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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竹连忙道:“不行!如果那水有毒,喝死大奔怎么办?”
“这个不必担心,这牛当年救我的时候,我就发觉它是上古灵兽的后裔。”
说罢,净阳把羊皮水袋里的水,倒进铜盘中间的凹槽里,送到青牛面前。
青牛探头用通红的舌头舔了几口,很快舔光了凹槽里的水,看样子它早已渴了。
三人观察着青牛的反应,见它半天没有动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牛竹松了一口气,释然道:“这水没毒,我们可以喝了。”
苏季制止道:“还是不妥。这头青牛是上古灵兽的后裔,那它能喝的水,我们未必喝了没事。”
牛竹和净阳互望一眼,皆是垂头丧气。
“噗嗤!噗嗤!”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怪声,好像啃食东西的声音。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净阳的猪,趁主人不注意,正在偷吃食盒里的饭菜。
净阳大惊失色,惊呼道:“猪宝!别乱吃!”
然而,为时已晚。
那头猪已经饿得发疯,竟然连木盒都一口吞了下去,嚼得津津有味,咀嚼得稀碎,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紧接着,它突然两眼发直,栽倒在地上,四只猪蹄一阵乱蹬!
净阳脸色陡然煞白,扑过去喊道:“猪宝,你怎么了!”
青牛凑到那头猪面前,发出“哞哞”两声,仿佛也在问它怎么了。
猪嘴里发出两声“哼哼”,犹如发出回应,接着抽搐了一会儿,便躺着不动了。
苏季把手伸到猪鼻子前面,发现那头猪已然断气。
“猪宝!”净阳悲痛欲绝,哭喊道:“猪宝!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青牛走到牛竹身边,“哞哞”叫了两声。
牛竹点了点头,对净阳说道:“道长,大奔告诉我,你的猪留下一句遗言。”
苏季陡然一惊,莫非那头猪死前留下了那妖女的信息?
“它说了什么?”净阳哭着问。
牛竹道:“它说饭菜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咸了。”
净阳哭喊道:“猪宝!你对我有情有义,肝胆相照,可我连一顿饱饭都没给你吃过,我对不起你啊,猪宝!”
牛竹望着自己的青牛,挠了挠头道:“为什么大奔喝了没事?”
净阳啜泣道:“我刚才都说了。你的牛是上古灵兽后裔。我的猪宝是喂养辟邪草药,后天驯养的灵兽,自然不及!”
正在净阳哭得伤心的时候,刚才送来食盒的侍卫,走过来问道:“道长,主子让我问您,猪是怎么死的?”
净阳愤然指着花轿,吼道:“这得问那妖女!我不知道!”
侍卫道:“主子让我转告道长:猪,也不知道。”
净阳的嘴角微微一抽,两眼直瞪,气得竟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依旧不敢靠近花轿,只得揪起侍卫的领子,迁怒道:“你一定早知道这菜饭有问题?还我猪宝!”
侍卫喏喏道:“道长息怒,小的只是奉命传话。”
牛竹回过神来,劝道:“道长,猪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净阳长叹一声,松开双手侍卫。道:“猪宝是我一手养大,跟了我整整三年。枉我堂堂夹龙山门下,土府星君传人,竟然被一个小妖女逼到如此境地!我愧对惧留师祖!愧对阐教列为仙长!”
苏季道:“道长,你这有点扯远了,咱们还是把你的猪宝埋了吧。”
这时,花轿里传来一阵女孩的娇笑,咯咯笑了许久。
那笑声悦耳动听,一笑之中,仿佛含蕴勾人心魄之力。听得牛竹心怦怦乱跳,感觉仿佛饮下一杯浓郁芬芳的醇酒,使人闻之欲醉,浑然忘我。
“小姒……”
苏季听到那笑声,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了。
花轿慢慢被四个大汉抬起,一队人马扬长而去。
望着渐渐消失在远方的花轿队伍,牛竹问道:“道长,咱们什么时候继续上路?”
净阳悲愤道:“你们要走自己走吧。现在没了猪宝,我肯定会中那妖女的魇术。等我埋葬了猪宝,想到办法,再去找那妖女报仇!”
苏季望着远去的花轿,不做片刻停留,骑上青牛跟了上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白马大殿
苏季驱赶青牛,追赶前面的大队人马。眼看就要接近花轿的时候,他被一个锦衣华服的侍卫拦住,正是之前送水的那个侍卫。
侍卫见到苏季,不慌不忙地掏出一袋金贝,递过去道:“主子吩咐,若道长追上来就把这些钱给您,算是那头猪的安葬钱。”
苏季来者不拒,收下金贝道:“这钱我先替刚才那位道长收下,可我并不是为这件事而来。”
侍卫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耐烦,试探着问道:“你莫不是想见我家主子吧?”
苏季稍有些意外,“你还挺机智,竟然猜对了。”
侍卫摆摆手道:“机智,不敢当,只不过这一路上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只是想不到堂堂修道之人,竟也和凡夫俗子一样垂涎我主子的美色,妄图一睹她的芳容。”
“我垂涎美色?”苏季苦笑道:“你这未免言重了吧?我只想见你家主子一面罢了。况且,我又不是没见过她。”
侍卫摇头道:“我主子堂堂褒国君主之女,这是平时第一次出远门,平时从不抛头露面。你一个久居深山修道之人,怎会见得到她?”
苏季不做辩解,根本懒得和他再多做解释,径自取出一把羊角匕首,递给他道:“这是我贴身之物。你把它转交给你的主子,她看过之后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侍卫无奈地叹息一声,不耐烦地接过羊角匕首,从轿子旁边的木窗递了进去。
不到片刻功夫,羊角匕首便被送了出来。
侍卫朝木窗里点了点头,然后把羊角匕首还给苏季,冷笑道:“我家主子正在小憩,不肯见你。”
苏季道:“你家主子看过这匕首,她有什么反应?”
“只是扫了一眼,未曾有任何反应。”见苏季面色凝重,侍卫怕他发火,连忙微笑补充道:“道长,您千万别生气。别说您拿这么一把匕首,就算你搬来一座金山,我家主子照样也是不肯见你的……”
苏季并不不是生气,只是开始有一丝怀疑里面的人,可能并非狐姒。他回忆昔日玲珑塔狱之中,自己曾用这把羊角匕首割破全身的血脉,使用化血阵救过狐姒一命。她不可能不认得这把匕首,更不可能冷血到见到这把匕首,却无动于衷。如果里面的人是狐姒,那她为什么不肯出来相见?
“道长,你还有什么事吗?”
苏季默不作声,恨不得直接冲进花轿里看看。他很快想到一个迫不得已的办法,对侍卫道:“你去看看你家主子,她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难受?”侍卫微微一怔,轻轻拨开帘子,朝里面看去。
这时,苏季把腰间的鸿钧铃拿了下来,摇了起来。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侍卫大惊失色,转头看见苏季摇晃的摇铃,慌忙道:“道长,求您收了神通吧!”
苏季骤然停止摇铃,问道:“你去看看,她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侍卫探头进去,过来道:“道长,方才小的多有冒犯,求您不要为难我家主子。”
望着远去的花轿队伍,苏季缓缓放下铃铛,心中已然有数,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就好,坚信自己和她的缘分不会如此浅薄,只是此刻还不到该见面的时候罢了。
少顷,牛竹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地喊道:
“师弟,你怎么突然跑那么快?”
“刚刚遇到一位故人。”
“”
“”
苏季拿起铜盘,看见铜盘上的子鼠、丑牛、卯兔、巳蛇、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九个图腾均已暗淡无光,只剩下寅虎、辰龙、午马,三个图腾隐隐发光。
牛竹望着铜盘,感到很不可思议,想不到一路稀里糊涂就闯过了九阵。柴嵩曾说只要闯过前十一阵,便算赢了三年之约,也就是现在只剩两阵而已。这个被说得神乎其神的阐教十二灵台阵,难道真的不过如此?
走进褒国都城的时候,苏季感觉整座城池的街道,仿佛正在沸腾一般。
大街小巷,人山人海。
两人走走停停,发现无论是衣衫褴褛的贩夫走卒,还是衣着华美的达官显贵。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