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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掉自己一个出色的儿子过继过来,也是因为容思枫的心中有着这般的考量。
所以容云涛内心是并不死心的,犹自纠缠说道:“暖妹妹,如今你可是想好了,容家有意示好,你如此不领情,却也不知道老爷子如何想呢?亦还盼望你眼光放长远一些,如今锦媛郡主虽得庆皇后宠爱,可是入宫任职却也是步步惊险,如履薄冰,若无容家的支持,恐怕就保不了郡主的安危。”
容氏听到了容云涛的话,只觉得一颗心儿渐渐的凉了。原先她对容家始终有一份眷念之情的,今日容家的人上门来,亦是让容氏内心之中多了几分的喜悦。可是如今容云涛的话中意思,她如何听不出来呢?
显然容云涛是在暗示自己,贺兰火在宫中处境未必会好,如果今日她不同意这个过继之事,只恐怕容家也会对贺兰火袖手旁观。
容云涛居然在威胁自己!
容氏外柔内刚,心中实则已经怒了。容云涛却并不明白自己这个族妹的性子,还以为看着很柔婉的容氏已经被自己的这几句话给吓住了。故此容云涛心中一喜,越发添油加醋的说道:“再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句不好听的,暖妹妹嫁给了镇南侯,却只为他留下一女,连儿子也无。侯爷泉下有知,若知道你白白将家业送给外姓人,只恐怕也会怪夫人你今天的固执吧。”
容氏不由得抬起了脑袋,神色平和之中透出几分凛然,居然让容云涛心惊。
虽然容氏的性子是极好的,但是每日入宫交陪的无不是有品级的贵妇,长期如此容氏气质自然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的高贵。
“堂哥你与侯爷并无多少交集,恐怕也不如我这个枕边人更知晓侯爷的想法。侯爷绝不会怪我今日的决定的。当初侯爷跟我说过,生男生女原本没有任何分别。火儿更不是因为是女儿身就低人一等!”
说到了这里,容氏清锐目光顿时向着在场两人扫去了。就连容思枫也不由得觉得一呆,是谁说容氏性子温和,极好说话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容云涛亦知道容暖态度很坚决,恐怕不会考虑过继之事。虽然容云涛内心诽谤容氏目光短浅,当真是不知好歹。只是如今贺兰火已经是宫中女掌,皇后面前亦是能说得上话。故此容云涛也不敢得罪太过,只能含辱告辞了。
容暖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了,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能同容家改善关系,可是如今呢,显然侯府和容家的关系也和不来。可是她怎能答应过继之事呢?且不说其他,如今容思枫尚未过继,父子两人就已经隐隐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恩赐态度,容暖没有笨到答应此事给侯府惹来无穷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容氏蓦然感觉自己身子很不舒服,她感觉胸口闷闷的的,手指下意识的揉揉胸口,想要缓解身子的难受。可是这份难受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了。只见容氏随即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容云涛和容思枫此刻正欲离开侯府,父子两人的脸色都是极为难看的。容云涛也还罢了了,容思枫此刻却恨不得找个地缝就这样钻进去。他心中是不明白的,为何父亲会死缠烂打,一定要贺兰家答应过继之事。自己难道没有侯府支持,就不能出人头地了吗?
就连对贺兰火,容思枫也觉得有了一丝怨念。贺兰火又有什么了不起呢?听说贺兰火原本亦只是个花痴女而已,不但嗜财如命,还与侯府的下人争利,更与贺兰家的亲戚处得极为不好。传闻中的贺兰火,亦不是什么温良贤淑的千金小姐。如今贺兰火虽然任了宫中女掌的位置,可是自己又不一定非得靠她,才能平步青云。
两人正要踏出侯府门口,就在这时,一顶小轿却也是停下,随即在丫鬟的簇拥之下,一名绝色的丽人缓缓下了马车。
眼前的少女让容思枫的呼吸禁不住停住了,只因为容思枫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貌的女子。那张绝色的脸容,宛如皎洁月光,令人禁不住心醉神迷。一张美丽的脸容虽然看似仍有几分青涩的痕迹,可是那双黑色的眸子却是出人意料的深沉。
容思枫和贺兰火从未有很深的交际,虽然同在京城,容思枫从前见过贺兰火几次,可是那个时候贺兰火描着古怪的妆容,并且对容静王纠缠不休。那个时候的容思枫,甚至不愿意向贺兰火多打一个招呼。
如今容思枫眼中浮起了惊艳,心中却也是浮起了疑问,眼前的女子当真是贺兰火吗?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向着一边的丫鬟打听了几句,随即盈盈向着容思枫走过来。
“贺兰火见过表舅舅、表兄,今日两位来侯府,为何这么快都走了呢?何不在侯府多坐一会儿?”
在容思枫打量贺兰火的时候,贺兰火却也是在打量容云涛和容思枫。
贺兰火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名青年,只见他面若冠玉,姿容很是儒雅,配上镇定自若的气度,难免会让人心生好感。不过姿容出众的人贺兰火也见得多了,见过了无缺公子和昙青决的风姿,也很难再对别的人心生什么特别的震惊之感了。
贺兰火只是随口一句热络的话,却是让容思枫顿时语赛。看着少女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容思枫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想要过继给镇南侯府,被拒绝之后只能快些离开吧。
就在这个时候,香蝶已经匆匆跑过来,急匆匆的说道:“郡主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贺兰火一听说是容氏出事,顿时禁不住皱起了眉毛,随即立刻匆匆的赶去了。
容云涛先也有些惊讶,随即眼中浮起了算计的光芒。他对容思枫说道:“思枫,既然暖妹妹有事,我们多多少少也要关心她一下,还是去看看吧。”
说到底,容云涛还是不愿意放弃让自己儿子过继给侯府的机会。容思枫不知为何,并无拒绝。
“夫人刚才见过了表舅爷和表公子,之后不知为何,便也是晕倒了,并且还呕了好几口血。”
听到了香蝶的话,贺兰火一瞬间甚至怀疑是容云涛父子对容氏做了什么手脚,只是随后赶到的两人,又有些让贺兰火不确定这儿判断了。
容家父子的眼里有着贪欲,却没有杀意和心虚。
贺兰火觉得容氏是中毒了,毕竟贺兰火亦是学医之人。只是容氏不喜抛头露面,整日呆在侯府,又怎么会中毒呢?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发现容氏身上带着一块异色的玉佩,让贺兰火眉头顿时皱起了。
她用手帕包着玉佩,将此物给拿起来,仔细检查之下,发现这玉佩之上果然沾染了一些毒物。
贺兰火则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了,她看着香蝶,禁不住说道:“香蝶,母亲这块玉佩究竟从何而来的。”
香蝶是容氏贴身的婢女,对容氏的行踪显然亦是再熟悉不过。眼见郡主询问,香蝶则迟疑说道:“前几日夫人偶遇一位孤女,只因为父亲死了,又投奔亲戚不遇,更没有回乡银子。夫人很可怜这个孤女,就给她盘缠,让她回乡。那孤女很感激,还将这块开光祈福的玉佩送给了夫人。夫人本来不愿意收下,那女孩子苦苦哀求,夫人不愿意让她伤心,故此还是应允下来了。”
贺兰火心中一凉,顿时明白了,应该是有人对容氏下手。
可是究竟是谁呢?是高家的人吗?贺兰火并不确定,心中恨意更深。一旦容氏容氏有事,她绝饶不了这暗中下毒的人。而现在,贺兰火更担心的是容氏的身子。
贺兰火会医术的事情并没有张扬,侯府的丫鬟亦是将大夫给请来了。为容氏看诊之后,这大夫则摸摸胡子,一脸为难的说道:“夫人是中了天星子的毒了,此毒并非无解,只是解药也是另外一种剧毒,夫人身子虚弱,恐怕也会禁不住这种猛烈的药性。我看,只恐怕是凶多吉少。”
贺兰火震惊、伤感,她不是得不出这个结论,却怎么也不敢细想。若是容氏死了,她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候,容云涛眼中则浮起了一丝算计的光芒。他听说容氏快不行了,最初的惊讶过去之后,容云涛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他想起自己刚才和容氏谈话之际,并无下人在侧,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容氏要死了,谁还会知道容氏跟自己说了什么?
只听容云涛不由得假惺惺说道:“唉,为何会如此呢?郡主,事事真是无常,刚才你娘还跟我讨论,她想将思枫过继给贺兰家。如今暖妹妹虽然不行了,我还是会守诺的,毕竟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容思枫瞠目结舌,他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这样的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容思枫终于发现自己的父亲有着很深的的执着。容思枫沉默下来,表示对容云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