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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椟已经将伤势极重的柳北平放在了地上,并止住了她的伤势,随后缓缓站起身,凝视着对面的薛川,声音中饱含着极度冰冷的怒火:
“我说让你滚,你听不懂?”
薛川嗤笑一声,便松开了栾钦墨,将她随手扔在地上,接着便一步一步走向元椟,口中道:
”你也想死?”
元椟的眼眸中,除了怒火之外,还有着某种诡异的色彩在流转:
“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对她动手!”
薛川也是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元椟:
“你。。。”
元椟周身的气势不断扩张,很快便直逼薛川此时的程度,随后猛然暴涨,直接超越了薛川,或者说是孽的气势!
元椟衣衫咧咧,双瞳逐渐被白色浸染,一种可怕的煞气也是逐渐在他周身浮现,好像正有一个可怕的存在将要从他体内走出一般!
“你不是自称你是孽吗?那你不如来试试。。。你我二人,谁的罪孽更深!”
元椟冷冷道。
薛川眯起了眼,感受着一阵阵来自魂魄的心悸感,便撇了撇嘴:
“圣人魂魄解封么。。。真是个无耻的能力。”
元椟没有再与薛川交流,而是向前一步迈出,带着环绕在他身旁的阵阵虚幻的影子,直接向着薛川走去!
那些虚影,无不是苍生殒落之景,带着血染的悲,混杂着亡魂的呜咽,直指薛川的三魂七魄!
“我曾屠戮苍生。。。用生灵的骨铺就了一条杀伐大道。。。”
元椟还在用冰冷的语气叙述着。
“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自称为孽?”
薛川闻言,眼眸中也是有着轻蔑之色浮现,即便是魂魄已经在这种虚影的压迫下不堪重负,但是那种源自骨子里的狂傲依旧让他对此时的元椟抱着蔑视的态度:
“屠戮苍生,这就是孽?可笑!”
薛川气血激荡,带着轰隆的震响,直接向着元椟冲去: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罪,什么又是。。。孽!”
元椟双瞳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那延至前世的锋锐之气,凝聚成了磅礴的场域,宛若一尊大印,向着薛川骤然镇压而下!
面对这覆压而来的磅礴场域,薛川只觉得魂魄一阵剧颤,即便是黑白树种融魂魄肉身为一体,使得魂魄无比牢固,可是却依然有着即将魂飞魄散的错觉!
“青天都不能压我。。。凭你?!”
薛川怒吼一声,双手向上虚抬,宛若托着一方大印,死死地支撑着身体。
从薛川的眼眸中,可以感受到那漠视一切的桀骜,以及,一种浓郁的不甘:
“若不是我的骨被夺去,区区束缚加身的圣人魂魄,能奈我何!”
元椟眼中的白色光晕更为炽烈,周身的场域也是更为狂暴,但是他的肉身也是开始龟裂,不断有鲜血从破败的皮肉中渗出,使得他的体表变得殷红一片!
很显然,仅凭元椟此时的肉身,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用出解开第二层封印的圣人魂魄!
而薛川也是筋骨酸痛,隐隐有着“嘎哒”之声响遍全身,似乎也是不堪重负。
“给我。。。起!”
薛川咆哮一声,硬生生地直起了腰,纵使周身筋骨即将崩碎,可也不愿在元椟面前躬身!
元椟已经无法控制他体内封存的那圣人转生的魂魄,只能任由那股他完全无法操控的力量肆意地爆发,并且将他的肉身破坏殆尽,却完全无法挣扎。
就在元椟的身躯即将爆碎之时,一柄乌黑长剑飞射而出,剑柄向前,直接打在他的后颈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让元椟眼前一黑,就此昏死过去,而双眸中的白光也是骤然暗淡。
瘫倒在地上的柳北看见自己这一击成功阻止了元椟,也是浑身一松,同样也是丧失了意识,陷入了昏迷之中。
那碾压周身的场域忽然消散,而薛川的力气似乎也是被耗尽,直接半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险些倒下。
“可恨。。。”
薛川长叹一声,便浑身一松,就这么歪倒在了一旁,气若游丝。
感受着薛川身边那种陌生而冰冷的气息逐渐消散,此时还处于清醒之中的栾钦墨也是意识到,先前的薛川,应该是回来了。
不多时,薛川便浑身一震,然后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当薛川揉着自己的脑袋,看清了周遭的场景之时,也是愣愣地坐在地上。
栾钦墨捂着自己的伤口,轻声试探道:
“薛川?”
薛川回过头,看向了栾钦墨,当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以及腰身上的巨大创口之时,也是神色巨变。
再转过头,薛川便看见昏死在地上的元椟,以及肩头被贯穿的昏迷不醒的柳北,还有。。。自己这满身的鲜血。
薛川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低声道:
“他来过了,对吗?”
栾钦墨“嘶”地吸了一口冷气,随后强行打起精神,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川沉默不言,只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从怀中的布囊中取出了三个小玉瓶,随后踉踉跄跄地走到元椟身旁,捡起了那一柄乌黑长剑,然后手中用力,将自己的手掌给割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薛川那赤红与青色混杂的血液,缓缓滴落到玉瓶中,与其中的无香酒原浆揉合在一起,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散发出了一种芬芳的香味。
薛川将一个玉瓶扔给了栾钦墨,自己则是跪坐在元椟身旁,捏开他的嘴,将一个玉瓶中的液体向元椟口中倒去。
栾钦墨接过玉瓶,愣了愣,随后看着薛川,质问道:
“薛川!你倒是说啊!”
薛川摇摇头,只是道:
“喝了它。”
随后,薛川便拿起剩下的一个玉瓶,向着柳北走去。
栾钦墨依旧不甘心,挣扎着站起身来,将玉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恨恨道:
“你将我们伤成这样,可是一句解释也没有?!”
薛川将玉瓶中的液体尽数倒进了柳北的口中,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栾钦墨身旁,叹了口气,道:
“对不起。。。”
栾钦墨不敢置信地看着薛川与自己擦肩而过,并且毫无停下的意思,不由得回过头,怒视着薛川道:
“你要走?!”
薛川没有回头:
“我若不走,你们都会有危险。他既然出来了这一次,那么以后定然不会平静。”
说着,薛川脚步一顿,又道:
“等他们俩醒了,记得替我道一声歉,顺便告诉元椟这个二愣子,照顾好柳北。”
随后,薛川便毫无留恋地纵身一跃,随后便远远地消失在了栾钦墨的视线中。
栾钦墨看着薛川的背影,张口想要挽留,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停下”二字。
她很清楚,薛川说的是对的,倘若那个自称为“孽”的家伙再度出现,而那时薛川又晋升了境界,恐怕就是栾钦墨与柳北一同迎战,都难以取胜。
只怕,那时候也只能靠着元椟的圣人魂魄才能有一战之力了,但是,看元椟现在的状态。。。
栾钦墨一言不发,转身便小跑到了元椟身旁,将他与柳北放在了一起,身下垫了许些草叶,这才松了口气,默默地守在一旁,等待着他们醒来。
感受着自身伤势的快速愈合,栾钦墨也是明白,元椟与柳北,应该也离苏醒不远了。。。。。。
薛川不知疲倦地赶着路,尽量朝着远离元椟等人的方向跑去,由于先前规划过前往云夙的路径,故而薛川选择独自踏上另一条通往云夙的道路。
之前因为元椟的原因,薛川等人一切求稳,选择的也是人流汇集较少的一条偏路,而现在,薛川要走的是那条汇集了八方英才的主干道一条被世人称为“称王路”的古路。
在太黎皇朝的版图上,云夙位于偏北的方向,而东莱等南方大域,都是延伸出一条道路,宛若百川汇流一般,归集在一条从古至今一直存在于世间的大路上。
不仅是南方,东西两边也是有着大量的年轻天骄汇集,所以越到这条古路的尽头,或者说是离云夙越近,那么遇见的不世天才也会更多。
选择这条路的人,也是存的一种与各天骄争雄的心思,你选择了偏路,就意味着从心态上选择了避让,而面对那群从古路上一路厮杀出来的凶人,自然是避之不及。
“元椟的圣人魂魄封印已经松动,柳北的剑骨也将初成,栾钦墨的青莲道法也将要有所小成。。。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