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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秦卿中毒了?”暮回雪心里一惊,不禁哑口。
君翊寒眸子里一丝伤痛,呢喃道:“我知道。”当初通天阁早在他师傅还是阁主的时候,便禁令下去,凡女子心软易动情,若然在行动中怀孕难免会影响到她的忠诚度。因此从死医处寻来这味药,凡女子怀孕,必死无疑。
所以,当秦卿第一次怀有身孕时,他说什么也不能让那孩子过了三月,不然定会追悔莫及!所以,当他发现她再次怀孕时,那时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消除了些隔阂,总算能够好生在一起的时候,他实在不忍心再次伤害她……这才寻到蒙雨,看看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减少对她的伤害……
如今,依旧弄巧成拙。
如今,他决不能让她死!
那老头只顾摇头笑,“小子,当年你问我要那害人不浅的毒药,就该知道,会遭这样的报应。这姑娘我救不了了,这孩子就算保得住,估计也难养活,你看着办吧!”
“孩子我要,她,我更要!”君翊寒冷冷地回答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老头儿盯着暮回雪,又对君翊寒道:“你既然这般坚持,我可以救她,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说!”君翊寒毫不犹豫问道。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一定能够办到。只要能救她!
老头儿偏生不说出来,还笑着看着暮回雪,道:“小皇帝,你为了那女子,也会这般决然吗?”
暮回雪淡淡的眉眼,带着殊死的坚定,苦笑道:“自然。”
“好!”死医拍着手,道:“好!你们若答应了我,事成之后,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救那女子!”
有了他的这一番话,君翊寒没来由的便是安心。反倒那个条件好像都不会是问题。暮回雪看了一眼君翊寒,认识他这么久,说实话,他唯有猜测过君翊寒的真心。可却不曾想,他原来,也这般情根深种。
只有蒙雨淡淡地眸光飘过他们众人,心里不由忐忑不安。他这个师傅的笑容,他太熟悉不过——带着从皇宫里出来的腹黑和坚韧,带着憋在心底的仇恨与怨怼。
他明白,这个条件,代价太大。
他转眉看了眼窗外的雪,雪里风华,算是这二十几年里最为盛大的一场。只是后续的茫茫时光里,他竟是忘记了,究竟是这一年的雪特别的大,还是因为这一年里发生的几多事情,让他久久不能忘怀,每每想起,都会泪如雨下。
V27 不负天下不负卿(大结局)
南沧国帝都城里。玄武大道上的双福记已是宾客满堂,那万事通一袭青衣,一把拂扇,安坐堂上,冷眼一扫堂下众人。
扇子一拂,低下人立时都安静下去,闭嘴不言。
要知道,自从万事通当年于花灯节时,在双福记里追踪那秦大小姐的风流韵事,至今都叫人难以忘怀。
如今儿个,时隔六年,久不出面的万事通如今竟又坐堂上,说起了故事!
六年啊!
不少人紧紧盯着万事通的一言一行,不禁感叹,这六年过得实在是快,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一般。
殊不知,这六年里,南沧国的皇帝像是走马似的去了两位,如今的这一位真真是了不得,不论模样才能,谁提起不举起大拇指来!
只是这六年里,往昔里向荣的高门秦府灭于一场怪异的大火;南沧皇后几番流离,总算最后被当今圣明的皇帝给纳入后宫;那年久不出战的南沧,面临东晋西玄联兵,以多胜少;六年前的冬末,一场特大的雪降临四国,愣是下了足足半月有余……
六年前……
人们想着,不禁低垂下眸子——六年前那年的雪,不知是白,还是红了。
借着那年的大雪,趁着南沧的人们还沉浸在击败东晋国的来犯的喜悦中,北启国竟然大军南下,毫不留情地席卷边境三座城池,没有任何理由地不留下一个活口,一丝气息。
万事通拂扇紧捏在手里,抬眸瞧见最正上方的小厢房的屏风,眸子里一丝闪动。手中的拂扇一动,“啪”地一声,打在桌上。
他眸光精明,盯着屏风后的身影,开口便道:“若说如今这四国之间,强弱已分,东晋西玄历经六年前一战,已是一蹶不振。更加两国新君贪图安逸,不加进取,才至羸弱。只是这四国何以能够平衡至今,全是那北启南沧两国这些年蓬勃向荣,对峙之下,才显平衡无战火。”
这倒是真话!六年来,南沧国一派的欣欣向荣,与北启有一拼,连从前时不时欺负我一下的西玄都要噤声不语了。
万事通又道:“北启因有新帝君翊寒,雷厉风行,手腕极高且狠,像极了他的亲外公,于三年前病逝的铁血宰相邵太公!北启也在他的带领下,俨然成为北边的一只野心勃勃的狼!而南沧,因有谪仙新君暮回雪,以仁爱治国,尽得民心,更有贤后在旁。南沧国历经战火屠城的洗礼,更是欣欣向荣,走向富强。在二圣带领之下,仍是不输给北启!”
低下的人听得个个都涨红了脸,颇是兴高采烈。这算是他们骄傲的事情了,六年前的夺后之辱,东晋之犯,暴雪之困,无一不是祸事连连。只是经过帝后的努力,如今的南沧,的确是如此强盛!
只是,许是因为尽心竭力,皇帝暮回雪的身体渐渐落败下去。皇后只好与殿前垂帘听政,帮扶着病弱的皇帝。因此,南沧国人,称他们的帝后为二圣临朝。
而帝后之间的传奇已经流传在大街小巷,妇孺尽知了。皇帝如今病弱,只是后宫之内唯有皇后一人而已。而且皇后无子,这自然成为南沧朝廷中唯一一件头疼的大事!
更为喜剧性的是,北启国的那位皇帝显得要更为神秘一点。六年来,从登基至今,都没有进行过选秀,更无任何册封后宫妃嫔的消息。因此子嗣之事,颇是成迷。
这两个迅速强大起来的国家,竟然都戏剧性地面临着同一个问题——皇嗣单薄。
万事通继续说道:“这两个国家之间,六年来似乎进水不犯河水,可是仔细瞧之,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试想当年北启皇帝君翊寒还是一国质子禁留沧都之时,那可是‘风花雪月尽囊收,相府嫡女在心头’的奇谈。遥想当年花灯节上,那从君翊寒手里送出去的月老祝祷的花灯,被那秦卿捏在手心里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只可叹那时的秦卿已是废帝之准太子妃,谁料到,就在大婚之日上,那返国登国位的君翊寒竟然大军压境,夺了皇后而去!从此南沧皇后摇身一变成为了北启皇后!”
“倒不论其间种种因缘机会,只说道那年花灯节上,众人可记得那送出去心,却留不住人的可怜子谪仙人?”万事通拂扇一收一展,台下人目不转睛死死盯着他,他淡笑着缓缓端起茶杯,呷两口茶,润了下嗓子,才又道:“世事无常,世事无常。有因有果,有果有因。谁晓得那可怜子谪仙人也照着君翊寒的葫芦画了一个瓢,废帝在位时,他以质子身份前往北启,却仅仅在两个月之后,便原本是南沧皇后的北启皇后夺了回来!实在是太快人心,而又满足了民意所向!”
“好!”万事通一口道完,低下人早已是热血沸腾,不禁大声叫好起来。
万事通瞥了眼屏风后的身影,依旧是不动声色。他垂下眸子,继续道:“从此之后,这两国之间似乎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相传,北启的那位君王,时而暴戾,时而狠绝,时而宽仁,时而博爱。只是不知究竟那一个才是下一刻出现的情绪。近段时间,南沧皇帝的身体日渐羸弱,宫中出来的太医无不垂头丧气,束手无策。想来南沧皇帝一生占尽风流,得这六年的快活,这今后的许许多多,怕是无福消受!”
“胡说!”下头有人反驳,冲到前面吼道:“我陛下仁慈爱人,是个天下难得的好皇帝,他如今虽是病重,但是我们相信陛下的病会好的!万事通,你今天不说那些好玩的事儿,倒扯这些,是存心要来诅咒我陛下的么!你居心何在!”
“就是,陛下的病会好的!”低下人闻言,一个个接着开口道。
万事通脸不变色,只沉眉看着屏风后的动静,微微一笑道:“诸位又是否知道,正值陛下重病,何故皇后娘娘要大兵举向北启?”
低下人渐渐安静下来,不知所谓。
万事通站起身来,却是看向屏风后的身影。
“是要报六年前夺她去北启为后之仇?”
“是要讨回六年前三座城池臣民亡魂的血债?”
“还是皇后娘娘心里永远迈步过去的坎,要在陛下有生之年都瞧得见?”
低下人都只剩下呼吸。忽地那上方厢房的屏风吱呀一动,便瞧见那身影忽地站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