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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姐,你是如何认识太子殿下与二公子?”
就说她第六感太强吧!还就是太子爷和……
“为何那位明明是二皇子,却只称他二公子?”
“暮二公子是我南沧第一公子,放眼四国恐怕也无人能及。他满腹诗书,儒雅出尘,风采翩翩,是当世人尽皆知的谪仙公子!所以人们常常忘记他身为皇子的高贵了。”
“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谪仙公子呢……”秦卿想起那温润如玉般的男子,手执白扇翩翩如芙蓉。
轿子一抖,便停了下来。
秦卿头方探将出来,秦府门口便沾满了人,仔细一看多是仆人,管家正门处候着,一眼瞧见下了轿子的秦卿,眼中似乎还闪着泪光。
当年亡夫人待下人极好,可惜早逝,只留下这个女儿。现如今听说又找了回来,那些曾经受过亡夫人恩惠的人都前来迎门。
“真是热闹!”暮澜修挑眉看着秦府门口的人,回头正瞧见秦卿一脸漠然,似乎还有一些防备。
当下迎客入门,正厅里无人再敢放肆,毕恭毕敬上茶。
“老爷回来了吗?”刘夫人安排好众人入座,问向管家。
管家俯身回道:“回来人说了,老爷知道大小姐寻回来了,下了朝便回。”
“秦相爷为朝廷可真是鞠躬尽瘁呢,是个忠臣!”暮澜修负手俯身,仔细瞧着正厅里插着的绣球花。
“秦家女儿失踪,秦相难道没想过找寻吗?”一旁淡然就坐的暮回雪忽道。
暮澜修闻言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不由得微微皱眉,唇角一丝笑意。
刘夫人面色有些羞愧,道:“事情是这样的,去岁元宵节,她主仆二人出府夜游,哪里知道回来时,只有小桃儿一人,哭诉着说卿儿不见了……”
秦卿一天她嘴里冒出“卿儿”一言,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相爷那夜正在宫中赴宴,宴上陛下闻听卿儿有娇容,曾有意选她为太子妃,相爷自然愿意。只是回来后知晓卿儿失踪,立刻便派人寻找,都无后果……”
“哦?那若没有那些变故,秦卿姑娘是否已是我的妻子呢?”暮澜修笑意深深,桃花眼惊艳四射,凝视秦卿,却实实的被她忽视掉。
暮回雪正端盏间,忽指尖一抖,翻出些许茶水来。
“正是。因着那夜相爷有言在先,不敢传出卿儿失踪之事,府里的人一概不准说出去。哎,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相爷在朝为官,毕恭毕敬,可难免会有诟言。说女儿失踪了,那是拂了圣意;只好对外说女儿身子不适不宜出门。时至今日,便成这般情况。”
秦相爷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像电视里父女相见的热泪戏码。相反的是,他对太子殿下与暮二公子的盛情都比自己要浓厚。
秦相高挑而瘦,两撇山羊胡子颇有味道。一双小眼却异样的精明,在见到秦卿一瞬间,眸子竟还透出喜色,带着丝放下心来的感觉。
晚宴之上,更是眯着那双深入人心的精明的眼,问道:“卿儿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为何为父几番找寻不得?”
秦卿被一群人当猴子看得甚烦,可是似乎小人们总有心将好吃的菜肴尽数往她跟前放,叫她感动了一番。趁着相爷爹爹和那桃花男互相吹捧,自己吃了个饱。等到相爷爹爹忽问的这句,差点让她打出饱嗝。
“我?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深山之中,是一对老夫妇照顾我,他们无儿无女便收留了我。只是前些日子他们双双病逝,我安葬了他们之后才下山来的……”秦卿总不能说她被通天阁收了,带到边界之地受训了吧!只能这般说,这样你们这些伪君子就不会说要去感谢救命恩人了,不会说怎么找都找不到了,看你们还能问些什么。
果然,相爷爹爹眸子一黯,深叹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几番找寻不得……”
“此番小姐也找到了,却不知当年太子妃一说是否还算话?”暮澜修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看向秦卿的眸光几番潋滟,似是挑逗一般。
秦卿心中气急,这男人从上轿回家就开始莫名的挑逗,她不禁把脸转向一边,却见厅外浓浓夜色里,一抹身影隐在楼阁之上,似是等待她的张望,一下子不见了。
!
011 探究
夜幕倾覆,花厅外树影婆娑,有阵阵微风拂过,一解众人酒醉。
“此番小姐也找到了,却不知当年太子妃一说是否还算话?”暮澜修借着酒意,眼泛醉红,调笑探寻道。
秦相笑眯着眼,不理会爱女秦佳人气急的眸光,点头道:“自然算数的……”
秦卿瞪大双眼,一脸不解,急忙插嘴道:“我……”
“只是!”秦相似乎早知秦卿会插嘴,赶紧转折道:“只是小女方寻回,有尽失记忆,恐怕要修养些时候,婚事不宜过急。况且,陛下近些年也没开口不是?”
“秦相所言,极是!”暮澜修桃花眼笑意深深,举杯敬酒。
秦卿这才舒了一口气,再转眼看向花厅之外,想着方才出现在楼阁之上的身影,忙唤来立在一旁的小桃儿,在她耳边说道:“小桃儿,我内急……”
小桃儿闻言捂着嘴想笑,心道小姐在外头这一年多,连话都不会说了……她轻声道:“奴婢领你去。”
出了花厅,小桃儿在前面领着。
秦卿见离厅室有些距离,才问道:“小桃儿,那边的阁楼是什么地方?”
小桃儿抬眼望过去,只一眼便道:“啊,那边啊……那是夫人的旧居吟风楼,只是夫人去世后无人再去了,不过小姐你倒是最喜欢去那里的……”
“哦。难怪我看着眼熟呢。”怎么可能眼熟?秦卿一边故作沉思,一边道:“小桃儿,我想去那吟风楼里瞧瞧。”
“诶!”小桃儿闻言,领着她向另一条石子路而去,“奴婢也想着,小姐现如今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今日回府好好看看以前住的地方,没准能想得起来呢。”
秦卿见这小径两边蔷薇丛生,疏影斑驳,倒也别有趣味。想是这里本就少人来,才会显得冷冷清清。以至于前面有些路段竟被蔷薇占尽,小桃儿不得不小心将花枝移开。
见前面小桃儿尽心尽力与蔷薇枝蔓相斗,秦卿眼望阁楼之上,那身影正面对着自己,衣袂飘飘。她索性拉起衣摆,钻进疏影之中。
吟风楼建有四层,每层檐角都挂有风铃,有风过,便会迎来阵阵清脆铃声,如风在诉说。
夜风一过,便有风吟。
那人孑然一身,负手凭栏。他的身影在暗色苍穹的大背景下,渐渐晕染开无边墨色。那背影竟藏着些许悲凉之色,只那么一瞬间,再回首,依旧是高贵冷酷,邪魅狂狷。
“阁主唱的是哪出?”秦卿冷眼看着藏在夜色里的人,冷冷道:“什么结识暮家公子,认亲难不成才是主要任务?”
孤眉冷眼,他只淡淡看着白衣胜雪的秦卿,说道:“绞杀剑无心那夜里,你也是穿着这件白衣,遍地鲜血,你竟一滴也没沾上。是说你太小心呢,还是说你太平静?”
“是我太爱干净。”秦卿冷哼一声。
“秦家大小姐虽然懦弱无能,却也心地善良。别说在通天阁里训了一年,即便是十年,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改变一个人的本性。”月邪紧紧盯着秦卿,看她在夜色里,白衣如魅。
“都说了往昔之事我全都不记得了。就像一张白纸,你那里是什么样的染缸,我也就只能变成什么样!”秦卿上前一步,想要看清他。
月邪忽地转过身,眸子里尽是暗夜京城,一点明亮。他淡淡道:“如今的相府大小姐,可还会任人宰割?”
“我会当那执刀人,绝不会做那砧上鱼肉!”秦卿望尽苍穹,扬眉道。
“高屋建瓴,秦丞相对这楼倒是上心,只可惜经年无人打扫。这地方很好,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力要到手,有没有福气住进来?”
秦卿挑眉,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眼睛,再看竟是月上树梢,光华似水。
这楼势高,视野开阔。从府外至此路线倒也明朗,更何况,经久无人打扫,路径蔷薇枝蔓丛生,颇是隐秘。倒是个掩人耳目,绑架杀人的好去处……
“没问题。”秦卿果断回道。
月邪终于转过眼看她,墨色的眼瞳里映着她的白衣她的眉眼,他忽地淡淡叹了口气,道:“你虽然失忆,但你身为相府小姐这一点,毋庸置疑。既然回家了,你便好生待在这里吧。”
说罢,他提脚就要走。秦卿一把拉住他的衣服,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当年我失踪,你也有份?”
月邪微微一愣,手臂一抽负在身后,他注视着她的眼,冷冷道:“没有。”
没有才怪!秦卿直接将他那淡然自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