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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执鞭立定道:“师父,先打那一个?”
大仙道:“唐三藏管教弟子无方,先打他。”
行者在一旁,连忙道:“莫打俺老孙师父,打我罢,打我罢!”
镇元大仙说道:“你这泼猴,倒也知道一些恩义。”
又打了几十鞭,但行者神通自成,却是不觉得痛楚。
这时,天色渐晚,镇元大仙带着弟子暂且回去安歇了。
唐僧抱怨道:你们闯出祸来,却连累我在此受罪!”
行者说道:“且别报怨,打也是先打我,你又不曾吃打,倒转嗟呀怎的?”
唐僧愤愤道:“虽然不曾打,却也绑得身上疼哩。”
八戒哼哼道:“师父,还有陪绑的在这里呢。”
行者说道:“都莫要嚷,再停会儿走路。”
八戒道:“哥哥又弄虚头了。这里麻绳喷水,紧紧的绑着,根本挣脱不得。”
行者说道:“不用忙…”
说着,施展一个法术,变出飞起的匕首,一一将四人绳子割断。
又吩咐八戒砍了几颗老槐树,在柱上使了个障眼法。
一行人,牵着白马,再次逃去。
可没有多久,恍若穿越了一般,四人再次被捆绑在柱子上。
唐僧唉声叹气,八戒埋怨不停,陆北沉默不语。
镇元大仙令人炮制四人,一番争执。
行者说道:“你解了我师父,我还你一颗活树如何?”
大仙冷笑一声,说道:“你若有此神通,医得树活,我与你八拜为交,结为兄弟。”
行者道:“不打紧,放了他们,老孙管教还你活树!”
大仙沉吟片刻,终是答应下来,不过限行者三日回返。
行者离去,这边也给唐僧、八戒、陆北松了绑。
八戒和唐僧被引入厢房招待,这时,陆北冷眸闪烁,向外间走去。
转过几道走廊,绕了几座假山,远处一方湖面之上,镇元子笑道:“陆小友来也。”
闻言,旁边一个少年也是转过头来,那少年面容清瘦,但一双目光格外沧桑,也是笑道:“还未谢过,当年小友相助之恩。”
陆北眸光流转,微笑说道:“前辈客气了。”
实则,镇元大仙以袖里乾坤神通传他,又镇压勾陈大帝,救红云的情再大,也算还过去了。
不过,此刻这话,就不必要说,徒添生分。
陆北就做,廊柱下突然现出一人,亭亭玉立,素手纤纤,正是夏盈……给陆北斟了一杯清酒。
陆北说道:“不知两位前辈,唤我何来?”
镇元子手捻胡须,“陆小友要做好大事!”
陆北面色不变,问道:“前辈,此言从何而来?”
镇元子微微颔首,“陆小友谨慎些,也是好的。”
说着,不再多言,而是抬手向西屈指一弹,河边一块湖石陡然炸裂。
陆北目光悚变,但仍是故作不解。
那少年就道:“太微帝君勿虑…我和镇元师兄不会坏事不说,还可助你一臂之力。”
陆北眸光流转,沉默不语,并不接话。
镇元子淡淡一笑,同样不往下说。
却说行者访三岛十洲,竟无一人有医树良方。
又架云飞至方寸山,见得满目苍凉,人去楼空。
转而想起约定,不由悲从中来,金睛湿润。
这时,偶然想起观音菩萨之言,就是往南海奔去。
观音在南海紫竹林早已恭候多时,便托着杨柳玉净瓶,往五庄观而来。
人参果树作为先天灵根,本就没有被行者打倒,观音一至,便将树医了。
至此,五庄观之劫虽解,但唐僧和行者的嫌隙,也埋了下来……
第一百五四章 去不得西天
一行几人离了五庄观,向西而行。
这日,行到一座山岭,唐僧说道:“悟空,我肚中饥了,你去化些斋饭来罢。”
行者陪笑道:“师父好不聪明,这等半山之中,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哪里有人家可以化斋?”
唐僧闻言,登时怒道:“你这猴子,想你在两界山,被如来压时,不得自由,是我救你性命,摩顶受戒,你如今怎么不肯努力,常怀懒惰之心。”
行者说道:“弟子何尝懒惰?”
“你既殷勤,怎么不化些斋与我吃?”
唐僧说道。
行者闻言,只得翻身跳上虚空,手搭凉棚,“师父,前面几十里皆无人家,倒是百里外有一片果子林,俺老孙去摘些来。”
说着,让八戒和陆北看顾好唐僧,拿起钵盂,腾云向那果林飞去了。
陆北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道,“五庄观一事,终究给唐僧留下了心结。”
这般想着,突然眉头皱了皱,“有妖气?”
转念一想,却也该是那白骨精到了。
远处一棵大树后面,转出一个妖魔,正是白骨精。
看着下方几人,心道,“听闻这白净和尚乃是金蝉子转世,吃一口他的肉便能长生不老,直入真仙……而,我那一身白骨,也可重覆血肉,焕发新生。”
正要来抓唐僧,但还未动作,却为远处老猪身上的气势所摄。
毕竟,老猪现在再如何不济,可怎么说,他也曾是执掌十万天河水军的天蓬元帅。
而陆北道行已近返璞归真,不被妖魔瞩目。
妖魔就是在远处化作一个女子。
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冰肌玉骨,明眸皓齿,尤其一双灿然星眸熠熠而闪,容貌竟和洛神**分相似。
她挎着一个篮子,盈盈款步,走将出来。
八戒见她长得俊俏,不由动了凡心,道:“女菩萨,往哪里去?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
女子浅浅一笑,正要答话,这时,陆北却转过身来,直直望了过去。
“啪嗒…”
女子娇躯剧颤,手中的篮子脱手落地,准备的花言巧语还未说出,眼眶中已满是泪珠。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满是悲戚。
悲伤毫无来由,眼前也恍惚了起来,心绪混乱不堪。
“女菩萨!”
八戒见眼前佳人秀眉紧蹙,先是一副西子捧心状,而后就要栽倒于地,不由心生怜惜,正待上前搀扶。
这时,身旁一道白影闪过,陆北却先一步扶住了白骨精的削肩。
“陆北~”白骨精目光楚楚,樱唇轻吐幽兰,低声说道。
陆北面色复杂,他确定眼前这女子不是师姐,但谁能告诉他,这相似的容貌和气质,算怎么回事儿?
就在陆北不知所措之际。
虚空传来一声怒吼,“呔!妖孽好胆!!”
行者回返过来,火眼金睛望去,却见一具白骨尸魔正在不远处,高高祭出金箍棒,朝白骨精打去。
危机临身,白骨精灵智也陡然清醒,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起癔症了?
而这时,金箍棒也砸了过来,眼看就打在白骨精脑袋上
“轰!”
陆北探手而出,于虚空一手接住金箍棒,狂风席卷,白骨精绾好的发髻,陡然泻落出一头秀郁青丝。
唐僧急切问道:“悟空,你要打谁?”
行者道:“师父,你面前这个女子,莫当做个好人。她是个妖精,要来骗你呢。”
唐僧道:“你这猴头,原来倒也有些眼力,今天怎么胡说八道!这女菩萨有此善心,将这饭要斋我等,你怎么说他是个妖精?”
行者冷笑一声,说道:“师父,你那里认?老孙在水帘洞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洞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师父,我若来迟,你定入他套子,遭他毒手!”
唐僧哪里肯信,只说是个好人。
行者做恍然之状,说道:“师父,我明白了,定是你见她容貌姣好,动了凡心。若果有此意,叫八戒伐几棵树来,陆瑜寻些草来,我做木匠,就在这里搭个窝铺,你与她圆房成事,我们大家散了,不好?又何必跋涉,取甚经去?!”
唐僧原是个脸薄的,闻听这番挤兑言语,登时羞得,一颗光头彻耳通红。
就在这时,行者得了个空,对陆北道一句:“让开!”
而后,奋起千钧,金箍棒砸落下来。
白骨精深深看了陆北一眼,在金箍棒将来未来之际,使了个解尸术,化作一缕青烟袅袅。
徒留下一截骨头化作的假尸身,离开了此地。
唐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