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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烦!”
“呵呵,这是规矩,也就是因为这些繁杂的规矩,咱们人类才得以统治这个江山足足万年时光……”
……
大年初三,大西北,函谷关。
着眼密密麻麻的蛮族大军突然来到了函谷关前,塞北的冬天格外寒冷,从大雪山上吹拂过来的冷风,如同一把把刺骨的利刃,割得人们脸上生疼。
领头的蛮族大将一脸疲惫,瞧那模样,倒是颇显年轻,估摸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打马上前之后,他抬头仰望着身前巍峨壮阔的雄关,好久的沉默之后,他才清了清嗓子,扬声叩关道:“请玄甲军主帅前来关前一叙!”
早在这些蛮族大军出现的时候,城关上的玄甲军将士们皆是如临大敌的活动了起来,远方的烽火被点燃,震天的擂鼓瞬间就响彻了关前的古道黄沙。
听得城下那黑甲将军的呼喊,城楼上的偏将稍稍一愣,便大声回了一句:“你这蛮子,不知道今天是上元节么,大公和都督都去了长安,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想打呢,你就动手吧!”
“我们不打!”城楼上的弓弩早已被拉至满弦,肃杀的气氛悄然蔓延在这狂风席卷的大雪山下,只见那蛮族大将策马后退了几步,腾的双手举过头顶道:“敢问这位将军,大夏西宁侯现在可在关中?”
“西宁侯?”
“他怎么知道侯爷没有去京城?”
“这蛮子到底是谁?”
“……”
“老夫就是童镇海!”突然,一声夹裹着无边元气的声音打断了城楼上的嘈杂,一身戎装的西宁侯爷越众而出,在那城关上露出了身形道:“你是何人,寻老夫作甚?”
童镇海,乃是童玉山的堂兄,更是当代渭州童家的家主,按照惯例,圣主大公带着大都督去帝都赴上元宴,渭州群龙无首之时,总归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每每这个时候,咱们的西宁侯爷便褪下了儒衫,换上了军装,有他在,也堪堪稳定了玄甲军的军心!
“侯爷,您不识得我了么?”听到童镇海的声音,那蛮族大将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一丝喜意,顾不得关前还有数千支箭矢指着自己,他一挥马鞭,凑近了城门几步道:“是我啊,木东林啊!”
“木东林?”童镇海剑眉一挑,眯着眼睛一看,当下就惊呼出声道:“兰陵王殿下,您为何弄成了这样一副形容?”
“兰陵王!!”
“天呐,不可能吧,人家说兰陵王乃是蛮族第一美男子,不像啊,一脸灰扑扑的,跟个乞儿似的……”
“就是啊,嗨,你们瞧,那蛮军队伍后面……我靠!”
“咋这么多百姓啊!”
“听说兰陵王在西边儿吃了败仗,差不多要灭族了哩……”
……
“侯爷,此事说来话长,小王今天来到这里,还请侯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否放我们入关?小王有重要军报,要去长安面见大夏皇帝,面见沧澜郡王!”
“入关?”
童镇海沉默了,之前渭国公吴锋临去帝都的时候,曾专门过府和他有过一次密切的交谈,国教引仙族降临人间,载体便是西域蛮族,但是西域蛮族并不是铁板一块,除了投诚教宗的蛮王一支意外,兰陵王这一脉却是在拼命的反抗国教的统治,朗州沦陷之后,早就看兰陵王不顺眼的蛮王陛下顺势发起了内战,在鱼太玄的示意下,国教配合着蛮王的动作,势必要在全面战争爆发之前,让西域不再出现任何一丝反对的声音……
原本还以为,兰陵王以身殉国了,可谁知道他竟然出现在了函谷关前,还提出要求想要入关!讲真,西宁侯平日里再怎么低调,也不可能放蛮人入关,这是原则问题!
“侯爷!”
童镇海的沉默让关前的气氛再一次陷入了紧张,兰陵王脸色发苦,颤抖着干涩的嘴唇,任凭那狂风吹乱了他的双鬓,偶尔有一丝湿润,悄悄的飘过了他的眼角……
在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压抑的啜泣,不管是打马持刀的将士们,还是人群后方那些饥寒交迫的蛮族百姓,巍巍函谷关近在眼前,却变成了他们心中那座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大山,绝望,悲伤,开始弥漫在这灰蒙蒙的半空之中……
“侯爷!”再次抬起头来,兰陵王想做最后的挣扎道:“我们这些当兵的可以不入关,还请看在这些百姓们无辜的份上,放他们进去吧,他们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求求您,求求您大发慈悲,为长生天保留最后一丝香火吧!”
说完,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兰陵王殿下翻身下马,踉踉跄跄的上前几步,“噗通”一声,他便脱力跪倒在了函谷关前……那一刻,蛮人的悲伤,终于歇斯底里起来……
望着关前跟随兰陵王跪倒在地的一大片人,童镇海脸色不断变幻,沉吟好久,他才一咬牙,转头吩咐身后的亲兵道:“去,你马上传书给圣主,一刻钟,一刻钟后,我需要得到答复!”
“喏!”
“来人啦!”
“侯爷!”
“速去后勤营,安排人熬粥,有什么吃的,统统拿到关前来!”
“喏!”
“亲兵营!”
“在!”
“随我出城!”
“是!”
……
等到吊桥被放下,童镇海马不停蹄的跑到了木东林的身边,俯身将他扶起之后,待近距离看清了兰陵王脸上的菜色,西宁侯的心中,一时间五味复杂,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昨夜星辰昨夜风
“多谢,多谢侯爷!”
玄甲军的办事效率飞快,没过片刻的功夫,城门口便架起了大锅,一个个玄甲军将士们收起了陌刀,各自揣着些许热气腾腾的馒头,穿梭进了蛮人的军阵,如此和谐的场面,放在以往大家是根本不敢去想象的。
“敢问王爷!”在人群中寻思了好久,童镇海才将目光转回了木东林的脸上道:“为何不见大相?”
“为了给族人们争取时间,家父……家父……殉国了!”
木东林没有抬头,一边哽咽着咀嚼那手里的窝头,一边想要转身,他还是不太想让童镇海看到他此时的脆弱……
“王爷,不好了……七公主她……”
一声急促的呼喊传到了木东林的耳中,腾的,他手中的半截窝头掉在了地上,顾不得和童镇海多说什么,他一回头,咬牙拖着那双如同灌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朝着蛮军中央的那驾马车旁边跑去……
“侯爷?”
“过去看看!”
带着亲兵,童镇海轻轻抬起了脚步,亦步亦趋的朝着木东林奔走的方向踱去。
“若水!”连爬带滚的来到了车厢边上,一把掀开车帘,木东林便满脸紧张的盯着那安睡在马车中的女孩儿,如同梦呓一般,兰陵王的肩膀,竟开始了糠筛似的颤抖:“若水,好点儿了么?我在呢,我在……”
“东林……”躺在马车中的女孩儿,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惨白惨白的一片,虽是如此,却也无法掩盖她那倾世容颜……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在那张惊艳绝伦的俏脸上,一道狰狞可怖的剑痕几乎就横穿了她的双颊……她是金若水,曾经想要柳尘做她金刀驸马的蛮族七公主,金若水!
“我们……我们入关了么?”
“入关了若水!”颤抖着将女孩儿的小手捧到了手心,木东林强忍着心底的刺痛,故作欢颜道:“我们到了渭州,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看到沧澜江了,到了长安……到了长安,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坚持住,好么?”
“呵呵……”金若水很想抬起手来抚去木东林脸上的灰尘,可是她努力了好久,到最后,她轻叹一声,偏头晕了过去……
“若水!”
……
“可有救?”望着身前跪伏在马车边悲戚不已的木东林,童镇海苦叹一声,转头朝着身边的军医发问道:“需要什么灵药金丹,你尽管开口!”
“侯爷!”老军医皱眉观察了好久,这便摇头拱手轻道:“七公主所种之毒来自域外,恕老朽无能……”
老军医话一出口,童镇海明显的感觉到木东林的肩膀陡然一震,而后又更加佝偻了些。
“不过……”
“不过什么?”童镇海还未答话,那木东林却突然转身,一脸慌张的拉起了老军医的手道:“先生可有什么办法?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还请先生帮我!”
“王爷!”老军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