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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由魔入道最重开悟,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绝非死板的依照某种秘籍就能一路顺风的练到‘破碎虚空’。
而身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向雨田也得负责给螃蟹挑刺,多半是一边修炼验证种魔诀,一边加以完善补充。
当然。这个就不关石之轩什么事了,而种魔诀虽好。可最让他看重的,反是最邪恶的第六篇。
此篇大合魔门一贯损人利己的作风,方法是另寻道体,再由自己亲手种魔,绝对控制下于道体死亡前的刹那,进行窃种的功法,据之为己有。
须得自身先修炼到类似元神出窍的境界,才有资格培育魔种,借鼎播*种,控制鼎炉。
再找个天资卓越,禅心坚定的正义之士,作为练功的炉鼎,修此功者,必须潜进对方心灵深处,历经种种变异,播下魔种,由无至有,**始成。但俱是在茫不可测中,风光无限,有如大自然无穷景象,时而天晴风和,日照月映;时则阴云密雨,雷电交加,七情六欲,变幻难测。修练**者,譬之怒海操舟,一不小心,受炉鼎情风欲*潮的狂击,舟覆人亡,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万劫不复,形神俱灭。一旦功成,则炉鼎必定精枯血竭而亡。
石之轩感觉,此法能否大功告成,关键在于种魔者和炉鼎双方的火候。
首先身为大魔头一级的种魔者,不仅要有类似元神出窍的修为,且要有克制魔念,道心萌发的心境,也就是所谓的‘明心见性’,否则肯定会顶不住炉鼎心灵深处的万象纷呈而元神湮灭。
其次就是炉鼎的火候,必须是天资卓越,禅心坚定的正义之士,但最好不要太老,太老了身体的生命活力就不足了,约莫在二十至三十五岁这精气勃勃的黄金阶段即可。
还有就是炉鼎的道心禅心的境界,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
炉鼎禅心境界太低,未能开发自身的元神灵性,即使给其种魔,也不能顺利形成极具灵性的魔种,风险既大,还白费功夫;
反之炉鼎道心境界太高,则种魔者的元神潜入进去,不过是给人家送菜罢了。
石之轩自忖,凭他的道境,对付向雨田全神贯注的魔种,或许把握不大。
但若是赤尊信或未曾在风行烈身上练成魔种的庞斑给他种魔,他保证举双手欢迎,然后毫不客气的将他们毕生精气神及武道感悟吸收的一滴不剩,纳为己有。
说不定反过来石之轩还要在他们的精气神凝成的魔种中挑三拣四,反复精炼提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从本质上来说,这种魔之法属于元神层面的另类阴*阳*双*修,生死置换。
种魔者贡献出修炼到至精至纯的魔功死气,炉鼎则献出先天元神的神气灵性,在炉鼎体内,死气神气交汇,共同孕育出一颗灵性十足的魔种胚胎。
然后种魔者将自身精气神完全融入魔种胚胎,彻底生成魔种,并借助炉鼎的精气神将魔种培育壮大,更在炉鼎死亡的一瞬间所爆发出的无与伦比的生机之中,将魔种化死为生,成就道胎。
于种魔者而言,这就是完成了元神的再生,恢复最盛时的生命活力,且境界更上层楼。
当然,理论上来说,在成就魔种胚胎之时,炉鼎也可以与种魔者争夺魔种胚胎。
若是炉鼎在与种魔者的心灵及精神层面的交锋中获胜了,就可反过来将种魔者毕生的精气神修为功果纳入己身,一步登天至魔种大成境界。
可惜能够种魔成功的种魔者,无不是大智大慧之人,肯定会提前使出种种卑劣手段,使得炉鼎心生破绽,在关键时刻不能全心全灵的争夺魔种胚胎。
而从精气神层面算来,最后融合魔种的种魔者或是炉鼎,均非以前那个单纯的种魔者或是炉鼎了,而是由种魔者和炉鼎共同孕育出的一个新生命,拥有全新的精气神!
也就不存在精气神是否纯粹的问题!
这才是庞斑种魔成功之后,忽然从老爷爷变成小青年,从将自己老婆送人到主动去调戏别人老婆的根本原因。
同样,这也是石之轩看重种魔诀的原因,若是操作得当,足可让人一次又一次的重回十八岁的天空,已算是另类的长生不老。
与此相比,帝释天那掺了凤血的圣心诀虽能长生,却不能不老。
此世的四大奇书,神秘之极的【战神图录】且不必说,而【长生诀】、【慈航剑典】及【天魔策】此三者,对于明悟金丹大道及剑心通玄的石之轩来说,【长生诀】及【慈航剑典】或许可有可无,但【天魔策】之中的种魔诀这种另类道路却是最让他耳目一新,启发之大,超乎想象。
更妙的是,他曾今的许多想法都可藉由种魔诀进行试验,一旦有成,足可获得让此世所有修行者匪夷所思的成果。
在这个充满灵性的世界,他从来没想过死守着种魔诀的狭隘限制,且有把握将种魔诀运用至超乎其创始人及向雨田想象的程度。
数日后,石之轩返回了北周境内,准备开启此世的政治投资,并为更广阔更诡秘的修行路埋下棋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锁魂秘术
月明星稀,殿阁深深。
鲁国公府正堂漆黑一片,唯余一处仍有火光闪烁。
灯盏之旁,宇文邕正聚精会神的伏案批阅文牍。
他肩宽臂长,身形雄阔,仅是静静安坐,便予人稳如山岳之感,且不足双十的面庞尽是沉静大气,扫视文牍的双眸不时有灼灼精光一闪而逝。
时近半夜,宇文邕终于批阅完所有文牍,不由起身来到后院凉亭之中,仰望着九天冷月,心思莫名。
其实他很清楚,刚刚那些文牍,他批不批都一样——而今正值宇文护权倾朝野,任用私人,人浮于事,即使他将用心批阅过的文牍发放下去,也很难将其中政务落实执行。
他如今入朝担任的大司空一职,虽说位高名尊,却只主管工部杂物,在这南北动荡的时局,唯有军权为首、吏权次之,而工部主事实则地位尴尬,无甚实权。
原本凭着他是皇帝亲弟弟,爵至鲁国公的名位,其实就算他待在官位上混吃等死,也没人多说,且还正随了宇文护的心意。
可他却不得不为包括皇帝在内的自家兄弟几个的性命担忧,亦不敢给宇文护任何借口罢免或贬斥他……
“呼……”
一阵凉风吹过。
宇文邕忽觉浑身汗毛直立,背心如遭针扎,当即毫不犹豫的转身一掌击出,迎住了来袭的一只白皙拳头。
“蓬!”
劲气交击。
宇文邕触电般跌退三步,脸上红芒一闪而逝。
抬眼望去,一位身着白底黑纹儒服的潇洒士子映入眼帘。宇文邕沉声道:“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敝府。袭击本公?”
顶着裴矩马甲的石之轩淡淡一笑,悠然道:“在下河东裴矩,久闻鲁公文武双全,雄才大略,特来拜会!”
宇文邕皱眉道:“河东裴氏?……既是名门望族之士,该当通达礼仪,欲要拜访本公,为何不堂堂正正的入府请见。反而夤夜潜入?
且如此偷袭本公,更非君子所为!”
石之轩不以为意,徐徐道:“若是在下打着河东裴氏的名号公然前来拜访,恐怕鲁公未必敢于赐见吧?”
宇文邕眼中精芒一闪,明知故问道:“裴公子何出此言?”
石之轩沉声道:“鲁公明哲保身,韬光养晦之策固然高明,却也不免将有心效力之士拒之门外,如此势单力薄,何日方能铲除尖佞,肃清朝纲?”
宇文邕冷笑道:“听裴公子此言。莫非此来是有意投效本公嘞?”
石之轩怡然道:“虽不中矣,亦不远矣!”
宇文邕心里稍稍惊讶。却又极具戒备,面上仍不为所动道:“裴公子出身名门,本就可蒙荫入仕为官,若想求得高官厚禄,本公亦可向陛下或晋公(宇文护)代为引荐。
公子又何须夤夜前来捉弄本公?”
石之轩毫不意外,“在下来的突兀,鲁公信不过在下亦属常理……”顿了顿,忽然语出惊人道:“鲁公有所不知,晋公已决意毒死陛下,转立鲁公为帝!”
宇文护神情巨震,目光闪烁。
其实此事他早已隐隐然有所猜测,原本宇文护立当今陛下为帝,正是因为看中陛下温文儒雅,然而陛下却并不如宇文护所想象的那般懦弱无能,在处理事务中逐渐显露出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才干,周围逐渐集聚起一批老臣元勋,并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