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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别想走?秦卿心中钝痛,忽想起为了自己心甘情愿成为其中一员的剑客,那在夜雨里悄无声息的死去,带着不甘心与自己的愧疚,被身边这个人冷血的杀灭。
似是浓浓地悲伤,瞬间弥散在身边周围,让她喘不上气来。
君翊寒似未察觉,又淡淡道:“明天赐封你为太子正妃的圣旨就会下达,接了圣旨你便要随宫人入住东宫,今晚该是你最后一晚上在这吟风楼了。”
秦卿冷笑,轻声道:“哦?那你倒是来看我最后一眼来着?”
“别这么说,倒像是在死别似的。”他似乎是笑了,又似乎很安静。
秦卿又道:“我从来都和她们一样,是吗?秦佳人是你的棋子,青衣紫衣是你的棋子,我也是你的棋子……君翊寒,你放心,我该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不必你再来重复。”
暗色里,他眸光清亮,凝在她的身上。只是她故意不去注意,就好像自己在他的时候,也被他忽视掉的目光。
“那最好。”他在算着时间,心中似有千头万绪,含在嘴里还是没有说出口。忽地一瞬间,眸光一黯,他清楚地看见秦卿忽地紧紧皱眉,捂着肚子弓起身子。
秦卿自己都没想到,下腹会这般钻心的疼了起来。任何思绪都还没准备,只是那么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似乎直钻进她的心头。
也是那么一瞬间,她总算是抬起眸子,直视着正盯着自己的君翊寒。
“你给我喝了什么!”几乎是厉声问出口。
君翊寒望着他,清亮的眸子毫不躲闪,声音暗哑,“水。”
“啊!”秦卿怎么敢相信他那简单明了的回答,只是下腹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让她直要蜷缩起来,哪里还有时间管那些事情。
几乎冰寒的手,忽地握起秦卿的手腕,两指手指不容分说搭在她的脉搏上。
明明是秦卿疼得浑身发抖,可连同他的手竟也跟着颤抖般,不能安稳。
他眉头还是皱起,似在松了一口气,又似可恨般问道:“我给你的药,你没吃下去?”
秦卿咬着牙,自然知晓他说的药便是那麝香,忍着疼咬牙道:“那味儿太难闻,我才不要吃!”
“你知道这会害死你吗!”
“不知道!”秦卿怒极,扯着嗓子叫了一声,忽地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是疼极了,又是无力道:“我只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因为我要嫁给暮澜修,你不可能容许我留下这个孩子!因为你还需要我,不然的话,你或许都不容许留下我!”一定是因为肚子痛得太厉害,所以她才会流泪,一定是这个原因!
捏在她脉搏上手饶是一紧,耳边便是他坚定不可动摇的声音,“这孩子绝对不能留下。”≮我们备用网址:≯
“这是你的孩子。”秦卿呢喃般说道。
握着她手腕的手还是一怔,只一会便放开。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兀自道:“你等着,我去拿药。”
说着,他便站起身,笔直的背影,依旧那般薄凉,一如初见。
“君翊寒!”秦卿带着难灭的恨意,唤住他。君翊寒确是一顿,也不回头,只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双肩起伏,犹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痛彻心扉,双目也开始浑浊起来。
那抹身影被她唤住,秦卿神思也开始不定,只是惶惶忽忽之间,听得他呢喃自语般道:“你从来就与她们不一样。”
秦卿浑身冷汗直流,捂着下腹颓然倒在床上。实在是痛极,连带着五脏六腑,刀绞一般难以忍受。她终是疼得没了力气,伏在床边上,看着那抹身影慢慢模糊,消失在眼前,融进了黑夜一般,看不清楚了。
恍恍惚惚之间,似是听见窗扉作响,秦卿迷迷糊糊想要挣开眼睛看清楚,却只是瞧见一抹细碎的身影,在床边晃来晃去,她实在是想瞧得清楚些,却始终瞧不真切。
只是听见那浅浅的叹息,连着一句:“哎,小娘子哎,你可叫人家如何是好!”梦回百转,夜半时分。
秦卿总算恢复了些神识,再睁开眼,映入眼帘地竟是一张秀气到完美的娟容,一瞬间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般,不明所以,府上何时来了这么一位可人的丫鬟了?再细看下去,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不就是那娘娘腔采花贼,蒙蒙雨吗?
“你倒真是阴魂不散!”秦卿疼了半晌,这会儿绞痛总算减轻了些,一见到蒙蒙雨那张最爱卖萌的脸,太阳穴不由得疼了起来。
蒙蒙雨也不再插科打诨,眸子里有丝哀愁,只淡淡地看了一眼秦卿,想了半晌,才道:“小娘子啊,你久居相府了,可曾出去过,或是碰见过什么人?”
秦卿堪堪坐起,倚在床边上,摸了摸肚子,仿佛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忽听他这么问起,便道:“之前我便一直病在家中,哪里能出去。”
“那就奇了怪了,此药只有我师傅了,你体内总么会有这么一味儿呢?”蒙蒙雨秀眉紧蹙,在没有灯火的屋子里倒显得别有一番思考的风味。
秦卿差点没笑出来。“你师傅?你一个偷香窃玉的人,竟还有师傅?”
哪里知道那蒙蒙雨似是生气一般,瞪了瞪眼睛,瞅了她半晌,忽地伸手拉起被他紧扣脉搏的手腕,抬到她眼前,正色道:“这个时候了,竟还有心思玩笑!”
他目光澄澈,却藏着难掩的哀伤,又道:“你这脉似有似无,常人要这般早就一命呜呼了,我瞧你脉象这般紧急,便赶紧去寻法子来救你,你倒好,这般没心没肺……只是现下把了脉,却和白天里有些不一样了……脉象似是平顺了些,你可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也总不会有你那一味儿救命良药的……
秦卿忽地一怔,吃了什么吗?从好戏开锣一直累到现在,不就只饮了刚才君翊寒的那碗水?
难道那水里,竟是有救她性命的药?
“喂!”蒙蒙雨见她似是想得极认真,不免着急道:“想不起来就算了,这能暂且护住你的性命,只是你肚子那块肉在一日,你就多一天的危险,你可清楚?”
“我不清楚!”秦卿大惊,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蒙蒙雨眸光一沉,摇头道:“小娘子,我知道你是要嫁给暮澜修那混蛋的,你那肚子里的肉究竟是谁的,我可不管,只是我劝你,还是尽早解决掉。若是暮澜修的,你要想活下去,一样要解决掉;若然不是他的,那你就更没有理由留下这祸害!”
“什么祸害!”秦卿一着急,下腹又跟着疼了起来。
蒙蒙雨见她额间细汗,脸色苍白,自己也忒不是滋味,索性道:“不是我胡说,也非我吓唬你。小娘子,你这个孩子,留不了了,你……”
他还想说什么,忽地警觉地看向窗外,颇是奇怪的神色,又转向秦卿,叹道:“你这还真是热闹,还有人像我一样,爱走窗户进来吗?”
只是他言罢,便不等秦卿说话,自己一溜烟往小侧门一躲。
那帘子一放下,秦卿忍着疼,方想提醒他,那里面的小厕所。只是他人已经躲进去了,夜色里,还是传来微妙的一声反胃作呕的声音。
只在须臾之间,窗户微微一动,便见一抹清影,似是故意小心翼翼走向她一般,放轻了脚步。
那人再看清,却见秦卿正睁着水灵灵的双眼盯着他时,才放下戒备般,沉了一口浊气。
声线暗哑,低吟道:“方才你这可有人来?”
秦卿还未及回答,只是小帘子后边忽地一动,惹出好大的声响。
这蒙蒙雨,竟还有心思搞这些动静!
君翊寒当然注意到那动静,正警觉地想要靠近,好生查探一番。
秦卿暗暗着急,忙抬声朝那边道:“小桃儿,你在里面待着,可别出来。小心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丢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果然,君翊寒站定了脚,不再上前,再回眸看向秦卿。
秦卿耸了耸肩,无奈般道:“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丫头,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不至于。”君翊寒薄唇微动,淡淡道。
那小帘子微微动了两下,便再无声息。君翊寒冷眼盯着那看了许久,才缓缓转过身来。不由分说,上前便把住秦卿的手腕。
秦卿暗暗沉气,这里的人难不成不仅都是武功高手,个个都会探脉这么厉害?
哎,合着她堂堂穿越而来的杀手,丢了枪没了弹,和他们比起来竟然成了任人欺负的小毛娃啦!
心里一阵不爽,被眼前这个男人把着脉就更是不爽。秦卿一用力,手腕一转,挣脱出来。
她低着头,不去看他,也打定主意不去理他。
君翊寒回身走到桌前,秦卿低着头只听见滴滴的水声,忽地止住。
岂知目光之下,那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