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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成了张商英最大的政治资本,之前,如果不是为了安抚和奖励相州韩家主动迎合自己,礼部尚书的位置就应该是张商英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不过,这道圣旨,赵煦并没有急着发出去,而是还要再仔细观察一番。因为,张商英本人的政治倾向一直都不是太明显,在王安石变法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持反对的态度,可谁知司马光居然还看不他。这也就导致张商英在元佑年间,一直窝在蜀学学堂里不肯出来。
还有,就是废掉向太后的事情,赵煦也不知道张商英会不会跳出来极力反对此事。
韩忠彦宁肯暂时失去这个奥援。也不愿意,李清臣因为这件事而触怒了官家,最终而牵连了自己。来日方长,今天只是暂时失去而已。
第二个自然是曾布了,他的同胞哥哥曾肇,顽固起来,一点也不逊色于李清臣。他当然不想哥哥刚刚安稳了几天,又要兄弟相离。
没想到,曾布讲述完之后,曾肇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对他说道:“布弟放心,为兄在这件事,并不会表态。”
“兄长,你不如就此请病,出京游玩几天。”曾布也怕这件事影响了曾肇的声誉,便出主意道。
“唉……!”曾肇深深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恩欲归己,怨使谁归?布弟,如此掩耳盗铃之计,又骗得了多少人,能骗得了自己吗?”
“兄长,我发现此次进京之后,你变了,而且,变了很多,为弟都有些认不得你了?”听了兄长的话,曾布直直地看着对方,吃惊地说道。
曾肇苦笑着说道:“为兄的确是变了很多,听人劝,吃饱饭。为兄是不得不变啊!之前的八年中,为兄一路颠沛流离,一点也不比你们在岭南轻松。官家之所以如今要这么做,还不是太皇太后她一直采取强压的教育方式,这才导致了今日的恶果。官家如今还年轻,有些事情,咱们这些大臣可以随了他的心意,可是,有的事情,却一定要劝谏于他。”
“是呀!种善因,得善果。可是,废除太后这么大的事情,兄长真得想得通吗?”曾布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曾肇问道:“想不通就不想,你知道吗?为兄之前被那些奸臣贬来贬去,自以为很惨了。可是,有人却给为兄举过一个例子,张耒,你知道吧!”
“自然是知道,这个人为官清廉自守,文采斐然。是苏大胡子的四个学生之一。如今已经就任了河东路转运使和太原府知府。”曾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没错,可你知道他之前的经历吗?”
曾布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
“许是因为苏轼反对变法的原因,这个好官与为兄这八年里的遭遇一样,一直都颠沛流离,他居然都只是在县尉、县丞、主簿的位置兜兜转转,一任县令都没有当过。后来,蔡道长向先帝举荐了他。可惜的是,他时运不济,当了三年的知县之后,又赶先帝驾崩。这一次又是因为苏轼的原因,他连一个小官都捞不了,只好去杭州投奔他的老师。……后来,又回乡办学。”曾肇如数家珍般将张耒的简历详细地说了一遍。
人生又有多少个八年和十年啊!
一个好官就这么先后被变法派和保守派压制了十年和八年。
听了张耒的遭遇,曾肇突然问道:“兄长,难道,这就是你和蔡元长争这个吏部尚书的真正原因。”
当时,很多人都看好蔡京能够当这个六部之中,仅次于礼部尚书的官职,可结果却是让人难以置信。就是蔡京到如今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败给曾肇这个书呆子的。
“不错。为兄当初要争的就是这个位置。虽然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可是,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兄就一直会不遗余力的为那些好官找了施展抱负的地方,也为那些仍然在受苦的百姓找到一个能够帮助他们的好官。”曾肇自豪地回答道。
“那,兄长你……”曾布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问了。
“你是不是想问,为兄是如何赢得蔡元长?”曾肇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很简单,山公启事。当初,蔡确相公的能力一点也不比今日的章财相和蔡御史差,可还不是屈居王相公之下。当然,王相公的作为还是太下作了些,所以,为兄决定学一些山涛。
何况,官家现在用人也许有点固执己见,可是,时间长了,失误的多了。官家再用人的时候,就不得不考虑为兄的看法,不得不谨慎从事了。”
“兄长真是思虑周详啊!”听完曾肇的一番话之后,曾布打从心底里敬服兄长的这个策略,实在是太高了。
也难怪一直自视甚高的蔡京也会败下阵来。这个策略之下,就是王珪再生,也争不过自己的兄长。
曾肇原本并不打算将这个功劳据为己有,可是,考虑到蔡道对曾布一直评价不高,也就是不想和自己的胞弟有过多的接触。
第472 闹鬼,身死
曾肇原本并不打算将这个功劳据为己有,可是,考虑到蔡道对曾布一直评价不高,也就是不想和自己的胞弟有过多的接触。
所以,曾肇便没有将实情告知曾布。
一天结束之后,消息传来,赵煦非常高兴,因为众位亲信大臣串联的结果非常的好。
两块硬骨头,李清臣主动退却了,而曾肇的决定更是让赵煦欣喜不已,没想到书呆子也有不呆的一天。即便曾肇选择了沉默应对此事,那也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到了第三天,基本能够说动的人已经全部搞定了。
于是,倒后行动立即开始。
而发起人还是黄覆。
当天在大朝会,众位大臣是吵翻了天,韩缜装病,主动回府养病去了,而且,这件事,他也的确是要主动回避的。因为,黄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骂韩缜糊涂。
于是,元丰八年的那件陈年旧案又被翻了出来。
那些当时借着参与弹劾朱太妃的机会,向太皇太后献媚的大臣,几乎在大殿之被吓得尿了裤子。
他们现在才知道怕了,可已经晚了。
有聪明的,当晚在写了请罪的折子和遗言后,便立刻吊自杀了。
可他们当中,如此狠绝,如此明智的人毕竟只是极少数。谄媚之人必定比较惜命,就是那些吊自杀而死的,其中也有几个是被自己的父兄威逼而死的。
保守派的大臣们是真得怕了。看着一个个的大臣连同他们的亲属都被迁居到西北去,现在想来,那些被贬到岭南的官员其实是非常幸福的。
朱太妃生病闭宫,独相韩缜避嫌紧闭家门。
六部尚书,蔡卞等变法派的部长根本就不用指望,而中间派占的那三个位置。
礼部尚书李清臣提前一天辞职,早早就离开了京城,而众人企盼的曾肇却出人意料的在这件事情选择了沉默。
沈括,这个众人皆知的妻管严,他敢吗?能够重回京城,而且坐了六部主官的宝座。他的夫人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如果这个时候,沈括敢参与这件事的话,非得闹出大宋第一桩部级官员离婚案不可。所以,他如今老老实实地去班,在衙门里处理完公务之后,便立刻回家闭门谢客。
更何况,如今的工部权利大增,除了京畿地区,掌管着全天下水利工程的审批工作,沈括连同左、右、东、西、南、北六位侍郎,只是管着工部的一亩三分地,这就都累得快吐血了,哪还有精力管其他的事情呢?
工部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侍郎,也是赵煦看到工部如今事物繁多,才特旨恩准的。当然,左右侍郎是常职,俸禄和地位仅次于尚书,而东西南北侍郎只是临时官职,自然比不左右侍郎。
之前整个保守派高级官员早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如今,汴梁城中,唯有范纯礼算是扛鼎之人,可他的奏折递去之后,便如石沉大海。
长安府知府苏颂也向赵煦递交了抗辩的奏折。可赵煦还是不理会他。
结果,七天之后,绍圣元年,闹得沸沸扬扬、被后世称为废母案终于有了结局。
向太后被罢免了太后的称号,即便她死后也不能和宋神宗合葬,赵煦将她禁锢在宫城之外不远的一座道观里,这还算是优待向太后了。只要不离开道观,赵煦并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即便是有限的自由,也比紧闭在冷宫中强。说到底,赵煦还是向太后亲手养大的,赵煦也不想做得过于决绝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