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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如山花烂漫,一时如波涛汹涌;一时是小径独幽,一时又柳暗花明。
君翊寒心中一激荡,竟是掉入她的温柔陷阱里去。
只在电光火石一霎那,她的唇忽地逃离开去,那种浓烈的欲望忽然间没了。他蓦然睁开眼,看见秦卿湿润着的双唇,含着笑意歪着脑袋望着自己。
她笑的意味深长,手尖仍旧抵在他的心口上,道:“怎么?阁主大人忍不住了,竟还想偷吃不成?”
原来她还是那么一直狡黠,时时刻刻想着反咬自己一口。赢得他的心么?
君翊寒不觉皱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中寒毒的自己,什么时候竟能感觉得到心是热烈的。也只有在她这里,拥着她的时候,才感觉得到热烈。
她笑道,语气里有着诱人的魅惑,“只要你说出你心里的感觉,你说出来,那三个字,说出来,我就是你的。”
他的脸上有丝可惜,他的眸子里藏着遗憾。
只见他忽地上前紧紧拥住她,眸光凛冽,冷声道:“你本就是我的!”
秦卿一惊,不期然又遇上他的吻,较之方才更加热烈,更加不可抗拒。虽然动作很暴力,可是……可是他吻得很温柔,很浅,像是在爱抚一般。
她心道,这明明是六个字!
可是她要他说的那三个字,她心知,他不可能说出口了,便也就不强求。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便也任由他处置……
他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不等秦卿开口,他便紧跟着压上来,唇边柔软开来。
秦卿搂着他的肩头,身体的不适应,带着处子的羞涩之意。
当她勾着自己的脖子,主动地吻着他的唇,她柔软的指腹触碰他每一处肌肤;当她柔软的手笨拙却轻而易举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时;当她轻抚着自己直至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感官都燃烧时;当她开心地笑亲昵地呼唤着他……
他明明知道她在勾引着自己,可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沦陷。
他抱着她,全心全意毫无顾忌毫无掩饰的拥抱着她,他近乎于疯狂地急切地褪去她的衣裳。他小心而又急切地抚摸着她,每一寸肌肤都紧贴在一起,再不会分离一般。
她那近乎于女神一般的身体,泛着温润的白玉的关泽。他要紧抱着她才能觉得自己此刻是拥有她的,感受着她的温度,温暖着自己冰冷的心,冰冷的血液。
她那么渴求着自己,像个急迫的孩子想要奖赏一般。可当两人终于一起,她还是楞着了。
明亮的眸子望着自己,很久很久,才像个得到奖赏的孩子开心地紧紧抱着自己。她咬着他,生疼却又满足。
他们四肢交缠,不分彼此。
“君翊寒,我爱你啊。”秦卿咬着唇,终是难以自持的喃喃道。
忽地一切静止上来,她身上的男人浑身一僵,不再动弹。连秦卿自己都愣住了,她难以相信,在没有得到这个男人坚定的回答时,在没有赢得那个赌约时,她竟然说出那句话。
她已经输了
炙热的气氛渐渐冷却下去,伏在秦卿身上的男人,不住的喘息着,再无他言。
没有言语,只剩下呼吸声。
秦卿指尖碰触着君翊寒的背,清晰的伤疤,在她的指尖下蜿蜒成花。这个男人,在她情难自已冒出那番话之后,竟然毫无声色。
她的心顿时如同周围的热气,冷了下去。
她抽出拥抱着他的手环抱着自己,像是累极了一般仰面躺着。缓缓地轻叹一声,才道:“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会顺着我的话说下去。”
君翊寒一怔,支撑着身体与她对视许久,看着她眸子里冰冷的眸光。他唇边一丝笑意,涩苦而味乏般。他动了一动,毫不留恋离开她的身体,却不期然,秦卿的手臂忽地圈上他的颈脖。
秦卿忍着下身的酸痛,抚摸着他湿漉的发线,苦笑道:“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不都喜欢说那些违心话嘛,你连这种时候都不愿意说一句违心话吗?”
“哼?”君翊寒眼角一翘,侧躺着伸出手拉起遮掩的衣裳,洁白的床褥上,那朵灼灼绽放的血梅,刺眼而妖冶。
他一跃站起身,随手拉起衣服裹身,冷冷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倒当真怀疑,你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秦卿拿衣服裹了身,瞥见床褥上的落红,如同带血的剑刺进眼瞳,一阵生疼。修长的指尖欲碰,她抬眼盯着雨汗湿身的男人,笑道:“落红而已,你身为通天阁主,手底下那么些女探子,不会不知道她们曾都接受过这些训练,来欺骗男人?”
她忍着酸痛,站起身来,赤脚踏在地上。一夜的雨,打进未关闭的窗里,脚底一阵阴冷。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接受了任务,去解决剑无心的时候,我可是和他孤男寡女,同在一起好些日子呢!”借着月色,她盯着君翊寒的侧脸,不放过每一次眉动,每一次眸转,“难免情难自已,假戏真做。要知道,像他剑无心这种侠义之人,可不会像你一样,吃完抹嘴就离开的。”
他单薄的衣裳难以掩饰起伏的胸口,他似在隐忍,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深深闭上眼,沉下一口气道:“是么?”
他语气平淡,夹杂着难言之隐的味道。
秦卿心底莫名地涌出些许异样,多年来的间谍生活告诉自己,她心底涌出的这些异样,不会是好事。
果然,再细看君翊寒拾起的衣服,烛火下暗色血印,已然成锈色。
可他的身上,并无一丝新伤!
“你……”秦卿一时口干舌燥,“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君翊寒穿衣的动作一滞,淡淡道:“不是我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秦卿气急,上前面视着他的脸。
不管怎样,总之在他来这里的路上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不然不会被大雨淋成那般,竟也冲不掉身上的血渍,而且还拿着剑……
秦卿忽地想起那把剑,忙转身看向案桌,那柄冷剑静静置在桌上,剑身清寒,雨珠犹在,泛着豆光。
许是诡异第六感在作祟,她竟还是鬼使神差地上前,指腹抚在剑柄上,雨珠被擦去,雕琢着梅云纹的图案渐渐浮现。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谁的佩剑!
只因为她腕间的梅花印记,他才会将自己的佩剑剑柄雕饰成这般。他曾说过,从前他本是无心之人,这柄剑便是他的爱人,如今他有了心上之人,握着这柄剑便会想起她来。
剑无心,他的剑,怎么会在君翊寒的手里!
秦卿头脑一沉,浑浑噩噩不知所谓。忽地伸手执剑回身,剑身笔直地对准君翊寒的喉咙。
君翊寒冷眸直视,竟无一丝躲闪。
“他怎么样了?”她薄衫赤脚,丝毫不觉得清寒,眸子里闪出一丝杀意。
“像他那种人,剑不离身,如今剑都在这里了,你说他怎么样了?”君翊寒冷冷回道。他眸光一丝闪烁,语气里似有他味,笑道:“看来你和他倒是亲厚,他鲜少示人的剑,你都能看得出来!”
“你动手的。”并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他眸子里一丝失落,忽地又坚毅起来,唇边一丝冷笑,“自然要我亲自动手。”
秦卿只觉脑子里轰轰作响,心底的防线一点点倾塌,执剑的手一紧,忽地上前。剑梢锋利地割破他的皮,冒出一丝嫣红。
她几乎咬牙说道:“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他!”
“是。但我不能保证。”
秦卿摇着头,眸子圈红,执剑的手一动,他脖子上的嫣红瞬间扩散。“你在动手之后,竟还能理所当然地上了我的床!你!”
泪汹涌而出。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剑无心难过,还是为自己难过。在她厚颜无耻地与将自己视为棋子的男人沉沦的时候,那个真正在乎着自己,放下一切要带她远走天涯的男人,却已经死在外面的凄风苦雨里。
多么可笑!
“是。”君翊寒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欲要上前,“他想要等你,我便让他等。只是我在想,若是一开始你便识得这把剑,是不是就不会对我曲意奉承?”
她执剑的手都有些发抖,好像自己拿惯了枪,竟没了气力拿剑一般。
忽地一个硬物穿过窗户,打在剑身上,秦卿手腕一震,剑忽地脱开了去,笔直地钉在了墙上。
一人破窗而入,方要伸手扣住秦卿的脖颈,君翊寒忽地上前,迅速挡下那人的狠手,怒道:“放肆!”
那人紧忙收回手,退后跪下,不甘道:“主上!”
秦卿被刚才那股杀意逼得靠在桌边上,脖子上竟隐隐作痛,不禁心底一寒。这人是多想要自己的命?再仔细看去,竟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四大护法之首,影电。
影电狠狠看着秦卿,似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主上,此女子留不得,她竟然伤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