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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以后这条命就交给你了,由你差遣,绝不敢稍有怨言。”
归燕然奇道:“章叔叔怎么认得这是玄夜伏魔功第九层?”
章斧山笑道:“教主自己练的神功,难道至今仍不知道么?”
归燕然武功虽高,但颇有些浑浑噩噩,正想摇头,苍鹰却大声道:“古老相传:玄夜伏魔功由心锻体,目明神清,练到第九层境界,一瞧旁人出手,便能知晓其招式精要所在、内劲运行法门,以此与敌人交手,习得敌人得意招式,自来百发百中。此中道理,咱们教主怎能不知?只不过不想卖弄学识罢了。”
章斧山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这大缠心手是我章斧山在西域所创,来中原之后,不曾向旁人展示。教主以这门功夫与我交手,招式内劲,丝毫不差,这比什么金血夜眼,更令章某信服。”说罢朝苍鹰望去,微觉熟悉,问道:“不知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苍鹰笑道:“不敢,我名叫鹏远,是燕然的义兄,也是逍遥宫的现任暗夜右使。”
众人一听,登时乱作一团,齐声出言相问,李若兰忙道:“鹏远哥,你什么时候成了暗夜右使了?”
苍鹰朝归燕然使了个眼色,说道:“咱们兄弟俩早就商量好啦,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在教主面前发过誓言,他满口应承下来,燕然,我说的对么?”
归燕然喜道:“对,对,二哥是暗夜右使,我才能安心一些。”
苍鹰又道:“章右使既然回来,你武学深湛,我鹏远甘拜下风,自居其下,章右使不如升升职,出任暗夜左使,将来有空,咱哥俩好好亲近亲近。”
章斧山朝苍鹰望来,心想:“此人既然是教主的义兄,武功或许不弱。我今日得罪教主不轻,罪孽不小,但教中大事,万万不可儿戏。”于是问道:“鹏远兄弟既然是教徒,自然念过玄夜魔神诵文了?不知可否背出?”教中规矩,新入教信徒,往往须得将着诵文背熟,否则于理不合。
苍鹰说道:“我自然背得出来,你且听着:太极浑成,天地初生,暗夜无边,日月星辰。。。。永世归顺。”这经文他幼年时曾被常海逼着背出,至今滚瓜乱熟。
众教徒听得连连点头,心想:“原来教主教他背过,有教主一力推崇,便暂且让他当个暗夜右使,也不打紧。”
归燕然心想:“二哥准是从其他人那儿问来的颂词,有他在身旁照应,我可就安心多了。”(未完待续。)
五 伏尸赤红无头血
群雄见事态平息,章斧山甘愿归附,无不欣喜,逍遥宫众信徒原本住在梅兰街大院中,便一齐朝那边走去。
归燕然问道:“章叔叔这些年一直在哪儿?”
章斧山轻声道:“启禀教主,我在漠北遇上了宋朝皇室遗孤,送他远赴金帐汗国。如今已护送他归来,正在谋划起兵抗元之事。”众人无不惊喜,赞道:“不愧是章右使,咱们在中原混吃等死,你却一心为天下黎民奔走。”
苍鹰忍不住问道:“皇上。。。。皇上他还安好么?”
章斧山听他语气颤抖,似乎极为激动,微觉奇怪,但猜测此人忠于前朝,听闻此事,难免动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人正是苍鹰,说道:“皇上励精图治,英明果断,咱们这些老家伙各个心服口服。又有空先生这等能人辅佐,哈哈,宋朝复兴有望。”
苍鹰又问:“空先生?那又是何人?”
章斧山提起空先生,满脸敬佩之情,说道:“那是皇上身边的大军师,他自号空悟遁,是一位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人。”
苍鹰也听过此人姓名,奇道:“可是江湖人称‘明禅悟道’的空悟遁?听说此人算无遗策,堪比诸葛,武功也甚是了得,但自来逍遥避世,怎会为皇上效力?”
章斧山道:“空先生当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咱们前往金帐汗国后,来到一位汉人富翁家中避难,空先生却早候在那里,一开口便道出了咱们来历。咱们都极为惊讶,不知他是敌是友,他却领咱们去见了汗国可汗。那蒙古可汗对咱们极为看重。好生款待,又派遣兵马、将士,相助咱们起事。据说如今四大汗国与元朝为敌,也是空先生一手促成。而李麟洪将军入主江龙帮,更是空先生的安排。”
苍鹰嚷道:“这事可吹得没谱了,他不过一介布衣。怎能有这等能耐?”
章斧山笑道:“他可不仅仅是一介布衣,听说他与赫赫有名的万兽堂主人‘明察秋毫’是拜把子的兄弟,消息灵通,势力颇为不小。”
李若兰奇道:“这位空悟遁先生年纪多大啦?他本领这般了得,老天保佑,可得让他多活几年。”
章斧山道:“他看来约莫三十多岁年纪,年轻有为,老夫与他相比,当真没出息的紧。”他顿了顿。又道:“他听说李麟洪将军意欲营救段隐豹之事,急忙派章某过来阻挠,说其中定然有诈。若非如此,老夫也不会来此,更不会遇上教主了。”
苍鹰这才稍觉佩服,说道:“这位空悟遁老兄,心思只怕比老子。。。我稍稍活络那么一些。”
归燕然道:“章叔叔,既然你要服侍陛下。那可不能多在此久留啦。咱们虽然舍不得你,但毕竟还是皇上之事更为要紧。”
章斧山点头道:“教主放心。属下定然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如教中有事要属下效力,属下也义不容辞。。”
众人走了一会儿,来到梅兰街上,苍鹰眉头一皱。说道:“不好!有血腥味儿!”他练有蛆蝇尸海剑,嗅觉比常人更加敏锐,有血肉的腥臭从大院中传出来,他登时便察觉到了。
章斧山与归燕然急忙冲了出去,一推朱漆大门。只见眼前躺着七、八具尸首,全数支离破碎,四肢散落,血流成河。归燕然认得这几人正是逍遥宫的教徒,大惊之下,往院内冲去。李若兰追上他,喊道:“当心有埋伏!”长剑出鞘,一头五彩巨狼凭空出现,四下奔跑,在门后、墙下各处查探。
章斧山自也见过这五彩剑芒的功夫,但李若兰运用巧妙,浑不费力,他暗暗喝彩:“教主夫人也武功高强,两人身手皆不在我章斧山之下,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却不知他们是何来历?”但眼下事态恶劣,也无暇询问。
院子里原先聚集着将近两百人,此刻尽遭荼毒,死了一百多人,死状凄惨,余人也昏迷不醒。众信徒惊怒交集,韩琼更是恐惧至极,喊道:“霏霏!霏霏!”四处找寻,哪里有韩霏的影子?
腾千录神情凶狠,身躯膨胀,头上毛发呈现棕黄色,似要变化为野兽,他咬牙吼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若让老子知道,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替这些兄弟复仇雪恨!”
苍鹰俯身检查尸首,心中一凛,说道:“有些创口是利刃斩的,有些是尖牙咬的,还有些。。。。”他身手一摸,指尖冰凉,随即又感肿胀,说道,“是被毒死的。”
腾千录闻言一惊,与其余教徒互相张望,身子微微发颤。
这些人对归燕然极为尊敬友善,如今他们惨死,归燕然心中愤恨,委实难以形容,他眼眶微红,身子震动,问道:“二哥,你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苍鹰说道:“此地虽然荒僻,但要一举杀死这么多人,犯案之时,绝不会无声无息,无人知觉。”
章斧山道:“李左兄弟、马冰兄弟,你们这就去左近问问有什么线索。”
两人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回来复命道:“大约一个更次前头,有人听见有惨叫之声从大院中传出。约莫一炷香时间之后,便没了声息。深更半夜,他们也没胆子出来张望,是以没见到凶手模样。”
苍鹰心想:“遍地都是血迹,他们若要逃走,必有痕迹。”领归燕然走出大门,细细搜寻,并未见到脚印,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处一丈高的墙瓦上找到数十个血脚印,那些人脚掌极大,丝毫不像人的脚,倒似是巨型猛虎的爪子。
归燕然急道:“二哥,这是。。。。”
苍鹰说道:“腾老哥,你们有什么头绪么?你们先前互使眼色,定然知道对头是谁吧。”归燕然闻言,猛然朝腾千录望去。
腾千录叹气道:“数月之前,咱们身在太原韩府上,也有兄弟死的这般凄惨,咱们查无头绪,无计可施,只道是周行天下的毒手,但仔细想想,却又不像。后来咱们来找教主,这件事便渐渐忘了。”
章斧山吃了一惊,奇道:“周兄弟?周兄弟还活着?你们碰上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