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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梁氏笑得乐呵呵:“轻轻,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再说孳如比不得素以娇贵,就算少上两个丫鬟也不碍事。”
“咳,嫂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孳如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对我来说,她和素以一般亲,你再说这些个有的没的,便是见外了。”
“是是是,轻轻,你多吃些,”李梁氏热情地用公筷夹起了一扇桂花干贝放在她面前的磁碟上,“一个人操劳这般大的府邸着实不易,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到时秋相看见了又要心疼了。”
李轻轻只是笑了笑,轻声道了一声谢。
接下来,也没有出多少乱子,只有杯碗与筷子交叠的声音。
一顿饭倒也吃得相安无事,一团和气。
素以将碗中的饭粒子都拨拉完了,凝神看了一眼李梁氏,心里想着不知道她是否知晓李孳如的这些勾当,若是母女两个都存了这番心思,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然而李梁氏给素以的感觉却是善良平直的妇人,不似李孳如一副毒蛇心肠,素以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算了算了,慢慢观察吧,反正只要自己在,就不会让她们惹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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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打断表姐的如意算盘
由于吃得过多了,素以决定晚上在府邸里散散步,以便消食,绿珠怕夜深露重,寒气侵身,伤了素以的肺腑,于是又给她裹粽子似的里里外外都围了个遍,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这还不够,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个暖手炉,加了烧得通红的银碳,然后塞在了素以的手中。素以反抗了几次,然而绿珠却是很坚持却,最后在待在屋里和穿一身厚厚的衣服中屈从地选了后者,绿珠撑着一盏琉璃灯走在她身边,柔和的火烛之光投射在曲径通幽处的水磨石板上,闪闪烁烁的。素以拥着暖炉,缩在厚厚的狐裘中倒也不觉得拂面的是寒风,白霜梅散着香气,素以想着可以采摘上一下,晾晒了之后在夏日泡制成梅花茶倒也挺不错的,想来娘亲那个妙人儿应该会喜欢。
“姑父,这么晚才回来?”李孳如软糯甜润的声音在素以耳边响起,带着略微的做作,一听见是爹爹回来了,素以想拽起裙摆跑去他身边,然而李孳如下一句大胆的邀约却硬生生地让她收了步子。
“姑父,孳如煮了点燕窝粥,不如便去流徽院歇歇脚吧,喝口粥暖暖身子。”隔着扶苏的花木,素以还能看出李孳如娇娇羞羞的一张脸,眼神却是透亮的,那绝对不是一个侄女对着姑父的神情,而是折子戏中邀约着青衣士子翻墙头的闺秀,满脸都在诉说着:这位帅哥,我对着你倾心很久了,不如我们今晚便玉成好事吧。
“不了,素以她近来身子刚好,我得去看一看她。”秋沛夐只是淡淡地拒绝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像完全没有看懂面前少女的小心思一般,“夜深了,孳如若是逛地差不多了,也该早早地歇下了。”
“我真羡慕表妹,有个这么疼爱她的爹爹,不像我,爹爹早早地去了,只留下娘亲和我苦苦地支撑着。”李孳如手中挽着一块莹白色的丝帕,泪目欲眩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狐媚子,素以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真是不害臊,都可以当爹的人了,还这般勾引着,她哪里知道,对于从小缺乏父爱的女子而言,像秋沛夐这般权高位重又疼爱妻女的男人才会如此吸引李孳如。
“孳如也长大了,过些日子,我和你姑姑提一提,帮你好好挑选一门亲事,”秋沛夐不咸不淡地开了口,“或者你有什么上了心的人,也可以向你姑姑提上一提,若是看着可以,我想轻轻肯定会乐意帮你做这个媒。”
李孳如却是扬起年轻饱满的下颌,轻启红唇:“其实,姑父……”
“爹爹,你回来啦!”素以一把撩起裙摆,朝着秋沛夐的方向跑去,绿珠提着琉璃灯盏,跟在后头:“小姐,你慢着些跑,仔细摔着了。”
素以绝对是故意的,她正好掐在李孳如想要对着秋沛夐诉上一番相思之情时跃然而起,硬生生地打断了李孳如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你个小调皮啊,刚刚身子恢复了,就这般和疯丫头一般撒开脚丫子也不顾这大风。”秋沛夐笑着把素以抱在怀里,大步向着素以的闺房鎏金阁走去,留下李孳如一个人恨恨地绞着手帕,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和姑父独处的机会,只差那么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秋素以,为什么你总是坏我的好事!为什么!
素以窝在秋沛夐温热的怀中,斜了斜眼尾,看见之前一张娇俏若三春桃李的脸此刻却是在暗色中咬牙切齿以至于面目可憎不忍细看,心中飘出一句当年追《大明宫词》时看到过的台词:一个女人如果生得美若天仙,就要时刻准备为此付出代价。它可以成为你的财富,但同时也可以成为一切灾祸的源泉。不知道生得这般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比春红的李孳如会有什么样的造化,幸,抑或是不幸?幸的是,她尽可以拿着这张精精致致的笑脸去魅惑看重色相的贵公子,不幸的是,长得太过于艳丽会使得她眼高于顶,常常不甘位居于下,然而她的出身却是注定不能成为名门望族中的正室,只能当得一个小妾,只是,她心气这般高傲,又怎会屈从于这般卑微的身份?更何况,她已经偏离了正道。
“爹爹,孳如表姐长得真漂亮。”素以收回目光,装出一副惊艳且羡慕的神态,然而落在秋沛夐的眼里,竟成了一只渴求着肉骨头的小狗,只差了摇摆着小尾巴。
秋沛夐只是笑了笑,并不应承或者是反驳,而是用额头蹭了蹭了素以的鼻尖:“我们家小调皮比孳如表姐更漂亮。”
“也不知道哪一家的公子能有这等福气,讨上姐姐这个美娇娘做夫人呢。”素以把小手盘绕着秋沛夐的脖子上,耳朵却是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哈哈,那也是小一辈们的事情啦,怎么,我们的小素以也想着要嫁夫婿了吗?”秋沛夐稳稳地托住素以的身子,不让她下滑。
秋沛夐的心平平稳稳地在胸膛中跳动着,一点都没有因为李孳如这个话题而变换着频率:“才不要呢,那些男子尽是泥做的骨肉,当然啦,爹爹除外,爹爹是玉净瓶中的琼浆甘露。”素以狗腿子似的拍着马屁,各式的好话信手拈来,脱口而出,肯本就不需要在脑子中过上一圈。
“你呀……”秋沛夐无奈地摇摇头,总觉得自从落了水之后女儿便变得不一样,究竟是哪些地方变得不一样,却是说不出来,一点点小蛮横中却带着灵动狡黠,满肚子说不出的水儿,就譬如刚刚分明隐在白霜梅后边,却一点都不露声色,只挑不令人这般尴尬的时候装作飞奔而来的样子,再譬如,明明是想要打探自己对着李孳如的心思了解几番,却是拐了十八个弯从长相饶入,这点九曲十八弯的小心思倒是像极了轻轻。这般的素以正好,可以让自己放在掌心宠着却无需担心会不会宠成了一个小纨绔。
秋沛夐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大步向着鎏金阁走去:“以后这般冷的天,便不要出来了,小心得了风寒。”
素以窝在秋沛夐温暖的怀抱中,摇了摇头:“爹爹,我哪里有这般娇贵。”
“你呀……”他向来拿这个如珠如宝的女儿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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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貌似有点宅斗的味道?不过等后面男主什么的出来之后便慢慢要踏上了党*政斗争这条黑路了~
九,略施小计
再过五日便是十五,每月的十五,李轻轻都会独自一个人在佛堂里焚香诵经,就算是贴身侍奉着的秦嫂也只能被锁在佛堂之外。这一次,李轻轻说要抄写《地藏菩萨本愿经》,为家人祈求平安,素以前世对着佛经,也仅仅止步在“南无阿弥陀佛”之上,于是便撒娇着抱着秋沛夐的脖子,央求他交自己折叠一些小巧的玩意儿,把自家娘亲殷切的目光隔离在外。
白霜梅开得如火如荼,热热闹闹地压弯了树梢,却是悄无声息的模样,不争宠辱,素以看了觉得心里欢喜:
“绿珠,帮我抱着狐裘披风,我要上去摘一支梅花。”素以也没来的及让绿珠吐出拒绝的话语,便摩拳擦掌地想要爬山树。
“小姐,万万不可。”绿珠自然是急急地劝阻着,伸出一支手拉着素以的衣袖。
“怎么一大早便是这般吵吵闹闹的?”李孳如踏着薄薄的雪而来,今天她穿着一身苎丝袄子,腰系结绿白绫裙,外罩一件貂领披风,整张脸被圈在水色发亮的黑色绒毛中,更显得她娇小玲珑。
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朝着素以福了福:“小姐好。”
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