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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灵光闪过,冰雕化成了水以那修士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飞散而去。
这场景还是十分的震撼的,不过那位元婴修士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苏锦歌身上,根本无心去观看四周飞卷而逝的浪头。
化神修士啊,这可是化神修士!
那位元婴修士满脸激动的掏出了一个小镜子,低头在镜子两边的凹槽处嵌入了两颗上品灵石。小镜子亮了起来,投射出一片三色的微光。那修士抬起脸来向着苏锦歌笑的格外有善意,接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苏锦歌再指了指手中的镜子。
再然后他转过了身,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小镜。镜子中的三色微光呈扇面的扩展着,将那位修士与苏锦歌一齐笼了进去。两个人的影像出现在了镜中。
那修士笑的格外灿烂,接着那笑脸之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他看着镜子中的苏锦歌喃喃自语道:“奇怪,这位真尊长得与扶光派的明心真君好生相像啊。”
“不错呢,就是道袍也与扶光同款。”
幽幽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那修士呆滞了一瞬,“啊,啊,啊,明心道友啊。不,现在该称您明心真尊。”
那修士收了镜子回转身来行礼道:“恭喜明心真尊进阶。晚辈散修申屠卓,曾有幸参加过真尊的结婴大典,当时晚辈还是金丹修为,可能真尊对晚辈没有什么印象。”
的确没有印象。
苏锦歌的结婴大典人实在是太多,她根本不可能逐一的去认面孔。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参加”的范畴是很广的。参加的人不一定都进了太一峰上。
有没有印象的事情苏锦歌不提,只微颌首回礼,“申屠真君。”
申屠卓指了指脚下笑得有点尴尬,“一点小麻烦还请真尊出手相助。”
苏锦歌这才注意到他脚下的荒草中放着一只很不起眼的陶土圆环。申屠卓的活动范围便在这小小的陶土圆环中。
“晚辈的功法有些特殊,灵气只进得却半分也出不得。那卖圈子的店家只告诉晚辈说这圈子放下时不用灵气,可那杀千刀的却没说这玩意儿拿起来是要灵气的。”
所以说这是申屠真君自己放的法器,然后将自己钉住跟妖兽玩原地抡捶捶运动?
苏锦歌向那陶土圆环中探入一丝灵气。见这法器的用法果如申屠卓所说,于是抹去了那陶土圆环之上的神识,轻易便将那陶土圆环自申屠卓的脚下收起。
将陶土圆环递还给申屠卓时,苏锦歌忍不住问道:“申屠道友为何要将自己钉在此地?”
“晚辈是怕莫名的就被转移到他处,所以才用这圈子将自己钉住。没想到这东西放下就拿不起来。”申屠卓笑呵呵的回答了问题,又觉得自己回答仿佛不是那么的全面,于是补充道:“直觉告诉晚辈,一定要留在此地。所以晚辈才有此举动。”
“直觉?”苏锦歌狠狠的一滞。
眼前这位体修元婴修为,魁梧壮硕,虬髯络腮。然后一本正经的跟她说“直觉”。这画风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申屠卓并不明白自己这形象说“直觉”两个字有多么的违和。他见对方有些呆滞的重复这两个字,以为是自己解释的还不否够详细具体,于是又举起先前的那块小镜子,说道:“就像这块改良版留影鉴,晚辈在下井前强烈的感觉必须要买下它。您看,这不正好排上用场!还有方才那圈子跟这些。。。。。。。”
申屠卓抖出了一小堆看起来根本就用不上的东西,欢快的向苏锦歌介绍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一脸欢快的修士,苏锦歌有些无语。总觉得在这场阻止逆天者、寻找失踪元婴修士的行动中,似乎被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随着申屠卓的解说,苏锦歌渐渐有了理解。他所说的“直觉”似乎就是一种奇怪的预知能力。
仿佛是在印证她的猜想一般。申屠卓介绍完他那一小堆东西后,抓了抓头道:“哦哦,忘了说晚辈进阶元婴后悟到的神通就是‘直觉’。”
然后申屠卓终于说了一句在苏锦歌看来比较符合气氛的话,“敢问明心真君,当年消失在苍梧雪山上的其他修士是否也已晋阶化神?当年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他人都在何处?”
话是符合氛围了,可是苏锦歌并不能给出答案。
没有得到答案的申屠卓失望了片刻,面上又重新欢快起来,“左右现在无事,不如明心真尊与晚辈合个影像吧。晚辈也好拿去吹。。。。。,,催促自己加紧修炼。”
说着他又拿起了那面改良版的留影鉴。
苏锦歌。。。。。。。
第二百八十二章 莫可名状
卫临川正站在飞剑之上。当然这不是苏锦歌做的那把临时法剑,而是一把用来代步的清风神行剑。
他此刻的姿势有些滑稽,因为这把清风神行剑此刻是倾斜着的,这让他不得不在空中做出一个十分可笑的姿势来。
剑的一头向天怒冲,另一头则被一双细白的手稳稳的拉住。
看着正拉着自己飞剑的苏锦瑟,卫临川面上尽是不耐。“你不想去就不去,拉着我做什么?”
苏锦瑟冷哼道:“你以为还有元婴修士罩着你?苏六都不在这里了,咱们两个过去送死吗?对元婴修士来说都算是麻烦,你我过去?送死吗!”
卫临川怒冲冲的道:“既然已经约定好就必要过去看看。”
苏锦瑟的语气平静了下来,“你与扶光派的长老有什么约定与我无关,我只管看护我的师弟。你,不许去!”
卫临川本来准备好一番怒怼,但她忽然这样一转态度,在卫临川齿间蓄势待发的绝世好怼便只好卡住了。
见他楞着不语,苏锦瑟的眼睛一瞪,“谁教我倒霉偏偏与你一起掉进那鬼地方。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吗?!”
卫临川默然的看了她片刻,收了飞剑落下身来,语调平静的问道:“方才若是我们遇到的不是明心真君而是另一位失踪修士,你也会阻止我去救人吗?”
苏锦瑟“哼”了一声,并不做回答。
卫临川又道:“想必你会拿出你的丹药来救治。你针对她又如何?难道不觉得自己可笑吗?她并非煦阳老祖的道侣,甚至连情侣都不是。最可笑的是,你对于煦阳老祖来说不过一个普通弟子罢了。你有什么立场去,。。。。。。。”
“不是!”苏锦瑟立刻怒了起来,神情有些急迫,“当年秦家万般相迫,是他发了话!是他发了话,我才得以脱难。”
“那又如何!”卫临川截断了她的话,“你怎么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缘由发话?你把同心血契的事情捅到明心真君面前,而后秦家开始动手收拾你。那必定是你的所作所为给秦家带去了莫大的麻烦。煦阳老祖隔了那么多年才发话不许家族为难你,很可能是因为那麻烦过去了,他觉得你这个小鱼小虾不值得秦家费力气。”
“你住口!”苏锦瑟的脸上一片赤红,不知是急恼还是羞怒。她指着卫临川道:“你笑我妄想可笑,你自己难道不可笑!你指责我不顾血脉情谊。我对一个相处不到六年的讨厌鬼能有什么情谊。
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你与苏六不过顽过两三年的泥巴罢了,还当自己与人家是青梅竹马吗?可笑,当真可笑!”
说罢,她便开始仰天大笑起来。
卫临川怒极,一字一句的道:“我自小便知道,心中所念不过妄想。而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前你是苏锦绣的一条狗,如今你是没人管的疯狗,见谁咬谁。”
苏锦瑟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刀切断一般,就那样硬生生的停住了。她没有还嘴,也没有表现出怒意。只是静静的维持着那仰天的姿态。
卫临川忽然发现有一颗一颗的泪水自她眼角滑落,没入到鬓发间转眼便不见了。于是他收了口,余下的话没有再出口。
风呼啦啦的刮过,荒草起起伏伏如同水面波浪一般。
“我爹和我大姐都很疼我。也许你们觉得他们不好,可是对我来说他们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苏锦瑟的声音很低,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他们对我好,所以他们讨厌的我就讨厌,他们想要的我就极力去帮着拿到。我有错吗?
卫小三,你觉得我这样错了吗?”
卫临川握了握拳,缓缓道:“不明是非,对也是错。”
“呵,大是大非?!”苏锦瑟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嘲讽。她低下头去抹掉了面上的泪迹,渐渐又恢复了素日的神情。
卫临川默默的祭起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