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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我。我与她朋友一场,不忍心看她被入侵者砍得支离破碎,才出手相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她这解释简单明了,灵宣洛却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救香丽,为的是那位朋友,还是她自己?她二人生得一模一样,香丽的肉身,究竟与她有何联系?
这桩桩事件看似独立,却又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一起。貌似总能找到合理解释,可不管哪一个解释,也没法真正击破整个疑团。
他已快因这重重迷雾疯狂,哪还有余地多想?只能继续追问:“你是蓝孔雀,与香丽又是朋友,也就是说,纳木措族长所述属实,你不是他女儿,可你……又为什么要骗我?”
桑雅神色黯然,侧头去看身边的茶花,“我没有骗你,只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个中情由,你若能寻到机缘,自会知晓答案,若是无缘,就永远当成个谜吧。”
她这回答,更激得他心头冒火,索性不再打哑谜,直接把那层窗纸捅穿,“你说的这个谜,是指你识得用幻术迷惑他人,还是会在月圆之夜变成白狼?”
桑雅实没料到他会问得这般直白,猛然抬头,一双灵秀的眸子充满惊惧,死盯向他。那目光直戳进他心里,可扫来扫去,与他也犹如远隔万重山,他对她怀有的真情,她始终没能看出来。
“他来赴约,只是为了解这些事。他既已见过我的狼身,又听别人谈论过我,怎可能不嫌弃我?我真傻,怎会奢望他能与众不同,接纳我这卑贱的怪物?他不可能救我,更不可能带我走,我把希望寄托于他,就是一个大错……”
灵宣洛完全意识不到她的悲哀,其实他这样问的目的,只是想排除一切干扰,从她本人这里得到真相。至于之后该如何帮她,就得依那真相具体是什么而定。
他无法忘记刚入蛊境时,听到的那几句狼语:“救我”,“带我走”。如果呼救的狼真是由她所变,是否他带她走,就能救她?
可惜的是,桑雅这时已陷入绝望,再也不会对他敞开心扉。她唇角暗藏冷笑,再次把绸布袋塞给他,只希望交代完后,就可速速离去。
灵宣洛这才注意到袋子,赶紧接过来打开看,里面竟装着满满一袋红米。
“红米?用来对付钢魂兵?”他看得大惊。
桑雅道:“那日,我带你去看的梯田,想必你还记得。”
他点头,虽已知红稻梯田在金蚕蛊境里并不存在,一切都只是她制造的幻像,却不愿打断,只想听她说下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降神兵之红米
灵宣洛接过桑雅递来的绸布袋,见里面是满满一袋红米,不觉吃惊。
桑雅对他的惊讶视若无睹,自顾自说道:“募须神族已拥有几千年的历史,族人间暗藏的法术,玄妙莫测,至今无人能解其皮毛,红米就是其中一项。过去若哪家孩子被鬼缠身,家中长辈就会请来法师,用这红米做法,撒到孩子身上,以驱走鬼魂。然而自从前任族长达瓦央吉救下差点灭亡的正统鬼族后,神鬼和睦相处,红米在金蚕境里,就被禁用了,以往的红稻梯田,也全都转耕了别的作物。想必这几日,你并未闲着,早已从各种渠道得知我善使幻术,那日无论是梯田还是茶园,皆是由我虚构。”
她话中带刺,灵宣洛觉得自己无论说“是”,或者“不是”,都会显得尴尬,只好沉默以对。
她又道:“正因为金蚕境里,族长明令禁种红米稻,又有人非要得到这种法宝不可,所以逼我制造梯田虚境,在虚境耕种这种作物。”
“什么?在虚境里种红米稻?这么说,这袋米,并非来自真实世界!是谁在逼你?你是不是正被什么人控制?”
他死攥着绸布袋,眼光里怀疑更浓,不等她回答,又紧紧追问:“桑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满带哀怨地望向他,道:“桑雅是什么人,重要吗?或许你根本就不该将人这个字,用在我身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这样贬低自己?”他乍听,以往她这话是源自自卑,但转念深想,又觉得和她目前的处境,不无关系。
她不再回答,凄然道:“灵留仙,我已和你谈了太久,我的孔雀们在盼着我回去了。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会,请你自行珍重,桑雅告辞。”
她说着,如在茶园那次一样,转身就走,却把灵宣洛急出一身汗,张开双臂拦住她道:“我不管你是人是狼还是蓝孔雀,我只想知道,你和香丽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吸走香丽的妖元,从此在蓝孔雀和白狼之间变幻,是你自愿还是被人控制所为?还有,传说中将引发六界大战的雪狼,是不是你?”
连续几个问题,个个直击要害,桑雅已招架不住,只能死死抓住花枝,才勉强站得稳。
她再投向他的眼神,已从恐惧转为难以置信,痴痴反问:“你知道的,远比我以为的多。难道这些,全是我父亲告诉你的?”
她依然称呼纳木措为父亲,他听得双肩猛颤,浑身麻痹,彻底陷入了迷惘,“她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族长的女儿,看样子并没说谎。若是族长也所言非虚,就意味着他们中有一人,是和我一样,对整件事毫不知情。这究竟是为什么?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我能利用在云南的时间,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吗?”
桑雅见他神色冷峻,一言不发,猜不出他心中所想,却生怕他要伤害自己,吓得急忙就要逃走。
灵宣洛深陷疑云,哪能这样轻易放她走?他已铁了心,要把她带回神殿,与纳木措当面对质。这或许是唯一一个让整件事水落石出的办法,他必须一试。
想到此,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逼视着她。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降神兵之邪气
桑雅的言行举止,令灵宣洛坚信,幕后必有一人在牢牢掌控全局,而他的掌控方式,就是通过控制她。所以要想最快、最直接地揪出这人,就得逼桑雅讲出真相。
他不许她离去,五指扣得牢如铁钳。她急于逃走,却无论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顿时深感走投无路,开始嘴唇翕动,就要使出幻术。
灵宣洛抓住她,手上能感到一种极为怪异的气流,正以蓬勃之势冲过她的脉搏。那气流急促而强烈,火辣辣烫手,好像就要有火苗从她脉搏里窜出来。
这种气息生成法,无论是仙或魔,亦或凡人,他都不曾从他们身上感受过。她体内因此产生的热量,他也说不清是来自她的血脉,还是丹田。
狞灭天子曾带他入境万宇诀,他是妖,身体因火血而滚烫,运功时产生的气流与她可有一拼,却并不带有她那种伤人的邪气。
他扣住她不久,就已如身陷烈火,实在支持不住,不得不放开手。
这一松手,他就将面临两种境况:陷入幻境被她控制,或任由她仓皇逃去,再觅不到踪影。
情急之下,他那“跟我走”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随这个想法同来的,是他想向她倾诉的真心话:“我抱过你,吻过你,就再也不想放开你!我求你告诉我,我和你经历的这些不是幻境,就算是,我对你也没有怨恨,不会后悔,我只想带你走!”
这番肺腑之言,如能在她执意离去前说出来,之前无论二人有多深的误解,也能彻底化去。他情难自控,眼中少年的青涩褪散,目光坚定而炙热地望向她,就要开口。
可正在这时,却听身后有人召唤:“灵留仙,原来你在这里,可是让我好一通找!大家都等你回杜鹃殿呢,段小王爷要走了,想和你道别。”
灵宣洛一惊,转头看,竟是隆象朝自己走了过来。
“隆象大人?”他看着他,一脸愕然。
从追上逃难的募须族民,直到芒鹰烽火营的神兵击溃斐乔的鬼兵,这人就没出现过,却在这时候冒头,还真让人觉得奇怪。
灵宣洛勉强客套道:“原来是隆象大人,宣洛失礼了。你走在逃难队伍前面,能平安无事甚好。不过,你怎会知道我在茶花谷?”
提起神山遇袭一事,隆象的瘦脸窘成一团,干咳两声道:“哦哦,那个嘛,我身为族长的幕僚,自有脱身之法,只可惜了一些族人,无辜殒命,我却没有能力救他们,真是心痛难当。幸亏募须神派来昊鼎大帝支援,隆象对上天,可是感恩戴德!”
说罢,他恭敬地朝天拱了拱手。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