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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筠伸出一张白嫩的小小手掌:“拿来”。
“什么?”少年只是觉得那细细的手指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哦,哦,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少年想起苏筠说过的“遮口费”。
黑黑的脸上有一丝红晕。
看到苏筠就要无情的拒绝他,少年赶紧开口:“虽然我现在没有钱,可是我以后一定会有很多钱的,你帮我这一次,我吴业以后一定记你的恩”。
出来混,讲究个义,吴业打架有一股别人没有的狠劲儿,对他有恩的人也有现代人大多数没有的义字。
“你叫吴业?”苏筠手指微微掐算。
“这名字不适合你”。
吴业这才想起来,这名字还是当年那个老道给他改的名字。
啐了一口,“老子以后不叫这衰名字了”。
想到在苏筠面前说了脏话,吴业脸上的红晕又大了点。
“业过无留痕,以后你不如叫吴痕吧”。
吴痕一拍大腿:“这名字好听,有股酷劲儿,和我相配”。
“走吧,我去你家看看”。
“你,愿意帮我改风水了啊”。
苏筠没有回答,让他在前面带路。
她一直觉得一个很孝顺的人,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无非是生活所迫,奸人所引。
再说,她既然开口泄露了天机,手上的镯子都出现血点了,她总要把人救回来,对她对别人都是有好处的。
吴痕刚出生妈妈就去世了,他爸爸把他拉扯大,吴爸爸没什么文化,靠捡破烂维持生计,因此吴痕小的时候,经常被周围小朋友和邻居家小孩欺负嘲笑。
骂他是垃圾仔。
吴痕哭着回家告诉爸爸,吴爸爸总是让他忍让,别人说你一句,你又不会掉块肉,也不会生场病,有什么关系呢,相反那些骂别人的人,都是内心荒凉无爱的可怜人。
吴爸爸的处事哲学并不能让吴痕信服,他曾经很恨吴爸爸的懦弱,后来他渐渐长大,在学校里把所有欺负他的孩子都打流血,他看到吴爸爸每次焦急的奔到学校,为他解决事情。
他就觉得他给了他爸爸和这个世界一点颜色看。
直到他有一次在办公室外面目睹着他爸爸向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人下跪道歉,并向他打的那个同学同样跪下。
吴痕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与弱小。
从那起,他的打架斗殴都隐藏了起来,如果在学校要打一个同学,必然要把他打的不敢向老师和家长告状。
等吴痕再大点,上职高后,就不屑与学校里的那些弱鸡斗了。
他结交了一帮社会上的小混混。
在南荣街一片也算是有名的一个小地痞了。(未完待续。)
第72章:破神隐墓铭阵
吴痕的家就在南荣街的后巷子里,他收拢了这一片的小混混,也是为了让他爸不受欺负,卖废品给废品站的时候,那死胖子不敢克扣称重。
刚到南荣街,就时不时有染着各色头发的小青年跟吴痕打招呼,还有的吹口哨:“吴哥,这是嫂子啊,长得真漂亮啊”。
“赶紧滚”。吴痕与他们打个玩笑腔,小混混就散开了,脸上红晕更重了,只觉得黑里透红,也是别致。
眼角眼珠偏斜,去看苏筠有没有生气,看到没什么变化,吴痕放下心来又有点失落。
苏筠站在吴家的院门前,这是一个普通的江南百姓宅院,一间青瓦斜梁脊的堂屋,没有像其他稍微讲究点的镇民修天井回廊,单薄空堂的有点像北方乡下的院子。
院子里也没什么花草树木的,左一堆右一堆的都是各种饮料易拉罐和瓶子,还有各种废纸箱子。
苏筠调集了镯子里的一丝异能往眼睛中去,瞳孔中的景色就变了,吴家堂屋里的某一处像是一个磁场一样缓缓的从屋顶院子的上空吸拢黑色的煞气。
那煞气是从北方飘来,吴痕像是一个媒介一样,煞气经过他的身体,流向了屋中。
再反射到这间院子的主人们身上,形成循环。
直到吴痕爸爸去世,和吴痕的凶恶命格也挡不住这煞气了才会终结。
苏筠进到屋中,这屋中大概是有各种废品的原因,有一股发霉和隐约发臭的味道。
正屋中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张双人床,床头上连着一个横柜,柜子上放着一些日常用的杯子打火机等杂乱品,还有一些吃剩的饭菜和喝剩的酒瓶,中间放了一盆含羞草。
床前放了一个矮脚木柜,柜子上是一台彩色电视机,用着一块白布纱蒙着,显然很久都没看了,这块白布纱上面还有些装饰用的花纹。
正屋不大,吴家父子两把这当成卧室,客厅,饭厅集合在一块。
反正平时的时候,吴爸爸都是在院子里整理废品,或者就是在外面捡废品,再或者就是在废品站里,称各种废品。
吴痕平时在外面瞎晃的时间长,在家中也没多少时间。
因此两父子都没有觉得住在就只有一间屋子的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的。
吴痕看到苏筠在看着他们的床,屋里也没有其他的东西,想到苏筠说的那个风水阵,那只有出在床这一片了。
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或许是不想让苏筠觉得他什么都不懂就被那老道欺瞒,或许是想让苏筠知道自己并不是只会斗狠的棒槌。
他指着床开口解释道:“以前我们的床在那横梁底下,横梁压顶不吉利,会滞运蒙气,所以我就把床挪到了这边来。
我们家的门口朝向为寅申巳亥为阳,卧室床位为阴,因此摆在乙辛丁葵方位,阴阳调和,出入平安。”
滞运蒙气为相术用语,是指犯横梁压顶时,一个人的精气神状态。
吴痕的话并无不对,他说的也是《青囊经》里关于卧房的一些注意规则。
因此苏筠就点了点头,吴痕受到了鼓励,继续道:“这个床头柜有些犯横柜压顶,我是知道的,但是这个床是当初我妈陪嫁过来的家具,是以前的好木头,也不舍得扔。
虽然是那老道建议的,但我后来看书,这床头柜上放盆花草,生机盎然,就会把这横柜压顶的滞塞发散出去,也就没什么妨碍了,而且这盆花草也有净化空气,美化家居环境的作用”。
苏筠走过去,伸手触碰了碰那棵含羞草,含羞草就缩紧了叶子。
“这棵草是你选的?”
吴痕很受鼓舞的道:“对啊,当初那老道说不拘什么花草,只要是绿色草类,都旺生机”。
苏筠笑了笑:“的确是不拘什么花草,不过,你真会选”。
吴痕受到夸奖,黑黑的脸蛋更红了。
苏筠看到他黑里透红的高兴神情,有点疑惑的歪歪头。
她说的是反话,这少年以为她是在夸奖他?
凡是风水阵,不拘施阵还是破阵,总有压阵的法器。
苏筠走到那蒙着白蕾|丝纱布的电视机面前,摸了摸上面的花纹。
吴痕也走过去:“这是当年那老道送给我家的,那时候电视都是个金贵物,我家里好不容易买了彩电,我爸不舍得看,天天擦,老道说蒙上纱布,就不会那么容易脏了。
我爸很喜欢这块纱布,说看起来就显得有文化,家里都有品位了。”
说到这里,吴痕终于忍不住问苏筠,“你说当年的那老道在我家摆了风水阵,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在哪?
那时候,他就在我家住了一两天,送了块这盖布,给我留了本书,其他就什么都没做了”。
如果不是苏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骗人的神棍,又加上苏筠对他的帮助,不然以吴痕心里默默尊那老道为师父,早就把苏筠给赶出去了,也更不会邀请她当家里来看。
“这上面的花纹是宋代送葬师牧草录《安息经》铭文拓本,一般人可能看不懂,现代的绝大多数送葬道人可能也念不全了,古代送葬僧道做道场时超度亡灵必念的经文。
用这件铭文拓本做法器,挺合适的”。
苏筠在这点评,吴痕听的心里一跳一跳的,任是谁都会觉得家里电视机上蒙着个送葬经文,是不吉利的。
“什么挺合适的?”
苏筠奇怪的看着他:“我不是告诉你,当年那个道人在你家摆了个神隐墓铭阵吗?”
看着吴痕惊呆了的表情,苏筠给他从头解释道:“你站在这里看你家这张床像什么?”
拉了拉吴痕,让他站在电视机前,去看那张床。
“像什么?不是像床吗?床是长方形的,能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