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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匕首根本没能接近他的身体,尽管酒馆中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可还是没看清在那一刻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随后就听老达菲发出一声闷哼,他握匕首的那只手已经被自己的匕首给钉在了桌子上。
老达菲的额头渗出冷汗,却硬撑着没有发出哀嚎,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就好像一条条在蠕动的蚯蚓一样。
“何必呢,早点老老实实合作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到最后不还是一样的结果,为什么非要遭这一通罪呢?”佩因特一手握着法杖,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银币扔到呆若木鸡的酒馆老板身上,“给我来杯酒润润喉咙,就你身后的那种就行。”
大概是被佩因特身上的凶劲儿给吓到,老板在倒酒的时候双手一直在颤抖,瓶口和杯壁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在如坟墓般死寂的酒馆里是那样的刺耳。
佩因特端起酒杯,“既然你们不喜欢我之前的交涉方式,那我们就换种做法好了,从现在开始我每问一遍问题,如果没有人回答我就将你们之中随机一个人的手像这样钉在桌子上,直到有人能给我我想要的答案为止。”
随着这一句话酒馆中的气氛顿时更紧张了起来,终于有人再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压力,开口道,“我说我说,你要找的那两个人并不在小镇上,而在塔尼亚湖边,那里有一座小木屋,外面开满了一种淡紫色的小花,好像是叫什么风之旅者,很容易辨认的。”
那人用颤抖的语气快速说完以为终于可以安全了,却没想到之后自己的身体又不由自主的向柜台边那位年轻的魔法师飞去。
“你来带路,找到人后我自然会放了你,但中途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记得那家伙就是你的下场。”佩因特说完这句话门口堵路的那些小凳子就轰然炸开。
之后他一马当先,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半晌后,那个告密的倒霉鬼也战战兢兢的蹭从酒馆,佩因特对这家伙的初步表现感到满意,他不知道那个酒馆里是不是还有后门什么的,也不在乎,如果这家伙够聪明就该知道只凭一道后门是不可能从一个魔法师手里逃掉的。
直到两人从咸鱼酒馆中离开,众酒客还被佩因特的余威所震慑,久久无人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回过神来,叫道,“糟了,快去把这事儿报告给警卫队。”
…………
倒霉鬼所说的那个地方距离城镇并不远,骑马还不到半个魔法时,但佩因特却是连这点时间都不想再等待,自从得知了罗布的所在后他的心中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辨明方向后,直接抓着前者的衣领展开了相位移动。
三分钟后两人的身影就出现在小木屋外,过程轻松的让佩因特都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如果那个倒霉鬼没说谎的话这里可是那两人的隐居之地,竟然一点防御措施都没有,别说魔法阵和陷阱了,就连最起码的警戒手段都不存在,未免太大意了点吧?
这和佩因特心中的设想有些不太一样,在他看来在逃避追捕中的某人应该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时刻担心着自己被别人找到,佩因特甚至已经做好了要攻打一座小型魔法塔的准备,结果却让他无比意外。
第六十七章 你就是那个罗布?
离开铠岩城后,罗布和洛洛先去了趟希尔弗提到的那座小山谷,可惜那里现在只剩下一片焦炭。
神殿在事发后第一时间封锁了那里,点了一把大火,将谷里疯长的植物和那场战斗所留下的痕迹全都付之一炬,而那座阿肯瑟原石堆成的黑色祭坛也在能量耗尽后随风散去。
洛洛站在空荡荡的山谷里,终于确定那个男人是真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没有尸骨,两人只能象征性的用石头垒了座小坟,女孩儿从谷外移了一些小花,种在附近,罗布则用星落削了块儿石板,问洛洛,“上面写什么?”
女孩儿摇了摇头,“不用刻字了,家族墓地里面有他和母亲的位置,这里只是我来缅怀他的地方。”
罗布点头,将那块儿无字石碑插在卡罗夫的坟前,随后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在外面等你。”
洛洛在那座小山谷中一直待到日落,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神色有些疲惫,她把脑袋靠在某人的肩膀上,“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哪里都好,我们就这么走下去吧,直到你不想再走了为止,我们就在那个地方住下。”
…………
两人走的并不快,一路上经过了高山和原野,森林和丘陵,有繁华的城镇,也有稀疏的村落,途中遇到了商队和强盗,舞蹈家与吟游诗人……最终来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前。
洛洛看到黄昏的夕阳下一艘艘归家的渔船,在那一霎那,心中有什么地方被击中。
于是她转过身对某人道,“就在这里吧。”
“嗯,好的。”
当晚,两人在小镇唯一的旅店中住下,第二天一早罗布去镇上办理定居迁入的手续,洛洛则去湖边拜访了附近的邻居,顺便选好了宅基地。
中午的时候罗布赶着一辆马车回来,车上都是建筑要用到的工具和原料,洛洛则带回了邻居的回礼,包括两颗卷心菜,一篮子野鸭蛋,半袋面粉,还有新鲜的马铃薯和洋芋。
两人就坐在宅基地前烹饪了他们新居动工前的第一餐。
吃饱了饭后罗布和洛洛就开始建造新家,包括准备阶段的测量与绘制工作,之后又一起去到森林挑选合适的树木,锯倒,截断,拉回,到了黄昏的时候那些捕鱼归来的小船也陆续听到消息,尼亚克斯民风淳朴,得知小镇上新添了两人还有不少人自发的赶来帮忙。
大家虽然热情洋溢,但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罗布和洛洛在这些好心人的指点下忙活了半天,结果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湖泊涨水,将他们昨晚存放在岸边的木材都冲走了,连带着那些工具也都消失不见。
看着干干净净的地基,洛洛忍不住先笑出声来,然后罗布的嘴角也再绷不住,两人一起相视大笑,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完全摸不到头脑,还以为这对儿可怜的小情侣受了太大的打击,精神已经失常了。
但只有像罗布和洛洛这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人才会知道这样日常的生活有多难得,即便不小心犯错也不要紧,因为明天还很长,总会有时间来弥补。
两人重新来到森林挑选树木,花了一周时间搭好了小木屋四面墙壁,洛洛思考着该用什么来做屋顶才能防止漏水,而罗布则放下法杖,拿起锯子像木工一样开始亲手制作家具,在经历了几次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以及凹凸不平的失败尝试后,凭借着出色的领悟和掌控能力,他做出的家具也终于越来越像样子了。
但洛洛还是把某人做出的第一张高低不平的桌子给偷偷收藏了起来,小木屋在两人的努力下下一天天建成,一个月后,两人终于可以从旅店中搬入到新居,当晚邀请了周围的邻居一起在镇上的小酒馆喝酒庆祝,有人带着手风琴,在众人的起哄下,洛洛红着脸唱了一首北境的民谣,却是一首难得的小情歌。
唱歌时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人的身上。于是酒馆里的男人们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挠了挠脑袋,掏出钱袋,“我是真的不会唱歌~还是再请大家喝一轮吧。”
在众酒客欢呼声和叫好声中,罗布拉着女孩儿的手悄悄溜出了酒馆。
似乎意识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月亮也很识趣的躲进了云层后。
第二天一早,直到太阳已经爬到头顶,小木屋的两个主人却很罕见的没有从床上爬起来。
洛洛倒是很早就醒了,可因为害羞她还一直闭着眼睛在努力装睡,直到有些口渴,才不得不裹着被子爬了起来,悄悄伸出一只手去,想在不吵醒某人的情况下拿到桌上的水杯,结果一低头才发现那双眼睛在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那一霎那洛洛的大脑一片空白,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最终却只是憋出一句,“你做的床,质量倒是不错。”
说完女孩儿就意识到了自己失言;,连忙捂住了嘴巴,结果被子又从她的胸前滑落。
总之,两人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新生活。
洛洛用鹅卵石在小木屋旁围起来一小片地做花圃,罗布在某个下午失踪了半天,傍晚的时候带回了风之旅者的种子,将它们栽在花圃里,来年的春天,小木屋边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