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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珊使劲挣脱两个士兵,跑回去就问那人:“为什么要赶我走?我走了这么多百姓怎么办?”
一听又珊说这个,那个男人似乎更生气了,怒气冲天的对又珊吼道:“你明知道他们是得了瘟疫却不上报,你是想把我们的士兵都害死吗?我看你就是个奸细,把她给我赶出去!”
于是那两个士兵又上来拖走又珊。
又珊一边挣扎一边拼命的解释:“瘟疫一事一定要加紧处理,我根本没时间知会你。就当这事我做错了,你可以赶我走,可你得等我把他们的病治好了再赶我走吧,不然这些人要怎么办?”
“怎么办?得了瘟疫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治好,未免殃及我方士兵,来人,一把火烧了这里!”
“你疯了吗?这些人还没死啊,你居然要把他们活活烧死?”又珊一听那人的话就震惊了,急忙挣脱士兵跑回去阻止。
“不然我们的人就要跟他们陪葬!你赶紧给我滚出城去,否则我连你也一起烧了!”那男人显然气极,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眼睛圆睁,凶神恶煞的对着又珊吼道。
“若是我有办法治好他们呢?给我三天时间,我若是治不好他们,我甘愿同他们一起去死。如何?”又珊情急之下只能作此保证。
那男子思索了一下,随即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只有三天。若是你治不好,那我就一把火全烧了!”说完,那男子就恨恨的走了。
又珊来不及喘口气就又回去百姓中间给他们派药。瘟疫非常难治,即使治得好也需要七天以上的时间,刚刚夸下海口说是能在三天之内治好,虽然暂且保住了他们的命,但若是找不到速效的方法,三天时间一过这些人还是要死。不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
当领先,又珊不睡,连夜看诊熬药。到了第二天,一些感染初期的百姓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但得病久了的就显得丝毫没有效力。又珊给服了药的人把了脉,药效发挥的很慢,这样下去,三天时间根本不够。再者,百姓的居住条件非常差,还有健康的人在陆续感染病症,瘟疫悄无声息的蔓延着。
又珊首先将没有患病的人们从屋子里带领出来,搬到了院子里住,因为条件不允许,保能这样隔离了。然后她便依次给患病的人根本病情分类。最后她再依病情决定药量的多寡。她只有三天时间,她无霞顾及药物带的副作用了,保能暂且先保住他们的性命先,因此,她选择了药性较重的一些药。当晚给他们服用了之后,第二天都有了明显的改善,甚至人人奇迹般的复原了。
这已经过了两天,又珊满着期待,照这样下去,第三天把所有人的病治好应该不成问题,即使有几个病情稍重难以一时治愈的,她也想到了办法暂时掩盖他们的病情,这样,那将军就该不会一把火烧了他们了。
但又珊也不敢掉以轻心,晚上依旧不睡,给他们熬着药。到了夜中时分,又珊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煤油味。她顿时惊起,从外面走回院子里,可待她一回去却发现原本睡在院子里的人都被赶到了屋里,而有很多士兵一边锁门一边往屋子里倒煤油。不远处还有一排士兵齐刷刷的手里拿着火把。
又珊赶紧跑过去,抓住那个带头的士兵就问他:“你们要做什么?你们的将军与我有个约定,过了明天看结果,你们不能这样。”
“将军?国主直接下令烧了这里,谁敢不从!你走开,否则把你也扔进去烧了!”那士兵显然不买账,恶狠狠的对又珊放话。
“你们将军呢?我要见他,他怎么能够出尔反尔!他们的病我都快治好了,明天肯定就能好了!”又珊眼看着煤油一桶桶的浇上去,心里慌的紧,死命的抓着那人的衣袖让他去把将军找来。
可那人根本不动,他觉得又珊烦,便干脆推了她一把。又珊一个趔趄往屋门倒去。她的耳边尽是屋内人们的呼喊声,一时间让她似乎回到了寨子里的时候。
“玄鱼姑娘,救命啊,救命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玄鱼姑娘,救救我,救救我……”
“玄鱼姑娘,你求求情吧,不要烧死我们,不要啊……”
“玄鱼姑娘,你快跑吧,别被我们连累了……”
“救命啊,救命啊……”
士兵们惨无人道的点燃了煤油,火焰顺着油一下子就包裹住了整间屋子,屋子里人们的呼救声此起彼伏。
不,不要,不要……
又珊看着眼前漫天的大火,耳旁则是人们的呼救声,她的记忆一下就被带到了那日火烧寨子的情景。她惊恐的瞪着眼,看着火势越烧越大,人们的呼救声也尖利了起来,她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直到一簇火苗烧到了她的手掌,她才惊醒过来。
放了火后,士兵们便站在一旁看着火焰越烧越大,他们的眼神麻木,表情僵硬,仿佛在看一场最平常不过的火焰。又珊感到心寒,她不顾火势便冲了过去,找到烧焦了门把,便开始死命的踹门。她不让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枉死,她不能!
“姐姐,救我……”又珊也不顾手上的烫死和身上侵袭过来的火焰,一味的使劲开门锁,要把门打开。门的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一张被烟熏得乌黑的小脸透过门上的间隙露出来,眼睛里噙着泪,眼神绝望而无助。
又珊一时间似乎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更为卖力的开门,可那锁却怎么都打不开。终于火焰烧倒了门框,又珊声速的冲进去,可却只见到漫天的浓烟和遍布的尸体。
不,不会的,不会的……
又珊在四处寻找着生还的人,可偏偏都是一具个了无生气的尸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又珊实在难以接受,这么多的人一下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无助向她袭来……
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烟雾渐渐迷了眼,身体被烧的好痛,她的身体不可遏止的往地上倒去。她救不了他们,那就让她陪着他们死好了……这么想着,她便渐渐的合上了眼,最后的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旁……
又珊从疼痛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身素衣的上官折。
“你终于醒了。”上官折见又珊醒来关切的对她说。
又珊微微一动就觉得全身痛的要命,便乖乖躺着不动弹,开口问他:“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死了吧?”
上官折一听她这个就来气,冷下了脸:“你知不知道我再晚来一步你就死了,怎么做出了这么傻的事!”
又珊一回想便想到了那些火焰吞噬的人们:“毗城的百姓呢?”
“都死了。整座毗城已经化作灰烬。”上官折淡淡的说。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们都是无辜的!”又珊思及此,眼泪不禁流了出来,沿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晕开一朵小花。
“我知道。可晕在战争中是在所难免的。他们的牺牲会换来更大的成就。更何况,他们已经身染瘟疫,命不久矣了。”
“你还是上官折吗?那个我认识的温文尔雅的上官折?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他们是染了病,可是我能救他们的。而且,战争不也是你们挑起的吗?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残忍的活活把他们烧死?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又珊一想到那些枉死的人就联想到自己的切身经历,不禁情绪有些激动。
上官折看着她眼神里略带心痛,沉默过后说道:“你受了很重的伤,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
又珊感觉很痛心,闭上眼不愿再睁开。
过了几天,又珊的伤慢慢复原,她也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当日她在屋里晕倒,有士兵觉得于心不忍便上报了上去,息惊寒正同上官折一起在临城,一听玄鱼这个名字上官折就意识到这个女子该是又珊,便火速赶来了毗城。再最后的紧急关头,他冲进火场把又珊救了出来,但又珊的全身都被烧伤了,虽然伤势较轻,但却医治起来需要些时间。于是,上官折便把又珊带到了与毗城相邻的烟凉城养伤。
又珊的伤势渐好,但心里却始终很是痛苦。她再一次亲眼目睹了这么多的人被活活烧死在她面前,她的生活仿佛一下就陷入了过去的梦魇之中,一遍遍的经历着那场火带来的痛苦,这让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也吃不下,人迅速的消瘦了下去。
过了一个半月之后,又珊的伤势彻底好了,只是胳膊上留下了几块泛红的疤痕,她也不在意,套上外衫遮住,然后便去向上官折请辞。现在的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他,若是他强行把她留下来,她便只能再次逃跑。
到了上官折议事的门口,刚要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