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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江流就在此地,看你周白能奈我何!”
红玉剑缓缓出鞘,红玉沉声道“昔日你受我一剑,借机遁逃,如今再次相遇,不知第二剑你能否接下。”
陈身体拔高七尺,外貌已与江流有了八分相似。“红玉姑娘身俱剑意当在无上之外,非此世可存。”陈瞥过一眼,目光转向周白“周先生元神缺失似乎寄于天外。”
“今日便送周先生回归如何?”一指点出,划破空间之隔已在周白眉心。
“周白!”红玉含恨一剑,却只留下一道白痕,金莲旋转,伤不得陈半分。
而周白却呆滞当场,赤虹剑脱手而落,然而就在赤虹落地的瞬间,周白心神回归,黑白二色将其团团包裹,宛如阴阳鱼眼,散发莫名威压。
陈嘴角含笑,似在意料之中,一掌扫开身前红玉,左手化掌为拳砸向周白。
“子不语:怪!力!乱!神!”在接触的刹那,黑白鱼眼左右张开,四字从周白口中脱口而出,陈顿时僵立无法动弹。
白光如水,冲刷着外层金色佛光,黑光如锯,撕扯着底部莲台。
红玉一剑劈来,天道震动,世间万物再次失去了这一息的记忆,只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贯穿幽冥。
然而陈却身在沟壑一侧安然无恙。
“金蝉脱壳!”红玉皱眉道,适才一剑对她消耗过大,不想此人居然挣脱了周白和自己的两层锁定。
不对,红玉定睛一看,并非挣脱,而是单纯的挪移。怪力乱神四字仍在,金白莲花也已经被抹去了一品。
周白心下暗骂,这佛门全靠龟壳吃饭,与道门相争是各凭手段看谁高深。和佛门相斗却是各种龟壳摆上,磨破了再打。
两人对视一眼,赤虹剑化为流光回归红玉剑,周白手持红玉,静气凝神一步一步走向陈,陈双目一凝,周白用这招凝气之法斩慈航普渡之时,他已经遁去投胎了,所以并不知威力。
但是不下于红玉之前剑意的威压,让他有些不安,奈何气机锁定,让他有些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周白在闭目而行。
周白已经越来越近,手中红玉剑气息却也越来越弱,好似欲扬先抑又像返璞归真。
看着脚下莲台,陈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一剑落下毫无阻隔,金白双莲光芒大作却也拦不下周白一分一秒。
两座十二品莲台瞬间破碎,而陈却也不知所踪!
周白收剑而立,双目猛睁,黑白二光骤然射出,穿透了身前沟壑,划破了无量幽冥。既已出剑,如何能让你逃脱!
黑白交织,无视空间阻隔,终在黄泉之畔将一只小巧金蝉裹入其中。
大地震动,沟壑合平。金蝉落于周白掌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事了
回头望向远处隐于云雾中的古武当山,周白摇头不语和红玉转身离开。
就连初一分身陨落他们都不曾出手,那此间之事也定不会外传。大恩为仇,便是此理。早在路上周白就从红玉口中得知了昔日旧闻。
阐截之争,道门损伤大半,而真武道统更是分裂南北,各称古今。真武道统本在天师之上,却因地脉断绝底蕴掏空而一蹶不振。虽不愿沦为附庸,但是为了道统传承,武当掌门冲元五访茅山,终究借来灵气补给。
古武当利用茅山道场中接济而来的灵气在太行重新立足,这才免去了道统断绝由仙道转武道的窘境。
无数年来,古武当不敢踏出太行半步,一是为休养生息,二便是羞于面对同道。
“看来无论哪个世界,道门之间最终难逃面皮二字。”周白回想前世看过的无数洪荒小说,不禁苦笑道。
红玉剥着桔子,瞥了眼突发感慨的周白。
一股酸甜的香气让周白回过神来,注意到红玉手中的鲜桔后周白呆滞了,“现在是几月?”
“三月初八了吧?”红玉舔着嘴唇回答道。
“桔子几月份熟的?”看着寸丁香舌在唇间的一抹,周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一红,然后故作镇定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红玉很自然的说道“昨天找遍了南洋才发现这一株熟透的桔子树。”看到周白脸色有些发红,红玉眉毛一挑,双颊也泛起一缕微红,捻起一瓣桔子娇笑道“你也想吃吗?”
。。。。。。。
古人最重贞洁操守,这点也已经开始印刻在周白心中,两人只是嬉笑一番,并未有过激行为。同时他也不愿意就在这荒野之中,简陋的马车里和红玉行周公之礼,当然该占的小便宜却是一个不少的,其中细节就不多加描述了,凭君自行脑补。
离了王屋便是豫州京师之地,途径各城,守卫兵士都已褪下了旧式玄甲制服,换上了儒家重新为之设计的新式官服,外表不同之前的土灰色短袍护腕,如今多以青绿幽蓝色衫袍搭配巾冠。
自从江城之事后,儒家对军方的把握也更加严谨,无数儒家门生弟子分散京师守卫的各部,代任伍长、什长等底层将领。就连往日玄甲军留下的例行操练也被修改的面目全非,平添了许多习文识字的课程。
一路穿行京师,红玉也娇笑了一路,直到坐上渡船,才忍不住吐槽道“这太学院和国子监是打算把京师守卫人人习六艺,做君子吗?”
“他们虽是高瞻远瞩”周白沉声道“手段却是有些拙劣了。”
红玉笑道“如此训练而来的兵士,怕是北地普通兵屯便可以一敌二了。”
周白摇头笑道“莫要把他们想的如此不堪。玄甲北伐之时是为收复故土,战乱时期当以凶煞练兵。而此刻儒家只能困守一隅,当以军心稳固为主,如何稳固军心?洗脑教化便是最佳途径。”
“若兵士知理懂法,待到日后玄甲南归,他们便会视夏侯为逆贼,届时报效朝廷甘为君死,为难的就是玄甲众人了。”
大江东去,每次往返南北,周白都会站在船头看这面前的波澜壮阔,此世大江水面清澈,并非前世一般被浊浊黄沙填满。
江南非是周白故乡,但越近金陵,周白却越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喧闹,周白踏上金陵渡口时,嘴角止不住勾起一丝笑容,伸个懒腰整个人也顿时放松下来。
两人抵达城门之时,有些面熟的守卫不禁上前客套道“周先生远行回来了?”
周白点头笑道“回来了,回来了。”
近乡的情怯在进入金陵的这一刻尽数消弭,取而代之的游子回乡的归心似箭。然而两人还未到顾府就已经被沈判拦下,沈判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熊抱。
“泰山一别又是数月,你可让我和老顾好等啊!”沈判啪啪拍着周白肩膀笑道。
嘶~~周白只觉半身发麻,不禁求饶道“沈大哥,我不过一文弱书生,受不起你这铁砂掌啊。”见到沈判收手,周白揉了揉肩膀,退后两步怼道“怕是沈大哥等的不是我,而是我怀中的烈酒吧?”
沈判哈哈一笑,黝黑的脸皮早已练的厚如城墙“周兄弟这样说却是太伤我心了,不行,待会儿你得均给我几瓶烧刀子,要不然老沈饶不得你。”大嘴龇开,颇有几分凶意。
周白撇嘴道“不知每次是谁被喝趴在地,连个捡尸的人都没有。”身后红玉不禁捂嘴偷笑。
沈判苦笑道“你们文人总是爱人身攻击,知道老沈孤家寡人就故意嘲讽。老顾如此,你也如此。”
故事楼中,顾惜之已经布下酒席,两人再见又是一阵唏嘘,沈判坐在席上不禁拍着桌子叫嚷道“都是好友有何婆婆妈妈的,周兄弟快点把你拿烧刀子取出来让老顾尝尝。”
说是让顾惜之品尝,然而身前那个青瓷大碗却已然备好,和顾惜之周白座前的普通酒盅截然不同。
顾惜之好奇的看着面前清澈如水的烈酒,浓浓的酒味完全掩去了谷物的醇香,对于他这种嗜酒如命之人平添了几分诱惑。
不等周白阻拦,顾惜之便在沈判的坏笑中举杯一饮而尽。
“好!酒!!”顾惜之徒然站起,全身涨的通红,脖颈青筋暴起,额头冷汗直出,呆立许久才吐出一口酒气。
周白察觉到了不对,看向了沈判“沈大哥当初从我这边捞去了不少烈酒,说是要给顾大哥尝鲜,为何顾大哥好像初见此酒一般?”
沈判脸上的坏笑还未收起,就被周白的一声质问吓的表情一僵,眼珠来回转动,似乎在想什么理由。
顾惜之缓缓坐下,赞叹道“火线如喉,刀剑出鞘。这酒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