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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笑出声：“罗汉又说笑了，难道你真的以为，只有妖族不想让你们继续走下去了吗？仔细想想，你们这一路，已经得罪了多少人了？”
沙僧稍微一想，便面色大变。
“鲤鱼怪是观音菩萨养的金鱼，独角兕大王是太上老君的坐骑，红孩儿现在已经是观音的童子。不瞒罗汉，你们再继续往前走，还会遇到托塔李天王的干女儿、文殊菩萨养的狮子、普贤菩萨养的白象，太乙天尊的坐骑、弥勒佛的童子、甚至佛祖的舅舅。他们下界为妖，都是受的上面的命令。本来灵山派你们来，也就是做做样子，但是在九州的掣肘之下，你们已经变成了一个麻烦。”
沙僧浑身涌出了一阵冷汗。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神秘的女人说的很有道理。
事实上，他也好，猪八戒也好，走到现在，其实心里就已经发虚了。
他们两人在灵山地位不高，正因为如此，远比孙悟空和金蝉子更懂得人情世故。
但是他们没有话语权。
现在，沙僧多了一种选择。
不过沙僧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位置。
看着面前神秘的女人，沙僧的语气十分缓慢，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抱歉，金身罗汉，从来不做临阵脱逃的事情。”
“罗汉果然好定力，不过我家主人说了，这个承诺，十年之内都有效。”
沙僧急忙低头。
他要管住自己的嘴。
但流沙河的水，流啊流，流啊流，一直流到了他的心中。
那泛起的涟漪，是骗不了人的。
532 九灵甩锅
昆仑。
一个绝对不容忽视的地方。
东皇、西王母。
两个璀璨夺目的武神。
他们又一次走到了一起。
“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但是效果不怎么好。”西王母声音清冷，仙姿绝世。
东皇的眼神深处，隐藏着十分狂热的占有欲。
他相信，西王母绝对能够感受到。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哪怕这会引起西王母的不快。
男人面对心仪的女人，如果能够完全的保持理智，最不高兴的，一定是那个心仪的女人。
用了很多年，东皇才明白了这一点。
东皇不是一个色令智昏的人，他明白正事的重要性。
他拜托西王母的事，如果传出去，很有可能引发武神之间的火并。
所以他很关注。
“结果如何？”东皇急声问道。
“金蝉子和孙悟空完全不为所动，猪八戒和沙僧态度有所迟疑，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进。”
西王母通报的情况，让东皇有些惊讶。
“孙悟空也就罢了，他毕竟是一块石头，金蝉子完全不为所动？”
东皇的语气有些质疑，不过西王母并没有生气，反而解释了一句：“我可以保证，玉儿已经尽力了。”
“这就麻烦了。”东皇皱眉：“金蝉子和孙悟空不下定决心，猪八戒和沙僧心动与否完全没有意义。”
“为了妖族的事，你还真是呕心泣血。”西王母淡淡的讽刺道。
东皇笑：“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西王母轻哼一声：“事情说完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别，你替我想一想，孙悟空和金蝉子，谁更加容易被说服？”东皇拦下了根本就没有动作的西王母。
西王母的回答很果断：“当然是金蝉子。”
东皇点头：“和我想的一样，孙悟空的性子，让我十分讨厌，他总是让我想起那些该死的武神。”
“该帮你的，我已经尽力了。后面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自己看着办。我只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引火烧身。”
对于东皇，西王母的态度显然也大异于常人。
东皇笑的开怀：“你放心，这么多年，我们不是一直在走钢丝吗？几个小人物而已，翻不了天。他们还是太自信了，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们面对一下真正的强者，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完全的绝望。”
“你准备出手吗？”西王母皱眉：“最好不要，你一旦出手，陈抟他们必然会反击。”
“我当然不会出手，但是我可以把他们引到九灵元圣的地盘上。”东皇智珠在握：“九灵的实力，你我都清楚。太乙若非是得了天帝的帮助，想要收服他是痴心妄想。打掉孙悟空和金蝉子的自信，让他们真正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也就明白，什么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东皇的计划是正确的。
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不过东皇唯一算错的，就是九灵元圣是一个滑头。
降妖五人组在辞别女儿国之后，就走上了九灵元圣的地盘。
陈抟看到他们找死，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也就跟在了后面，以防他们发生不测。
但是很显然，九灵元圣没有想杀他们的意思。
九灵元圣的原形是一个九头狮子，他只是轻摇狮子头，就轻松的擒住了降妖五人组。
一嘴一个，只要咬下去，即便是身体最为坚硬的孙悟空，也难逃粉身碎骨的命运。
关键时候，九灵元圣却并没有下嘴，而是给这五个家伙下了定制，然后对着虚空喊道：“老祖，下来聊会吧。”
陈抟从虚空中走出。
九灵元圣这个家伙，是一个真正的上古巨妖。
他的实力，位于三界的最顶端，除了天帝和佛祖之外，没有谁敢说真正稳赢他。
单说实力，现在的陈抟也比不上这家伙，只不过陈抟有自信在九灵元圣的攻击下保住性命。
看到陈抟出现，九灵元圣哈哈大笑，变回人形，和陈抟重重的拥抱了一下。
“老朋友，多年不见，你可是比从前弱多了。”
陈抟知道，像九灵元圣这样的老妖王，和祖神都是曾经交过手的。
他们认识，也并不出奇。
不过，陈抟现在已经不认识他了。
“你应该听说了，我现在，还没有恢复祖神的记忆。”
“知道知道，不过我们还是可以联络下感情的。”九灵元圣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让陈抟也不好扫他的面子。
九灵已经备好酒席，两人对坐畅饮，良久之后才说道正事。
九灵元圣虚心求教：“老祖，依您的意思，我该怎么办？这五个家伙不知死活的招惹我，他们纯粹是找死。但是杀了他们，我就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枪。现在我很为难。”
陈抟心中暗骂一句“老滑头”。
不过他也感觉到了，降妖五人组和九灵元圣的冲突，有人为的痕迹。
明显是有人想要挑起双方的对立情绪，唯一失算的就是，现在的九灵元圣，早就不是那个睚眦必报的九头狮子了。
已经做了奴才的妖怪，自然也有了奴才的脾气。
九灵元圣想要甩锅，这也是陈抟始料不及的事情。
他本来还想用九灵元圣钓佛祖出手呢，现在看来，这个打算要落空了。
“原来元圣也怕了灵山。”陈抟轻声一笑，却也知道这种程度的激将法肯定起不了什么作用。
果然，九灵元圣摆摆手，大笑道：“我当然不怕灵山，但是我身后的太乙天尊不想和灵山交恶啊。”
“原来你是太乙天尊的坐骑。”孙悟空瞪大眼睛，而金蝉子三人全部都身体一颤。
又是一尊天庭的巨头。
金蝉子虚了，出言道：“元圣息怒，这次是贫僧孟浪了，还请元圣不要责怪。贫僧愿意赔礼道歉，并且退避三舍。”
九灵元圣大笑。
现在的他很丢人。
现在的他也很安全。
他的背景，再加上他的实力，注定了他能够笑看风云。
听着九灵元圣的笑容，陈抟又饮了一口酒。
别人听到的是猖狂，他听到的，却只是辛酸。
当年的九灵元圣，即便面对太乙天尊，一样是嬉笑怒骂。
又哪里会像今日这般狐假虎威？
笑着笑着，九灵元圣忽然面色一沉。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过你们毕竟是灵山的人，我就让灵山来处罚你们。”
话音落下，九灵元圣大手一挥，降妖五人组就消失不见。
陈抟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指着九灵元圣，忽然也开始放声大笑。
“九灵，黄眉大王会骂死你的。”
九灵元圣确实是将降妖五人组送到了灵山，却是汉土的灵山。
而这个灵山上，有一座建筑，名为“小雷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