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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菁菁气愤不已:不知道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果然,男的就没一句老实话!”
地图炮一开,顾平就无辜躺枪了。
而白菁菁愤怒之余,心头也慢慢寻思着:林腾明明是八七年出生的,为什么问他八八年,他说是?没听说他的身份证出生日期造假了呀!
但这连番疑惑中,她心中却涌起一股诡异的感觉,似乎正带领她不断寻找着真相,只是,还缺一个引子,让她在迷雾中,总是摸不着最关键的一点。
等白菁菁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回家的道路。
她不由纳闷儿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顾平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长安,对白菁菁解释道:“咱们这两天所有科学的方法都试过了。现在,该试试一些不科学的方法了。”
眼看着白菁菁疑惑的神情,他对二人解释道:“没事,我认识一个高人,她或许能解决林腾这种情况。”
能被顾平称为高人的,那一定很了不起!
白菁菁立刻郑重起来。
车子在拥挤的车流中慢吞吞前进,等到顾平的车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1点钟了。
帝都这拥挤的环境啊,开个车也没方便到哪里去,倘若他们三个坐地铁的话,这会儿,早就该到了。
春困秋乏冬打盹,夏日炎炎正好眠。
何青此刻,正难得的睡了个美美的午觉,结果才刚跟梦中人勾搭在一起,一阵铃声便响起。
唯一庆幸的是,宿舍里除了她之外,于丹丹和陆邵丹都没睡,正津津有味地捧着手机呢。
她郁闷至极,看了一眼来电:顾平。
心里又是惊喜又是郁闷。
惊喜的是,顾平是个小财神,每次来找她,多少都会有些酬劳。郁闷的是,她现在其实不想接电话。
果然,电话一接通
“阿青,来帮个忙吧。我就在你们学校北门正门口,有个朋友出了点事儿,需要你来看看。”
何青痛苦地揉揉额角,慢吞吞从床上爬下来。
“行,那你等着吧。”
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没道理把上门的钱往外推。
顾平深知她的性格,连忙安抚道:“放心,放心,我给你付咨询费怎么样?”
此刻有什么能比钱更能安抚她的心灵呢?
何青装模作样地推却两句,在那头顾平忍不住要闷笑出声的时候,还是果断地应下了。
有钱在前面引路,她洗把脸就急匆匆出了宿舍门。徒留于丹丹在后边叹息:“走的那么急,我也想跟着去见识见识呀!”
结果被陆邵丹毫不留情的戳破:“你不是下午要跟赵振铎约会吗?哪里有时间?”
于丹丹:……
何青出了北门,便看顾平长身斜倚车门,正在那里叼着根烟,百无聊赖的抽着。
看这侧影,真是无比的帅!
可惜,人家心中只有狗。
何青叹息道。
再看他身旁,果然是许久未见的长安,她赶紧招手喊道:“长安,长安!”
长安对她也颇有好感,此刻听到何青呼唤,立刻摇着尾巴呼哧呼哧地上前,围着她团团转,将尾巴摇出滚圆的弧度。
而车子里头,听到声音的林腾不由侧过头来,看着车窗外。
再看一个女生在那里,好像凭空安抚着什么的动作,他不由神色凝重起来。
长安他,不是早已经死去了吗?
他打量着顾平的神色,却见他神态淡然,带着些微的欣喜,正目光温柔的看着前方。
仿佛那里,真的有长安……
第二十章 天网恢恢
何青这话一出口,只见魏婷的脸色立刻难看无比,仿佛被人直接狠狠抽上一巴掌,连嘴唇都微微颤抖着,叫人一看,就知道是戳中她的痛点了。
魏婷抖着唇,脸色难看无比:“你,你怎么会知道?!”
上了大学后,她不能每天晚上都出校门,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学校入了夜就没人去的小树林里,偷偷的烧些东西。
但是,每到夜晚,她的行踪都会被掩盖的啊,不然这都下学期了,早就该被人发现了……何青突然说出这种话,她又是怎么察觉的?!
魏婷神色变幻,念头纷杂,全然顾不得于丹丹和陆邵丹好奇的表情。
“我就说嘛,有一天阿青突然嘀嘀咕咕说小树林里有火光,咱们还当她说笑呢……”
于丹丹想起前几天的事,这么一衔接,立刻就对的上了。
何青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魏婷的话:“你那障眼法,实在是没什么用处。我平时不想看,自然就可以不看。但是恰巧前两天望气术一动,正好赶上你烧火的时候……这叫什么?”
何青慢条斯理的总结道:“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胡说!”
魏婷当即反驳道。
“我只是偷偷祭拜亲人罢了,什么天网恢恢,私底下烧些纸钱祭祀先人也算是错误吗?”
她尤自顽固,不肯说出实话,何青也隐隐有些没耐性了。
“祭拜?你祭拜的当真是亲人吗?就算是,究竟是你的亲人?还是那个曾附身于你身上的笔仙的?”
魏婷心中一个咯噔。
她心脏砰砰的跳动着,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半响,才声音艰涩的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何青有些无奈:“魏婷,你还是魏婷吗?”
“我当然”
魏婷张口欲答,然而话到嘴边,她脑海中又一次闪过另一个人的人生。
而偏偏,这个人她是那样的熟悉。
犹豫良久,她才终于叹息了一声:“我是魏婷。”
“也是瑛娘,陈瑛娘。”
魏婷此刻看起来十分复杂,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惆怅来。
“每天夜里,我都会偷偷摸摸在树林中烧纸钱,所为的,就是祭奠我自己。”
“陈……瑛娘?”
陆邵丹犹豫的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不像是我们如今的起名习惯,你是……什么时候的人?”
魏婷微微笑了起来,此刻的她,此刻的陈瑛娘,浑身上下全无刚才的高高在上与盛气凌人,反而气质温婉,竟显出两三分柔韧来。
长长的直发微微有些凌乱,马尾斜斜披在肩上。竟凭白多了几许温柔之意。
“那么多年了,我怎么记得清呢?只知道大概快百年了吧,就连陈这个姓氏,也是最后才想到的呢。”
“毕竟,光阴如此珍贵,记忆在时间长河中又是这样的微渺,我只要记得自己最在乎的,记得自己想要记得的就行了。”
她的表情复杂难言,然而此刻,何青却没将重点放在这上头。
“祭奠你自己?”
她喃喃重复着,脑海中一闪而过当初见到的,深夜的小树林中,魏婷她烧的那盆纸钱中,黄表纸边缘露出的诡异又熟悉的朱砂纹路。
半响,她才倒吸一口气:“你在锁魂!”
魏婷的脸色十分震撼。
然而她却咬咬牙,最终什么都没说。
“你居然在锁你自己的魂?!禁锢自己不准超生……你要做什么?!”
硬生生将自己的鬼魂躯体禁锢在人间界,这其中所耗费的心力,与承受的痛苦,绝非常人能够比拟。
但魏婷,或者说陈瑛娘竟然愿意付出这样大的代价,那么,她也一定是想要得到更丰厚的回报。
以枉死之魂勉强留在阳世,拒不接受阴间界的征召,其间所承受的痛苦简直是无法想象!
可何青不明白,她如今都成鬼魂了,便是想要复仇或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实在不必如此倔强……莫非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愿望?
“那么,魏婷本来的神魂呢?”
陈瑛娘微微一笑:“她本来三魂七魄俱全,只不过引得我上了身后,我便一点点将她的魂魄消磨掉了。”
眼看着何青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的神情确是更加的小意了。
“如今,我中有她,她中有我,无论怎样都分不开了,我是她,她也是我。我想得到的,也很快就能得到……”
“鸩占鹊巢!”
何青打断她的话:“抢占他人躯体神魂,甚至伤人性命……你却说的这样轻描淡写,是将人的性命当作儿戏吗?”
“不。”
一说起这个话题,陈瑛娘却突然郑重起来:“我向来对此是十分敬畏的。只是如今,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罢了。是我对不起这小姑娘,我承认。不过我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