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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之后,竟然也紧随着闻仲之后,真灵摆脱了封神榜的束缚,飞入地府而去。
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朝歌城中,楚河高坐鹿台,以神眼看四方。
闻仲和赤精子的投身地府,不入封神榜,让楚河紧握了双拳,脸上露出复杂至极的神色。
这才是楚河真正的目的。
他辛苦的解放奴隶,传播思想,甚至将三教拉入所谓戏剧、文艺的殿堂。
就是为了在不知不觉中,将自由的思想植入他们的灵魂中。
封神之战,确实不可逆。
因为只要这世间还有矛盾,便迟早会引发这样的一场大战。
但是换一个角度,如果哪些死去的仙人们,都不愿意进入封神榜,以这样的方式苟延残喘、保存自身呢?
天意算尽,却不识人心。
什么是人心?
这就是人心!
“木兰之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鹿台之上,一杯酒遥敬闻仲。
这诗,无人能懂。
闻仲和赤精子的先后超出预计,宁肯冒险入轮回,蒙蔽此身之慧,也要博得自由。
那封神榜中,已然收录的一些真灵,也跟着晃动起来。
他们也在犹豫,被闻仲、赤精子所鼓舞。
姜子牙面色一片漆黑,急忙掐动印诀,收起那封神榜。
闻仲和赤精子的义无反顾,让姜子牙终于感觉到了一种无力。
天庭封神,需当有三百六十五个正神。
这三百六十五个正神,也非寻常所能承担,必须要有与之匹配的能力。
如今一下子便损失了两个上佳的人选,姜子牙的心中有些惶然,更有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却始终说不清楚。
而接下来,他便会知道,这说不清的感觉究竟为何。
吕岳、黄飞虎、马元、殷洪、罗宣、黄龙真人。
随着大战的越发激烈,死去的仙人也越来越多。
但是毫无例外,他们都不愿再进入封神榜,留存那一丝真灵,成为封神榜上的傀儡。
闻仲打开了一扇门,而所有人都紧跟着鱼贯而入。
自由就是那开在最高洁之处缥缈的花,它似乎永远无法采摘,但是所有人都会去追求。
仙人,是生来便向往自由的人。
他们和佛者不同。
佛求的是觉悟,是看破。
而仙求得就是自由,是超脱。
被拘禁的仙,还是仙吗?
那不是仙,那甚至不是神,而是狗!
嗡嗡嗡!
姜子牙开始越来越需要花费更大的力气去压制封神榜,因为那些已经被囚禁在里面的真灵,每时每刻都在冲击着封印。
他们被唤醒了自由的意志,选择从容的走向落幕,而不愿意再继续维持这残缺的灵魂。
姜子牙突然感觉到一丝丝害怕。
天然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彻底底的超出了他的预估。
玉虚宫、金鳌岛、兜率宫、火云宫、女娲宫、骊山宫等等神圣之地,无数的仙道大能沉默不语。
有些变化,似乎早已期待多时。
但是当它真正来临时,几乎无人能想到会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甚至是壮烈的方式。
拥抱死亡,拥抱未知,拥抱一切最极端的命运只为了那遥不可及的自由。
三界之中,仿佛突然扬起了一片自由的歌。
它不必有歌词,不必有旋律,甚至什么都不必有。
就看那一道道落入地底的光,就看那一个个义无反顾的灵魂,歌曲在唱没有什么比自由更伟大。
楚河一直枯坐在鹿台上。
他也为这歌深深的震撼,即使一切都为他在幕后推动。
但是他只是一个点燃自由火种的人,自由的灵魂并非由他主导。
猛然间一阵光芒拉扯,楚河突然感觉眼前一晃,已然出现在了一座肃然、凌厉的宫殿之上。
而身穿白衣的圣人,正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指尖抚摸过剑尖,声音刺耳中带着清脆,无端端的应和着旋律。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他们叫我一声师父
锐利、锋芒、刺眼。
他手里拿着剑,本身却比剑还要锋利。
他很适合穿白衣,因为过多的描述,会让他的那种纯粹变得浑浊。
楚河不知道,眼下这位圣人表现出来的人格,究竟是他的本相,还是演绎出来的他相。
当然对于这种存在而言,真真假假已经毫无意义。
有三千世界,便有三千面貌。
每一种都是‘我’,每一种又都不尽是‘我’。
“你好大胆!”这是通天教主对楚河说的第一句话。
如果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着手中的剑,没有飞扬起剑眉,或许楚河会稍稍淡定一些。
而此刻,楚河着实有些摸不准这位圣人的想法。
但是不回答更不妙,沉默有时候是最糟糕的处理方式,此时尤为如此。
“师叔名鉴,天意如刀,难以违逆,不见生死,不解循环。”楚河的话简短而又有力,当然也用了点小心机。他知道,他拜师元始天尊的事情,通天教主一定知道。
既然元始天尊在意和通天之间的兄弟情分。
那通天教主应该也不例外。
叮叮叮!
指尖在剑锋上轻弹了三下。
声音清脆至极,毫无一丝杂音。
隐约之间,更是仿佛让人能窥见一丝妙化大道。
当然这只是错觉。
混元大罗金仙一举一动都符合大道,那是因为他们本质上就已经是道,是大道之源,是万法之祖。不是他们的行为在配合大道,而是大道在依附于他们,进行着演变。
而旁人若想从其举动中,窥得一丝一毫的捷径,却又如同雾里看花,仿佛触手可及,却始终不得真章。
“也罢了!这总归是他们的机会,虽然过于惨烈了些,但是你做的不错。二哥没有看走眼。”通天教主手里依旧提着剑,楚河不知道他手中这把,究竟是传说中的青萍剑,还是诛仙四剑中的哪一把。但是他既然握着剑,那就是胸中还有杀意。
话已至此,杀意不减那冲着的是谁?
楚河以为,他已经解开了死循环。
自由,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牢门。
而楚河早期的布置,也让阐教并没有掌握全部的优势,整体来说虽然截教损失依旧重大,但是阐教也一样。他虽然拜入了阐教,可不偏不倚,通天教主但凡讲一丝道理,就没理由出手针对他。
而这个时候,通天教主同样也断然已经没有再亲自下场与元始天尊交手的理由。
只要他不出手,什么诛仙剑阵,什么万仙阵当然都是摆不开的。
心中有疑惑,但是圣人抛出来的话,不能不接。
所以楚河说道:“我只是竭尽全力去做而已。”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然后终于从剑锋处转移了视线,看向了楚河。
楚河也终于瞧见了通天教主的正脸。
但是这一眼看去,所有的面容印象都飞散的极快,剩下的唯有那锐利如无穷之剑,深邃如万古星空的眸子。
“你既然帮了这么大的忙,那我也不能不给你点报酬。”
“等会我要去办一件事,你且跟随,能看多少,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通天教主说罢,根本不去询问楚河的意见,直接拽着他穿越了时空,出现在黄泉冥土,轮回之所。
手持着利剑,静候着什么。
楚河心中直打鼓,一个念头不可思议的迅速冒出来。
“敢问师叔,可是要夺轮回?”楚河用略带干渴的声音问道。
轮回超越了时空的存在。
有人说后土化了轮回。
但其实轮回和时间一样,本身就是这世界的本质之一。
何须再由人而化?
充其量不过是后土掌管过轮回罢了。
而地府,十殿阎罗,严格来说并不主管轮回,而是主管一些审判今生,预断来世之事。
借用权柄,从轮回之上剥夺下来一丝轨迹,用以衡量凡人,平衡天地善恶。
而真正镇守轮回的,是地藏王。
当然就时间上判断,现在还没有地藏守轮回,地狱未空,誓不成佛这个说法。
地藏是佛门预留的佛祖,同时也是纪元之末,佛门