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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算吧”。
这才把这些吸血蚂蟥给暂时吓走。
管家只当大小姐当时是故意这么说,拿阎家当挡箭牌的,没想到真的来了上海。
管家不想去阎府啊,这才提起了自家的公寓。
为什么不想去啊,当然了,现在阎家没有扯破,他们还能拉着这面大旗多方都有便宜,要是直接登上门了,被阎家给直接拒婚了,等回苏城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副场面了。
“不去公寓,先去法租界找家下榻的酒店,下午的时候,你就去置办程仪,我们明天去阎府拜访”。
阎公馆正是在法租界啊。
果然是这样啊!
管家只想晕倒,把这置办的事撂下来拖延时间。
容他先给二小姐发个电报去。
苏筠拉了拉帽檐,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鼻尖,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模样。
看着管家在那转眼珠子,凉凉的道:“你要是觉得这份管家的差事拿钱太容易,我可以换个人顶替你”。
管家立马打消了要去给二小姐报信的念头。
一心的只顾眼前的了,苦着脸劝道:“大小姐,您要是想知道阎家的态度,不妨让小的去找了媒人来,去叹口气,您这样直接上门去,实在是失了身份啊,被阎家的人知道,更把您小瞧了”。
苏筠往前走,拦了一辆黄包车:“谁说我是以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去的”。
“现在我叫沈筠溪,身份是沈家二房的少爷,大小姐的堂哥,记得,别说漏了”。
管家在旁边跟着跑,擦擦汗:“我的大小姐呦,您这是要了小的老命”。
真是变着法的玩啊。
“要是让阎家人看出来了可怎么得了,小的听说阎大帅的那几房姨太太的嘴巴是一个赛一个的利害,万一让她们知道了,大下姐以后怎么进门啊,不被她们奚落一辈子才是怪哩”。
苏筠靠在车上,看着路两边那带着复古色彩的店铺,裁缝铺子还有老理发廊,以及那些挑夫走贩,嗤笑一声:“谁要进他们家的家门”。
管家就傻眼了。
那您这么折腾是为啥啊。
“好了,我的意思是,现在时局这么乱,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不是说小鬼子把上海给盯住了吗,刚才咱们来的时候,我看津沪口岸那边就一艘老掉牙的巡航洋炮舰,没看错的话,那还是前朝末期的时候,由北洋出钱买的吧,就那一艘破船,万一小鬼子从那边登岸,防鬼去,一个都拦不住”。
管家下巴也发抖了,朝四周看,还好是跑着的,这拉车的一定也听不懂。
“大小姐您千万住口啊,这事我们不能吓议论啊,万一被巡捕房的听到,说不得就要把我们当成特务给关进去”。
管家觉得大小姐自从病好了,这性子也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以前的安静宽容,反而看什么都觉得不怕似的。
苏筠回过头来,看着管家和那两个帮办跟着黄包车跑,疑惑道:“你们跟着跑做什么,去再坐两辆,也给人家一个活干嘛,不然都不坐车,人家拉车的拉谁去”。
管家和两个帮办气喘吁吁的停下了。
一个道:“李伯,我看大小姐是不是故意的试探咱们的忠诚,然后现在看着还不错,就赏了辆车?”
李伯深沉的道:“肯定是的,难为你看出来了”。
“我跟你说在这大宅门里当差,你不长十个心眼子,都不配吃这碗饭,虎子,你以后得好好表现,你看大小姐出来,就只带了你和狗子两个人,这代表什么,代表大小姐看重你们啊”。
“哎!”
“我们兄弟两一定好好当差,以后好报答李伯把我们兄弟带进府的大恩”。
虎子和狗子是李伯的远房亲戚,沈素清招人的时候,李伯就近得到消息,就把这两个壮的跟小牛犊子的侄外甥给带进了府。
他们老子娘千恩万谢的:“不敢要赏钱工资的,只求能让吃个饱饭就成”。
李伯当时看着他们家下面那七八个脸上黢黑的丫头子们,在心里想着,这两个能帮就帮一把啊,好歹让他们有钱给家里寄去,这七八个丫头不带都卖了的。
苏筠并不知道她一时无意,竟然还让两个有栽培价值的打手在心里给她立下了高深莫测的形象。
苏筠在阎公馆所在的麦瑟路旁边不远的一家咖啡店里等着去采办的李伯他们。
通过玻璃看着街道上行来往织的人,手无意识的搅着咖啡。
看到巡捕房的两个黑大帽的路警一边走一边吃,随手从路边小贩摊子上拿着水果,摊饼之类的。
还有个妇女扯着个小女孩弓着腰一边走一边扯着人问要不要买。
虎子跟李伯去采办了。
身后站着狗子。
苏筠还不知道这个叫什么。
狗子有点激动的低头道:“回大小姐的话,小的叫狗子”。
苏筠看了看他的面相,点了点头。
跟他的名字是很相符合,没有大的用处,倒是很忠诚。
苏筠想起了以前总是在电视里看到那些人市侩的吹一吹大洋,然后听个响。
现在也拿起大洋吹了一下,然后放在耳边听了下,微微一笑,撂进狗子的怀里:“赏你了,以后好好当差”。
狗子一下就愣住了。
他们一个月的薪资也才两块大洋。
激动的趴在地上磕头。
然后在心里想着,大小姐要是个男子,凭这份潇洒劲头还有这副长相,岂不是要把怡红楼的头牌都给迷的神魂颠倒。
“起来吧”。
“去问问那个妇人,那小女孩所卖几何”。
狗子楞了下,才明白大小姐这是要买人。
刚拿进手的大洋,让狗子心里升腾出一股要肝脑涂地的忠诚来。
因此也没有之前的敬畏,苦心婆口,认真地劝道:“大小姐菩萨心肠,小的敬佩”。
“只是这桩善事可做不得,大小姐生在富贵人家也许不知道,这要是买人的话,可买不过来,小的敢保证,只要大小姐买了这一个,接着就会有人蜂拥而至的来向大小姐哭可怜,这年岁月里,乡下里饿死的人成片遍野的,一个小碎丫头子还不值几个酥饼钱,生死有命,她只能怪托生到那穷苦妇人的肚子里去了,这可不干大小姐的事,就是大小姐不管也不会丝毫损耗大小姐的福德”。
狗子口里有这个世道里人们对生死战乱的麻木和不仁。
因为经了太多,看了太多,所以麻木。
怕苏筠是要做善事积功德,因此又说了那些不妨碍的话。
苏筠拿出十块大洋。
“既然看到了,也是缘分,去到那边拐角的地方,没人注意的时候,给那妇人,让她带着孩子回乡去吧”。
“哎,好”。
狗子过了片刻,眼里有点泪光,他这么说,也是完全站在大小姐的角度里说事的。
没想到大小姐还能出这么多钱去救济他们。
想起自己家没卖掉的六妹,如果当时他娘能遇到大小姐这样的人,也许六妹就不会被卖掉了。
过了一会儿,门口的侍者拦住那对母子,狗子朝这边看,然后进来道:“那妇人千肯万求的说是一定要来给大小姐磕头才能心安,我看着不忍,就把她们带了过来”。
苏筠朝门口看去,只见那妇人殷殷的看着自己。
“去跟她们说,不必了”。
狗子又去了,果然见那妇人一步三回头的带着小女孩走了。
外面传来报童的喊声:“号外!号外!”
“御山关攻破,鹏城大开,东十三省尽数落入阎少帅手中!阎家东北王地位一役立定!”
苏筠让狗子去买了份报纸。
旁边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没想到六大军阀,当初最不显眼的阎家竟然是第一个成了一方诸侯!”
一个穿着长衫看着斯文的男人感慨道。
一个学生样子的年轻男人气愤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这些军阀竟然还在顾着自己夺地盘!”
“他们要是有点见识和学识就该知道这个时候团结是多么重要!一个完整的国家是对付外敌最有利的武器!现在小鬼子对我华夏大地窥视旦旦,只等合适的时机就要撕咬上来,我听说郑校长那篇感人肺腑的告同胞书,竟然被凤家几个军阀给冲进了马桶里,就可想知道这些军阀的残酷不忍,国家在他们面前算什么!郑校长的主见竟然没有一个人重视听从,这是要亡国的预兆啊!”
这人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