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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听到门口的动静,跑了出来,她的身后,焦尾马嘶鸣不已。
“没事,”
陈岩安慰了一句,看向王捕头,目光冷冽,道,“你说我杀害神婆,谋财害命,可有证据?莫要诬陷好人。”
王捕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大笑道,“哈哈,举头三尺有神明,莫要人不不知,除非己莫为。”
“原来这样,”
陈岩一听,放下心来,他们肯定是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这样就好办了。
“没有证据就敢随意拿人,”
陈岩有了底儿,气势很盛,反正不论是求助陆青青还是朱煜,都能解决,高声道,“小心我告到府城衙门,把你们都充军三千里。”
“这是怎么了?”
“又有官差来啊。”
“这次是陈家大院。”
左邻右舍们刚刚围观了张家事儿,现在又发现陈家大院来了官差,都是远远站着围观,小声嘀咕。
“给我拿下,”
王捕头看到围观众人,想到自己可能丢了面子,原本的黑面孔简直成了锅底,怒吼连连,道,“把这个谋财害命的坏书生押回衙门,三木之下,不信他不招供!”
“是,”
又有两人跳下马来,把手中的戒尺和锁链抖得哗哗响,围了过来。
“你们不要乱动。”
陈岩看到气势汹汹的四人,才明白,陆青青和朱煜是在府城,远水解不了近渴。
“难道要反抗?”
陈岩相信以自己的实力,打倒一行人轻而易举,可是他们毕竟代表的是官府,如果引起大纠纷,后果很严重。
“正统的力量啊,”
陈岩第一次明白大燕王朝不可测度的规矩和力量,大义之下,就是他这样修道者都得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束手就擒吧。”
王捕头骑在高头大马上,放肆大笑。
就在陈岩准备让焦尾马出手,打翻这群差役的时候,道路之上,又传来马蹄声,如战鼓,似闷雷,黑旗招展,威严肃穆。
为首的骑手一提马缰,勒住战马,高声道,“前面可是虞山下的陈家大院?”
“好俊的马上功夫。”
陈岩看到战马一下子钉在地上,马上骑手纹丝不动,心里赞叹一声,挺身而出,朗声道,“在下陈岩,正是陈家大院的主人。”
“原来是陈公子当面,”
马上骑手一听,立刻招呼一声,翻身下马,行礼道,“在下余风,奉朱公子之命前来恭贺陈公子得中院试案首,从此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案首,”
陈岩一惊,剑眉挑起,道,“已经发榜了?”
“现在应该是已经张榜了。”
为首的骑手英气十足,吐字清晰道,“我家公子早一刻知道结果,就催我前来给陈公子报喜。”
“原来是这样。”
陈岩大喜,他虽然自信自己有夺取案首的实力,但科举场上从来是千变万化,影响最后结果的因素很多,能够取得院试第一,可谓是在科场上迈出坚实的一步。
“什么?”
王捕头在一旁听了个真,差点一头栽下马背,用不敢置信地语气道,“案首?”
他身为府城的差役,自然明白案首两个字的沉甸甸的压力,特别是在金台府这样整个云州都鼎鼎有名的科举大府,院试案首更是有一种别样的意义。
要知道,金台府历年院试的案首,只要不出意外,最低都是举人在望,就是解元和状元都不乏其人。
虽然案首也是秀才,但它代表的意义可是和普通的秀才天地之别。
“什么?”
“是案首?”
“院试第一?”
正拎着锁链围上来的四名差役差点吓掉了魂,要是让人知道他们敢锁拿金台府院试的案首,光是读书人的吐沫星子就得把他们淹死。
要知道,作为科举大府,文人或者说士林的力量在金台府可是根深蒂固。
“这位捕头,”
阿英听到自家少爷得中案首,真的是扬眉吐气,她立刻面向王捕头,反问道,“你还有别的话说没有?”
“案首。”
“案首。”
“案首。”
本来围观的乡亲们见到这一变化,马上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都轰动了,案首的名声,让他们都觉得自己好像有荣焉。
“陈公子,刚才是误会,误会啊。”
王捕头拼命摆手,以至于都出现幻影,哀求道,“公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
“哼,”
朱煜派来的府中骑手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冷哼一声,道,“王捕头,要是你不给陈公子一个满意的交代,就是陈公子饶了你,我们家公子也得让你好看。”
“公子饶命啊。”
王捕头已经知道对方来自于通判府,更是惊惧,原本的威风早就没了半点,只是不停求饶。
“好了,”
陈岩摆了摆大袖道,“你把整个事情交代清楚,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终于改成签约状态了,加更一章,以资祝贺!
第三十九章 悟得真性灵 凝魄花自开
日到正午。
烟蕴花气,石坐绿苔。
古藤垂翠叶,端端荫向人。
陈岩打发走左邻右舍,在园中坐下,风吹影动,还有不远处小炉上的沸水发出汩汩的声音。
“王捕头,”
陈岩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汉子,开口道,“你是说岳公庙的神灵指使你来的?”
“是的,公子。”
王捕头点头哈腰,毕恭毕敬,没有半点以前的趾高气昂,答道,“像铜陵山神婆这样的案子,通常是民不举官不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是岳公庙的那一位施压,我们不可能跑这么远从府城赶过来的。”
陈岩目光转动,他今天刚刚见识到了神灵的嚣张和势力,而岳公庙的那位显然更不是一般人物,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道岳公庙的神灵为何要给神婆出头?”
“这个小人略知一二。”
王捕头在府城中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消息灵通,道,“神灵需要人给他传播信仰,铜陵山的神婆就是其中一位。”
“是这样,”
陈岩点点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他笑了笑,大有深意地看了王捕头一眼,道,“王捕头是怎么想的?”
“陈公子当然不会是嫌疑人。”
王捕头说的斩钉截铁,大义凛然,道,“神婆身上没有暗伤,明显是走了魂,应该是自己胡乱修炼所致。我回到衙门后快速结案。”
“王捕头是明白人啊。”
陈岩点到为止,不再多说,指了指案上的茶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王捕头了。”
“陈公子放心。”
王捕头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此事办得利索。
不提陈岩头上明晃晃的案首光环,光是他还是通判公子的好朋友,就不由得他不上心。神灵虽好,但离之还远,通判可是直接执掌生杀大权,是他直接上司。
两害取其轻,当然很容易取舍。
“呼,”
吩咐阿英出门送王捕头,陈岩拎起铜壶,给自己茶盅中添上热水,郁郁茶香弥漫,蒸腾若云霞。
“以后的路子啊。”
陈岩看着细嫩的绿芽在沸水中膨胀,舒展开细纹,开始思考以后自己发展的道路。
从在府城中结怨孙人峻,路遇张道士以及身后的神秘人,再加上今日和神灵指示的王捕头的碰撞,陈岩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这样单打独斗不行。
无依无靠,别说是修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丧命。
“大燕王朝,”
陈岩心思电转,要想找一个靠山,摆在眼前的就是朝廷,要以科举为敲门砖,吟诗作词,传遍名声,在士林之中快速崛起,编织关系网。
有了文官和士林的庇护,才可以在面对困境的时候不至于孤军奋战,还能更快地收集资源,长生求道。
“就这样,”
陈岩下了决心,以后自己就要融入大燕王朝的体系中,编织出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然后再安安心心修道。
“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陈岩目光深深,拥有前世的记忆,不知道能够记得多少诗词文章,这可以让自己在士林之中混的风生水起,声望大涨。
除此之外,自己还能够借助前世记忆,再加上练出的一手好字,能够在科道路上春风得意。
更为妙哉的是,无论是在士林中用诗词刷名望,还是在科道上高歌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