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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帮容思情做事,如今眼见容思秀精明能干,心中自是生了点点畏惧,只盼望办完此事,自己随容思情一起走了才是。
贺兰火端起了茶杯,正欲饮茶,脸色却是微微有些异样。
茶水之中散发的味道,勾起了贺兰火关于前世的记忆。那个时候,自己嫁入了容静王府,虽然并不受宠,然而占据正妃之位,自然是一些女子的眼中钉。
王府的一名小妾在自己茶中下了生母花,这种药材能让自己这个王妃不孕。幸喜那时候明慈入府,替自己诊断之下,找出了这样脏物。而那位小妾因为害怕被发现,每次加的分量都不重,故此在明慈的调理之下,自己身子方才能有所好转,甚至能顺利怀上昙御凡的孩子。
而如今,贺兰火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茶中的生母花分量下得很重,足以让一个女人无法怀孕。
贺兰火顿时微微一顿,她放下了自己的茶盏,却拿过了容思秀的茶杯。
容思秀秀雅的面容之上涌过了几许的不解,而一边的珊瑚却顿时一惊,双膝一软居然就此跪下。
闻着容思秀茶杯之中同样散发这样的味道,贺兰火心中已经是明了几分。
“这茶中,被人下了生母花,若是多饮,只恐怕无法怀孕。”
尤其是自己和容思秀身子还小,一旦受损,更难以康复了。
容思秀秀雅明澄的容颜之上浮起了一丝寒霜:“珊瑚,你是大夫人的人,想不到今日居然这样的做。我待你不薄,你该说说,这是为什么?大夫人治家甚严,她若知晓你今日所为,你猜她又会将你如何处置?”
容家大夫人手段厉害,容家上下无不知晓。容思秀不但是二皇子的未婚妻,而且自己只是一个奴才。奴才对主子下毒,显然是以下犯上。此事若是告到了大夫人的面前,恐怕没有人能救自己。
一想到这里,珊瑚的身子瑟瑟发抖,在死亡的恐惧之下,她惶恐不安的向着容思秀磕头说道:“小姐饶命,奴婢之所以这样做,原本是被人所逼。奴婢也是迫于无奈!”
贺兰火眼中浮起了淡淡的嘲讽,迫于无奈吗?她知道珊瑚已经完了,从珊瑚胆敢对自己和容思秀下药的时候,容思秀就不会放过这个背主之人了。
也许珊瑚真是逼于无奈,可是珊瑚同样是自私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可以随意牺牲别人的命。
“事到如今,你若从实招来,说不定我会从轻发落。”容思秀轻轻的说道。
“是思情小姐以我曾经贪墨之事威胁于我,让我在你和郡主所饮的茶水之中下药,奴婢虽然不敢,可是思情小姐威胁奴婢,我若是不这样做她就将这件事情告诉大夫人。思情小姐跟我说及,这些药非是取小姐性命,而是让小姐你不能怀孕。”
珊瑚的话,让容思秀心中平添怒意,可是也谈不上多奇怪。只是有些心惊,容思情仍然有这样的本事,安排人对自己茶中下药。今日若不是贺兰火,只恐怕自己已经中招了。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不客气了。
容思秀捏着手帕,眼中寒意越浓。
招来丫鬟,容思秀命人将珊瑚压下,并且冷冷说道:“将珊瑚交给大夫人处置。”
珊瑚又惊又怕,却又不可置信的说道:“小姐,你,你不是说会从轻发落?”
“珊瑚,你跟我一场,我自然不忍处置于你。可是大夫人会不会从轻发落,我就管不了。你们告诉大夫人,珊瑚在容家有贪墨之下,又意图对我下不孕药物,这样子的丫鬟,我这院子里就不要了。”
容思秀手帕轻轻擦擦嘴唇,冷冷的看着珊瑚被压下去。
她侧过脑袋,看着贺兰火说道:“郡主,你会否觉得我的手段实在是有些狠辣?没什么慈悲心肠?”
贺兰火不动声色的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珊瑚做出这种事情,我也绝无多余的心思来同情于她。”
所谓以德报怨,可是何以报德呢?
有时候贺兰火觉得自己和容思秀是同一种人,可是她同时又知道,自己和容思秀始终是有些不同的。比如自己内心之中,有着一些在意的想要保护的人,这让她的心始终有柔软的一面。可是容思秀呢?她是容家的一名孤女罢了,在容思情的淫威之下苦苦煎熬,宛如仙子一般容貌之下却是有着一颗狠毒之心。
贺兰火想不出,容思秀有什么在意的东西。这样的容思秀,让贺兰火觉得可怕。而值得庆幸的则是,自己并不是容思秀的敌人。
容思秀重新笑起来,可是笑容却是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火儿姐姐,你说得不错。对于有些人,绝不能心软的。”
只见容思秀命丫鬟给自己披上了白羽墨底的披风,将那淡蓝色的珐琅暖手炉拢在了袖子里,方才出门。容思秀身子不好,自然是不能经风。可是这柔弱无依的身子之中,却是带着一丝让贺兰火也心惊的狠绝。
容思秀丫鬟将一个暖手炉送来,堆到了贺兰火的怀中,并且送上一件枣色披风盖在了贺兰火的身上。
暖意袭来,贺兰火随着容思秀前去,走到走廊上时候,贺兰火却是看着几株红花绽开,沾染了点点幽幽芳华了。
房间之中,容思情已经是穿戴好了凤冠霞帔,妆容勾画完毕,镜中的她当真是倾国倾城,惹人心动。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抿嘴儿一笑,却仿佛有千万朵鲜花在一瞬间冉冉绽放,动人心魄。就连喜娘也是禁不住在一边道:“容小姐天生丽质,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可是容思情的心却是一阵冰冷,并无半点喜悦之意。
她曾经想嫁的人是太子,而不是什么七皇子。尤其是如今自己声名已毁,在京中全无名声可言。纵然今日自己是大喜之日,也无任何喜悦之意。因为她知道,当容思秀嫁人的时候,这婚礼会比自己这个隆重百倍千倍的。
就是这个门被拍的一下打开,看着娉婷进入的两人,容思情顿时眉毛一皱。
她目光扫过了贺兰火,最后落在了容思秀的身上。从很早以前,她就忌惮容思秀的容貌和聪慧,甚至将容思秀推入水中。可是容思秀在她面前一直显得很乖顺,而自己却是看错了容思秀了。
这个族妹可以不动声色的勾结贺兰火,让自己嫁给昙凤宁,心计远比自己所想的要深。而如今容思秀怒气冲冲而来,显然是因为珊瑚之事被她发现了,这个不中用的奴才!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思秀妹妹你这样闯进来,似乎是有些不懂礼数吧。”
容思秀冷笑说道:“容思情,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在这里继续惺惺作态呢?你让珊瑚在茶水之中下药,无非是想让我怀不上孩子。”
“这项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妹妹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们可以去大夫人面前对质。”
容思情并不认罪,只因为她内心之中肯定,大夫人绝不会在自己出嫁这一天为难自己,因为这关系到皇室的脸面。而自己要嫁给昙凤宁,这就是她的一个护身符。说起来,七皇子还是很好用的一个挡箭牌。
容思秀却是笑了:“容思情,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你会利用七皇子当一个挡箭牌,可是你不要忘记,我更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今日的容家,对我的婚事极为看重,更将二皇子当做容家唯一的依靠了。”
“来人,将容思情给我抓起来。”
面对容思秀一声吩咐,一边容思秀的几个丫鬟并喜娘都失色推开,而几个粗壮的婆子向前,将容思情制服得动弹不得。
容思秀手掌捧起了茶杯,轻轻的摇晃几下,故意问贺兰火说道说道“火儿姐姐,你说容思情赏给我们的这碗茶里究竟是下了什么?”
“这种生母花能防止怀孕,一次给女子大量的灌入,更能让这个女子不再怀孕。”贺兰火在一边静静的说道。
容思秀却是一步步的走向了容思情,当着容思情的面撬开了容思情的嘴唇,硬生生的将这杯茶灌进去!
她没有让别的下人去做,是因为唯独自己亲手灌入这杯绝子汤,才能消除自己内心之中无可名状的愤怒之意。
容思情威胁她这么多年,离开容家居然也不安生。
容思情眼中染上了惊恐,这药粉是她给珊瑚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药粉的药性是多么的霸道呢?
在药汁灌入她咽喉的一瞬间,容思情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她噬人的目光愤怒欲狂的看着贺兰火和容思秀,身子挣扎想要将这个茶水给呕出来,只是容思秀伸出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咽喉,让她一句话都是说不出来,更无法呕出茶水!
直到容思情再呕不出来了,容思秀方才松开了自己的手掌,而容思情修长若玉的脖子之上,已经是多了几下鲜红的掐痕了。
“容思秀,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