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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呵,她肚子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与她骨血相连,心意相通。
秦卿一时之间,竟然有说不清楚的欢喜。她在期盼着这个孩子,心底下前无仅有地柔软起来。
这般细想下来,心情也大好起来。手腕一用力,捆绑着自己的绳子立时松开。
忽地,门扉一响,方想要坐将起来的秦卿又赶紧躺了下去,身上的被子将她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个大好头颅。
床前飘来一方裙裾的一角,裙底上绣着荣华亮丽的花色牡丹。那绣鞋的主子走起路来都有着莫名其妙的欢快感。
来人自然是幸灾乐祸的秦佳人。
只见秦佳人笑意浮上脸庞,竟使得那婴儿肥般的脸颊更是调皮开来。只是那眉眼之上的笑意,竟有丝狠意,藏着恨进心肺的味儿。
“秦卿啊秦卿,且不说当年我找的那些人,单是你独身在外漂泊这些年里,你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我这个做妹妹的便奉劝你一句,赶紧说实话招了,也免得四姨娘招来那嘴快的什婆子,传将出去,对秦府上下都不好!”秦佳人亦步亦趋,笑颜直直地盯着床上露出漂亮脸颊的秦卿。
秦卿如今松了绑,倒也不怕她,反笑道:“好妹妹,姐姐我对你那么好,你可怎么忍心这么坏姐姐的名声啊!试想一下,你想嫁给君翊寒,我不是已经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了吗!”
“哼!”秦佳人听闻,不喜反怒道,“说的这么好听,不用你多事,我都能嫁得如意郎君!再说,虽然我喜欢君哥哥,可他到底是个质子。我堂堂相府小姐嫁了质子,又怎么能让你嫁给沧国的太子!传出去,岂不是可笑之极!”
这有什么可笑的,说到底,原来是你嫉妒她嫁得好啊!
秦卿一副可怜她的神色,就差摇头了,“哎,妹妹啊妹妹,你真是太小看姓君的了,试想当初他不也来勾搭了我吗?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自己得到个宝贝竟还不稀罕!真是有眼无珠,可惜你那双大眼珠子了!”
“君哥哥才不是真心喜欢你呢,也不瞅瞅自己是什么人生的!他厌恶你,就像厌恶你娘一样!南沧北启,谁人不知你那背信弃义,与人私逃的娘亲,我看你,跟你娘是一路货色!尽会勾引男人!”
秦卿闭了嘴,唔,她娘是个什么货色,她还真心不知道。可是眼前这位姑娘和她那位母亲,她可清楚得很。
只可惜,被人不清楚啊……
秦卿明眸一转,可怜兮兮道:“哎,我也知道你那位君哥哥本就是在利用我,还亏我当初心乱情迷。只是妹妹啊,我是多么担心你也被他利用啊!”
她一口气说完,差点没被自己的虚情假意给吐出来。
秦佳人自然不买账,冷笑一声。手指抚上微微发烫的脸颊,道:“随便你如何挑拨,我和君哥哥,哪里能像你一般!”
呦呵,瞧这架势。似乎君翊寒确实已经搞定秦佳人了?
秦卿已然笃定,看这情况。似乎要被盘查的人不单单只有她秦卿一人了,连同自家这位小妹,似乎也得好生盘查一会儿了!
当下思绪一转,便生一计。
只是她不及实施计划,只听见秦佳人一声闷哼,接着她那柔软的身形立时软软地倒在地上,睁着无辜地大眼惊恐地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卿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见秦佳人背后那紧闭着的窗户一松,接着便悠然大开。
窗外阳光明媚,倾洒而出。悠悠然坐在窗上的人,倩影浮动,逆光之下,恍惚之间,竟有种邪美的感觉。
凡是不走正门,走这些侧窗屋顶进来的,非奸即盗!秦卿方将坐起的身子忙又躺了回去,被子底下早就做好搏击的准备。
坐在窗户上的人只给了她一个侧脸,还是看不清楚的容颜。衣裳翻飞,不男不女。
不男不女的人终于乜了眼躺在地上不得动弹的秦佳人,啧啧了几下,摇头道:“哎,要不是这窗户换了锦布,只怕我早就能一针击中,哪里能听她胡扯那么些废话!”
秦卿眯着眼,确实瞧见装上锦布的窗户上,细小的针眼里,穿过一束炫目阳光。
那人言罢,翻身一动。走过秦佳人,皱着眉盯着她数久,又复摇头道:“啧啧,真是可惜,好好地媚态十足的女子,只可惜已非黄花闺女……”
这话一出,秦卿总算是听出来了。声音虽然细腻,却的的确确是个男子。
那男子缓步走进,一双桃花眼,半点含春颊,一眼便是男生女相。一身半青色长衫,竟明明是件女款!看来不一定是男生女相,可能还是女子心,也不一定!
他盯着秦卿露出来的大好头颅,“唔。早听说南沧相府大小姐已经病愈,现下看来,当真气色不错,而且还红光满脸呢!”
“唔,可怜我当年不知翻过多少次这扇窗户,今天总算是见到你的真面目了!”他回首看了眼已然一新的窗户,颇是怀念般,回首又是惊喜道:“娘子,我这就带你走,别受这坏女人的气!”
呵呵。
秦卿躺在床上,似乎隐隐知道此人的身份了。只是听得他只言片语,竟然是说不出的娘娘腔。要不是屋外有人守着,只怕她就要笑出声来了。
“娘子,你若是高兴得想要笑出来,就笑便是!”那男子一甩袖,有些许不高兴般。
秦卿总算憋住笑意,反问道:“你是,采花大盗?”
“哎呀,娘子好坏哦!”那男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撒起娇来,“怎么能叫人家大盗,我可不敢当!就叫我偷心!”
“哦……”秦卿深思一般,又道:“那你一定是很有名气了,报上名来。”
那男子嫣然一笑,“纵横北启南沧,东晋西玄,采遍千红万紫从无敌手,欲盖满楼花,遍赏千山景的蒙蒙雨是也!”
“蒙蒙雨?”秦卿疑惑着,好有爱的艺名。
这艺名她倒是听说过,近几年在纵横北启,偷得无数良家女子的心,只是从无人见过其真容,而那些最终被始乱终弃的女子们,也只是呢喃着一句话而已,“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只是闻名不如见面,此人当真是采花盗中的一朵奇葩!
眼前的这片蒙蒙雨,一步紧逼,伸手就要扯开遮住秦卿身上的被子。
秦卿言笑浅浅,被子底下早就做好准备,蓄势待发。
那蒙蒙雨正一把拉起被角,指尖一弹,被衾顿时被一股气冲开。正眯着那桃花眼要将这第一美人一看究竟,却不及想被子一弹起,里边登时抽出一掌,直面他那娇美的女子脸。
蒙蒙雨眉头一皱,这一掌来得凶狠且又急。他竟不及会招,生生贴着脸叫她那粉掌便是一巴。只听得一声脆响,直叫他朝后退了几步。随即一脸凄然,伸出手凄苦苦地摸着自己通红的脸,桃花眼里满是苦水,望向悠悠然坐起的女子,“娘子真是凶狠,人家的脸可是你能打就打的,你竟也不心疼呐!”
秦卿坐在床沿边上,转了转准备了半天都快僵硬了的手腕,脸上满是笑意,道:“蒙蒙雨啊,你来的可真是不巧,我这里事多,要是换了个日子吧,我倒是愿意同你好生玩玩。只是,今天……”
她说着,瞥了眼伏在地上不能言语只能瞪着自己的秦佳人。忽地俏脸上一丝狡黠的笑意,又复望向那伤心着的蒙蒙雨,道:“蒙蒙雨,你这么喜欢玩,姐姐我就陪你玩一会儿,可好啊?”
“玩?”蒙蒙雨揉揉自己的脸,要是面对面来斗,自己绝不会叫她有机会伤了自己,不过他向来怜香惜玉,何况还是如此有趣的女子,他还真是舍不得动她分毫了。当即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人家等你等了这么些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你且说说,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啊!”
秦卿翻身站起,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裳,绕着秦佳人走了一圈又一圈,笑道:“佳人啊佳人,既然你们母子这么想要查个究竟,哎呀,若是当真查不出来什么,岂不是叫人失落啊!佳人妹妹,我看你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啊,不如你就将就将就,替姐姐演这出戏啊?”
秦佳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言笑晏晏的秦卿,恨不得从眼里冲出一把把刀剑来将秦卿剜个千刀万刀!
那蒙蒙雨眼睛一亮,立时来了兴趣,就差拍手了,他兴致极高道:“真是出好戏!不过……”他那一双迷离眼,将窈窕直立的秦卿从上看到下,疑惑道:“你不也能自己演一出好戏?恐怕还要更加精彩!”
秦卿一怔,疑惑地回望正打量自己的采花大盗。这男人看似柔弱的很,却是极为精明。似乎一眼就能看得出什么似的,她望了望自己的身子,似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当即心里一阵不爽,反嘴道:“让你演不是更好,面容姣美无敌,没准脉象也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