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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找个机会和苏菲好好聊一聊,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剑术学院,收不收拳法啊,万一《七伤拳》不要怎么办呢。
这时,苏菲小姐闯了进来,丢给张昂一套衣服,急切道:“赶快换上衣服,收拾下东西,跟我走!”
“啊,走,去哪里?”张昂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去帝都!”苏菲小姐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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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小巧的雕花马车已经停在了伯爵府门外,苏菲小姐正指挥着侍卫仆人们将行礼物品搬上车。
这时,中央大街尽头出现了一个浑身裹扎黑斗篷里的人,那道人影仿佛模糊闪现了几下,就突然跨过了长长的距离,出现在了伯爵府的门口。
“这里就是伯爵府么?请问,莱昂纳多男爵在哪里?”黑色兜帽中传出的声音很是冰冷。
“你是谁,找莱昂纳多男爵干什么?”苏菲小姐走出来,问道。
“我叫克拉克,是主的一位卑微的仆人。”那声音显得很是谦逊,但气势十分可怕,仿佛择人而噬的恶鬼。
“克拉克大人,我是玛索家族的苏菲,我以整个家族的名义起誓,莱昂纳多男爵他不是杀害马丁主教的凶手。他事发时人在城外,也并不具备刺杀的实力,他的钱财流动也在我们家族的管控之中,是不可能买凶杀人的。请大人相信我们,我们家族会尽一切努力,帮助大人早日抓住真正的凶手。我想,主最忠心的仆人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让无辜者蒙冤,也不让作恶者逍遥法外。”苏菲小姐毫不畏惧来人强大的气势,侃侃而谈,有理有据。
“怜悯者”克拉克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他环顾四周,然后走向了人群。
“克拉克大人,请停步!”苏菲小姐拔出了腰上的刺剑,侍卫门也拔出了兵刃。
克拉克充耳不闻,只是缓步向前。
侍卫们发动了进攻。
但他们前面仿佛出现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任凭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那个裹在斗篷里的人,丢出的武器也在那无形的墙壁上无力的滑落。
苏菲小姐怒叱一声,手中刺剑一顿,又向前一刺,一道凌厉的剑气飞向了克拉克。
克拉克只是伸出了一只手,大手一张,飞来的剑气就分崩离析,四散一空。
终于,克拉克站到了那个穿着男爵礼服,躲在人群后面的胆小鬼面前。
然后就是轻轻的一拳。
那一拳没什么威势,质朴无华,但快若闪电。
“啪”,这是颅骨碎裂的声音。
红的,白的液体喷洒而出,洒落在伯爵府墙角,那一丛鲜艳的玫瑰花上。
第一章 信仰的本质
崎岖的山路上,一辆小巧的华丽马车在飞速的奔驰着。
山路很坎坷,马车的速度却很快,车身随着凹凸不平的路面不断上下起伏,想必坐在这马车里的人一定不好受,屁股必然会被颠得生疼。
一个稍显瘦弱的褐发少年正坐在这辆马车里,他愁眉不展,一脸的苦相。
他愁的不是这一路的颠簸,也不是发愁自己只是个厨师,不懂得如何造水泥铺路,也不懂得如何做减震弹簧。
他愁的是自己刚刚死里逃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那是他对未来的担忧和害怕。
好半天,他才懦懦出声:“那个被杀死的是。。。。。。”
但他的话被打断了。
“被杀死的是莱昂纳多男爵。”开口的是做在车厢主位软垫上的一位少女,她长得娇艳绝伦,美丽不可方物,但现在脸上布满了寒霜,语气也冷冰冰的。
“啊?”褐发少年呆住了。
“莱昂纳多男爵已经死了,被教廷的审判者一拳打死了,他,已经死了!”少女继续道。
“那我又是谁?”少年还是不明白。
“你是谁不重要,一个厨师,一个商人,一个流浪武士,是什么都好,反正不是已经死掉的莱昂纳多男爵。”少女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张昂沉默了,他知道,如果不是眼前的少女让自己换上仆人的衣服,再安排其他人穿男爵礼服吸引目标,他已经死了,死在那个恐怖无比的黑人手中,死在那轻飘飘的一拳之下。
张昂知道,哪怕他刀法大成,内功大成,哪怕“暴雨梨花针”仍然完好无损的握在他手里,他也绝对挡不住那个全身裹在斗篷里的黑人,挡不住那个毫不讲理的审判者,挡不住那轻飘飘的一拳。
这一拳,不仅打掉了他努力保住的爵位,细心经营的酒店,忠心耿耿的仆从,还打掉了他作为一个穿越者的自信心,打掉了他自恃金手指在身的狂妄骄傲,打掉了他引以为豪的一切,使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窜。
沉默了半天,张昂才继续开口:“那审判者就真的这么强,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是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审判者,我父亲加上家族里的一些隐藏力量,是能勉强对抗的,至少不会让他随意杀人,但这位审判者不一样。”苏菲小姐解释道。
“有什么不一样?”张昂有些不甘。
“因为他是‘怜悯者’,他武功更强,非常强,远强于那些普通审判者。教廷的审判者有很多,但只有少数能获得称号,他们每一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精英中的精英,每一个称号后面,都堆积着累累白骨,寸寸血泪。不是我们这样一个没落的伯爵家族所能对抗的。”苏菲小姐语气里满是无奈。
“无法对抗的话,这‘怜悯者’的实力应该已经超过武道宗师的境界了吧。这武道宗师后面究竟还有哪些境界?”张昂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内力锻体圆满,浑身内力满溢,为大师;内力自由离体,随心意隔空伤人,为宗师;体外罡气圆满,可御气飞行,为大宗师;交感自然,内力生生不息,是尊者;武道意志显现,以凡人之躯,窥神明之道,是为武圣!武道意志凝结,破碎苍穹,横渡虚空,飞升成神,便是武神!”苏菲小姐用词精炼古朴,语气也很严肃。
张昂也只是勉强能够理解她用的那些生僻的法语名词,他继续问道:“那么,那个‘怜悯者’是什么实力呢。”
苏菲小姐思考片刻,才道:“就我知道情报的来看,他的实力不会低于大宗师,很可能是位尊者。放心吧,别说你现在理论上已经死了,他不会找到巴黎去的,就是他来了,以玫瑰剑术学院的实力,也能保住你。”
“那这个审判者也算是神职人员吧,为什么行事这么肆无忌惮,随意杀人,他们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信徒在伦土城的发展么?”张昂问道。
“你以为督基武神教的信仰的是什么?”苏菲小姐反问道。
“不是信仰已经成为武神的稣耶督么?”张昂不解。
“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信仰那位已经飞升的武神,但本质上却不是的。”苏菲小姐分析道:“他们真正信仰的是武道,追求的是实力,崇拜的是强者。而督基稣耶正是大陆千百年来武道的最佳代表,实力的最高象征,名副其实的最强强者。他们只信仰这些,无关善恶。强者理应拥有一切,理应对弱者生杀予夺。这才是他们的信条。那些平日里的慈祥友好,积德行善,只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信徒,好一次又一次掠夺他们的财物,挑走他们习武天赋出众的孩子,还要让那些信徒们感恩戴德。”
苏菲小姐语带嘲弄,继续说道:“所以他们常说,自己是主的牧羊人,为主放牧羔羊。牧人们放牧羔羊作什么,还不是为了剪它们的毛,吃它们的肉?千百年的血腥掠夺下,督基武神教成为了最强大的武道门派,威压整片大陆。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在乎那些被放牧的羔羊的死活,何况是那些不属于他们的,自由的羔羊呢?”
张昂被苏菲小姐的长篇大论彻底惊住了,他想到了圣诞节那天,城里流动着的那一台台华贵的祭礼车,那站在教堂门口面带微笑的马丁主教;想到了那个领着一群孩子们练武的中年人,那些孩子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可怕的人;想到了那些被卖出换取金钱的武功秘籍,那些武功秘籍不可能全是由信徒们捐献的。
一切,都豁然开朗。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外传来了车夫低沉的声音:“小姐,帝都快要到了。”
苏菲小姐打开车窗,朝外望去,他们仍在山道上,但从窗户里望向山下,那里有一片巨大恢弘的城市:高大洁白的城墙四面环绕,大大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