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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握在手中的剑,都仿佛变为一熘水柱,虚幻飘渺。
但所幸灵台中还保有一线清明:这一剑一定要撑到底,把岳东挡住,否则云霓断无生理!
仍然是两股剑气中途相遇,仍然有一方被无情吞没,然而这一次强弱已然易势。
呛啷,长剑落地的声音。
“停手!”
岳胜红撤了剑声,横剑拦在岳东面前,不让他乘胜追击。
关千剑右手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落在地上的剑自然也是他的。
“这一招真管用!”岳胜红看着关千剑,“你果然把她看得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呵呵,你就不怕有人会吃醋吗?”
“少玩猫戏耗子的把戏,你想怎么样?”关千剑两手叉腰,扬起下巴,一副视死如归的气派,却又斜眼瞟向地上,剑落在三尺开外。
“岳东,把他的剑捡起来。”岳胜红立刻猜测出他想趁机拾回兵器的心思。
岳东大摇大摆走向关千剑,无比骄矜地看着他,直到剑已经踩在脚下,才弯腰去捡。
“去死吧!”关千剑手上突然多了一物,起初还是软沓沓的,随着他一声吼叫,五指一紧,那物头一昂,绷得笔直,不偏不倚,刺向岳东颈项。
他竟然还藏了一柄剑!这是岳胜红的第一反映。不好,岳东性命难保!
她急出一剑上挑,使出了平生功力。
随着她剑到,那物向上拱起,轻轻松松将她躲过,伸向岳东的一端仍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脖子上。
“啊”岳东发出一声惨叫,扑倒在地上,鲜血立刻淹没了后颈。
云霓捂住嘴巴,侧过头去,不敢看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这时岳胜红才看清楚,关千剑握在手中的只是一条腰带。原来他叉腰的动作只是为了方便解下腰带,而那一个似有意似无意的眼神,竟是诱敌之计。
岳胜红惊骇于对方的心机深沉,再不敢大意,全力挥出一剑,以剑声阻止关千剑的下一步动作,脚尖一弯,把岳东勾得坐起来,靠在她膝盖上,以免再受荼毒。
关千剑知道以一条腰带,无法对敌,干脆抛在一边,昂头闭目,任由敌人处置。
岳胜红满脸怒容,直视着他。
“救我,救我,……”岳东微弱的声音,被不断冒出来的血哽住。
“现在没什么可谈了,你们就在这里等我爹回来吧!”岳胜红抱起岳东,飞奔而去。
她的话声和脚步声在关千剑三人耳边久久回响。(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 谈判
“你要找的兔子精,不会被他们关在那笼子里吧?”云霓既知无力摆脱眼前的困境,干脆说起别的事情。
关千剑抬眼望向洞外。那个五尺见方的简陋木箱,仅由几块木板横竖相交,拼合而成,木板之间留有两三寸缝隙,高悬在两峰之间,随风摇晃。与其说“笼子”,或“箱子”,还不如说是一座小小的天牢。
“看得出里面有人!除了兔子精,还会有谁?哼!”关千剑一拳擂在石壁上,愤慨道:“姓岳都不是好东西!”
“岳小姐走的时候,说等他爹回来,看来他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只要看岳嵩的为人就知道了。可惜岳东命大。”
云霓道:“你叫他一声,看他应不应,要是应了,还能和他说说话。”
“兔子精,白小兔,兔子精,我是关千剑,我来看你了!”关千剑如言叫了几声,没听到回答。“天牢”里面人影晃动,侧耳细听,只有铁链碰撞的声音隐约传来。
云霓道:“他为什么不答腔?他明明听到的,你看,他在往这边看”
双方虽然相隔十余丈,仍可以分辨出一张人脸,紧贴在“天牢”孔洞间,向这边探望。“天牢”并在剧烈摇晃,以此可见,里面的囚徒情绪激荡。
“有两种可能。”雪妮说了这句,却不往下说。
“哪两种情况?”关千剑回头看着她,云霓也目注在她脸上,期待她的高见。
“第一,不是兔子精;第二,兔子精成哑巴了。”
“你是说……”关千剑想到一种残酷的可能,不愿意再说下去。那就是兔子精已经被变成哑巴。
洞中再次有脚步声响起时,已是黄昏时分。三个人已是又焦躁,又困倦,又饥饿。这一整天,可是水米未曾沾牙。
“啊,这么快回来了!”云霓吃惊,因为马上就要面临生死难关,声音有些颤抖。
“我倒觉得来得太慢,”关千剑这样说只是想给她一些勇气,“在这山洞里干站着,还不如死了好。不过,来人一点不通武功,应该不是岳峰。”
“岳东说他不会武功。”雪妮这时变得不那么矜持,主动加入他们的讨论。
关千剑笑道:“以你的精明,会相信他画葫芦吗?”
雪妮在他目光下低头,耷拉着眼睑,似乎表示,自己并不像他说的,是个精明的人。
“若不是他,又会是谁?”云霓毕竟是个女孩子,语气中显得更加惊恐。
听声音,那人已在转最后一个弯。
一道香味送到鼻端,关千剑使劲嗅着,发出“唿唿”地响声,喜道:“算这假小子还是个人,知道好饭好菜伺候。反正是个死,我们也不必客气,来者不拒,最好能撑死。”
“我也这么觉得,”云霓跟着笑起来,“虽然心里慌,有些吃不下,但是勉强也要填两碗。”
来者是个极普通的中年仆妇,手里果然提着一个盒,只是看那食盒大小,关千剑要撑死的愿望必定落空。“小姐让送饭来给贵客。”她说着揭开盖子。
听她说得郑重,三个人都歪头去看,见是一碗白米饭,一碗青菜,一双筷子,别无其它。
“你们岳家也太小气了!”关千剑义愤填膺,“就这么一点,给谁吃啊?”
“你为什么不用个大点的食盒,一次全提上来?这样不是要跑三趟,你不嫌累吗?”云霓还在为别人打算。
仆妇似乎没听到关千剑的大惊小怪,单回答云霓:“小姐要我送的就是这些,明天的明天再送,若今天送上来,凉了也不能吃。放心,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路程,别说一天三趟,就是一天三十趟,也不值什么!”
云霓还不死心:“你确定你们家小姐就让你送这一点东西,给我们三个人吃?”
仆妇一本正经道:“小姐说两位姑娘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不食人间烟火,这位公子因为沾了姑娘们的仙气,也吃得少,有这些都绰绰有余了。公子慢用。”说完把饭菜塞进关千剑手里,转身走了。
云霓被呛得说不出话。
关千剑捧着饭菜,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转而递给后面两人,饭菜只是一份,又该给谁?两人有谁会接手?若是举手抛到崖下去,毕竟都是饿了一天,又觉得可惜;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吃着,那更没这个道理。
正在为难,雪妮冷嘲热讽:“吃吧,不要辜负人家一番心意。”
他知道雪妮小心思最多,和她分辨也只会越抹越黑,先声夺人地骂岳胜红:“这女人真够刁钻恶毒,故意用这处方式来戏弄我们三人!”
云霓明知道他说得不错,还是不肯放过他:“你这样想就错了,要说戏弄,也是戏弄我们姐妹两个,她对你可真是一片痴情,要不然也不会这样隔外照顾,呵呵。”
“哼,就怕她看中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云霓是开玩笑,雪妮却当真了。
关千剑笑道:“你们两个要都这样说,刚好中了她的奸计。”
“什么奸计?”云霓问话的口气有些皮里阳秋。
“她这样做有两个目的,第一,让我们眼看着香喷喷的饭菜,饿得肚子打鼓,却不能吃到嘴里,以此折磨人;第二,就是要我们窝里斗……”
“臭美!”云霓没等他说完。
“你要吃就吃,我们又不拦着你。”显然,雪妮对他提出的第一点有所误会。
关千剑先回应云霓:“我怎么臭美了?臭美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云霓道:“臭美就是臭美。”
关千剑满含冤屈道:“我真不明白我臭什么美了,麻烦你再加指点。”
云霓笑道:“你说她要让我们窝里斗,那意思就是说,她算准我们要为你吃醋……”说到这里,又觉得不该用“我们”,好端端地,干嘛要把自己扯进去?但要改口已经来不及,微红着脸岔开道:“不说这个,妹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