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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孩子气的样子,今天是头一回。”
“哦?”暮澜修心情大好,笑道:“云儿这孩子总是能给我带来欢乐。”
“恩,这孩子可单纯呢。”秦卿笑着,顺口便道:“今儿个我见她一人在花园里看牡丹花,想着她一直生着病,正想着叫她好生休息。我就问她,云儿这些日子病可好些了?这孩子,愣是看着我好一会,才皱着小眉头使劲摇着头。”
秦卿边说着,边走到暮澜修跟前,为他系好衣带。纵然明白暮澜修此时的眸光,却故意不去瞧他。
她顾自继续说道:“我就问她,云儿不是生病了吗?谁知她还是使劲儿摇头……”
暮澜修忽地伸手握着她的手,脸上已全无那些笑意。
秦卿自然清楚,云儿在他心底的分量之重,恐怕无人撼动,此种事情,他自然在意着。
暮澜修冷声道:“我昨儿个一早瞧她,确还躺在床上病怏怏的,何故说她无病?这种事情,岂是能弄错的!”
他紧紧捏着秦卿的手,全然不觉自己已然弄疼了她。就这般死死地盯着秦卿,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继续道:“况且,云儿不能说话,你怎么能清楚地明白她在表达些什么?”
秦卿凛眉不语,手腕一转,轻巧巧地挣脱开来,伸手揉了揉生疼得手腕。
只是她身后捧着换下来的衣裳的小桃儿垂着眸光,道:“殿下,主子确实能看透云儿郡主的心思呢,不然云儿郡主怎么会肯来芙蓉殿这般畅快淋漓地玩耍呢……”
秦卿深深沉了一口气,也不多做解释。
暮澜修冷眼瞧了眼小桃儿,又看了眼秦卿,不再多说什么,只拉了拉衣裳,便往云儿所待的地方而去。
这正是秦卿想要的后果,立时回身问小桃儿,“婉华殿的那位可来了?”
“已经来了,正在花厅等着呢。”小桃儿点着头。
秦卿整了整衣裳,道:“那咱们就去会她一会!”
芙蓉殿的布局的确和秦卿原住的院子相仿,不过楼阁建造不似吟风楼而已。可秦卿认起道来,就很是熟门熟路。
不一会儿,远远便瞧见花厅那里碗盏准备就绪,那素婉一身淡雅的羽裙,立在花厅一角,低头玩赏着正绽放得绚烂的花朵。
未黯淡下来的日光下,她盈盈而立,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莲花。秦卿小心在心底下暗暗叫着好,这女子,和她一般能装。
似乎察觉到秦卿的目光,素婉淡淡抬起头来,温婉清丽,这般温柔的女子,怕是男人都会喜欢的。
秦卿人未走近,笑便迎上,道:“素婉妹妹,有劳你跑一趟了,云儿与我不熟,因此还望你在餐前多多照顾着一些。”
素婉淡然一笑,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秦卿冷眼瞅着,到底是个有心计的女子,那天看你兴冲冲地跑进来,也没这般行此大礼啊。难道这下知道暮澜修在此处,便装得这般入戏?
素婉笑道:“能够同姐姐与殿下一同进膳,是素婉的福气,素婉高兴还来不及。”
“这就好。”秦卿上前,殷勤地拉起她的手,一同入座席中,笑道:“素婉妹妹照顾云儿十几年,视如己出,到底是辛苦。我同殿下说了,你是最劳苦功高的。”
“姐姐取笑妹妹了。”素婉一副不敢当的模样,别过脸去,眸子一扫前方道路,总不见暮澜修的身影,才又回头道:“素婉也极为喜欢云儿那丫头,可会招人喜欢了。”
秦卿顺杆往上爬,亲自伸手为她斟酒,又亲自送给她,笑道:“妹妹辛苦,姐姐先敬你一杯!”
素婉脸色微微一动,伸手就想推辞,道:“这……不大好吧。殿下还未入席,你我怎可动筷?”
“诶,哪里有动筷,等会殿下随云儿一同来,当着云儿的面,喝酒总是不好的。所以在云儿来之前,姐姐我先敬你一杯,你若担心……那……”秦卿微微一笑,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紧跟着伸手便又斟了一杯酒,递到素婉眼前,笑脸望着她。
素婉见她自己先行喝了杯酒,便也就放下警惕,伸手端过酒杯,道:“那妹妹却之不恭了。”
秦卿点了点头。
眼瞅着素婉小心翼翼端起酒杯,樱桃小口抵着杯沿,只细细的抿上了一口。那温柔小巧的饮酒样子,哪里像秦卿方才那般豪爽,仰着头不用碰着杯沿,便一饮而尽。
望着她缓缓饮完一杯酒,小心翼翼拿出帕子擦擦唇边。秦卿脑海里忽地冒出一句话来,那话还是已经死透了的西玄质子拓跋宏说的话:
——你们女孩子喝酒总是那般的。
小心翼翼,细细抿唇。
秦卿满意地看着她这般饮完酒,要知道她碰上这个冷兵器时代,虽无枪可使,却独有一招。便是投机取巧,若是叫她此刻闭着眼将酒穿过钱孔,她就不会叫酒湿了钱孔!
所以方才在倒酒的时候,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早前从通天阁里带出来的迷幻药抹在杯沿内外。
哼,就不信你丫的不中招!
现在唯一可做的,便是等着观众齐活,让你露出狐狸尾巴来!
正想着,暮澜修已经领着换了见短袖衣裳的云儿进来了。那云儿一眼瞧见素婉,只看了一眼,便又看看秦卿,眼角含着笑意,跑到秦卿的身边坐定下来。
暮澜修微微一怔,只一笑便跟着云儿坐在她身边。那素婉瞧在眼里,像是一下子咽下苦水般难捱。眸子里几欲要流下泪来,自己抚养了这么久的孩子,竟然在一夕之间,投入别人的怀里。
这比用刀割她的心,还要叫她难过。
秦卿倒是没有想到,云儿会与自己这般亲昵,自然出乎意料。不过秦卿还是很满意这等状况,本想着依照想法云儿与素婉相见,素婉自然高兴。
那么一点点的情绪波动,就会加速血液循环,那么药效就会来得很快。
如今瞧见这等情景,秦卿想着,那素婉心底该是多难过。越难过越是好极,因为伤感悲愤的情绪比高兴的情绪更能促进血液流动。
云儿睁着大眼,喜滋滋地抬眼瞧着秦卿,秦卿顺手便夹了块肉送到云儿的跟前。
云儿低头皱眉看着,却见素婉忙急道:“云儿不喜肥腻,从不喜欢吃这些肉类食物的。”
秦卿闻言,皱了皱眉头,伸手安抚了一下云儿,道:“云儿喜欢素食?难怪这般瘦弱,不行!云儿啊,你可得多吃一些肉肉,这样才有力气,下次小桃儿再想拉你,就拉不动啦!”
云儿瞪着眼睛听着,唇边含着笑意,回眸看了眼侍候在一旁的小桃儿,顿时开心起来。接着在素婉惊愕的目光中,她忙低着头,拿起筷子夹起肉放进嘴里,细嚼起来。
暮澜修瞧着,眼角笑将起来,道:“云儿真乖!”言罢,抬起眸子,深深看了眼秦卿,眸光闪烁,含着深意。暮云儿对自己这般亲厚,秦卿倒是意外之极。
连暮澜修都几次三番侧目细瞧自己,她自然知道那灼热目光,只是故作不知,行为举止之间,颇有主母风范。
暮澜修凝视着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原想着不会心甘情愿的嫁与自己,只是细瞧这几日来,也算得中规中矩,恪守妇道,就连最难搞定的云儿,竟也手到擒来。
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想着,暮澜修含着笑意,示意侍立在一旁的婢子斟酒,举起酒杯敬向秦卿,道:“云儿这孩子虽是乖巧,却认人得很,她这般听你的话,真是叫人吃惊。”
如此甚好,秦卿借机伸手挡住暮澜修的酒杯,另一只手便拿过茶盏来,笑道:“殿下,当着云儿的面,你竟也要喝起酒来?秦卿以茶代酒,谢过殿下。”
暮澜修低头见云儿正盯着自己手里的酒,不禁一笑道:“还是秦卿想得周到,来人,以茶换酒。”言罢,亲昵地抚顺云儿的碎发,“可千万别叫云儿闻着酒香,醉了可怎么好?恩?”
一旁的小桃儿闻言,立时上前,将本为秦卿准备的茉莉香茶,为暮澜修斟满。只是在退下的时候,忽地一个不小心,茶壶里的水倾洒到云儿的身上。
“哎呀!”众人皆是一惊。
小桃儿见状,忙跪在地上,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本就好似被忽视了的素婉急忙站起身来,喝道:“该死的奴才,做个事情都做不好,烫到云儿可怎么办!”
秦卿见暮澜修脸沉得彻底,忙上前为云儿拍了拍身上,急忙道:“还好,还好,这茉莉花茶是温热的,倒没烫着咱们的云儿……”
果然,云儿吓了一下便发觉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忙回以微笑,对一旁紧张起来的暮澜修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秦卿见暮澜修仍旧沉着脸,忙笑脸面向云儿,安抚道:“云儿,这茶叫茉莉花茶,是采集了夏日里开得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