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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回雪一脸讪然,瞥了眼秦卿,便低下头去。小桃儿见状,忙昂着脑袋,果然见温书一脸笑意地守在门外面,小桃儿一个厉眼,回身看了看秦卿,见她正示意自己出去。当下便收拾了食盒,端了出去。
温书见状,赶紧上前端过她手里的食盒,小桃儿将门掩好。便和他一同守在外间的隔房里。
屋子里阳光通透,只是许是因为秦卿心情的缘故,竟是提不上任何兴趣。
但见暮回雪一样愁眉不展,他几番上前,却又顾及着秦卿倚卧在床上,想想又不敢迈开那步子。
秦卿见他踌躇着,不禁想起方才他竟连叫开门的胆量也无,竟还叫温书做排头兵。真是个书呆子!
要换做别人,早从窗户那里爬进来了……
“回雪,有什么要紧事吗?”
她一开口,语气虚弱。暮回雪心头一疼,抬眼瞧她面容泛红,却难掩其中倦色。他缓步上前,吱唔了半晌,才吐出一句道:“卿儿……你还好吧?”
秦卿纳闷呢,双手一展道:“我好的很啊,怎么了,为何这么问我?”
他从进门到现在,都神色恍惚,似是有难言之隐,又好像有浓浓的愁绪。
暮回雪将她从上打量到下,眉间紧皱,道:“卿儿,我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秦卿纳着闷,听说?听说来的东西最不可靠了啊!
暮回雪撇开头去,双手紧紧握着骨扇,指节泛着苍白色,和他身上的白衣相辅相成。若不是那眉目间的愁思,倒更似无忧无虑的仙人。
“卿儿,温书都告诉我了。”
温书?他一个小书童,能知道什么东西。
秦卿更加迷惑不解,这个呆子是要愁死她吗,什么话都不直说出来,这样支支吾吾,反倒叫她为难。
“温书他告诉你什么了?”秦卿追问道。
暮回雪不去看她,顾自说道:“你……你有身孕了?”
“啊?咳咳!咳咳……”秦卿正想着他是知道什么天大的事情了,冷不防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她仔仔细细盯着暮回雪,这书呆子,难不成也是腹黑级的人物!看着单纯得可以,不像是什么都知道的人啊!
谁知这般盯着他看,暮回雪似有察觉,回过头,正碰上她的眸光。他忽地上前靠近道:“卿儿,你实话告诉我,那孩子可是……可是公子寒的?”
他眸光清澈,藏着深深浅浅的悲凉。似乎一汪清池里,隐藏着困兽,再得不到她的一个回答,他就要发狂了一般。
暮回雪不等她回答,又道:“卿儿,你可知道,今日册封你为太子妃的圣旨便会抵达。皇兄为人如何,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卿儿,你这般做,不仅仅会害了你自己,更有甚者,牵涉到整个秦家!”
“这事,连我都能知晓,你以为耳目众多的皇兄,会不知道?”
他神色哀凉,却极其认真,衷心地在关心着自己,为自己着想。
秦卿心中一寒,暮回雪看着呆,心里对任何事情都跟明镜儿似的。那暮澜修能得到并非生母的皇后喜爱,可见他的能力,身为一国太子,不定在哪里都布下什么耳目呢。
这秦府,怕也少不了他的势力。
若是这般,自己的那些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卿儿,你这般聪明,不可能想不到吧?皇兄若是早已知道你的情况,却还是这般执意要娶你,你可知道为何?”暮回雪反道。
秦卿垂下眸子,左右疑惑不安,呢喃般道:“好让我入瓮,来个瓮中捉鳖,殃及池鱼。”
见她意识到,暮回雪赶紧道:“我虽不在朝中,却到底知道,皇兄受制于秦相已非一朝一夕,若是想在朝中将他拉下马,绝非易事……”
秦卿呢喃道:“若是我出事,一定会殃及我父亲!”
暮回雪上前蹲下,仰头看着低着头的秦卿,“我不管皇兄到底是真心想娶你也好,是要利用你也罢,但只要有一丝不轨的意图,我也不愿意你孤身犯险……卿儿,你别嫁给他!”
暮回雪翩翩佳公子,秦卿知道他对自己有情,平日里便是说上一句话,也会稍稍红到耳根,如今说出这番话来,秦卿确实受宠若惊。
她苦笑道:“你是要我,抗旨不尊?此番不是更能让暮澜修有借口,嫁罪给我父亲?”
暮回雪摇了摇头,道:“不,不用!我有一完全之策,父皇平日里是最疼爱我的,只要我告诉他,你腹中的骨肉是我的,他一定不会阻扰。你到底是相爷之女,我到底是公子谪仙,不会有人反对的!就算是皇兄,也是无可奈何的!”
秦卿满心温暖起来,这个书呆子,在这个封建时代里,未婚先孕是天大的事情。他身为皇子竟然能这般风轻云淡地说过去,真是难为他了。
但见他一脸正色,虽然耳边犹红,却极其充满渴求地望着她,似在等待她的回应。
真是可笑,当初他月老祠前,执花问情,她却狠心拒绝;转身却又投入君翊寒的怀抱,终是冻了她的肺腑,再无其他情思。
如今此情此景,他执意要为自己正名,竟还愿意成为腹中骨肉的父亲,可那位真正的父亲,竟二话不说,亲手杀死它……
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般可笑。
暮回雪几乎是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盯着自己,眸光澄澈,面如满月。
秦卿一阵心疼,伸手抚上他的脸,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发烧般的脸颊,指尖如触凝脂。暮回雪微微一怔,那忍了许久没红的脸颊忽地泛起红晕。
“真是个呆子,你就当真不在乎?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你这谪仙公子的名声,可就彻底被毁掉了!”
暮回雪淡然苦笑道:“名声这种东西,可有可无的,要它做甚?”
秦卿倦容带笑,又问道:“届时暮澜修一定恨你入骨,陛下如今身体抱恙,你就一定可以独善其身?”
暮回雪回道:“实在不行,便脱了那层皇家的衣裳,只要是同你一起,山水乡野,我都去得!”
真是这世间最好听的情话。只是她不是别人,她仍旧是个不能自己地人。纵然或许能够与你山水相守,乡野相伴,只是君翊寒会放过自己,可通天阁却不会放过她!
她不能冒这个险,更不能连累眼前这个单纯的呆子,冒这个险!
秦卿在心里只当他是个书呆子,没成想,这呆子想起事情来倒是井然有序,只是这消息,他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他竟也在府内安排了眼线?!
思及此,秦卿忽地收回了手,脸色有些不好,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难道,你也在府中安排了眼线?”
她这般冷眉一问,暮回雪脸色顿时阴了下去。眸子里一闪而过的伤痛,眼前的女子,究竟要他怎么做,才会全身心的放开,不会这般怀疑他呢?
暮回雪心中钝痛,却还是苦笑着道:“我的眼线?我哪里来的眼线,不过只有温书一人而已……”
温书?是了,他方才也说,是温书告诉他的。可是温书怎么可能知道呢!
秦卿又问:“温书怎么知道呢?”
暮回雪站起身来,苦笑道:“你这个做主子倒真是不上心,温书和那小桃儿,你竟是没有瞧出来?”
瞧出来?瞧出什么来?
秦卿一怔,忽地了然,微微一笑。这个小桃儿,原来是犯了桃花运啦。怪不得方才温书在外边叫门,她竟是会脸红成那般。说的也是,她这个做主子的,竟是连这些都没瞧出来……
可是,哪里不对劲呢!暮回雪眸光凝视着秦卿,只是她眉间紧锁,似在想着什么要紧,可是左右都想不起来似的。
秦卿总觉得此事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忽地,门外人影一闪,似乎有人在偷听。
秦卿心一冷,立时抬声道:“小桃儿,你可在外边?!”
屋外人一怔,僵硬在那,不再动弹。接着又是一个身影出现,便听见小桃儿的声音道:“小姐,奴婢在呢!”
“进来!”秦卿不理会暮回雪疑惑的目光,将小桃儿唤进屋子里。
小桃儿也正疑惑着,进了屋正要关门,却听秦卿又道:“温书,你也进来吧。”
果然,另一个身影,温书耷拉着脑袋,也跟着迈进来,瞅了瞅自己那位主子,又看了眼秦家小姐,和小桃儿并肩站着。两人脸上俱是潮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秦卿哪里有心思去试探他们二人间的小心思,只望着暮回雪道:“回雪,你说你是听温书说的这些消息?”
暮回雪点了点头。
秦卿不由分说,又道:“温书,你又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消息的!”
温书脸一红,此事事关重大,他知道这件事之后就立马告诉自家主子了。自己身为下人,又不敢贸然回答,只能盯着暮回雪。
暮回雪从温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