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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统领朱墨原本对此事一无所知。而他这一早便陪在皇上身边,随后又跟左相冷衣清去了相府,根本没有机会听说关于济世寺的任何消息。
而现在竟是他第一个来向皇上禀报济世寺遇袭这件事情,很显然,他的消息来源只有一个寒冰。
寒冰这么做的目的,应该就是要让朱墨发现,那些死在济世寺中的所谓刺客,竟然是他手下的大内侍卫,进而对此事展开调查。
朱墨此人十分精明,而且他统领大内侍卫多年,自是比皇上更清楚这其中的运作,决不可能被郑庸先前对皇上所说的,那一番根本不值一驳的信口雌黄所蒙骗。
皇宫的大门一向由禁军把守,对所有出入其间的人,都要进行严格查验。
大内侍卫如果没有腰牌,根本就无法出宫。即便是有他大内总管郑庸的面子,也无此可能。
若是放在从前,在赵展还是禁军大统领之时,他郑庸身边跟个三、两人,那些守门的禁军也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去查问了。
但如今的禁军大统领,已经换作了一向对军纪要求极严的宋青锋。那些禁军根本不敢在这位杀过无数北人的年轻虎将的治下,犯错偷懒,疏于职守。
所以,别说是郑庸一下子带出去三十个人,便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也是要象征性地向守门的禁军出示一下本人的腰牌,才能放行。
由此便不难推断出,那三十名大内侍卫在出宫之时,一定都带着特制的大内腰牌。
而为何当他们死在济世寺中时,竟然无一人身上有这种可以轻易辨识其身份的大内腰牌呢?此事便很值得深究了。
一旦被朱墨查明了事情的真相,以他那种认死理的脾性,对于郑庸这种私调大内侍卫之举,决不会轻易放过,必然要到皇上面前揭破此事。
虽然郑庸有十足的把握,皇上并不会因为私调大内侍卫一事而对自己施以太重的责罚,但从此自己与朱墨之间的矛盾,却是再也无法化解了。
一想到这些,郑庸心中怨毒的火焰不由越燃越烈,却苦恨着找不到一个痛快的报复手段,马上能要了那处处与他作对的左相父子的性命!
这次他好不容易拿到了足以将其全部置于死地的证据,却偏偏让那个寒冰轻易地就给抹煞了。
天毒异灭是隐族人的克星,绝对没有人能够幸免。
更何况郑庸他还偷偷在那壶毒酒中做了手脚,又多加了近一倍的药量。当时他心中所打的主意便是,不但要让寒冰这个隐族人当场毙命,还要让冷衣清在喝下之后也丢去半条命!
谁知他精心准备的这壶毒酒,冷衣清那心机诡诈的家伙竟是一滴也未沾唇。
而寒冰那早就该死的小子,在一连喝下三杯毒酒之后,竟然还能够安然无恙!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判断绝不会有错,而所采取的方法也完全无懈可击,眼看着心愿即将达成之际,可最终出现的结果,却总是出乎意料到令他沮丧得快要疯掉!
莫非,最终还是要投靠北人,用出卖大裕江山来换取自己的报仇雪恨?
或者是,还有什么尚没有想到的其他办法?
这时,他的目光不期然地转到了那个正站在自己面前,并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假王爷的身上
突然间,郑庸想到了一个人,浩星潇宇!
虽然无法证明寒冰是隐族人,但是自己可以设法证明,左相父子都是浩星潇宇的人。
而要达到这一目的,却是需要这位假王爷李进的大力帮忙……
想到这里,郑庸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极其和善的假笑,慢声细气地对浩星明睿道:“你且不必担心,咱家自会安排人去处置那个侍卫的尸身。
而且如今你府中出了命案,京兆府势必也要插上一手。不过这些你也不必担心,咱家自会帮你将他们都打发了。”
浩星明睿连忙做出一副感激涕零之状,躬身称谢不已。
郑庸眯着眼笑了笑,又接着言道:“只是咱家仍不免要担心,那些贼人心狠手辣,难保不会对你也施下毒手。
稍后咱家自会替你去向皇上求恳几句,再多加派些侍卫到你府中。另外,咱家也会多派些身手好的大内密探暗中守在你身边,定要保你性命无虞!”
显而易见地,郑庸刚刚所说的这番话,才算是真正说到了这位假王爷的心坎里。其他的事情皆不重要,只有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只见这假王爷现在已不只是感激涕零,而是险些将腰都弯到了地上,口中还在不停地道:“谢公公大恩!谢公公大恩!……”
郑庸仅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微眯的眼中却尽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之色。
而此刻,又一条害人的毒计正在他的心里渐渐成形……
第二百五十五章 同仇敌忾
郑庸一边在心里转着那些阴诡念头,一边却是对他此番所要设计利用的目标假王爷李进,愈加表现出了一种异乎寻常的亲善之意。
只见他轻咳了一声,状极亲密地拍了拍浩星明睿的肩,慢声细语地道:“当初咱家将你引荐给皇上,实是因为看好你为人机灵,且又识得进退。
而你确是没有辜负了咱家的一番苦心,甚得皇上的赏识,才有了今日这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地位。
说起来,这也是咱家与你所结下的一个善缘。如今你遭遇凶险,咱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定要尽力设法帮你才是。不过嘛”
说到这里,郑庸故意拉长了声音,稍作停顿,同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浩星明睿片刻。
然后,他才又接着道:“不过咱家虽然想护你周全,却怕也是有心无力啊!只因那个想害你之人的背后,实是有着莫大的势力牵连,就连咱家也未必是其对手啊!”
早在郑庸对自己态度发生转变的那一刻,浩星明睿便猜出这奸宦定是又生出了什么害人的毒计。
所以,他也极尽配合地表现出一副贪生怕死之状,就等着吞掉对方所撒下的诱饵。
故而在听了郑庸这番明显是在故弄玄虚的言语之后,他这假王爷立时便露出了一副难以自制的惊慌之态,急声追问道:“不知公公所指的对手究竟都是那些?难道想杀我的人,不仅仅是那个真的定亲王吗?”
郑庸见他惧怕,不由暗自得意,脸上却故意做出一副凝重之态,摇头道:“你初入朝堂不久,自是不清楚这其中的种种关窍。
当初,皇上之所以将你摆上朝堂,目的就是为了牵制那个逃亡在外的定亲王浩星潇宇,令他无法打着定亲王的旗号兴兵造反。
然而,万事有一利必有一弊。
皇上此举虽是有效地防止了定亲王从外部捣乱生事,却又从内部给了那些居心叵测之辈以可趁之机,令他们得以借着定亲王的名义,为自己窃取到更高的权位。”
浩星明睿此时倒也不再假装糊涂,因为郑庸的这番话已说得极为露骨,相信以李进的精明,应该能够体会出他话中的深意了。
于是,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心地问道:“公公所指的,可是那位左相大人?”
郑庸见他如此知机,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浩星明睿却仍是露出了一副困惑不解之状,继续低声问道:“左相蒙皇上器重,夺了唐焕枢密使之位,从此军政大权集于一身,确是颇有些投机之嫌。
但他的这番运气,其中似乎还有我这假定亲王的推波助澜之功,却又与那位真正的定亲王爷有何相干呢?”
听他如此问,郑庸先是莫测高深地笑了笑,随后便开始循循善诱地为他分析起此中的玄妙来。
“当初在选德殿,左相第一次见到你时,便故意出言试探于你,从而令你露出了破绽。但你可曾想过,他因何会那么快便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
浩星明睿闻言不禁一皱眉头,思索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道:“这确是在下一直都未想通之处。按理说,左相步入朝堂之时,定亲王已退隐江湖,这两人应是素未谋面。不知左相却因何会一见面,便看出我不是真正的定亲王呢?”
“只因这位左相大人根本就是识得那个真正的定亲王!”
浩星明睿不由怔了怔,“这,却是怎么一回事?”
郑庸冷然一笑道:“那位左相大人并非像他平日所表现出的那般,对皇上忠心耿耿。其实在暗地里,他一直在谋划另立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