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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出于本心,没有其他人的影响?”
陈岩听到这句话,嘴角勾了勾,背后玄气轻寒,照月无声,暗自想,这帝君说话真是够直白的,开门见山啊。
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三别道人剑眉一轩,旋即又落下,声音却不由得拔高了三分,道,“帝君,此都是我一人所为。”
东玄妙法帝君周匝是奇妙的文字,紫青交晕,落在其中,像是星斗一样沉浮,他轻轻一笑,声音中满是寒意,道,“在天庭,欺君之罪,罪大可诛,不要自误。”
声音不大,但自是言出法随,没人会怀疑其中的分量。
“我知道。”
三别道人点点头,面硬如铁,道,“绝不敢欺瞒诸位帝君大人。”
“李小山是东王公看重的真仙,可以称之为天仙的种子,神通道术和你在伯仲之间。”
值日帝君见三别道人这个样子,又提了一个问题,道,“你是怎么将之击杀的?”
“这个,”
三别道人略一沉吟,然后组织语言,答道,“我以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玉符,蕴含无量威能,这次情急之下就动用了。至于其具体的来历,我也不知。”
“还有这样的事,”
南天混元帝君似笑非笑,长眉一挑,看上去颇感兴趣的样子,道,“能够将一位真仙顶峰的人一击必杀,相比玉符很不简单,正好让我们见识一下。”
“好。”
值日帝君,青衣帝君,东玄妙法帝君,三位帝君应了一声,顿时之间,虚空之中,有万千云气垂落下来,丝丝缕缕,如同华盖冕旒,高有十几丈,表面是细密的篆文碰撞,发出清清脆脆的声音。
在此时,风吹来,拂过之后,时空之力衍生,画面开始逐个展开。
时空倒流,宛若发生在眼前。
“果然是要如此。”
陈岩看在眼中,面不改色,事关两位顶尖真仙,要是其他人进行时空回溯恐怕天仙都要聚精会神全力以赴,可是在四位帝君的手中,却是轻描淡写,不带任何的烟火气。
陈岩盯着场中的变化,他不好奇四位帝君的手段,而是对真阳开天斧瞒天过海的方式感兴趣,不知道其做了何等的后手。
咔嚓,咔嚓,咔嚓,
正在此时,烟云缭绕,宝马踏空,口衔着宝镜,垂下光,照彻四方,定格在三别道人重伤之后,挥舞衣袖,然后腾出的如龙金光上。
镜面下移,原本已经爆裂的金光居然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轨迹在恢复,表面的花纹,由虚化实,渐渐出现。
惊人的力量,由小变大,充塞于时空中。
“这是?”
三别道人看着这一幕,眼睛睁大,面容上满是震惊,如此手段,已经不仅仅是还原回溯发生的景象,而是要进行虚空造物,彻底将用过的玉符以无上法力重塑。
这样的手段,超乎所有,难以想象。
简直是颠倒规则,给人的震撼无与伦比。
不多时,玉符由虚化实,彻底凝形,其上是层层圈圈的光晕流转,自上而下,金芒跃动,每一个刹那,都有龙凤之鸣,非常清晰。
即使是隔得远一点的太阳神君这位天仙,见到此玉符之威势,都微微皱了皱眉头。
玉符之中,蕴含着惊人的力量,难怪能够将李小山击杀,使其陨落,要是自己措不及防下遇到,都得花费一番手脚。
“这玉符,”
这个时候,瑶池之主扶了扶云鬓,青丝垂下,晕着美丽的光,像是朵朵花开,挤在一起,团团簇簇的,或是含包怒放,或是娇艳可人,或是清新自然,莫名的气机发出,在玉符上下环绕一圈之后,发出一种鼎沸的声音。
在周围,涌珠一样,层出不穷。
“怎么是这个?”
女仙站起身,黛眉皱起,看着玉符,玉颜上有疑惑不解之色。她似乎是不敢相信,略一犹豫,伸出纤纤玉手,在玉符上一点。
下一刻,
白气萦内外,上接赤光,氤氲若水色,在其中,浮现出一个女仙的妙影,一闪而逝。
“真的是清屏当年的临江弑仙玉符。”
瑶池之主好看的黛眉皱成疙瘩,道,“当日她遭劫之时,我记得其亲手炼制的三十六临江弑仙玉符统统化去,一个不剩的。”
“是当年清屏仙子炼制的玉符,”
南天混元帝君看着悬在身前的玉符,晶晶莹莹的光环绕,生生不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有意思。”
陈岩看到这一幕,心中就是一笑,他真真是没有想到,真阳开天斧居然这么能耐,居然营造出这样的线索。
女仙清屏,和他是半点关系没有,而是出身于瑶池天界的。
想到这,陈岩朗声道,“瑶池天界之物,向来很少外传,没想到三别你能得到一个。”
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心动上境人自役 偏安一方人逍遥
庭中。
霜花稀疏。
横生的枝头之上,树皮皲裂,泛着苍青,千姿百态的花骨朵团团簇簇的,挤在一起,风一吹,摇摇摆摆,余香满地,积下半尺厚。
幽绿的水光自四面八方照进来,横浸在花色中,湿润润的水气弥漫,一种清清冷冷的寒意让人激灵灵一清。
瑶池之主曳裙向前,裙裾上佩戴的环佩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蹙着黛眉,打量眼前的玉符,熟悉的气机明灭,似乎还能够见到故人的音容笑貌。
真的是,宛若昨日一般,从来没有离去过。
“只是,”
女仙云鬓雪肤,清丽的容颜上有微不可查的疑惑,这真是不应该啊。
陈岩已起身,踱着步子,衣袂带风,有箫鼓之音,道,“三别道人,你能侥幸得到当年清屏仙子的玉符,是不小的福缘,本该仔细参悟,以求凝结出自身道果,有可能更上一步,那是天庭之幸事。”
陈岩的声音铿锵,如玉石一样,有着回音,道,“可惜你却用来行凶作恶,击杀了汤谷来人李小山,铸成大错。”
陈岩说到这,叹息一声,幽幽的,道,“此宝落在你手中,真是明珠暗投,清屏仙子如果有知,恐怕会大失所望啊。”
“东御中的话,我不敢苟同。”
三别道人昂着头,面容如铁,非常倔强,道,“如果清屏仙子真的有知,知道我用她留下的玉符斩杀了李小山这样有名无实之辈,肯定会很欣慰。”
“因为像李小山这样的人要是在天庭有一官半职,肯定是狐假虎威,让其他为天庭出力的人让位才得到的。”
“这样的人,留在天庭,只能让天庭受损。”
“你真是执迷不悟,冥顽不灵啊。”
陈岩看了一眼三别道人,然后抬头向高台上的帝君,道,“这个事儿,要重罚。不重罚,不能平民心,不重罚,难以得公道。”
“我知道。”
值日帝君目光落在晶莹剔透的玉符上,篆文起落,星星点点,有疏影之姿态,他想了想,道,“此事非同一般,我们会认真处理。”
“那就好。”
陈岩见在场众人都不再说话,很有一种端茶送客之感,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就碍眼了,反正已经功成,于是起身道,“我提议的提升玄门各派在天庭的权限问题,希望诸位帝君能够好好考虑一下,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
“我知道。”
值日帝君点点头,话语干巴巴的,惜字如金。
“告辞。”
陈岩见此,心中好笑,他不再停留,展袖如云,绵绵而起,脚下生莲花,出了楼台,过绿水,经过亘古林海,到了外面。
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落江,水波森淼。
千里匹练垂落,夭矫如虹,饮清冷之霜。
或大或小的楼阁高台之上,有天庭的真仙们停驻,或是在吟诗作画,或是在翩然歌舞,或是坐于松下对弈,或是怡然高卧,长醉不醒。
千姿百态,各有不同,盛事之景象。
不论是是天庭外的纪元动荡,还是天庭内的暗流涌动,仿佛都没有任何波及他们,他们怡然自得,他们随心所欲,他们自自然然。
“天庭啊,”
陈岩看到这,面上有笑容,无数年的风风雨雨让天庭在诸天中步履蹒跚,可是同样的,也历练出不少的真仙人,稳坐钓鱼船,波澜不惊。
陈岩脚下不停,继续向前,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地盘。
他打发走前来迎接的道童,径直来到一精舍前。
精舍不大,占地半亩,周匝是松柏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