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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一斑。
许是秦卿的动作实在太温柔,许是她的怀抱实在太安全,才伏在她肩膀上哭泣着的云儿,这会便累极了似的,浅浅地睡着了。
秦卿小心唤来小桃儿,将云儿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的怀里,嘱咐道:“良娣病着,你将放到我屋里,小心在旁看着,醒来便告诉我。”
“是。”小桃儿小心抱着云儿,唤过几个丫头便回了。
暮澜修只冷眼瞧着,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仍旧跪着一人。秦卿将云儿打发走,便上前一步,问道:“这屋子里就你陪着她们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侍女见状,忙又拜倒道:“殿下,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郡主的衣裳湿了,良娣说这殿里头也没个适合郡主的衣裳,便遣了个奴婢回去取衣裳。”
那侍女说到这里,忙抬眼瞧着站在后边的几个丫鬟,抬手一指道:“那……就是那位姐姐去取的衣裳!”
被她指到的丫鬟闻言,忙苍白了脸,上前跪倒道:“殿下,娘娘!奴婢确实回婉华殿取衣裳,不过是在郡主的衣柜里随意拿了一件,奴婢不知道……不知道这件衣裳是……殿下恕罪!”
那丫鬟跪倒在地上,头紧紧抵在地面上,竟是吓得哭了起来。
另一边的侍女接着道:“这位姐姐送来了衣裳,奴婢就帮郡主换衣裳了,良娣在一旁坐着,好像是有些不舒服,不住得想要喝水,等到郡主换好衣裳以后,良娣抬眼一瞧,立时吓了一大跳,好像……好像看见……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一般……然后就不住地咒骂起来……”
暮澜修一边听着,一边走到那碎了一地的茶盏旁,冷眼瞧了半晌,才开口道:“今日在此处发生的事情,谁都不准提及,若是本宫再听见什么,决不轻饶!”
“是!”守在门里门外的丫头家丁闻言,忙跪满一地。
暮澜修深深沉了一口气,提脚就往外边去。
“殿下!”秦卿忽地叫住他。
暮澜修也不回头,只淡淡道:“我去陪着云儿。”言罢,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望着跪满一地的仆人,秦卿顿时觉得有种曲终人散之感,不过一想着自始至终,暮澜修都未再提及素婉,可见已经是寒心了。
这般一想,顿时心情大好,秦卿对下面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方才殿下也说了,此事不容声张。”
“是!”低下的人伏着脑袋,应声道:“奴才告退!”
一个个顿时变得恭恭敬敬,哪里还有秦卿初来时的不屑与怠慢。只是门口外面的人都快散尽的时候,跪在最里面的丫鬟才缓缓动了一下,要站将起来。
秦卿回身,将水阁四下已无人烟,离去的仆人身影攒动,想来也已走远。
只听得秦卿一声冷笑,哼声道:“你这个丫头倒是机灵,来太子府多久了?”
那侍女低眸想了想,不卑不亢,回道:“六天有余。”
六天?这么短?
秦卿一怔,自己入府,不就只有六天多而已……
她又问道:“你叫什么?”
那侍女的脸隐在昏黄的烛火下,只听得她回道:“……蒙蒙。”
……蒙蒙!
秦卿差点没岔气,上前一步将那侍女从暗色里扯出来,果然看见那一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笑脸,只是那眉宇之间,颇是娇气,再看那眸子,映着秋水般潋滟。
“蒙蒙雨?”秦卿暗叹,这个蒙蒙雨,果然厉害。化妆术竟然这般高明,她秦卿虽然怀疑,却一直都不敢确认。
蒙蒙雨小心拉过她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手,笑道:“哎呀,都是做太子妃的女人了,别这么粗鲁好不好!”
秦卿收回手,笑道:“好啊,蒙蒙雨,你不听君翊寒的话,不早早离开南沧,竟还跑到太子府里来胡闹?”
提及君翊寒,只见蒙蒙雨的眸子一黯,他颇是不屑,却又难掩在乎,嘟囔道:“谁听他的话!”
言罢,忽地转身,笑语嫣然,对秦卿道:“我发现,和你一起,的确有不尽的好玩事儿!你看看你,才进太子府几天,竟然能把李素婉给整成这般模样!实在是高!所以,我决定,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更有趣!”
秦卿这会见到蒙蒙雨,心情也是大好,笑道:“那也得有人配合才是。说实话,之前我只猜得云儿这孩子和她生母该是很相像的,本想借着这暗夜里的鬼魅气息,让素婉上钩。没成想,她那丫鬟竟然拿错了衣服,反倒达到这般好的效果!实在是出乎意料!”
谁知那蒙蒙雨切了一声,道:“你以为一个不能被提及的女人,她的衣服这么好找得到吗?”
“……”秦卿微微一愣,却是有些疑惑,可看着蒙蒙雨一脸坦然而又骄傲的神色,秦卿无可奈何,问道:“你小子搞得鬼?”
“哼!”
秦卿后悔极了,确实不该问他!
蒙蒙雨一脸不是我还能是谁的表情,道:“我进太子府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里有狗屎!一件破衣服,怎么可能找不到!”
他虽然易了容,穿上丫鬟的服饰,但是那种唯有蒙蒙雨才有的独特魅力,立显无疑。不过他即便是男儿模样的时候,也还是穿着女款衣服,举止之下,倒比女人更有女人味儿!
秦卿将他上下打量个遍,心中不免嘟囔道:现在能正大光明地穿女装了,难免尾巴翘起来!
等等,秦卿忽地一楞,貌似她漏掉了某些细节。
“等等!蒙蒙雨,你怎么就知道那件是云儿生母的衣服?而且,你说你对太子府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找到狗屎?”秦卿带着我什么都已经知道了的表情,含笑看着他。
蒙蒙雨一怔,随即脸上微微一变,支支吾吾,神色闪烁。心中直打鼓,可恨自己一时嘴快,说漏了嘴。
君翊寒再三叮嘱,因为蒙蒙雨的身份,一定要离太子府和太子远远的,可是如今他贪图玩乐,更是想好生看看君翊寒在乎的女人究竟是个何方神圣,才跑到这里来的。
难道秦卿因为之前他和君翊寒之间的对话,得知自己只是个死去的皇子,如今和暮澜修搭上了关系,以她的聪慧,应该是想到自己的身世了吧……
若是当真不幸被察觉出来,也只能怪他命不好……哎,况且他的命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最终,蒙蒙雨实在招架不住秦卿眯着的眼眸,挥挥手道:“这事不能胡说,你莫要张扬!”言罢,翻了翻白眼往一旁走去,表示不要理会秦卿的模样。
秦卿一笑,上前道:“哎呦,别害臊嘛!哎,那个时候,你该是多大啊?”
多大?
蒙蒙雨眸子一黯,还是个本该活泼快乐的年纪吧。
“唔,十一二岁的样子?”秦卿掰着指头大概算起来。
“恩。”蒙蒙雨想起前尘往事,不禁心里酸涩起来。
谁知道那秦卿一点也没良心的大笑起来,道:“好你个蒙蒙雨,小小年纪,就知道干偷鸡摸狗的事儿了,竟然还偷到太子府里,说,那云儿的母亲究竟何等女子啊!”
“……”
闻言,蒙蒙雨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异常兴奋的女人。正纳闷着,这女人精明得很,现下竟然会这般迟钝!
秦卿打算来个追根问底,“别不好意思啊,人家那破衣服你都能一下子找到,可见记忆犹新啊,赶紧给我说道说道!”
V11 嫁衣
蒙蒙雨立时呆住,秦卿竟然将他看成一个从小就开始动歪心思的采花大盗来,十一二岁的年纪就对太子府熟门熟路,合着他就是天生的采花贼,尽往繁花处钻了!
这要放在其他场合里说出来,蒙蒙雨一定会嬉皮笑脸,打着哈哈转过话题。可如此,他心如囹圄,就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秦卿见他一脸落魄,垂着脸不说话。当下也不多说,秦卿是何种人,这种情形她怎么会猜不出来?
之前君翊寒说他是“死去的皇子”,如今他又对太子府这般熟门熟路,还有他对暮澜修的顾忌……这一切的一切,不正预示着一个深埋黄土的秘密吗?
她心里自然有数,但是对她毫无益处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所以,秦卿脸色还是一副笑意洋洋的表情,拉了拉蒙蒙雨的衣角,道:“你真不打算听君翊寒的话早早离开了?”
蒙蒙雨抬起眼角,看了眼她,道:“恩……”他低眸又想了想,接着道:“跟着你,比较好玩。”
秦卿翻了翻白眼,不去理会。这下子好戏收场了,她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不过环视之下,此处确实不错。
哎,本还想留着做自己的寝室,可现在看看蒙蒙雨的表情,想来此处也是什么不祥之地,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住在芙蓉殿吧。
蒙蒙雨倒不是说笑,成天就姑娘的装扮跟在秦卿身后转悠。加上素婉在那一夜的失态,在太子府已然失势,这些日子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