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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冉才好一点,至于他是如何想的,别人也没有办法。
妫嗟完成了使命,一路上忧心忡忡,大安国内诸侯尾大不掉,已不听中央政府,裕定帝刚继位时,曾有雄心壮志,然而,事实面前,他也无能为力,偏偏在一次巡猎中,纳了一个女子,从此后,裕定帝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刚愎自用,能力不足,却野心大增。
妫嗟叹了一口气,难道大安就败在他手上,他正想着,前面车子停了下来,他伸出头,问出了什么事。
“老爷,没有出什么事,是驾车的士兵看见了美女,车子一下子失控,前面的车子横在路上,正在训他。”旁边的管家说。
“噢,是怎样的女子,居然让我的士兵愣神?”妫嗟眉头一皱说。
“老爷,在那边,是两个年轻的女子,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不怕老爷笑话,要是我年轻二十岁,我也会失神。”管家说。
妫嗟顺着管家的手指一看,顿时惊为天人,在前面一个的茶座里,隐约可见两个女子正在招呼客人,透过竹帘,人一下子平静下来,正是帘边人似月。
“她们是什么人?”
大安女子并不是不允许抛头露面,但一般大户人家的女眷也不会抛头露面,何况这两个女子身边并没有男人,应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之类。
很快就有人打听清楚来报,这两个女子是数个月以前来到此地,在此地开了一座茶楼,姐姐叫绿猗,妹妹叫绿如。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
妫嗟口中吟到,这是《诗经》中的“淇奥”一篇,赞美君子的文采德行的,既然取名于此,两个女子不简单,能取如此之名,怎么流落到这里。
妫嗟心中一动,吩咐道:“停车,在这里歇一歇。”
妫嗟下了车,步入茶楼中,绿猗一见,面带微笑:“客官,你想喝什么茶?”
“你这里有什么茶?”
“有君山的毛尖,松山的松露,武玦的大红袍等等,这是茶单。”绿如说着,递给妫嗟一张茶单。
妫嗟看了一眼,说:“就来一壶松露。”
一壶松露茶放在面前,妫嗟端起杯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略带苦涩味的清香弥漫在口腔,使人精神一爽。
“好茶,我看姑娘不是寻常人,不知为何在此做这些下贱的职业?”妫嗟问道。
绿如已经招待其他客人,店中客人并不多,是几位熟客,毕竟绿猗姐妹美丽的容颜,招来一些浮浪子,不过凭她们的实力,几人只能在口头上占些便宜。
“奴家也不愿意,我姐妹二人也是书香门第出生,家中遭逢大难,逃难与此,做些营生,混口饭吃。”绿猗答道。
“我无意打探姑娘的秘密,如果可以,你可以跟我说说。”
“我们本是郑国人,遇到不名势力的追杀,全家都死了,只剩我们姐妹二人,在此残喘苟生。”
妫嗟心中一动,说:“我有一个去处,不知姑娘愿否?”
他不知道,绿猗自从上次与莫闲分手后,又经历了惠明的事,万念俱灰,现在心中除了向阎罗殿报复,还有就是绿如,躲过了几起阎罗殿的人的追捕,在靠近安都地方,特地租了一家店铺,就是冲着妫嗟来的。
妫嗟出使郑国,她知道,甚至知道他回都的道路,她是故意在此等他,那个士兵的失神,不用说就是绿猗所为,一切都显得很自然,目的就是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她要对付的是阎罗殿,她个人势单力薄,她想好了,借助人君之力,郑侯一个诸侯,杀害了她的族中不少人,她也要以牙还牙。
“先生请说。”
“我见姑娘风姿绰约,为人中少见,这等姿色,有凤后之姿,我是大安相国妫嗟,现在君王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丽姬所迷,我想将你献给皇上,你可愿意?”妫嗟说,在世间,多少女孩梦寤以求的事,愿得君王一倾顾,妫嗟有把握说服她。
妫嗟老了,不过他的心并没有老,就连他看到绿猗,心中都有一种冲动,不过他强自按捺下来,眼睛一扫在那边的绿如。
好像一个馅饼砸在头上,绿猗表面上惊住了,她的表情确到好处,巨大的惊喜中还有一丝怀疑,这个表情让妫嗟很高兴,自己可以控制她。
而实际上,妫嗟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她的眼睛,绿猗在心中冷笑,不过,这不是她的报仇的契机么,百里聪,你等着,我让你的郑国从此不得安宁。
她拜了下去:“多谢相国成全。”
妫嗟哈哈大笑,而那些浮浪子脸上露出了可惜。
妫嗟的车队继续上路,车辆中多了一辆车子,里面是绿猗和绿如,还有几盆佛焰兰,绿如悄悄地传音道:“姐,你确定如此做?”
“我族人的惨死,必须血债血偿,我意已决。”
“姐,你忘了惠明吗?”
“惠明,他是什么人,我忘了,你心悦那个杀手莫闲,你就去找他吧,他心中有你,但却忍着,不忍心伤害你,现在他应该找到了玉芝,他是一个凡人,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姐,我哪也不去,我要陪着姐。”
“姐不用你陪,姐会注意了,皇室之中,谁能伤害到姐。妫嗟对你起了心思,在我未进宫之前,他不会把你怎样,凭你的本事,进出相府,应该问题不大,早些离开相府。”
“姐!”
七日后,相国妫嗟献美女绿猗入宫,裕定帝一见,惊若天人,大喜,奖赏相国绫罗绸缎多车,珍赏古玩若干,封绿猗为德妃,一时间,淑德二妃,形成争宠之势。
在德妃进宫时,德妃的妹妹绿如失踪,相传大婚之际,宾客如云,就在人群中失踪。
德妃伤心欲绝,多日以泪洗面,裕定帝大为恼怒,派廷尉亲自督查。
看到爱妃终日有如梨花带雨,裕定帝心疼得不得了,几乎整日腻在德妃的宫中,淑妃丽姬大发雷霆,连摔了几套名贵的钧窑瓷器。
裕定帝起床,德妃也起床,裕定帝忙按住她的身子,吩咐她多睡一会,他没有留意,一朵佛焰兰开的正艳,等他走后,兰花慢慢开始收紧,绿猗衣服整齐的坐在一边,床上的绿猗消失,她脸上露出了冷笑。
绿如却在一处山中,望着远方,她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好好修行,莫大哥,你知道绿如多么想你。
而郑侯却大发雷霆,他得到了消息,原来,裕定帝的德妃,就是他的小夫人绿猗,他感到一团火在心中燃烧,他幽深的眼光望着远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得到绿猗。
45。 道义辨,世间唯有珍惜在
莫闲和谢草儿一路向遇仙宗赶去,两人见识世间高人的风采,谢草儿的心都浮了起来,要是自己能有这么强就好了,在她心中,不觉对力量产生了追求。
莫闲也有这种心理,但他好得多,毕竟他在藏经楼中半年读书不是白读,他知道那不是一日之功,而且,他隐隐觉得过份追求力量,可能存在隐患,因为他读的道经中,从不把力量作为首要追求的目标,而是恰恰道追求柔弱,柔弱胜刚强,里面有什么玄机。
“要是我有那么高的实力就好了。”谢草儿叹道。
莫闲开始没有回味过来,一想才知道谢草儿说的是几天前在沼泽边遇到的事情,他笑了:“你会有的,你才修道多长时间,他们修行了多少年,就说那个竹叶剑,成名之时,你的父亲都没有诞生。”
“说的也是,我不过发些感慨,我以后一定会像他们一样。”谢草儿一握小拳头,给自己鼓劲。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莫闲迟疑了一下说。
“什么事情,你指的是什么方面?”
“我觉得他们虽然战斗力强,却与我半年多来,在藏经楼中看得先贤的书上的道理有些相背,道祖说,道常处柔弱,居下地,无为而动,而他们却一味争强斗狠。”莫闲说。
谢草儿一听:“也许你理解错了,我虽不看书,也知道,世间万物,莫不尊强,我们修行人,力量强于世间人,所以我们可以任意凌驾于世人之上,就拿这次来说,我们在凡人面前,就是地位高如公子睿,对待我们还不是恭恭敬敬。”
莫闲摇摇头,说:“世人是世人的看法,修道者追求的是长生久视,并不是追求力量,力量不过是求道过程中,借以护身炼魔的产物,佛家也说,众生平等,既然平等,何来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