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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⑾趾铀负醵际谴忧畔碌囊惶踔Я骰闳氲模偻白撸瑳W水主河道中却接近断流了。
河床上散布的鹅卵碎石下还有水在流淌,但在侯冈的记忆中,家乡的这条河的流量从来没有这么小过。
太乙问道:“此处冬日结冰吗?”
侯冈答道:“此地气候比巴原冷,背阴处严冬也会结冰,但未见过此水断流。”他们从海岸边一路行来,此时已经过了严冬,就快到开春时节。
几人走在路上,谈吐气度不凡,显然身份不一般,所见沿途村寨很多民众都向他们点首为礼,但没人认出侯冈来,毕竟他已经离开家乡十几年了。他们走到一个集市中,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沇水是这个冬天突然断流的。
附近几条支流中还有水,而且各村寨的生活饮水也可打井汲取,所以暂时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影响。可是井中的水位也在缓缓地下降,到接近开春时节,沇水上游的主河道中仍不见水位恢复,很多人已经开始担忧了。
不论再繁盛的部族,其领地中必须有充足的水源。大片田园的耕作,在当时还主要是靠老天爷下雨,辅以引水灌溉。可是整整一个冬天,沇水上游一带都没有下过雨雪,若影响春耕则可能造成灾害。
离开集市后,侯冈说道:“我原本想直接回部族祖地,如今看来,还是先去一趟沇城,找城主问问沇水断流之事,提醒他做好遭遇旱灾的准备。沇城城主乐昌,是我的远房族弟,他已经当了二十年城主了。”
乐昌的年纪比侯冈大了二十岁,但侯冈却称他为族弟,论的并不是堂兄弟之间的年纪长幼。候冈身为仓颉指定的继承人,在部族中的身份是嫡出正支,最为尊贵,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长房长孙”的意思。
按照侯冈氏的传统,平辈之间的那位乐昌城主就算年纪再大,族中仍以侯冈为尊长。论亲戚关系,乐昌是侯冈的远房堂兄;但在部族中论地位,侯冈仍可叫他一声族弟。
叽咕突然说道:“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从离开那集市时起,有个人就一直跟着我们。”
侯冈道:“我如今神通法力尽失,倒是未曾发现。但这大道上的行人很多,有人与我们同行一个方向也很正常,你怎知他是在跟踪我们?”
从大道上回头看,并不见叽咕所说之人,那人远在目视的距离之外。这是一条可容车马错行的主路、前往城廓方向,有人同行也很正常。而侯冈方才说自己如今神通法力尽失,是因他到达沇水岸边时,修为便已更进半步。
六境九转圆满之后、突破七境初转之前,若想修为更进,须堪破真人返璞之境,后世亦有修士称为真空劫,此时一身修为仍在,但神通法力尽失。当然了,如果提前能预感到,修士也可以不去触碰这个境界,但此念一起,恐怕将来破境更难。
侯冈修行破关的机缘就是这么巧,恰恰在回到家乡之时,堪入了真人返璞之境。想当年他离开家乡时,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而如今归来时,看上去仍是一个没有神通法力的普通人,当然发现不了目视距离之外有人跟着。
叽咕在九黎之地刚刚突破五境,虎娃教他行走坐卧皆是修行,赶路时也应展开元神融入天地灵息,所以他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
太乙道:“确实有人走在我们后面,但这一路上与我们同向而行的人有不少,有人半途歇息、有人已驾车超过,还有人结伴在更远之处,你为何说那个人就是在跟踪我等呢?”
虎娃也追问道:“他的行止有何异常?”
叽咕挠了挠后脑勺道:“怎么说呢,他的行止并无明显异常,看上去与其他行人也没什么两样。可是他距离我们的位置实在是太怪了,一直不远不近、只保持在三里开外。若并非刻意在跟踪我等,是不会这么巧的,在那么远的地方,还始终与我等同速。”(未完待续。)
053、聪明的叽咕(下)
虎娃不禁点头赞道:“有道理!但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一点呢?”
叽咕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在九黎的时候,我的身份不是侯冈的护卫嘛,那些天就经常与丹朱的亲卫们混在一起,向他们请教了很多怎么当护卫的事情,这才知道我装得不像,若真为护卫则很不称职……”
丹朱的亲卫,未必都是叽咕这样的“高手”,但他们皆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训练的内容都是历年保护重要人物的经验总结。出状况时拼死保护主人当然是必须的,但更重要的是在没有出事之前,就要能发现各种危险的苗头,及时做出相应的警戒准备。
叽咕的“经验”,就是跟丹朱的那些亲卫们学的,像今天遇到的情况就属于异常。后面那个人可能是跟踪者也可能只是路人,但他表现出的特征是绝对应该留意的。
虎娃又点头道:“不错不错,叽咕,这一路你没白跟啊,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机灵了!但我等走得不紧不慢,那人也完全可能与我等同速,想知他究竟有没有问题,试一试即可。”
几人放慢了脚步,三里外的那人也随之放慢了脚步,几人又稍稍加快了速度,那人也同样加快了速度。途中还有其他的行人经过,但只有这个人显得与众不同。
叽咕有些兴奋地搓着手道:“他果然有问题吧!要不要我将之拿下审讯?”
太乙却苦笑道:“我并未察觉出他是一名修士,但能在三里外这样跟踪我等,必有修为在身,其神气内敛至少也有大成修为。叽咕,你不是他的对手!”
侯冈也摇头道:“这是我的领地,就算他在三里外与我等同速而行,也并不是任何罪证。以我的身份,怎可贸然将之拿下审问,难道在我的领地上走路也有罪了?”
就算猜到那人有问题,他的行为也构不成任何罪证,侯冈身为君首,确实不能在自己的领地上乱来,否则不仅会遭人非议,也会削其威望。
虎娃笑道:“那好办,寻野地拐个弯,离开侯冈大人的领地便是。若那人还要尾随我等离开道路进入山林野地,那就该好好问问了。”
这一带虽人烟稠密繁华,但也不是没有荒郊野岭,只是山势不高也没有那么险峻陡峭,很少有大型猛兽出没,与村寨田园之间的界限也不是那么明显。几人离开大道走进了一片密林,绕过几个村寨上了一座山,附近都是起伏的丘陵,在山中无人之处停了下来。
太乙点头道:“已可确定,他就是冲着我等来的。”
虎娃:“我等是第一次来到此地,也没有任何异常行止,这样一位高手没有道理这样做,他只能是针对侯冈。如此藏头露尾暗中跟随,恐是不怀好意。”
太乙苦笑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很快就能清楚了,我们好像给他创造了一个机会,他已经过来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留着很整齐的络腮短须,罩袍下穿着轻裘,扎着腰带打扮得很利索,赶路时没有带任何行李,身上也没有暗藏任何凶器。当侯冈等人进入荒山野林后,他跟随的距离不再保持三里开外,而是迅速地接近。
当中年男子走下山丘,远远地看见侯冈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叽咕站在不远处警惕地望着周围,虎娃侍立一旁,而太乙站在他的身后。这四人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以侯冈为尊,太乙像是个管家,虎娃像是个仆从,而叽咕显然就是护卫了。
那人利用山林的遮蔽,收敛神气悄悄接近,特意避开了叽咕所站的方位,来到了侯冈的左侧后方。叽咕等人似是毫无察觉,他面露犹豫之色,想了想,突然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侯冈等人好像被吓了一跳。
侯冈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而叽咕面露警惕之色道:“什么人?”
那人却没理会叽咕,只看着侯冈答道:“我是过路之人,观你有几分面熟,请问是否是侯冈大人?”
侯冈点头道:“不错,是我!”
那人有些激动地又问道:“你就是十几年前,离开这里的侯冈氏君首大人吗,如今终于回来了?”
侯冈:“是的,就是我回来了,请问你……”
那人打断他的话道:“我是凉花川长老凉济能,曾与你有几面之缘。如今你虽然已成年,但形容与少年时变化不大,所以我一眼还能认出来。”
侯冈:“哦,原来是济能仙长,我想起来了,少时确实曾见过你。济能仙长是方才在集市上见到我的吧?为何当时不打招呼,却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