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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再感觉不到冰室,更感觉不到自己的肉身,只感觉得到阳神和舍利晶球,那是元神层面的存在!
一切都静止了!
时间和空间似被这至阴至阳水火交融的太极力量操控了,再不以平常的方式运作。
然后在这绝对黑暗里,一红一白两股能量仍在高速运转,仿佛成了这神秘天地的永恒核心,发出撕裂了虚空的电焰,像蜘蛛网般散射半空。
它们散发的无穷光芒,本该照得任何阴暗敌方明如白昼,偏偏此刻的四周尽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一个奇异的空间出现了,却是眨眼即逝,令人疑幻似真。
“这就是所谓的‘仙门’么?”
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穿越“仙门”,踏足“仙界”,就在这一刹那!
然而石之轩却一反常态地无动于衷,裹着气运光焰的阳神根本没有冲进“仙门”的想法,反而悬浮不动,抓紧时机全心全灵地感应着“仙门”的微妙本质。
下一瞬,“轰!”,无可抗拒的能量从“仙门”涌出来,紧接着“仙门”就要关闭……
“走也!”
恰在此时,石之轩那光焰缭绕的阳神倏地投入舍利晶球,然后驾驭着舍利晶球电光般激**射过去。
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清光金芒的舍利晶球,就像逆水行舟一般,顶着“仙门”涌出的能量狂潮硬生生冲进了“仙门”。
此刻若要踏足“仙界”,就该奋力一冲,直到“仙门”通道的尽头,然而石之轩再次做出反常之举,竟驾驭着清光荡漾的舍利晶球一个盘旋,狠狠撞破了“仙门”通道的侧壁,并在一瞬间融入了冥冥中所感应到的那两个精神烙印所在世界的波动,消失无踪。
整个过程尽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像是在迈入某一个大门的刹那戛然而止,又诡异地撞破了门框,从缝隙里挤出去了一样!
“轰!”
狂猛的力量继续往四外冲激,“仙门”彻底关闭。
转瞬间一切风平浪静。
整个冰洞密室似乎给超级风暴肆虐过一样,储蓄着巨量太清罡气的冰晶圆台和周遭冰壁竟给生生刮去了一层,碎冰渣、冰块遍地都是。
好在石之轩早有所料,封冻着肉身的冰层足够深厚,被刮去的那一层不过十之一二而已,否则若是他丝毫防护也不做,此刻他的肉身即使不会灰飞烟灭,也会遭受重创。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云海翻卷,清光朦胧的晶球凌空滴溜溜轻旋,无形的神念波动荡漾开来。
“那股强大的牵引之力……所谓的‘仙门’果然大有问题!”
石之轩那光焰缭绕的阳神从晶球上脱离,晶球所闪烁着的清光顿时消失,恢复成黑芒闪烁的暗金色。
不过漆黑毫芒竟淡薄了不少,似乎晶球里的邪灵元气大伤。
事实也确是如此,未免阳神为晶球所困,之前他也只是将一小半阳神注入晶球,联合晶球里的邪灵之力,共同抵御从“仙门”另一边狂涌出来,只针对物质而对元神灵体无效的那种强大无匹的神秘力量。
不仅晶球里的邪灵耗损了大量元气,就连石之轩的阳神也累得不轻,阳神表面那由气运本源燃烧而成的奇异光焰更是损耗殆尽,此刻正渐渐熄灭。
“人道气运本源果然不愧是最近似于天道本源的玄妙力量,我的阳神经过气运光焰的煅烧淬炼,竟然更上重楼,不仅愈发纯净无暇,通灵如意,就连之前分割那一丝本源所造成的损伤也堪堪痊愈了!”
重新化成人形的阳神法身啧啧赞叹着,仿若一团虚空清气构成的半透明左手虚握着舍利晶球,一边打量起周遭的环境,一边仰头耸了耸鼻子,做出吸气和享受的模样。
“这世界波动,好怀念的味道……可惜就是天地精气愈发稀薄了,惰性也更严重了!”
又感受着晶球里邪灵的萎靡状态。
“由此看来,须得很长时间才能补足邪灵的元气!”
皱了皱眉头,精神念力无视了重重空间,探入那个精神烙印,整个阳神倏地化作一道清气,一个盘旋裹了舍利晶球,仿佛一阵长风般冲出层层云海,直往下方的无垠大地投去。
“师妹、梅娘、封师兄、成师弟、守乾、平之……还有风师叔!”
思及就要再次见到久违的亲人,即使以他的心境修养,也忍不住暗暗激动。
恍惚间,一座宏伟城池迅速拉近放大,纵横交错的大小街道,高高矮矮的楼宇屋舍,熙熙攘攘的人群车马……
“皇极殿!”
无视了殿外值守的重重禁卫,清风在屋檐琉璃瓦棱处一绕,便携着舍利晶球遁入了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径直投向龙椅上端坐着的那具肉身,从其头顶没入,晶球也滑入了左袖里。
“怎么回事?”
沉寂了不知多久的肉身蓦地震了震,气息扭曲,却并未能如愿站起身来,清净无瑕的阳神本能地疯狂排斥着肉身里无处不在的浓烈腐朽气息,就像水火相激,无法共存。
阳神灵力强大无匹,当然可以硬生生压制这腐朽气息,侵占并驾驭这具肉身,但恐怕用不了三五日,这具肉身就会彻底崩溃、腐烂……
激动之情顿时不复,阳神无奈重新出窍,悬浮在丹陛上空,沉吟不已。
“当年我元神离壳前刻意在躯壳里充满了乾阳清气,本以为能够保持躯壳金刚不坏、百年不腐之余,还能最大程度的保留血肉生机……
只可惜,没了元神的镇压稳定和入微操控,这些乾阳清气天长日久之后竟然渐渐散乱起来,最终虽然仍能勉强保持躯壳不腐,却再不能延续血肉生机。
而血肉生机尽化死气之后,又反过来侵蚀乾阳清气,使之变质成了一种奇异且顽固的腐朽之气……”
“失算了……失算了!”
今时今日,这具肉身已经不复当初的温软鲜活,而是变成了冷冰冰的死物,就像一尊玉像,甚或一具硬邦邦的僵尸!
就连曾经肉窍圆满而自然散发的淡淡檀香也没有了。
“难怪肉窍里的精神烙印消泯溃散得如此厉害!”
当初的他,无论道行,学识,还是神通灵力,都不能与如今的他相提并论,难免百密一疏,否则若有如今这凝结空间的太清罡气,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纰漏。
“罢了……舍利晶球就暂且放在这里,先去寻守乾,也不知他这皇帝做得怎么样了?”
阳神复又散化成一阵清气长风,径直透墙而出。
……
养心殿。
任盈盈独坐龙榻之前,纤纤玉指扣着一只腕脉,凝眉不散。
仿佛永远停滞在二十五六岁月的她一身凤冠霞帔,成熟优雅,风姿绰约,美艳不可方物。
最难得的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抹儿端庄雍容,带着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高贵威严,凛然不可侵犯。
龙榻上躺着一个三十出头的英俊男子,身覆明黄锦被,露在外面的衣领、袖口也是明黄色里衣,此刻男子呼吸绵长,神情安详,仿佛陷入了深深沉眠。
任盈盈轻叹一声,把男子的手腕放回锦被里,精致的嘴角露出丝丝苦涩,“难道你当真忍心弃我们母子于不顾,就此长眠不醒?”
原来,英俊男子正是岳不群的长子,大华帝国的开国太祖,岳守乾!
素手揉了揉额角,任盈盈眼中忍不禁现出一抹儿不堪重负的疲惫之色,令人见之生怜。
一阵清气无声无息地透墙而入。
“怎么会?守乾为何会经脉混乱,百穴移位,差不多就是个植物人……莫非是练功走火入魔?”
无形的神念波动荡漾开来。
任盈盈仍自意气消沉,一无所觉。
“不管了……先借守乾的躯壳一用!”
清气凌空一个盘旋,决然一头扎入岳守乾体内。
下一刻,“岳守乾”倏地睁开双眼,闪电般掀开锦被,一手抓向任盈盈的咽喉。
任盈盈悚然一惊,本能地想要运功反抗,却忽觉娇躯给一股浑然大力死死压迫,根本动弹不得,宛如周遭空间都已被冻结住了。
还不等她目露骇然,雪腻的脖颈已给“岳守乾”的大手紧紧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紧接着体内刚刚提聚的功力也给大手注入的精纯真气一下子冲散,周身大穴一齐被封。
“岳守乾”松开手,坐回榻上,一边微微活动着僵直的肢体,一边淡淡道:“盈盈,守乾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任盈盈玉容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