最纯正的能量钻入泥土里,消失了存在过的痕迹。
当人们开始惊叹又不解的同时,下着血雨的天空黑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住。浓烈的黑暗中不再有清晰的视线,许多至强者也不过只能看到极其模糊的世界。
暗无天日,黑尽一切。
浓烈的黑暗里,有一道身影浑身裹携着黑气。
“告诉我,为什么?”一声质问。是他对佛主的不满。
隔着千万里的距离,隐约间还有时空的差异,他的声音传准确递到佛主耳中。而这使得世界变色的黑暗,则是可以算作他的本体。
“他走了,他们才能回来。”佛主微笑说道。
一语轻飘出,旋即带来了整个世界的沉寂。
黑暗把一切都淹没、吞噬。所有的光明都是消失,所有的声音都是消弭,所有的生命都是死寂……黑暗里只剩黑暗。
“你也和他们站在一起?”
“不。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始终如此。”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我是在帮他,帮你,帮我……唯独没有帮他们。”
“呵呵。”
“我的世界……只差一步了。”
“所以你就这样做?”
“可以这么说。”
“呵呵。”
轻笑声结束了只有双方才能彻底明白的对话,接下来的是无边无际的充斥满黑暗的沉默。
黑暗中,有一缕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光芒落下,到佛主身上。
佛主轻笑一声。旋即化作初时的荒梧,落到山顶,连带根茎扎入坚硬的泥土石块中……佛主与荒梧的联系彻底斩断,只剩下一棵小树在山顶受着冷风吹拂,还有血雨不断打下。
血雨下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是这片天地的伤痛,为逝去的仙做着祭奠。
黑暗愈发深沉,是带动黑暗者的意志体现。黑暗,遮蔽一切,也能够更好做事……黑暗里做见不得光的事。
黑暗里做黑暗事。
阳族所在的世界破碎了。
游族所在的世界破碎了。
司马族所在的世界并未破碎,却像是狂风暴雨里的浮萍,不知还能够支撑多久。
还有更多的更小的世界变得不稳定,显化与世间。是世间所谓的秘藏……圣藏、道藏、仙藏,统统被压迫,不得不落入真实的大世界里。
尘封在时光缝隙里的人被迫出现了,身处黑暗里。
最后,死了一些人。
“一曲,送君去。”李振龙在黑暗里呢喃,把曾经听到的乐曲轻轻以意念吹奏。
一曲,送君去。一曲,送人……伴着李裕宸到另一个世界。
来自梦里的声音,更像是来自于记忆。
李裕宸听到箫音,一股悲情漫上心头。
低声的呜咽,不绝的哭泣……像是有过的曾经,有着清晰又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闪烁,终只是虚幻。
箫音里,他还听出了一些不同。
似重物的敲击、碰撞,在天地里沉闷回响……是带着力量的咆哮,也是最狂野的怒吼。猛烈的声音带动热血沸腾。
当李裕宸觉得灵魂回归躯体,头脑再度变得清明,他睁开了眼睛。
眼眸中,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像是曾在真实与虚幻间的千年等候,像是在纯粹的黑暗世界里的蜗行摸索……他觉得不适,却也极快适应。
他感觉身体是静止的,却始终有一些异样。
黑暗或是光明;真实或是虚幻;现实或是梦境……他已分辨不清,也索性不多做计较。
思索、修炼。
他想清楚了许多事情,知道了自己的状况。
他默默修炼着,提升至王境三层的境界继续向上。
他无悲无喜。
他慢慢等候。
“哥哥呢?”苦儿问道。
她只是轻问了一句,希望能有一个答案,却也并不祈求,神情变得冷漠许多。
“他离开了。”又鸟有所感应,“应该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说好了教他炼器的。”贾思进道。
“该是教他炼丹才对。”吕中鑫道。
二人刻意说着李振龙说过的话,把各自并不特别擅长的方面陈述。
“期待,再见。”李世林微笑。
还有更多的人沉默,站在各个位置看着天空,似乎是看到了正在虚空里的李裕宸。
为他祈祷,为他祝福。
时间,悄悄过去许久。
黑色而深邃的虚空,终是到了尽头。(未完待续。。)
ps: (写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之后的故事,应该……可以看做一本新书吧?可以试试,但并不确定。)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天弄
清晨的草地,吹着柔和的风,吹散了属于夜的漆黑与冰凉,带来太阳光芒的温暖,扑在一个青衣少年身上。
少年身上的青衣带着些破旧,但他却浑然没有知觉,微抬着头,向着阳光投来的方向,清秀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笑容,却是被无神的眼眸破去了平淡的美好。
“视绝,看不到一丝光亮。”李裕宸轻声呢喃,左手触碰着腰间的竹箫,温润的清凉在手心,一切不愉都是放开。
从虚空中落下,他便是在这里,嗅着空气里的青草伴着泥土的恬淡香味,感觉着四周的生命气息,他默默思索着,亦是在等待。
他等待,希望有人会到来,带来关于这里的一切,带他离开,甚至……带他回去。
阳光很温暖,清风很舒爽,但没有人来,甚至连鸟兽也没有。
“看不到事物,四周的景象在感觉中很模糊,任凭境界再高,也不可能安适吧?”李裕宸微有自嘲,但平淡的笑容仍旧平淡着。
太阳的高度抬升许多,空气里的味道也被深深记住,等待了许久,可终究不该继续等待下去。
路在脚下,一直都在。哪怕看不到,亦是可以向前。
草地算不得宽广,没有过多长时间,便是有着流水的声音钻入李裕宸耳中,还有似是灵药混着花香的味道。
“流叶兰、冰骨花,二阶灵药和四阶灵药。”李裕宸轻声咕哝,向两株灵药所在的方位慢慢走去。
忽然,他顿住脚步。
空气里有着轻微的异动,灵药和花香混合的味道也有些许改变,有着极短暂的眩晕感受。
继续向前几步。他身形不稳定,倒在地上。
“想要得到灵药,哪有那么容易?”一个青年从溪流之内跃起,快速出现在李裕宸身边,只是极短的时间,他脸上的笑容便是僵住。“这,这……不带这样玩人的……吧?”
“我守了这么久,就等来这样一个全身破烂的……”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内心一片惨淡,狠狠捏了捏拳头,在空气里挥了挥,视线在李裕宸身上来回扫动,最终残剩下一声叹息。
“我金天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我。”他低声抱怨,正想把李裕宸搬到一边。又察觉不对。
偏头,眼眸映出一道人影,正在靠近,且速度很快。
“放下他!”一声娇喝使他微顿,双手失去了力量,李裕宸掉到地面上。
似乎是错愕,似乎是早有的习惯,金天轻哼了一声。带上些傲慢,说道:“好男不跟女斗。我走。”
一个眨眼,他便冲到溪边,弯腰便是拾起流叶兰和冰骨花,把藏在水中的一株绿草抓住,开始飞奔。
女子急速掠至李裕宸身旁,望一眼已经远去的金天。只余一声轻叹。视线回转,落到李裕宸身上,由残旧的衣物转到脸庞,俏脸忽然间阴晴不定。
“弟,弟弟……”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李裕宸内心颤动了,没有继续躺着,从地上站起。
“弟弟,天弄,是你吗?”女子呢喃,看着李裕宸而不知所措。
“姑娘,你认错人了。”李裕宸摇摇头,微笑着回应,“我姓李,木子李,李裕宸。”
“哦,哦,我叫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