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前就知道昙青诀对贺兰火有着非同一般的关心,当年昙青诀就对贺兰宁远很崇拜,当然也是会对贺兰宁远的女儿极为注意。如今昙青诀对贺兰火的婚事横插一手,也不知道会让这桩婚事平添变数。
听到海陵王三个字,贺兰火的心却是微微一抽。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正好看到昙青诀从容氏背后大步走出来。
眼前的男子英俊邪肆脸孔之上光彩流转,若有所思的看着贺兰火,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泛起了淡淡的异色,却是并不如贺兰火所想的那样暴怒。
“不知王爷来侯府所为何事?”贺兰火疏离的向着昙青诀行礼。
这个男人是危险的,贺兰火更不知昙青诀今日到来意欲何为。
昙青诀脸上蓦然多了一丝笑意,却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夫人,青诀从前多有无礼,只因为跟火儿父亲乃是故交,故此对火儿太过于关心一些。今日前来,方才知道郡主如今有了合心意的人选,若是郡主不嫌弃,我马车在外,可以送郡主一程。”
容氏还有些迟疑,贺兰火却知道昙青诀性子放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故此亦是含着怒气说道:“王爷要是愿意,贺兰火真是求之不得。”
说罢,贺兰火利落得出门,而昙青诀则是一笑跟上。
容氏只得在后面补充一句有劳王爷。贺兰火看起来并不喜欢昙青诀,可是似乎也不怕昙青诀,容氏从来没有看到过哪个女人有如自家女儿一样在昙青诀面前毫无顾忌。
她从嫁给贺兰宁远开始,当年的那个骄傲的小王爷就不喜欢自己,这份敌意很是微妙,容氏知道真正的原因,却从来装作不知道。
可是现在呢,昙青诀居然如此客气的跟自己说话。
香蝶在一边,微微有些迟疑的说道:“夫人,你可觉得,王爷和郡主有些奇怪。”
容氏有些讶然的看着香蝶,并不明白香蝶之言下之意。
香蝶有些怕了,垂着脑袋说道:“恕奴婢逾越了,也许是奴婢多想,王爷对郡主很是关心,关心得有些过分了。”
容氏有些明白了,可是却不愿意想明白,这又怎么可能呢?
马车上,贺兰火心中阵阵发闷。
刚才她逃也似的带着昙青诀离开了侯府,只因为她生怕昙青诀在容氏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昙青诀行事只凭自己的欢喜,全无一丝的分寸,他在容氏面前说出对自己的喜欢也并不是不可能。可是这件事情,贺兰火又怎么敢让容氏知道呢?昙青诀和容氏谈话,全然是平辈的态度,而容氏若是知道,昙青诀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又会怎么想呢?只是想想,已经是让贺兰火不敢面对。
“王爷那些胡话,请不要跟我娘说起,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贺兰火禁不住如此说道,可是她也没把握,自己这样说了,昙青诀究竟会不会听呢?
这个男人,从来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因为他实在是太强了。
“以后不必一口一个王爷,人前你脸皮薄也就算了,私下可以称呼我为青诀。”
昙青诀却偏偏这样说道。
贺兰火娇嫩的脸颊上,慢慢染上了一丝赭色,也不知是被昙青诀气的还是羞的。
“王爷,希望你自重!难道你,你真想叫我娘岳母?”
虽然难以启齿,可是贺兰火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这个场景,只要一想,她就觉得太过于不可能的。昙青诀说这些,一定是说着玩的吧。
她和昙青诀之间,有太多的顾忌,根本毫无可能。
“有何不可,至少本王是不会在意这个。”昙青诀眯起眼睛,琉璃色的眸子里透出了一丝好笑。
贺兰火顿时语塞,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不在乎。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一旦闪过了坚决,似乎什么也无法阻碍住他的目光。
“我娘是绝不会同意的!”贺兰火躲避了昙青诀的目光,很是肯定的说道。
容氏性子很温婉,怎么会接受这种事情呢?
“贺兰火,事情不要说得太过于绝对。也许在你心中,你娘是端庄而娴熟的,可是这是因为她是你娘,所以面对你当然是这种态度。你以为你娘不可能接受,可是就算我娶了你,也不算什么惊世骇俗。当年容暖能不顾一切的和贺兰宁远私奔,你觉得她真是那种讲究礼数的女人?”
昙青诀不由得在一边嗤笑。
他虽然不喜欢容氏,可是当年容氏的勇气和决心,却也还是昙青诀所赞同的。
而昙青诀的嗓音,仿佛有一种蛊惑人的力道,让人不由得自主的顺着他的话语去思考,让贺兰火恍惚有一种错觉,就算自己和他好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可是旋即贺兰火已经回过神来,她眼中的恍惚也化为了清明。
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还是不喜欢昙青诀,可是若是选择昙青诀,则注定和麻烦避不开关系。他稍稍对自己好一点,品情会上就闹得满城风雨,甚至连自己的朋友都怀疑自己攀附权贵。摘下面具跟自己说几句温柔的话,高白珠就指责自己欲图勾引,处处针对。昙青诀是大胤的战神,是胤帝最得宠的皇子,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只会惹来很多麻烦。这和自己想要追求平静的意图是截然相反的。
如果她真被昙青诀所蛊惑,又怎么去面对容氏和南宫千行呢?
昙青诀实在是太招摇了,人生被他自己过得自主无比,可是若是选择这样的男子,那需要一种勇气的。
这些在昙青诀看来,也许根本不是问题,也许根本只是自己的懦弱。
贺兰火不愿意解释什么,只是轻轻垂下了脑袋,任由眼睫毛轻轻的颤抖。
“不知道王爷今日你来,是有什么用意呢?区区一个林家,在堂堂海陵王面前,真是微不足道。我和林轩的婚事,你若不允,自然也成不了。可是王爷你今日逐走一个林轩,以后我还会去见别的男子。也许王爷是准备我一辈子不出嫁,然后待字闺中了。”
贺兰火始终不明昙青诀的意图。
“今日来,我绝不是勉强于你。小郡主,正如你所言,就算你今日不选林轩,也可以选别的人。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怎么强求也没有用。就算你跟我订下婚约,要是不喜欢也开会跟别人私奔,所以勉强又有什么用呢。为何你不相信我只是送你一程呢?”
昙青诀随即拿出一个盒子,手指轻轻的敲了盒子两下。
贺兰火记得,那日昙青诀就是从盒子里拿出一枚血铃镯,套在自己手上,可是如今昙青诀又准备怎么做呢?
那双明若秋水的眸子看着昙青诀,似乎想要将昙青诀的一颗心看透。
昙青诀打开盒子,取出了几根风干的白草。
“我在边塞,原本听说一个传言,女子戴上这种白草编织的手链,就会变得有勇气,更会变得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贺兰火,你不是笨蛋,更不是懦弱的人,只是一时迷惑了,你要怎么选呢,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昙青诀一边说话,十根手指则是在灵巧的活动,也不多时,一条花纹精美的草手链就被昙青诀编制完毕了。随即昙青诀强硬的捉住了贺兰火的手,将这个手链套在了贺兰火的身上。
套上之后,昙青诀仍然捉着贺兰火的手说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喜欢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情。贺兰火,虽然京城关于我的传言很多,可是我昙青诀不会勉强你。”
随即昙青诀加重了自己握贺兰火手掌的力道:“可是你若是选择继续见这个林轩,我真的会,替你惋惜。”
在他心中,贺兰火虽然面冷若水,却是性烈如火,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他喜欢贺兰火,是因为贺兰火对亲人珍惜备至,对朋友有情有义,每次看到贺兰火的时候,昙青诀的内心就会有温暖的感觉。
这样的女子,不该委身个一个文弱的,出了温文尔雅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容氏不知道贺兰火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可是自己却是清楚。
昙青诀的掌心贴着贺兰火的手背,两人一时无言,一股异样的情愫在贺兰火心中滋生。
昙青诀看她的目光,不仅仅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朋友。
所贴合的部位,让贺兰火感觉到丝丝的火热,随即贺兰火轻轻的挣脱了昙青诀的手掌。因为这样的热度,让贺兰火不安,甚至于有些心神不宁。
到了目的地,贺兰火轻盈的下了马车,
林轩早就等着贺兰火,眼见贺兰火的到来,顿时不由得觉得眼前一亮。眼前的少女出落得风姿秀丽,令人心醉神迷。上一次在畅春园,贺兰火戴着面纱,林轩雾里看花,看得不是很清楚。如今贺兰火裸面站在他的面前,宛如一朵凌霜花一般动人。林轩亦是看得一呆,他从来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