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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也不错,让她跟着你。”
“是。”剑无心虽是回答着君翊寒的话,眸光却丝毫不离倚在他身边的女子。
纵然是这般情况,她竟然不为所动,安静如常。该是多没有情谊,才能使她这般安定。纵然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她,去恋她,难以忘怀。
“剑无心。我不信任你。”君翊寒忽然道。
剑无心微微一愣,站定不说话。
君翊寒又道:“但是她相信你。”
君翊寒知道,谁都有痛处,只要下对了地方,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飞侠剑无心的痛处,便是身边怀里沉睡的女人。他既然不能让那个男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就只能让他不得不为自己做事。
他要的不是过程,而是后果。
身后人默然离开,君翊寒不禁凝视着怀里的人儿,心里忽地自语——纵然是你,你的痛处又在哪里呢。
秦卿被抱上床时,微微一动。身边人小心翼翼,生怕把自己弄醒。他侧身躺下,卧在自己的身边。秦卿眼眸一动,她这人若是不去做间谍,要是去演戏的话一定能得个奥斯卡奖。
她其实一直都没睡下,从头到尾不过都在演了一出戏。她就是要看这位阁主的心思,只是现下看来,他除了吃了自己的豆腐,利用了自己控制剑无心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意图了……
没有?
冷风说的又是什么意思?为了她舍弃一个春满楼这种情报基地,这种理由显得很蹩脚,但是一个剑无心来换一个情报基地,似乎还说得过去。
“醒了?”身后人忽地问道。
秦卿也不反驳,“恩。”
她忽地转过身来,正好面对着他一双清亮的眸子。四目相视,好像好说的话全都来不及说出口,最后只能闭嘴。因为现下的气氛正好,面前的男子浑身的凛冽之气竟都没有,他似乎不想说太多的话,只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似是夹着其他神色。
“你怎么了?”敏感如秦卿,她可不会相信一会月邪一会君翊寒的男人会突然改变个性,变成书呆子回雪公子那样的人。
只见君翊寒微微闭了闭眼,并不做理会。他似乎很累,眉间忽皱忽松开。
秦卿心里打鼓,不明所以。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缓缓抚着他的眉,渐渐地他竟也不皱眉了,反安心的闭上眼,不再有动静。
秦卿经过这一切,确乎是真的累极,也跟着闭上眼,什么事情等休息够了之后再说吧。
不知多久,秦卿微微转醒,身边人依旧没有动静。密室里灯火通明,秦卿也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她忽地想起她是和回雪一同出来的,自己消失了这么久,她竟然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立时爬起来,奈何竟然找不到一件合适自己的完整衣裳,索性拿了君翊寒的衣衫套在身上。动作了半天忽地一滞,身边这人竟然不为自己所动,依旧死气沉沉地睡着。
他一向机警,任何一丝的动静都能察觉得到,可是现在自己都这般大的动作,他连动都没动。
秦卿心中一惊,上前推了推他。这一推,竟发现他浑身烧得厉害,滚烫之极。
秦卿一惊,立时将他扶正,只见他脸色苍白,微有脸颊烧的火红,那动人薄唇也苍白的开裂起来。
“君翊寒!君翊寒!你醒醒!”秦卿心经胆颤,即便相斗了这么久,可是现在她竟也手足无措起来,“……月邪,月邪!你醒醒啊!”
几番叫唤,拍打他的脸都没有反应。
秦卿素手直颤抖,伸手探他的脉搏,竟然一丝气息也无。
她只觉脑子里轰然作响,一片空白。心里一角一大片塌了下来,她屏住呼吸,再忽地有些哽咽,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凝视他淡然无表情的苍白面容,唤道:“月邪……”
“别碰他!”守在门外的冷风闻声,推门而入。
!
033。他是病人
冷风疾步如风,上前一瞧见君翊寒的面容,立时脸色沉重起来。眸子满是怒气,忽地怒视着手足无措,呼吸不畅的秦卿,咬牙狠狠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害死他!”
“他死了?他死了?”秦卿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回事,几个时辰前他还在暗阁里与自己缠绵,还抱着自己在池里解毒,还搂着自己入眠。怎么现在突然就死了?
死?
这字眼陌生有熟悉。多少字她都直面这个字,却没有一次这么让她胆怯。
她呆立在那里,任凭冷风将他扶起,施功为他续命。她手脚冰凉,像个迷路的孩子,盯着那张苍白的脸庞,忽地眼眶里全是眼泪,她忽地抚上脸庞,竟是全湿了。
冷风额头全是汗珠,他敛眉手掌,小心翼翼地扶着君翊寒躺下。方一下床,便狠狠地剜了秦卿一眼,气急败坏地跑来出去。
才过半晌,冷风便领着影电疾步而来,影电进门瞥了眼一旁呆立的秦卿,怒道:“他根本不能再浸寒冰水了,怎得下去了!”
冷风不语,只狠狠盯着秦卿,咬唇握拳,恨不得躺在床上的就是自己。
影电搭了半天脉,蹙眉道:“这里有死医留下的半命丹,你每隔半柱香喂他。现下去寻死医是决计不可能的,我去去就回。”
死医?秦卿倒是听万事通说过,只是那老头生性古怪,一般人不给施救。且来无影去无踪,鲜少有人找得到他……
只是君翊寒这种情况,难道只有死医能治?
“冷风……他到底怎么了?”秦卿唇瓣颤抖,说话也结巴起来。
冷风默然守在床边,紧紧咬牙,半晌才道:“你以为营地为何要驻扎在边境伏谷之地,不就是为了那里的寒冰池!”
“阁主生来便带着寒毒,幼年因为北启宫中争斗,从小服食噬炎丹,体内寒毒与炎丹互相制衡,才能保住性命。只是炎丹烈性极强,须得定期在寒冰池的化功……若是在别的时候受了寒气,便会性命不保,更何况在寒冰池里待了那么,还……”冷风说着,忽地止住。
他久久地盯着秦卿,又道:“还悄悄在寒冰池里,运功护你周全!”
秦卿一愣,怪不得她待在他的怀里,竟是不再那般生冷,媚药药力一消,她的身子竟是暖和的。“定期?每月十五吗?”
所以那个晚上,原本浑身冰凉的他忽地全身异常的灼热起来,是因为他需要以寒冰水浸身吗?
竟是如此么?她竟然还不明就里试探他,才害得他这般吗?
冷风撇过头不去看她,小心取出一颗半命丹,塞进他的口里。
他就要死了吗?
秦卿脑子生疼,她明明应该高兴才是,他死了她才能解脱不是?可是现在竟然高兴不起来,满脑子竟都他的模样。
如修罗般俯视着自己,唇角一抹邪魅笑意,宣布自己从此以后便是他的禁宠,奈何他从没碰过她;
又见他温如别致,淡淡然倚在宝瓶边与芍药花相映,那孤眉冷眼,似是谁都看不透他那颗心想的几何;
想起他语气如常,却告诉自己——你脑子不清不楚,所以不能碰你……
如今,他竟命悬一线,她竟什么都做不了。
秦卿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般快,她只是见冷风手里的半命丹越来越少,直至到最后一刻,可是那说去去就回的影电,至今没有动静。
冷风忽地想起什么,冷冷道:“你在这里也无益,回雪公子正四处找寻你,你……先回去罢……”
“可是……”
冷风忽地回头,凌厉地眼神,直想立刻取她性命一命抵命,“你是想让他把春满楼翻个底朝天不成?阁主现下不能移动,所以这地方不容有失。”
他忽地松了松怒气,微微放下语气道:“这只怕是你唯一能做的事儿了。”
秦卿了然,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不再多言。刚出房门,便瞧见垂首立在门外的青衣,她盛装打扮,颇是美艳。只是那唇角一丝苦笑,难掩满面愁容。
“走吧,我送你出去。”青衣叹了一口气,道。
秦卿默然跟随着她,忽地说道:“你就是今夜的花魁吧。”
青衣一僵,随即苦笑道:“秦卿如何得知呢?”
“因为你长得美啊。”秦卿如实说着,忽地鼻尖一酸。
青衣微微一怔,摇头道:“只是因为他不舍得你。”
秦卿眼泪莫名地流了下来,哽咽着问道:“青衣,他会死吗?”
“不会!”青衣斩钉截铁,直接答道。她上了台阶,手伸进一处玄关,立时打开一道石门,忽地语气冷了些许,“出去吧。”
秦卿抹了把眼泪,探出头去,回身一看,那石门竟是青衣房间里换衣间,与寝室隔了层屏风。
青衣探身而出,又拿了件衣服,展开为秦卿穿好。她紧闭着唇瓣不说话,秦卿心里已经够慌乱得了,索性直道:“他左右你的生命,那般对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