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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
殷久悠陡然一怔,微微阖目,“你是哪个牛竹?”
“糟了!”
此时,躲在草丛里的姜凌瞪大眼睛,焦急道:“明明让他不要说话!蠢牛!蠢牛!蠢牛!”
虢翰叹道:“他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不知他是心肠好,还是真傻!”
牛竹眼光低垂,从来不会撒谎的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明白了。”殷久悠的嘴角微微上扬,阴沉地说:“想不到,竟然被你给逃出来了。”
牛竹目光黯然,沉声道:“表哥,别再练害人的法术了,害人终害己!”
殷久悠戏嚯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啊?”
牛竹上前一步,劝道:“表哥,快醒醒吧!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改邪归正,还不算晚!”
殷久悠冷笑道;“你从你的阐教主师父那里,倒是学了不少嘴皮子功夫。你以为动动舌头,就能摆平一切吗?”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殷久悠脚下踏出几道深深的裂缝,脖颈喷出一道血雾,如万钧巨浪席卷而出!
此时,草丛里的虢翰急得浑身发抖,咬牙道:“二师兄啊二师兄,告诉你的话,你居然连一句也没听进去!”
苏季不动声色,继续暗中观察。
“唉?”虢翰左顾右盼,喃喃道:“师姐哪儿去了?”
此时,牛竹惊愕的目光中,殷久悠的脑袋拼命拉伸,竟似要从脖子上挣脱开来一般!
“表哥,千万别用飞头降,你会死的!”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怕你吗?”殷久悠爆出一连串长笑,冷声道:“会死的人,是你!”
语声未落,一颗头颅脱离脖颈,张开血盆大口,直奔牛竹冲去!
牛竹不知所措,吓得双眼紧闭。
忽然,一道红光破空闪过!
殷久悠悬空的头颅,刹那间被红光拖走,飞离十丈开外。
牛竹发觉自己安然无恙,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殷久悠的无头身体,正像无头苍蝇般在地上摸来摸去,焦急的样子滑稽而狼狈。
虢翰恍然大悟,钦佩地望着苏季道:“我懂了。你早知道二师兄会心软。可他越不让他表哥飞头,他表哥就偏要做!三师兄,看来你早把这兄弟俩看透了。”
苏季慢悠悠地走出来,祭出稻草人,束缚住殷久悠的无头身。
姜凌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飞了回来,一只手揪着殷久悠的头发,转着圈甩来甩去。
殷久悠被甩得头晕眼花,若是下面连着身子,现在一定吐了出来。
随着一片急促的脚步声,成群结队的记名弟子,气势汹汹地纷至沓来。
虢翰像踢球一般,一脚将殷久悠的脑袋踢到人群中,顿时掀起一片尖叫声!
苏季上前一步,高声道:“罪魁祸首就是此人!”
“师弟,你……你竟然修炼这种邪术!”
殷久悠的头颅闻声看去,只见说话的是昔日的师姐,传音阁的云依。
山珍阁的黄牛道长冲出人群,指着殷久悠的鼻子,破口大骂:“原来山珍阁放养的牛羊就是被你吸干了血!”
殷久悠不服气地骂道:“你们四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虢翰上前一脚踩住殷久悠的脑袋,嬉笑道:“我就是欺负你,你能怎么着?你有本事,也找人欺负我啊?”
殷久悠忽然眼前一亮,惊喜道:“师父!你来啦!”
虢翰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想唬我?没门儿!”
悄然间,周围陷入一片安静。
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得仿佛暴风雨的前奏。
虢翰看见姜凌使了一个眼色,缓缓回头,只见拥挤的人群散开两旁,让开一条去路,柴嵩走了过来。
柴嵩径自走到殷久悠的头颅面前,缓缓停下脚步
殷久悠大喜道:“师父!你终于来了!快……快帮徒儿杀了他们!”
柴嵩漠然俯视脚下的徒弟,厉声道:“孽徒!你可知罪?”
殷久悠陡然一愣,浑然不知所措。
柴嵩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孽徒,你趁我不在,背着我修炼邪术,该当何罪!”
殷久悠心头一凉,支支吾吾道:“师父……你……”
柴嵩由不得他解释,一只脚高高抬起。
苏季陡然一惊,看出他竟然要杀人灭口,可惜现在阻止,显然来不及了!
柴嵩忽然一脚重踏落下,地面轰然被踩出一个大坑!
然而,奇怪的是,坑中却不见殷久悠的头颅。
柴嵩眉头一蹙,缓缓转头,只见一位白衣如雪的老人,出现眼前的视线中,一只手上擎着殷久悠的头颅。
“师父!”姜凌喊道。
虢翰道:“老头子,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狗咬狗的好戏都被你给搅了!”
武吉走到柴嵩面前说道:“师弟,殷久悠罪不至死,还是打入牢狱,从长计议吧。”
柴嵩阴沉道:“既然教主师兄肯免孽徒的死罪,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无话可说。后天就是西王母盛宴,师兄一定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先告辞了。”
语罢,柴嵩径自走入道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泫然泪下
柴嵩走后,殷久悠被押入牢狱听候发落。
师徒五人返回东方厨院,牛竹问道:“师父,你之前做什么去了?”
武吉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先侧目望了姜凌一眼。
姜凌心领神会,“师父,是否有事需要我回避?”
武吉淡淡道:“不必了。”
语罢,他白袖一拂,掀起朦朦白雾。
白雾消散,显出一个白衣小道士的身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四位弟子凑上前一看,皆是满脸震惊!
“莲生?”苏季失声道。
躺在地上的白衣小道士,正是派去申候府送白狼王内丹的莲藕人。令苏季感到触目惊心的是,莲生的腹部赫然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虢翰一脸迷茫,拧眉道:“莲藕人……也会流血?”
姜凌愕然盯着莲生。她知道莲藕人是不会流血的,那是一爪击穿莲藕身的人,残留在莲生腹部缺口的血液,而出招时留血的,怕是只有修炼过化血阵的人。
看见姜凌的表情,苏季已然确定击穿莲生的人是谁。
武吉黯然道:“这件事完全怪我,是我低估了姜赢。”
“发生什么事了?”苏季目光错愕道:“难道独目医仙,没有遵守和我的约定?”
武吉道:“独目医仙并没有失约,只是在他用白狼王内丹治疗花如狼的时候,中途被突然闯入的姜赢打断。莲生为保护花如狼的性命,被姜赢的化血手击穿。”
苏季想必师父所说的“化血手”,就是姜赢在碧游宫外偷袭生父姜玄时所使用的畸形利爪。然而,他百思不解的是,姜赢为何不在独目医仙用白狼王内丹治病之前下手?到底治病的中途,是谁走漏了风声?
“狼儿……狼儿他现在怎么样了?”苏季的声音有些颤抖。
武吉道:“他已经逃离申候府,但不知去向,至今下落不明。我已经派遣传音阁弟子,四处寻找花如狼的下落。阐教弟子遍布天下,预计不日便会有消息。”
苏季眼光低垂,沉默良久,低沉道:“师父,不必太过自责。姜赢身怀姜玄的玄清八境内丹,早已今非昔比。狼儿有幸得救,已是万幸。如今他身怀白狼王内丹,普通人很难轻易伤他分毫。我相信它日有缘必会重逢。”
武吉捋了捋雪白的胡须,忧郁道:“我最担心的不只是这件事。莲生告诉我,申候姜赢正在四处广纳贤士,暗中招兵买马。天下不久必有大乱,以后人间百姓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
“我爹该不会是要……”
姜凌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虢翰抬头道:“那个申候姜赢,该不会是要兴兵讨伐周室吧?”
话音刚落,姜凌突然双眸微张,仿佛自己刚才想说的话,已经被虢翰一语道了出来。
虢翰眼中泛起光芒,兴奋道:“这个情报我得告诉我爹,这可是大功一件!”
姜凌默默低下头,脸色愈发难看。
这时,耳畔响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众人循着声音纷纷转头,只见牛竹害羞地摸着后脑勺,原来是他的肚子饿得叫了起来。
武吉扫视弟子们,道:“你们带回的稻穗比我想象中多,时间也比我想象中快,今晚救让为师下厨犒劳你们吧。”
听见师父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