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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掌指交接的一刹那,岳不群左手食指尖透出一股炙热无比的凝实指劲,侵入他右手掌心的劳宫穴,竟似一个滚烫而又不断旋转的钻头,硬生生将他掌上内蕴的浑厚寒冰劲气钻了个洞,犹有余力的侵入他的小臂上,灼伤经脉……
最让他所料不及的是,岳不群右手食指尖透出的劲气竟与左手截然不同,乃是如丝如缕,偏偏又锋芒锐利之极,恰似钢针般瞬息间刺破他左掌的寒冰劲气,同样侵入他的左臂,所过之处,经脉如遭剑刃切割,刺痛攻心……
剑气凝丝?
任我行心头惊骇,忙不迭再提一股真气运至双臂,化解攻入的两股劲气,但他双掌积蓄至极限、含而未吐的暴烈寒冰劲气瞬间被破,却又无处宣泄,当即爆散开来,侵入自身血肉……
岳不群及时撤指,闪身而退,微笑道:“任兄承让了……”
向问天等人仍自疑惑不解,忽见任我行的双掌聚拢着丝丝白雾,眨眼间越来越浓,隐隐间整个手掌都结了一层薄薄白冰,随着白雾向着手臂漫延,整条衣袖亦紧跟着覆上一层白霜……
不用多说,众人皆知此乃寒冰真气反噬己身之象!
任盈盈和向问天连忙跑过去,此时在任我行不断运气抵抗下,反噬的寒气被阻截在肩膀以下,但透过透明冰晶,还是可以看到他的手掌已然变成紫青色……
分明是被寒气冻伤了胳膊上的经脉,短时间无法运行内息祛除寒气,手掌僵硬而无知觉,更别提与人过招!
任我行嘴唇哆嗦着说道:“岳兄好手段,任某自愧不如!”
岳不群微笑道:“任兄应当清楚,岳某已然手下留情了!”
任我行嘿了一声,才恨恨道:“不错,你是没仗着更深厚的内劲压我!
只以更为高明的劲气巧妙的击破寒冰真气,却教任某输得更无地自容!
呵呵,任某借左冷禅的馈赠,练成寒冰真气,内功更进一层,本以为就算仍旧不是你和东方不败的对手,但多有些胜算。
未曾想,寒冰真气在岳兄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哈哈!”
自嘲一笑,任我行接着叹道:“一者炽烈如火,一者锐利如金……
任某竟分不清岳兄所用究竟是指劲,还是剑气?
亦或是,二者皆是,合二为一?”
岳不群悠然道:“气由身起,意自心发,以意御气,心万变,则气亦万变,一切神通变化,自可无穷无尽!
何止指劲、剑气耳?”
任我行知道岳不群非是虚言敷衍,而是微言大义,直指练气御气之本质,然大道至简,知易而行难……不由叹道:“任某目光短浅,且固步自封,此生怕是无缘如此神奇境界了!”
岳不群意味深长的道:“岳某有言在先,今日看在盈盈面上,不为难你们,任兄好自为之,请!”说着伸手指向去路。
任我行面上好一阵变幻,终是长吁一口气,招呼向问天和任盈盈道:“走罢……”
看着任我行等数百人熙熙攘攘走远,方正合十问道:“岳教主既已击败这大魔头,又为何……?”
岳不群叹息道:“留着老任,给魔教找些麻烦也好……
方正大师放心,老任是聪明人,经此一役,多少会收敛性情,不敢再滥杀我正道侠士!”
任我行双手笼在袖中,走在众人之前,一边运功祛除胳膊上的寒气,一边阴沉着脸,思索着岳不群最后之言的深意。
向问天低声问道:“教主……咱们如今该何去何从?”
任我行沉吟道:“看岳不群的意思,是警告我们,正道诸派是他的菜,不许我们再插手!”
向问天迟疑道:“如果东方不败的武功不输于岳不群,恐怕咱们再难夺回神教……”
任我行哼哼道:“不是如果……而是肯定!
东方不败的武功绝对不差于岳不群,否则岳不群又岂会容东方不败占据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并且活到今日?”
向问天脸色凝重,沉声道:“天下虽大,舍却正道诸派及神教的地盘,可就没什么剩余了!
而且全真教最是贪得无厌,分观遍布南北,只在云贵、广西、江西、关外等地力量薄弱!”
任我行颔首道:“云贵、广西穷山恶水,岳不群瞧不上,江西倒是颇为富庶,却是白莲教的老巢,全真教传教受阻……
至于关外,那等长年战乱之地,恐怕早落入全真教的掌心,只是未免惹起朝廷的注意,才隐而不显罢了!”
向问天苦笑道:“那咱们只能先从江西白莲教入手了!”
任我行脸色难看的默默点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示威与示弱
宽阔山洞,此次又被岳不群和令狐冲占用。
令狐冲盘膝而坐,默运神照经纯阳内功,岳不群坐在他背后,伸掌抵在他背心,助他运功疗伤。
他左臂及肩头各受了半记寒冰掌劲,所幸他如今的内功到底不同凡响,护体内劲充沛,未曾伤及骨骼,只是经脉淤塞及些许皮肉伤罢了。
有岳不群在旁相助,仅是半个时辰,令狐冲就已彻底打通经脉,化开淤血,大致无恙。
随后二人便施展轻功,在雪地上纵跃如飞,向着潼关疾速赶去。
方正一回到少林方丈室,立时服下一颗小还丹,运功化开药力。
片刻之后,脸上苍白未尽,但也多了几丝血色,分明大大缓解了伤势,便对着门口扬声道:“外面是方生师弟么,进来吧!”
咯吱一声,方生推门而进,行礼道:“方丈师兄……”
方正抬手一指面前的蒲团,从袖中掏出一串佛珠,默默拨弄起来。
方生盘腿坐下后,迫不及待的道:“方丈师兄,今日岳不群显露的武功,实在……”
方正沉默片刻,才叹道:“是啊……比之十二年前,岳教主武功进境之大,绝非一筹两筹所能形容,着实匪夷所思!”
方生担忧道:“原以为令狐冲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想到啊……
今日令狐冲败在任我行手下,乃是输在内功逊了两筹,可任我行如此刚猛霸道的寒冰掌力。竟不敌岳不群轻描淡写的一指……
任我行究竟是怎么败的。还落得个内劲反噬的下场。我到现在还未想明白,这……”
方正颔首,沉声道:“惭愧……老衲苦修易筋经五十余年,自忖全力催动本寺七十二绝技中的摩柯指诀或一指禅功,对上任我行蓄势已久的寒冰掌力,怕也唯有指断人伤一途!
绝不可能像岳不群一般,轻飘飘击破任我行含而未吐的寒冰掌劲,还迫得寒冰劲气反噬!”
方生迟疑道:“岳不群武功如此深不可测。有没有可能模仿出吸星大*法吸人内力的绝技?
若真如此,那丐帮解帮主和昆仑震山子之死,恐怕另有隐情呐!
况且,任我行昨日正午被左冷禅算计,给寒冰真气冻结了经脉,按理说,至少要大半日时光才能化解开来,可解风和震山子刚下少室山就给人袭杀,傍晚不到,尸首就送进我寺……
这中间。颇有蹊跷啊……”
方正闻言沉默下来,好一会儿还闭上双目。嘴唇开合而无声,似在默诵佛经,唯独手中拨弄佛珠的速度时急时缓,分明心绪起伏不定。
方生双目炯炯的盯着方正,神色中隐含一丝激动和期盼。
好半响,方正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竟异常平静,肯定道:“解风及震山子死于任我行手中,此事无可置疑,师弟切不可胡言乱语!”
方生一愣,随即急切道:“方丈师兄……全真教如日中天,我少林正道领袖之位堪忧,若能彻查此事,足让岳不群身败名裂,乃至使全真教一蹶不振……”
方正骤然打断道:“阿弥陀佛……方生师弟着相了!”
方生到底精修佛法,当即冷静下来,双手合十道:“方生失态了……师兄勿怪!”
方正叹道:“师弟所言,老衲何尝不知?
可师弟可曾想过,岳不群如此老谋深算,既要杀人嫁祸,又怎会故意留下如此大的破绽,更当着我们的面,轻描淡写的击败任我行,好让我们怀疑他?”
“这……这……”方生哑口无言,一脸惭愧,“是我为贪嗔痴三毒迷了心窍,思虑不周!”
方正徐徐道:“岳不群这是敲山震虎,打草惊蛇……是在试探少林,逼我们表态呐!”
方生神情一震,眼中蓦地闪过一丝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