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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兰莹心身为海陵王妃,托词不去,却也并不在意。
来到了瑞王府中,只见容思秀衣衫清雅,越发衬托出她容貌秀润。眼见贺兰火的到来,容思秀却亦是多了几许尴尬之意。
原来容思秀上次打了兰莹心一巴掌,又对兰莹心一番训斥,事后也是有些后悔。容思秀心中,并不愿意贺兰火因此对她有着几分芥蒂,这就得不偿失了。对于不相干的人,容思秀总是比较冷血无情的。兰莹心怎么样,与她又有什么相干呢?只是贺兰火和兰莹心一贯交好,她虽然说的是心里话,可是也担心贺兰火因此心里会有一个疙瘩。
这一次邀约贺兰火,容思秀也是表示了自己的一份歉意。贺兰火并未太多的计较,其实容思秀的有些话,未尝没有道理。兰莹心沉醉于这种悲伤之中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无论是自己还是兰云卿,都不愿意说什么重话。
容思秀眼见贺兰火并无生气,心中却也是悄悄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毕竟不是很愉快的,故此容思秀也顺势岔开了话题。
“实则太子与兰莹心和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太子看似温厚,实则却是个风流寡情的人。他在人前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是实际上,这不过是因为他顾忌自己的名声,强自压抑而已。你可知道,他私下居然与容思情私通?”
容思秀无不讽刺的说道。
贺兰火顿时一怔,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脑子里似有什么灵光闪动。
那日在祥云庵,罗紫裳杀死的那个丫鬟,那是容思情的贴身婢女。贺兰火早怀疑这件事情和容思情绝脱不了干系。伤害容氏的人,贺兰火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只是在贺兰火腾出手的时候,容思情居然死了。
当时未曾细细思量,而如今贺兰火却觉得这件事情必定有蹊跷。
“容思情和太子偷情?”贺兰火不由得反问!
“不错,我这个堂姐一贯是很聪明的,故此我一直有留意容思情。哼,想不到她就算嫁给了七皇子,并且没有子嗣,却仍然勾搭上了太子,私下和太子在一起。就因为她有一张倾国倾城,如祸水一般的脸,方才让太子也为她心动吧。不过身为储君,却与兄弟之妻偷情,可见太子表面正经,实则仍是贪图女色。兰莹心虽然不是什么丑女,可是也算不上什么绝色,太子娶了她,必定还是觉得心中不足吧。”
容思秀只觉得可惜之极,要是容思情没有死,那么这件事情被扯出来,必定能让昙敏彰身败名裂,甚至娶不成这个狄凤国公主。
贺兰火想起霓裳曾与自己回禀,太子另有女子,私下往来。而这一点,也是一个兰莹心选择离开昙敏彰的重要原因。可是贺兰火却并不知晓,这个女人乃是容思情。
“太子为了迎娶昭雪公主,可以和莹心划清界限,甚至与莹心和离,而容思情这个时候死了,却实在是死得巧得不能再巧了!思秀,你想必应该去查过容思情的真正死因?”
“她不是自缢而死,可我也不相信,昙凤宁的那几个小妾能害死容思情。其实七皇子还是喜欢她的,甚至因为容思情的死,而伤心欲绝。七皇子根本不知道容思情和太子偷情的事情。火儿,其实容思情这个女人不简单,我早就想除了他了,可是这些年来,在她的身边,忽的多了若干神秘之极的下属。他们个个的功夫都不错,我认为这是太子赐给容思情的。毕竟容思情是太子的秘密情人。”
说到了这里,容思秀有些冷然说道:“你说容思情死得这样子的巧,我也是有同感。多半是太子灭的口吧,毕竟连兰莹心都很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情了。”
贺兰火脑子在飞快的转动,她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了,可是这一切还缺乏什么,将之全然串联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云翩然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话,顿时窜入了贺兰火的脑海。
那个时候,云翩然亲口承认了,她接近兰莹心,无非是想借着兰莹心,将太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惜兰莹心天生善良,性子纯善,就算很信任这位静云大师,却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可是这也表明了,祥云庵一直打着接近太子的主意。
而太子也绝不止兰莹心一个女人,像那个与太子偷情的容思情,以及府中最得宠的小妾宁丹,他们都可以影响到太子,也能让那些大胤的反贼和太子搭上关系!
正因为如此,所以容思情能利用太子的关系,让祥云庵帮忙陷害容氏,只为了让容氏身败名裂。
如此想来,渐渐又觉得有道理了。
当初姜无缺身为青野使者,来到大胤,显然有着让大胤因此而内斗的打算。昙希照和昙敏彰都是姜无缺接触的好人选。如果姜无缺早就选中了太子,而昙敏彰又与他狼狈为奸呢?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表面的胜利甚至可能只不过是姜无缺的一个安排。
可是太子为何在关键时候,出卖阁呢?贺兰火觉得,原本姜无缺应该乐见其成才是。
胤帝是聪明人,既然忌惮阁,就不怕阁的反噬,而这样一来,胤帝也会更加的信任太子。贺兰火代入姜无缺和昙敏彰,昙敏彰显然已经有了真正的谋逆心,那么又会怎么做呢?自然是找准机会,速战速决,否则胤帝心中始终有个疙瘩,不会容下他这个儿子。
那么什么时候,会是那动手的好时机呢?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听到了砰砰的礼炮之声。这让贺兰火顿时一惊,今日乃是大胤和狄凤订下婚盟的好日子,这岂不是极好的机会?砰砰砰!礼炮之声响起,
昙敏彰和昭雪公主的订亲之礼已经接近尾声了,然而胤帝看着这些窜出来的黑衣刺客,却是面沉若水了。
“敏彰,这是何意?”
昙敏彰却含笑而得意说道:“父皇,儿臣今日想要告诉你,你为大胤操劳多年,该我为你分忧了。”
胤帝有些讶然:“如今你已经是大胤储君,为什么还行此忤逆之事呢?”
“为什么?你居然会问为什么?”
昙敏彰不由得冷笑起来,笑得亦还是十分的放肆。
“父皇,你怎可如此问我?你可曾将我真正当成大胤的储君,又可曾真正将我当成你的儿子呢?我只不过是你与阁置气的工具,是你和庆皇后斗争的牺牲品。我更恨的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需要我站在你那一边吗?你从来没有想过保全我的性命,甚至不屑拉拢我这个儿子,因为我是无足轻重的。”
昙敏彰的话,并没有说错。
“哼,你为了废掉我这个储君之位,当真是处心积虑,费劲了心思。你赐了苏合香,让兰莹心无法怀孕,然后太子府上,我连一个庶出的子女也没有。也许你认为,这会是一个废掉太子的绝好理由。”
这一切,都让昙敏彰看在眼里,他知道不是兰莹心的错,可是却无法对兰莹心说什么。也由于这种苦闷的心情,让他为了发泄,居然和容思情在一起。
而自己小妾宁丹,则正是祥云庵拉拢的棋子,可是正因为有了姜无缺的人保护,宁丹居然替昙敏彰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儿,还再次怀上。念及胤帝的这份居心,昙敏彰又怎么能不含恨在心呢?
胤帝不动声色说道:“敏彰,如今阁亦不复存在,咱们父子不该有此心结才是。”
昙敏彰不由得冷笑:“父皇,我绝不敢对你心存什么侥幸之心。在你心中,昙希照方才是你最为看重的儿子,而我又算得了什么呢?今日你让我与昭雪公主成婚,然而这根本不过是你的权宜之策,只因为我出卖了阁,你一时找不到将我废掉的理由而已。就如你将庆皇后捧上皇后的位置,然后又让她狠狠的摔下来一样。我只知道,今日我若不杀了你,改日我就会死在你的手上,这是我唯一机会。”
胤帝不由得不屑说道:“哼,你以为且与叛贼勾结,便能夺我江山?实在可笑之极!京中禁军,你虽有意拉拢,然而他们虽然可能因为你储君的身份亲近于你,却绝不会甘愿冒着诛灭九族的风险与你在此谋反。你以为靠着区区几个潜入宫中的反贼,就能帮你夺位,这实在是异想天开。”
昙敏彰哈哈一笑:“我自然不敢奢望,自己能掌控禁军。父皇对禁军看得如此重要,又怎么会给我这般机会?除非我拉拢三皇弟,可惜他从来对我不屑一顾,也不怎么在意荣华富贵,拥立之功。不过虽是如此,我还是拉拢了一千禁军,让他们听我的号令,将此处团团围住。父皇你被困的消息,那就绝对绝对不会传出去。就算外面有千军万马,也救不了你。”
胤帝心中一沉,朝臣尽数留在外面,自然不知发生何事。这厮杀的声音,未必传的出宫闱。
他看着昙敏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