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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饶你们!”那几人瑟瑟发抖,唯唯诺诺,哪里敢说个“不”字?
李若兰回身入座,柔声对莫忧说道:“莫忧,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从今往后,我和雪妹妹会好好照看你,若有人对你不敬,你莫要隐瞒,一五一十告诉咱俩,咱们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语气温婉,和善之极,其实莫忧这辈子年纪比李若兰还大上一岁,真实年纪更是百倍于她,但李若兰虽信莫忧并非女子,但以为他不懂武艺,身子娇弱,自然而然,生出照顾之意。
莫忧哭笑不得,只能说道:“多谢李姑娘好意,莫忧心领了。”心中却想:“李姑娘刚刚那一手五彩剑芒,当真出神入化,随心所欲,只怕仙剑派那些毕生钻研五彩剑芒的高手,也远不及她这般挥洒自如。这李堂主麾下人才济济,藏龙卧虎,莫说在这江龙帮之中,就算放眼江湖,只怕也极为罕见。”(未完待续。。)
七十二 再探竹林
江龙帮众人这般豪放饮酒,欢笑热闹,一直闹过子夜,这才各自尽兴而去。李听雨道:“莫忧兄弟,舍下虽然粗鄙简陋,但尚有不少空房,你乍到此处,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没有住处,不如在我府上将就一晚上。”
莫忧喜道:“多谢堂主盛情,莫忧正为此发愁,如此正要叨扰,真是雪中送炭了。”
归燕然虽未喝醉,但也觉困顿,于是向众人拱手告辞,李若兰心下不舍,嘴里却道:“趁早快些走了,回家取银两还债。不然本姑娘一见你就生气,不过你可别在想逃走,否则,哼哼哼,别怪本姑娘将你丑事一股脑全说出来。”
归燕然苦笑几声,扶起苍鹰,从染林堂密窟中出来,见苍鹰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眼中道道血丝,泪水直流,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归燕然心想:“二哥酒量如海,今夜怎地如此不济?”虽觉奇怪,但也懒得多想,在街上奔行一阵,回到渡桥口,先推开苍鹰家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归燕然也不嫌脏,将他往床铺上一扔。又回到自己家中,闭眼沉息,呼吸几声,就此睡去。
这一觉睡得着实不太平,做了一个大噩梦,梦中见一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朝自己缓缓挥手。归燕然居然不怕,大喊道:“你是谁?”
那人并不出声,一抬头,忽然整颗脑袋掉了下来。归燕然在梦中迟钝得紧,走上前去。将脑袋拾起来瞧,一见之下,脑中一蒙。登时醒了过来。心脏砰砰直跳,浑身冷汗,抬头一瞧窗外,只见冰轮当空,月光凄凉,照在床前地上,真是宛如霜雪。
他想:“我真是昏了头了。那梦中的人头,怎会是君宝大哥的?他这么高的功夫,天下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就算那觉远老僧。也不过与他打个平手罢了。”但再也无心入睡,走到屋外,深深呼吸,只觉寒风凛冽。如刀似刃。心中更是忐忑。
突然间,只听到一声轰鸣从极远之处传来,若非他耳音灵敏,万万无法查知。他心中咯噔一声,朝那边望去,知道那声音是从竹林处传来。而他与苍鹰正是在那竹林中遇上张君宝的。
他立时汗流浃背,心里涌起极大的不安,想起苍鹰与张君宝分别时的模样。想起苍鹰醉酒时的泪水,想起张君宝在海上与那太乙怪人的对话。又想起莫忧数百年前所见所闻,手脚不禁剧烈发抖。
他喊道:“二哥!二哥!”
屋中鼾声大作,苍鹰并未醒来。
归燕然不敢耽搁,心急如焚,匆匆朝那竹林飞速赶去。
那竹林所在极为偏僻,道路险恶,而且太过幽静,常人不愿来此,是以愈发荒弃。他走入密密麻麻的竹林,依照记忆,顺着那巨响方位走去,心中愈发清楚:那响声乃是真力碰撞,掌风相抵时生出来的。那声音惊天动地,宛若雷霆,出掌两人内力深厚,超乎想象。
只见前头有一人背对着他,身穿白袍,长发凌乱,似在自言自语道:“苦也,苦也,我太乙纵横古今,遭遇千万高手,从未输人。谁知今日遇上这么个乳臭味干的小子,一时不慎,居然在他手上败了一招,真是岂有此理,这伏羲天道阵哪里仅有八卦?分明是六十四卦的心法。他居然能有此领悟,古往今来,只怕唯他一人了。”语气疯癫,声如梦呓,正是在海上遇见的太乙。
归燕然心下一宽,想道:“如此说来,大哥居然赢了此人?哈哈,我就知道大哥武功天下第一。”
太乙又道:“好在此人早就知道山海门,心甘情愿,让我割下脑袋,我才能回去交差,难难难,不过门中那一个个混账,只怕要取笑我丢尽颜面了。罢罢罢,谁敢笑我,我就与他狠狠打上一架,看看是我窝囊,还是敌手了得。”
归燕然听他说“割下脑袋”四字,顿时魂不守舍,脑中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才渐渐感觉到心头剧痛,宛如刀割。但心中依旧存着希望,上前问道:“前辈。。。。你说割下脑袋,所谓何事?”
太乙更不回头看他,哈哈笑道:“你是船上那个小子,是不是?你是这张君宝的什么人?”
归燕然毫不犹豫,大声道:“大哥他对我恩重如山,比亲人尚要亲切,我是他的义弟,更是他的弟子!”
太乙哦了一声,回过身来,举起一物,乃是一颗人头,他对那人头说道:“张君宝啊张君宝,你看看你,俗事未了,找上门来了不是?当真麻烦至极。”
那人头脖颈处平整光滑,并无血迹,容貌如生,双眸紧闭,不正是张君宝么?
归燕然怒气勃发,登时丧失理智,心头怒火翻腾,浑身内力鼓胀,似乎要炸裂开来。他大吼一声,宛若食人饿虎,朝太乙猛冲过去,同时浑身红光缭绕,黑气如龙,身影散开,化作三重虚影,手臂连振,劈空掌力连珠般朝太乙凌空袭来。
太乙轻巧躲开,不费吹灰之力,但却愁眉苦脸,说道:“唉,那张君宝掌力还留在我体内,一时化解不掉,伤重未愈,偏偏你功夫也不算太差,打发起来有些麻烦。”
归燕然愤怒过度,发不出人声,只是喉咙中嘶嘶作响,当真化作野兽一般。虽然理性丧失,但身手却丝毫不乱,斜上一步,使出玉壶倒悬的掌法,一掌未中,立时又使出逍遥宫的瞬柔掌,招式密密绵绵,若断若续,将那太乙罩在掌力之中。这瞬柔掌中刚柔并济,本是一门以慢打快的功夫,但归燕然此刻越使越快,内劲却丝毫不乱,威力比之原先大了数倍。
太乙笑道:“瞬柔掌法使得这般快,难免力气不济,你的内力也颇不错了。”身形一闪,使出太乙九宫步法,其中道理,与寻常遁甲之术截然不同,出于虚而蹈入幻,步乾位而抢中宫,虽然未使出半分内力,但登时就脱出了瞬柔掌笼罩。
归燕然大吃一惊,虎虎喘气,身子迅速旋转,四处找他,却哪里看得到半分影子?忽然被一掌贴住胸口,掌力阴柔,足以碎骨,又听太乙喊道:“去吧!”一掌将归燕然打得老远,直飞上天。归燕然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地上,身上红光大盛,并未受伤,但脑子却清醒了不少。他惊道:“你。。。你怎么会这招瞬柔掌的功夫?”
太乙道:“这等粗浅掌法,怎能上得了台面?我见你使得如此不堪,这才让你见识见识这掌法的精髓所在。不过你的护体真气也还不差,居然能挨我一掌而无恙。”
先前这太乙与张君宝苦斗,足足打了三个时辰,太乙有些轻敌,张君宝最终险胜,但却坦然让太乙割断脑袋,以求殉道成仙。也是他预先料到归燕然或会赶来,因而使出隐仙三峰功夫,在太乙体内留下深厚真气,此刻暗中相助,抑制太乙内力,否则以此人功力之深,归燕然受那一掌,护体真气也救不了他。
归燕然咬了咬牙,心想:“欲报大仇,不可鲁莽,先摸清敌人底细,再想对策。”凝神去找太乙踪迹,但他那太乙九宫步法虚实难测,实乃玄门中顶儿尖儿的神通,与张君宝的玄武通天掌不相伯仲,归燕然内力再强,眼神再好,也瞧不见此人半点行踪。
归燕然心念一动,体内真气流转,忽然心生感应,蓦地朝后一跃,果然见到太乙正浮在他头顶,手掌伸到半途,嘴角露出嘲弄笑容,大笑道:“你怎知我会打你脑袋?”归燕然也极为惊奇,不知自己内力为何能感应此人动作。
原来张君宝曾在归燕然失魂落魄之时,与他有过交手,在他体内也布下了隐仙三峰功的内力,运转不休,宛若日月星辰,有益无害,此刻与那太乙体内真气相互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