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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进门?”
宇文无极看着安争问了一句。
安争笑了笑,似乎那宇文无极刻意装作的高贵冷艳在他眼里只是幼稚之极。宇文无极被他的眼神看的恼火,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你想进门也不是不行,但你应该清楚一件事。”
宇文无极看着安争,微微昂着下颌:“你的朋友在外面虽然没有进来,但你以为那样他们就安全了?以我宇文家的实力,别说是你们三个人,就是三百人三千人,若是不想让你们走一个都走不了。之所以给你这个机会,只是家里的长辈觉得你还算个人物。”
安争依然那么冷冷淡淡的看着他,没说一句话,可宇文无极就是觉得自己的尊严正在被安争的眼神肆无忌惮的践踏着。或许,从他第一次见安争想出手而没敢出手的那一刻起,在安争面前,他的心境就已经破了。
“你要是想救你的朋友,只有一个办法。”
宇文无极转过头,故意装作高傲的不看安争:“从这里进门,你要救几个人,就闯几关。那个死猴子那个死和尚都走了?那算上你还有三个人要救,你闯过三关才能见到我家族之中的前辈。”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争的人居然不见了。宇文无极连忙四处看,却发现安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大门,背对着他,闲庭信步一般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自始至终,安争都没有对宇文无极说过一句话,可是偏偏这一言不发,对于宇文无极来说才是最大的蔑视。
宇文无极的自尊心被挑衅到了极处,终于承受不住,他嘶吼了一声朝着安争追了过去,凌空一抓,一张精光四射的硬弓出现在他手中,他在半空之中召唤长弓然后拉弓搭箭,行云流水一般。若是被那些不懂事的怀春少女见了,也不知道会被他迷住多少。
连环五箭。
一箭取安争的后脑,一箭取安争的脖子,一箭取安争的后心,一箭奔脊椎,一箭被后腰。这五支箭几乎同时射出,速度之快,力度之猛,在宇文无极这个年纪已经殊为不易。
就算是家族之中的长辈看到他这连环五箭,只怕也要称赞几句。宇文无极虽然不是这一代中最优秀的,也能排进前五。
宇文家里面的一座五层高的木楼上,宇文德和宇文鼎等一众宇文家的大人物,再加上一位落魄的大羲亲王全都站在那,看着那黑衣少年阔步进门。
“糊涂!”
看到宇文无极突然出手,宇文鼎的脸色变了变。毕竟那是他的儿子,这样做确实有**份了。
“不妨,无极这出手颇有大家气度。。。。。。”
宇文德的话还没说完,脸色也变了。
那五箭全部落空,哪里还有安争的影子。五支箭好像流星一样射了出去,将安争刚才所在的地方连环炸出来一个很深的大坑。这宇文家的祖宅肯定有阵法守护,不过寻常的土地倒也不会是阵法的守护要害,所以被炸出来几个坑倒也无妨。
然而几个坑凭白炸出来了,人却不知所踪。
五层木楼上,宇文鼎的脸色有些难看:“我本以为,纵然无极不及无尘和无名,但在年青一代里还算出类拔萃。可是和那黑衣少年相比,竟是差了这许多。”
老七宇文贺摇头道:“毕竟那是连五哥都打不过的。。。。。。”
这句话说了一半就又打住,想了想这样说非但安慰不了大哥,反而会让人家更为难堪。
“别说是无极,便是我也没有看到那年轻人去了什么地方。”
他问宇文鼎:“大哥,你看到了吗?”
宇文鼎往四周看了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有些惭愧的说道:“我。。。。。。我也没有看到。那年轻人在速度上来说,其实已经足以和小天境的强者相提并论了。不过光是速度上的优势倒也无妨,毕竟速度不代表一切。”
他的话说的苍白无力,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总觉得优势说下去,自己儿子就越是显得不如人家。
“这人去了哪儿?”
有人禁不住猜测道:“莫不是觉得害怕逃了吧,就算是胆大包天之人,进了咱们宇文家的大门只怕也会吓的抖上几抖。若是趁机逃了,倒也不算什么。”
“未必啊,那家伙一看就是善茬,怎么可能会逃?”
“可是人呢?”
五层楼上的人都在寻找,也都觉得有些惭愧。那年轻人实力当然没有到小天境,可是五层楼上这些大人物们居然一个个的都没有寻到人家的踪迹。大家不由自主的看向宇文德,却见宇文德脸色铁青的抬起手指了指。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片刻之后,一个个全都惊的脸色发白。
院子里,安争一直都在宇文无极身后。宇文无极怎么走他就怎么走,恨不得脚都要塞进宇文无极的脚底下了,偏偏宇文无极就是发觉不了。两个人近在咫尺,若是安争想出手的话,宇文无极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正好宇文无极一转身,面对五层木楼这边。安争在他身后抬起手,在宇文无极的脖子前边横着比划了一下。
木楼上,一群人脸色铁青,气的几乎头顶冒火。
第七百四十四章 凰血之人【求月票】
在宇文家那个五层木楼上的大人物们看来,安争那样做并不是针对宇文无极一个人的挑衅,而是针对整个宇文家的挑衅。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决定于他所战的高度和看待问题的角度,因为宇文家一直以来都站的太高了,所以他们看不到自己的不对,只能俯瞰别人的。
尤其是宇文鼎,当他看到安争在自己儿子宇文无极身后做出抹脖子那个动作中会后,脸色都已经变的铁青。
“这个人。。。。。。太过分了。”
宇文贺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转身看向宇文德:“二哥,大哥,多少年了?你们想想多少年了?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敢在我们宇文家的家里这样的放肆?”
宇文鼎也看向宇文德,毕竟他才是家主。
宇文德倒是所有宇文家的人之中看起来脸色还算好的一个,他没有表态,而是先看向了站在一侧的陈重器。而陈重器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似乎对宇文家被人侮辱的事一点儿看法都没有。
没有表示。
宇文德心里不由得一阵火起。。。。。。如果不是因为你,你这个落魄的王爷在我面前提起来这个年轻人,我又怎么可能放任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放肆?就算他是方争的传人也一样,宇文家的尊严才是放在最前面的。
可是宇文德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仅仅个人。尤其是在陈重器面前,如果自己的家族表现的太过跋扈,之前那么多年经营的低调的姿态就会被陈重器否定。
陈重器真的会一直做个被贬黜的庶人?虽然宇文德从来没有去过大羲的金陵城,但是他很清楚那位圣皇陛下的脾气秉性。那是他的儿子,他自己可以教训可以处置,但是别人不行。
因为那不仅仅是一位皇子的尊严,更是皇族,是他陈无诺的尊严。
“你们闭嘴!”
宇文德冷哼了一声:“凡事都不要太过自私,你们怎么没有看到宇文无极做了什么?大羲是法治之地,我宇文家深受皇恩,就更不能无视大羲的国法。就算这个年轻人是我们的仇人,就算他打伤了老五,就算他的朋友杀了老四,但今天他是我宇文家请进家门的客人,你们看看宇文无极做了些什么!”
宇文鼎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二弟会这样说,一时之间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丢人!”
宇文鼎哼了一声吼说道:“自我以上,宇文家的人做不出来背后偷袭人的事。宇文无极非但做了,而且还输了,这人你们丢的起,我丢不起。”
他一摆手:“来人!把宇文无极给我关起来!”
“二弟!”
宇文鼎叫了一声,眼睛都有些红了。
“大哥!”
宇文德也喊了一声:“你不要只想着自己的儿子,想想宇文家!”
宇文鼎愣在那,过了好一会儿后终于醒悟过来,如今这五层楼上不仅仅是宇文家的人,还有一位王爷在这眼睁睁的看着。而这位王爷,和进了家门的那个年轻人之间似乎还有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
“我。。。。。。知道错了。家主,是我教子无方,我愿意和他一起受罚。”
宇文德嗯了一声:“那是自然,这件事等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