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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她失了忆,也不认得你,所以我不能确定你否是她的亲弟弟!”张去一煞有介事地道,其实当他看到小乞丐的刹那就已经知道猜到他的身份了,之所以这样说是为韦轻打个掩护。
小乞丐连忙道:“我真是傅雪的弟弟!”
“那你告诉我,你是哪里人,父母叫什么名字?”
“我是苏省无为县大坑村人,我爸叫傅远军,我妈……刘招弟!”
殷蕴轻咦了一声:“苏省无为县,那倒算是小盈的老乡了!”
张去一心中一动,敢情江家的老家是在苏省无为县啊,正好明天自己要跟江建国回一趟他们老家看祖坟,那倒是挺巧了,又问道:“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你两年多才找来?”
傅磊神色一黯,低下头道:“我爸有残疾,腿脚不方便,我妈受不了苦,在我和姐还小时就跟人跑了。前年冬天我爸上街帮人补鞋,晚上回家时被车撞了,正好那会村委的人告诉我,说我姐死了,让我去京城认领尸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傅磊便哽咽说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颊滴进了碗中。
张去一见状亦禁不住涓然动容,记得那年冬天自己让江盈联系傅雪的家人,由于一直联系不上,所以便给当地的村委打了电话。
眼前这傅磊也就十四五岁,两年多前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相依为命的两个人突然遭逢大变,再加上正值寒冬腊月,其中的凄苦就可想而知了。
此时,江盈诸女都禁不住眼圈红红的,老妈薛翠兰更是抹着眼泪跑回厨房,说要煎两个荷包蛋给这可怜的娃补一补。
“好孩子别哭了,那后来你怎么办?”殷蕴用纸巾替傅磊抹去脸上的泪水。
傅磊不好意思移开脸,续道:“后来我爸住了十几天医院,由于给不起医药费,被赶出来了,一个月后他就走了,我爸临走时让我把姐姐的遗体找回来!”
听到这里,江盈诸女都禁不住抹起眼泪来,阴九妹真是死有余辜啊,傅雪的家境这么惨,竟然还占据她的肉身。
“我本来想等天气暖和些再进京的,谁知入夏不久长江就发大水冲垮了大堤,把村子给淹了,我们家的房子被冲走了,我幸好跑得快,要不然也没命了。那会我已经身无分文,根本买不起进京的车票,所以就走路来京城!”
“什么,你从苏省一直走到来京城?”众女禁不住惊呼出声。
傅磊忸怩地点了点头:“中途好几次弄错了方向,所以这么久才来到京城,又找了许久才找到这里!”
张去一彻底的震动了,从苏省到京城,如果走路好歹也有数千里路吧。一个身无份文的孩子,一路行乞到京城,其中的艰辛就可想而知了。
韦轻语抹着眼泪道:“弟弟,对不起,以后姐姐来照顾你吧,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两根雪糕,很好吃的!”说完便跑去厨房。
张去一不禁暗汗,对着愕然的傅磊道:“当初我们以为你姐姐没救了,所以才给你们村委打了电话,没想到后来又救回了,只是她伤到了脑子,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而且还有变得有点幼稚。”
傅磊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看到姐姐还活着我已经很开心了,谢谢大家照顾我姐姐这么久!”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殷蕴母性泛滥地摸了摸傅磊的脑袋道:“以后你就在京城住下吧,以前有念过书吗,阿姨给你找一家学校念书好不好?”
傅磊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殷蕴愕然道:“你不愿意?”
“我答应过我爸,要把姐姐找回去的,明天我得带姐姐回去给他磕头上香!”
殷蕴微笑道:“原来是这样,正好小一明天也准备去苏省无为县,顺路载你一程,你们姐弟俩给父亲祭扫完后就跟着回京岂不正好?”说完指了指张去一。
“这……行吗?”傅磊一脸犹豫。
张去一微笑道:“怎么不行,你姐一直就住在我这里,跟我们就像家人一样,你以后就跟你姐一起住在这里吧,反正房间也多,不差你的那间!”
“噢,那我再想想!”
“不用想了,你姐肯定是不会跟你回无为县生活的,更何况她跟你回去无为县住什么地方?”
傅磊顿时语塞,现在老家房子也被大水冲垮了,姐姐跟自己回去还真的只能露宿街头。
“就这么定吧,待会让你姐带上街买几套衣服!”张去一站起来拍了拍傅磊的肩头,这小子品性不错,值得自己帮他一把。
第二天,一辆低调的大众驶离了江家大院,负责开车的是钟叔。韦轻语坐在副驾上,而张去一、江建国和傅磊三名男子则坐在后座。
本来可以先乘飞机到芜湖机场,再坐车到无为县,能省不少时间,但考虑到这次是回老家看坟,有辆车代步会好点,所以最终决定自驾车。
当晚,张去一等人便进入了苏省范围,老天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猛烈,而且后劲十足,整整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还在析沥沥地飘洒着小雨。
江建国本来就是苏省的一把手,这时不禁忧心忡忡,本来想打电话到水利厅问一问长江的水情,但一想到自己目前已经停职了,只好怅然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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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冤家路窄
风水学上有句古话:靠山者贵,临水者富。
这句话或许有些片面,但在华国这土地上,目前最富裕的两块地区无疑是珠江三角洲和长江三角洲,历年雄踞国内生产总值的榜首。而且,通观古今,长江下游的苏浙两省,均是富饶发达的地区,有力地诠释了“临水者富”这句话。
不过,长江从苏省穿境而过,赐予了富饶的同时,也带来了严重的水患。历史上,长江泛滥成灾的例子不胜枚举,所造成的损失更是不可估量。所以从古至今,长江治水都是苏省官员们必须狠抓的头等大事,弄不好一场大灾,头上的乌纱毛帽就丢了。
毫无疑问,从四九年建国到如今,长江的治水成绩相当显著,像史上动辄淹死数万人的大洪灾再也没发生过。不过,苏省地势较低,河道纵横成网,湖泊星罗棋布,每年雨季到来,水灾几乎不可避免。
每到台风多发的夏季,苏省的官员们,尤其是水利系统的官员,神经都会绷紧,时刻关注长江的水情。江建国作为苏省的一把手,自然极为关心长江的情况,刚进苏省地界就遇到彻夜不停的暴雨,所以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当张去一等人到了苏省省会城市金陵,绵绵的细雨总算停歇,不过天空还是阴沉沉的。
江建国是苏省的一把手,由于担心露面会引起骚动,所以决定过金陵而不入,直接让钟叔驱车前往芜湖。
从芜湖过了长江大桥就是无为县了,但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六点多了,所以众人决定先在芜湖休息一晚。
钟叔显然不是第一次载江建国到芜湖了,直接就把车开进了一家星级酒店的停车场。
当众人走进酒店的大门,那位大堂经理的表情瞬间亮了,显然认出了江建国,立即用对讲机说了句什么,然后火急火燎地迎了上来。
“江书记,您这也是来视察无为长江大堤吗?上面咋没事先通知呢,我们都没啥准备啊!”大堂经理神色紧张地道,拿着对讲机的手都有点发抖。
张去一不禁暗暗好笑,虽然江建国是苏省一把手,但也不至于紧张成那样吧?
江建国皱了皱眉道:“我又不是来检查你们酒店的卫生,你紧张什么?”
大堂经理讪笑道:“江书记说笑了……那个!”
“江书记,你这是搞突然袭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这时,一名满脸堆笑的男子快步迎了上来,锃亮的前额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气息有些喘急,很明显是跑过来的。
大堂经理见到此男,不禁松了口,恭敬地叫了声老板,然后识趣地退到一旁去。
此人正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尚福贵,以往每年江建国都会到无为县视察长江大堤,一般会在前一晚下榻这家酒店,每次都是老板尚福贵亲自出面接待。
尚福贵瞪了一眼大堂经理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给江书记准备房间?”
大堂经理期期艾艾地道:“老板,准备哪套房?”
尚福贵训斥道:“你第一天来的吗?自然是江书记上次住的总统套房!”
“可是总统套房已经被谢书记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