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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愣住了的刘夫人,“你还有她给你做妻子,可是失去了母亲,再也没有人做我的母亲了……”
秦卿再次伏在他的腿上,嘤嘤地哭泣着,顿了半晌才回过气儿来道:“女儿也失去了父亲啊……”
秦相眼眶湿润起来,颤抖着的手也抚上她的头发。她的确像极了她的母亲,如今看来,性情也是极像的。
刘夫人心冷如冰,当她亲眼瞧见自己的丈夫伸出手的那一霎那,便知道他已经接纳了她,那她这么多年的心机,难道都付之东流?
不!不能!可是她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恨极地流着泪。
四姨娘本想着随着刘夫人前来,看一出好戏,这些日子风光全部这位寻回来的大小姐占尽,也是时候磨磨她的锐气了。不想到头来,还是叫她成功收买了相爷的心。
老四眉头一皱,忽听见身后三姨娘竟呜呜咽咽地留下眼泪,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她心里一动,也拿着手帕擦着眼角,好似伤心感动一般哭了起来……
“我儿啊……”秦相唇瓣颤抖,半晌只能冒出这一句话,欲语却无声……
蔷薇架旁,倚在窗边瞧尽这一切的男人末了微微轻叹,那墨色染就的竹子沾了夜里的露珠,似乎晕染了一片墨色,却难掩他白衣一身的风华绝代。
暮回雪静静凝视着她那一双泪眼,心里竟生生心疼起来。
!
035。拓跋宏被耍
昨日真真是累之极,以至于从来生物钟极为准确的秦卿,竟然一觉睡过了头,再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甫一睁眼,她便望向窗外,只是那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儿。
秦卿唤了一声,“小桃儿!”
小桃儿应声推门进来,眼睛有些红肿,许是昨晚上就寝时又哭了一通。倒是秦卿还好,睡了一宿,除了太阳穴依旧生疼,其他倒无变化。
小桃儿笑着道:“我见小姐你睡得正沉,就没打扰了。小姐可是要起床洗漱了?”
“小桃儿,去,把那窗户打开,能开多大就多大,用东西支起来,从今天,一刻都不准关上!”秦卿说完,兀自低下头。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这般说,她在为他留窗户,可是他可还会再来?
日光倾洒,被一池绿水映了一地的浮光掠影,蔷薇声动,和着角楼那一颗风铃声。秦卿倚在窗户边上,看着满园的蔷薇木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里演戏演得悲伤过去,还是因为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的生死,一直到现在,脑袋都昏昏沉沉,不知所谓。
“小姐!”小桃儿从前厅而来,面色有些不对劲,她上前道:“老爷回来了,不过脸色不好……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西玄国质子公子宏。听说公子宏硬是在前朝门外守三个时辰,直等到老爷回府的。”
秦卿一怔,倒把拓跋宏这小贱人忘记了!
她并非善类,有仇不报更不是她的本性。
“他现在在哪里?”秦卿冷声问道。
“前厅……公子宏手里拿着一张契约……说是……说是要来提亲……”小桃儿就纳闷了,小姐什么时候招惹上那个混世魔王的!
哼,这么等不及就要来要人了没!
秦卿冷哼一声,招呼着小桃儿就往前厅去。
小桃儿还在沉思着,终是受不了,忙问秦卿,“小姐……那公子宏不是喜好男色吗?”
“他确实好男色啊。”秦卿想起昨日他那一番动人心扉的表白,又接着道:“可他也好女色。有一个词,叫男女通吃,你可明白?”
“啊?”小桃儿一脸纠结,“可是,可是,他手上怎么会有你和他的契约,他还说要娶小姐你呢!”
“那咱们就去会会他!”
正说着,便来到前厅。里面气氛异常,秦相沉声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细细看那张所谓的契约,不觉愁上眉头。
秦卿刚进屋,就瞧见他额头上那紧紧皱起的假山。不禁暗自摇头,这位老爹究竟是一点没在乎过亲生女儿啊,连字迹都认不出来么?
好吧,她承认,要是认字迹的话,两个都不是。
拓跋宏一眼看见秦卿健健康康地出现,颇是有些惊愕,只一会儿便带着笑意继续为秦相绘声绘色的讲着故事——
昨个儿接着高兴,不免喝了几杯酒,秦小姐泪眼朦胧,与我说出心中愁苦。我自幼远离家国,也是满心悲戚。一时间,我俩心心相惜,共生爱慕之意。公立这一誓言。
借着酒后薄醉,我们……我……哎,在下细想,实在是对不住小姐,顾此番前来,是要负此责任的!
还望相爷成全……
秦卿冷着脸听他胡吹,差点没恶心出来。她一挥手道:“等等,等等,什么叫借着酒后薄醉,我们,我们,我……你干了什么,我们干什么了?”
拓跋宏笑意深深,一副合欢香是他高价求购而得,此香无解,只能合欢才可解毒,如若不然,一个时辰内便会受尽折磨而亡!
“秦小姐,这种事还是不用说的太详细。”
“不,这种事情还是说的越详细越好。”秦卿揽了揽手臂,抱在胸前,一副看你能拿我怎样的模样。
拓跋宏倒也不在意,只盯着秦相,笑看秦相的态度。
秦相眉间紧皱,望向秦卿,一脸不解与疑惑。秦卿上前一步道:“我昨天确实遇见公子宏了,也同他喝了两杯酒……”
秦相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也确实很伤心……”秦卿一副我的伤心你都懂得的模样。
秦相不觉有些惭愧起来。
“可是,我和他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秦卿打着包票,昂首挺胸道。
拓跋宏倒是有些惊愕,她能这般笃定。不禁上前,凑近低吟道:“合欢香无药可解,你现在既然安然,定是有人替我做了该做的事情!”
“既是如此,应当立刻寻来弄婆验明正身。”忽地,刘夫人一步踏进来,见老爷看见自己时脸色微变,不禁赶紧走到他面前,唯唯诺诺一副我一定改的样子道:“老爷,妾身知晓你还在生妾身的气,可是此事关系重大,若然秦卿真是已经……倘若叫太子殿下知晓,不知会生出哪些事端!”
秦相闻言,似在深思,眉宇间有些动摇。
秦卿心一紧,虽说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她更不愿意让别人拿命换来的东西这样被人轻视。她上前一步,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一脸正气道:“爹爹,女儿愿意与爹爹重新相处,开始相互了解。可是如果这件事情爹爹不相信女儿的话,那女儿就真的无颜面活在这世上了,况且,如刘氏所说,招来弄婆,这事儿传扬出去,岂不是毁了女儿的名节,女儿名节损毁是小事,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恐怕秦家也会遭殃!”
拓跋宏忽地拍起手来,拿起那一纸契约,笑道:“秦小姐聪慧过人,却何以这般无情待我,我要是一伤心,难免做出糊涂事儿来,陛下待我等质子甚是丰厚,届时我若持这一纸契约面圣,倒时候吃亏的可还是你们秦家!”
“哼,你拿去便是。”秦卿忽地狡黠一笑,上前问道:“昨日和你饮酒的人,姓甚名谁?”
“不就是你秦卿吗!”拓跋宏无耐烦道。
“非也!”忽地门外进来翩翩佳公子,暮回雪手执骨扇,信步而入,“你昨个儿明明是和一小哥儿饮的酒。”
暮回雪回身看向秦相,惭愧道:“昨天是我领着秦卿出去玩耍的,今天特来向秦相请罪。还望秦相莫要责备秦卿。”
“你说他是和小哥儿饮酒?”秦相疑惑道。
“对。”暮回雪点头道,“是叫什么来着,哦,泰即……”
“对,是叫泰即,不过那是秦卿瞎编的名字!”拓跋宏有些气急,连忙道。
暮回雪也不反驳,又问道:“那契约呢,我拿来看看可好?”
秦卿笑靥如花,很不在意,只淡定着看着暮回雪的一举一动。且看他认真看着契约里的每一句每一字,在读最后一行署名时,不禁眉目舒张。
只听他轻笑一声,如同苍竹上的玉珠儿,润湿绵长。他一指那署名,道:“看,这明明签的是泰即!”
言罢,秦相赶紧上前,细细辨认。这署名签得有气无力,乍看之下,倒像是秦卿其名;可若仔细辨别起来,竟是泰即二字。
“你胡说!”拓跋宏抢了过来,定睛细看。忽地青筋暴露,狠狠盯着秦卿,竟见她笑容满面,狡黠而动人。此刻看来,却是恶毒之极!
秦卿在一边笑道:“这就对了,泰即是一个俊小伙子,而公子宏你素来有好男色之声名,说出去,谁都会相信你与一个叫泰即的俊小伙有了婚约!”
他拓跋宏玩了一辈子的老鹰,现今竟然被鹰给戏耍了,实在是可恶之极!
只见他将那纸契约撕了个稀巴烂,沉声闷哼了一气,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